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仁與白勝這些日子總覺著有些不對勁,葉秋與華老兩人自秘談之後,那不對勁的地方就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吳懷仁還好一點,他們兩人只不過是無視了自己的存在罷了,白勝可就如梗在喉了。葉秋那詭異的眼神,華老那若有若無的注目,實在叫他看不到一絲好心。與葉秋互為兄弟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這個兄弟的想法。
在白勝的竄梭下,吳懷仁也滿心的好奇走向葉秋。
“葉少,你那日跟華老說了些什麼?”
“想知道?”
吳懷仁小雞啄米,卻不知華老何時來了身邊。見葉秋只問了一句最沒了下文,吳懷仁急道:“葉少,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親家說了,這事本少要是說與第三者知道,他要將我抽筋扒皮!”
“沒是,只要本少不說,華老是一定不會知道的。再說本少也不是第三者,你看這兒這麼多樹,第三者怎麼輪也輪不到本少的頭上!”
“吳小子,看來你對我老人家的話理解的倒是很到位啊!”
吳懷仁暗道一聲不好,這個華生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來到了他身後。可恨白勝那家夥說好了給他把風卻不吱一聲,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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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坯啊,你說你叫本少怎麼說你好呢?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好奇害死人啊!都被我這當哥哥的坑了這麼些回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你也不想想,我們白少是什麼人,能跟本少稱兄道弟這麼多年,硬是能力壓本少做大哥……就你這智商,還想跟本少爺鬥,呵呵……”
吳懷仁不理會,他認為這是葉秋在挑拔離間,眼神的餘輝四下張望,不用說也知道是在找尋白勝的身影。在他看來,能救自己脫離苦海的非白勝莫屬了。
“在找白少?”
“吳小子,你好像將老夫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就是!你也不用找了,白少被老丈人叫去打水去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走了這麼久早就渴了,身為老人家未過門,不是,說錯了,是身為老人家未來的女婿,怎麼能不先哄著老丈人,好把人家的寶貝閨女騙到手呢!對吧,親家!”
吳懷仁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信這話。還什麼打水,口渴。他來之前明明就見水襄中還有不少水。再說白勝用得著哄華老?這一路上他也不是瞎子,就只看到華老在哄著白勝。明明就是把白勝支開了,說那些好聽得幹什麼。
“葉臭小子,老夫真的很想撕了你那張臭嘴!沒老夫的准許,你敢再多說半句,當心老夫給你下毒!”
看來華老也是對葉秋惱怒異常了,連下毒這個字眼也能從醫聖嘴裡蹦出,只是嚇唬葉秋。反過來,不也說明了華老拿葉秋沒有辦法嗎?
“華老放心,小子再不問了!”
“就一句不問便想了事?”葉秋不理會華老的威脅,反而是看著華老說出這話。
好在華老也知道這葉秋的性子,並不指望他能真正老實下來。但至少還是有效果的,葉秋沒敢再拿他閨女說事了。只要達到這一點,華老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說,他也想看看葉秋又在打什麼主意。
華老的沉默讓吳懷仁自發的認為這是華老默許的,當下也不再說什麼。相比與華老打交道,吳懷仁認為還是與葉秋談談的好。老人是他所敬重之人,所以老人開口,他沒法回嘴,家也欠了老人不少人情。葉秋就不一樣了,跟他可就有得談了。
“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不過華老到時可能有用到你的,你就老老實實的找做就成了!”
吳懷仁算是明白了,這兩人這些天一直就在在等今天,把自己也變成他們的人,他們的目的果如白勝感覺的那樣,是在算計與他了。只是吳懷仁卻是不解,這葉秋會算計白勝?還有華老,他怎麼可能也會算計於白勝呢?帶著滿心的疑問,吳懷仁回到了之前烤肉旁。
“親家,你想好沒有?眼看著就要到了,你要是再不下決心,可就晚了!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真是不多啊!”
“吵什麼吵!你不見老夫這些日子還在想嘛!”
“得,算本少沒說,您老愛咋地咋地,本少爺還不伺候了!不過我可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家店了!”
“老夫知道,要你多嘴!可……”
“那成,你就在這慢慢想好了!反正不管怎麼說,清明節總會有紙錢燒給你!”
眼見著葉秋說完就在走,華老還真有些急了。葉秋最後一句話還真是中了他的軟肋。他還真就想在有生之年親眼見著閨女嫁人生子好做外公呢。可眼見著閨女都三十的人了,這事還沒個譜,他能不上心嘛!
“等等,臭小子,你急個屁!這麼大的事,你總得給老夫拿個主意才好!”
“什麼,你是他老子,主意當然是你拿了,再說少爺都給你出了這麼一條妙計……”
“狗屁的妙計,明明就是餿主意!”
葉秋一聽二話不說,掉頭就在走人。開玩笑,連老人家都就是餿主意了,這事要是成了還好,要是不成那可全是自己的錯,這個責任葉秋明智地不去擔。不是不想,而是他擔不起!這本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不管事成與不成,反正未來的大嫂肯定會給他好看。要不是為了兄弟,要不是看在老人愛女心切,他才不開口呢。
好像也是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太沒良心,華老扯回葉秋道歉。主意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主意。所有的主經主意華老都試過了,全部於江清月面前折戟。也許只有葉秋這等歪主意能有效,可對自家閨女使這般算計,老人家想想自己都在打哆嗦。
好在葉秋還是明白與理解老人的,所以還是湊著腦袋跟老人一起研究。
“親家,本少也知道這事有些為難你了!”
“你也知道為難,那你當時還說出來幹什麼!”
“停,老頭,你別得寸進尺!那日是誰非逼著我說的?若是少爺只幹不說,等事成了不就沒有你老頭子什麼事了!偏生你這老頭兒硬是從中作梗,不是截走嚮導就是抓走白少!要不能有什麼事!少爺我好心安慰安慰你,反倒成了本少的不是了!”
“哼,別把自己說得那般偉大!你這小滑頭,肯定是早就算計到我老人家頭上了。自家閨女,你們對她的瞭解還能多過我?想來我閨女偶爾展露的本事你們就奈何她不得了。還好什麼事成不事成,你這個注意要不是專為我老人家設計的,還能有誰能用得上?”
“本少不與你爭辯什麼,只問你,用還是不用?”
“我老人家要是打定了主意,還有你這小滑頭什麼事!”
“沒我什麼事?你有本事算計到我們白少看看?闖蕩江湖這麼久,我跟白少除了一時不察在胡不歸身上吃了點虧外,還有誰能佔得了我們便宜!”
華老想想他說的也是實情,他能看得上白勝,也有這方面的考慮。真要是個沒頭腦的他老人家也看不上啊。所以他暫時不反駁葉秋。
“本少再跟你說說,你家江妖孽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你一個人想搞定她都有些困難,跟別說想同時算計他們兩人!好在他們現在是各有算計,若是等他們發現我們的意圖,哼哼……”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明白,聰明人自然能理解。卻如葉秋所說,若兩人同時有了警覺,想讓他們中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現在白勝已經有了戒心,要是讓他知道一二,那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有,江妖孽沒事就躲在她們聖門陰陽家內,沒什麼大事都不會出來。這也是因為他們陰陽家的聖女還沒真正成長起來。要是等這一代黃泉主事,我們去哪尋你閨女?我可是聽說了,這一代的黃泉很厲害,成長也很快!”
葉秋所說不是沒有道理的,關於這一代的黃泉,他也是聽說過她的名頭的,雖說現在的修為比不上他們這些老不死,還有江清月他們這一代的頂尖高手。但絕對是橫掃同輩,力壓上輩常人,直逼前輩頂尖高手的人物,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基本上他們的那些長輩都可能到處逍遙了。
“再來就說我們白少了,如今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了!江妖孽名氣是不小,人也漂亮,但一個年紀……得得得,我不說,你老也別這麼瞪我。俗話說的好,美女愛英雄!我們白少說是少年英雄總不為過吧?只是而今想打他主意的人一時找不到他,可一但到時他有了自己的產業,你老就不怕那些小女娃守株待兔?”
“這倒不擔心,白小哥不是都說了就我們家清月了!”
“天真,本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混江湖的!你就沒聽說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看看我們家白少對江妖孽,到現在可有什麼結果?再看看江妖孽什麼反應?哪次見著我們兄弟不是喊打喊殺的!”
“真要打殺你們,我家閨女早就得手了!”
“老頭,我們在說正經的!你再說廢話,少爺我還真就不管了!你也不想想咱們現在想的是什麼辦法,要是別人先對著白少來這一招,親家,不對,是老頭,那咱們可就沒什麼關係了!”
華老一聽脖子立馬脹了起來,道:“不用想了,就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