第一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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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歸根到底這是一件好事。

李師師和燕青都覺得,也許皇上明白過來武松是被冤枉的了。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了童貫。

所以他們都感覺到十分的高興。

童府解封了,原來的很多僕人都走了,更多的財產也被官府收了。

童家冷冷清清的,於蘭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童貫回去,還是帶著她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小院子。

這個地方還算是正常。

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主要是春蘭她們都會回來這邊居住。

第一次童家的產業都被抄了,於蘭的卻沒有。

童貫見此不由得苦笑道:“玉蘭,你當初勸我收斂住,我沒聽你的,如今卻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那些老百姓都恨透了我!”

國仇百姓可能沒有理解的那麼深刻,可是貪官他們是最深惡痛絕的,因為傷害的就是他們最切身的利益。

“爹,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人活著就好,你想要吃些什麼我給您去做。算了,這一次還是喝一些清淡的粥,您可別挑剔,您的腸胃現在受不了辣的。”

於蘭主動忙著去熬粥。

童貫卻把她叫了回來。

“別忙活,不差這一時,剛才在路上我有很多話不好問你,但現在卻要鄭重的問你,皇上他根本不會相信武松,你是怎麼讓他把我放出來的?”

要不然怎麼說姜還是老的辣。

童貫一眼就看清了這件事情的本源。

於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答應了和武松和離,和離書就由使臣送過去…”

“你…我就不問問爹爹發生了什麼事嗎?”童貫有些詫異於蘭的做法。

其實他是十分清楚他們兩個感情有多深厚的。

武松在外頭的時候,心裡頭最惦記的還是家裡頭的媳婦。

捧著她做的一些糖,都當成了寶貝,實在想她了,才吃一粒,平常有人讓他拿出來解解饞,他根本就不樂意給。

他們夫妻之間算了沒有到那種生死相許的地步,可是細水長流中總是透著溫馨的。

童貫一直以為她這一次如果回來的話,一定會據理力爭甚至以命相抗…

“爹,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們能安然無恙嗎?”

她反問。

童貫一時間無話可說。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童貫又問。

於蘭道:“要過一段時間再說。”

她心中的想法很瘋狂,她直接說出來的話她怕童貫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打算來個先斬後奏。

不久之後施恩就到了。

於蘭剛好給童貫做完了一碗粥,加了靈泉水,吃完了之後,他就感覺氣色好了不少。

不過人也有些疲倦就去休息了。

於蘭見到了施恩,施恩很激動。

“嫂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哥哥的事兒…”

於蘭感覺這屋頂好像有一些窸窣的動靜,她心裡頭有一些冷笑。

面上卻是不顯。

“你哥哥,你是在說武松嗎?聽說他想要在大金國娶妻生子,要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既然如此的話,我和他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施恩,你以後不必叫我嫂子……”

於蘭的話剛說完,施恩的神情有一些難以置信。

“嫂子,你在說什麼呢?難道你就不相信我兄長的人品?這絕對不可能在外頭娶妻生子的,他那麼的喜歡你……”

“可是他為什麼要叛出大宋?你說為什麼?”於蘭盯著施恩。

“這其中也許,也許有什麼苦衷?”施恩也不知道因為他沒有親眼見到。

不過他曾經去問過岳飛,岳飛也沒有看到,可是回來之後就知道武松又跟著回來,隨後監軍就上書了奏摺!

“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原因能讓他拋棄糟糠之妻?也許是大金許諾了什麼好處給他,他為了享受榮華富貴,所以就背叛了。”

“不可能!”

“好了!”於蘭打斷了施恩的話:“我知道你作為他的兄弟,一定十分的信任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事實擺在面前,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你走吧!我義父還要休息我也累了。”

於蘭一臉的疲憊不堪。

施恩再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看到了她的神色之後,卻又轉頭走了。

他回去了之後,直奔了盧俊義府上而去。

沒多久,岳飛和周侗也來了。

於蘭說了同樣的話,岳飛也走了。

走出來之後,岳飛有一些難受:“嫂嫂為什麼不信任師兄?”

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見到他們兩個,他們夫婦之間最大都十分好,而且看上去感情也很深厚,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他心裡都很羨慕,後來他成親之後,還對妻子特意說了他們,還跟妻子說以後要多和嫂子來往。

可現如今…

周侗搖了搖頭:“未必是不信任。”

岳飛聞言不由得看向了周侗。

“師傅的意思是…”

“師傅教導你,看事情很多不要看表象,你看你嫂子今日固然悲痛可是神情卻很堅定,而不是六神無主,傷心欲絕…再說,你師兄為人以前有兇暴,你是沒有見到過,可是娶了你嫂子之後,他就改變了很多,他這一路過來,不是你嫂子得了機遇他能有今日?他學那麼多的兵書學功夫也有飛速進益…也是因為你嫂子,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他當初都沒有自信能改變武松,所以看他根骨不錯,也只是教導了他拳腳功夫。

真正改變他的整個人生的就是他的夫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他叛變的事兒。

連他作為師傅的都知道,他這個徒兒再叛變也不可能這麼無厘頭…

因為他的理由太不充分。

說高官厚祿,難道成為童貫的女婿,手握重權還不夠嗎?

到了大金他又不是女真族人,別人怎麼能夠相信他把重權交給他?

岳飛有些恍然。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以不變應萬變!”

周侗教導自己的徒弟一定要忠君愛國,他自己一生有很多理想抱負都沒來得及實現,因為當時的朝廷有些昏暗,對武人又太過不堪。

他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索性辭官,專心去教導弟子。

他教導過盧俊義林沖還有史文恭…

武松算是半個弟子,其中還有不少人受過他指點的…

可是這些人他都覺得不是他想要的,只有在湯陰縣看到了岳飛,對方無論是根骨還是思想道德各方面都很符合他的標準,他重重考核之下自願留在了那裡…

武松後來的出人頭地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有林沖和盧俊義…

他看著徒弟們一個個奮勇爭先,在戰場上殺敵,也英勇無畏。他在心裡頭十分的欣慰。

這就是他教導出來的徒弟們。給大宋的軍隊輸送了新鮮的血液…

可是這一次的事兒,卻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彷彿他當年的老路子可能又要重複了,這一次就報復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武松可能就是一個例子,那麼岳飛呢?

周侗不敢深想。

他終究還是情願皇上是被人矇蔽了。

不久之後,訊息就傳開了。

很多人對於於蘭的情況表示了同情。

也有人覺得這麼做好像有一些不仁義。

於蘭不為所動,她只是待在家裡,李師師喬裝打扮來找她。

其實她才是最不相信外面所說的話,因為他們一路趕來一路奔波,她的痛苦她的傷心難過,她都能夠看得見。

她見到了於蘭,於蘭其實已經緩過來挺多了,較原來的孱弱,她甚至氣色都養好了。

臉上也帶上了笑容,雖然總是有些難看。

“玉蘭……”

李師師的到來,於蘭倒不驚訝。

因為算著時間他們如果不走的話也應該來找她了。

“有件事,我還是想讓你和燕青去做,拜託了…”

於蘭沒有準備信封。

現在什麼東西都不可靠,可靠的只有人,她信得過李師師也信的過燕青。

所以只能夠傳達口信,很多東西也只是長話短說。

李師師聽了之後十分的震驚,她感覺於蘭的想法有一些大膽。

甚至大逆不道。

但是換句話來說卻十分符合她的胃口的…

可能是因為她早就接觸過皇上這種生物,也知道他們並不像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大全。

他們甚至可以無恥,可以肆無忌憚…

而總是有人給他們的行為做偽裝。

“好,必不負所托!”

李師師知道她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自己,那麼眼下的情況就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時刻。

她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了。

李師師走了之後,童貫走出來,彷彿看到了一個倩影,眼神一閃跟見了鬼一樣。

但是他又明白大白天不可能看到鬼,人生有幾分的疑惑。

他倒是下來知道他這個乾女兒,素來都有自己的主見,但反過來來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他又怎麼可能只會弄一個小小的廚娘,做自己的乾女兒。

童貫這些日子眉眼直跳,就感覺有一些事情不大平靜,他也摸不清楚是什麼。

“玉蘭,為父今天進京面聖,想要辭官不做,你說皇上會答應嗎?”

“義父大可不必辭官不做…”她笑著說道:“等著陛下的安排就好了。”

因為按照她的計劃當中,童貫的影響力也是必要的一環。

“他既然放了您,就不會把您貶謫…”

當今天子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明君,那還是要有幾分的大度的,也許他根本看不上童貫,但是他也不能夠直接把人放了出來之後再把人給貶了。

那樣他把人放出來做什麼。

童貫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只想要做一個富家翁,他心裡頭即使有那麼幾分的害怕的。

於蘭這麼說,倒讓他又讓他想起了這些日子的人情人暖,似乎只有手握重拳,才能夠讓那些畏懼說一些閒言碎語的人閉嘴。

想到這裡他就入宮了,他打算盡人事聽天命。

童貫回來之後還是在樞密院,但是職位變了一些,沒有那麼多的實權了,可是皇上為了打消了其他人的疑慮,又賞賜了他不少的東西。

……

春風樓內。

於蘭聽的趙桓說,已經派了使臣去大金。

她今日給他做的一桌子的滿漢全席,他其實吃不下那麼多,但是他心情還是不錯。

“玉蘭,朕打算過一年就召你入宮!”

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忘記武松這個人,最重要的是老百姓也把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了下去。

到時候他就召她入宮,雖然名聲上依舊不是特別好聽但是她既是和離的,難道還有人管的了寡婦再嫁!

於蘭低頭,默默夾了一道菜給他。

趙桓回宮之後,脾氣覺得有一些暴躁。

看這些奏章全都是一些煩心的事。

但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來處理。

沒多久後宮兩個妃子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他處理。

他因此直接就大發雷霆了。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天天腦子裡都想的都是什麼。

對比之下,他更加覺得待在於蘭身邊會很安定。

她雖然大部分時候沒說話,但就只是溫柔的看著他,好像他的心情就平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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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之後大金那邊收到了訊息,可他們卻說武松暴斃了。

實在遺憾,本來可以成為他們的兵馬大元帥的。

趙桓心裡頭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人死了,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的話,也是一根心頭刺。

於蘭聽到這個訊息還哭了一場,他跟著安慰了她半天。

第二日卻安排了奏章到了一個別院之中…

於蘭磨墨的時候,倒也趁機看到了一些奏章。

實際上,趙桓本不會如此信任她,只是每一次她給他的東西裡頭加了一點藥。

倒也不會置人於死地,只會讓他產生依賴性。

他偶爾會陷入幻覺覺得她對他溫柔有加。

實際上她只是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一些行為方式。

說起來這個種子還是公孫勝帶來的。

倒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當然這種事紙上抱不住火,以前徽宗皇帝偷偷摸摸的出來見李師師那李師師還是青樓女子,這一次皇上出來見得是於蘭。

朝中頗有微詞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第一皇上還沒有明確把她帶回宮,第二朝中的政務也沒有荒廢。

索性睜一隻眼閉只眼當做沒看到。

就武松那些兄弟聽了,覺得有一些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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