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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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的話音不可畏大,像是夢語般輕吟,但修為深如華生之流,雙怎麼可能聽不到。華老本不打算理會葉秋,只因為他牙根就不相信葉秋有這辦法。

自家女兒自家知,那看似柔弱的女兒身,內心卻繼承著他的剛強。他自己也是多年的隱居才將這剛烈的性子打磨成而今的樣子,個中艱辛實難為外人道。而閨女雖修身養性二十餘載,但老人確性她的性子還沒有打磨出來,心思還不夠通透。

就她目前這樣,誰也沒法說服於她。自己十多年前就好意說與她幾個較看好的人選,誰知這丫頭轉眼間就讓那些人消失了,修羅之名很大部分也是因此而來。只是看葉秋這般做為好像真的有辦法似的,都不見他追過來了!依著老者對葉秋的瞭解,這小子若不是真有辦法,他早就死疲賴臉的跟了上來,即便明知追不上,也依然會如此。

無論真假,白勝是她這些年第一個沒砍的說看上她的人。單是這一點,老人就看中了白勝。自己確實年紀大了,自家丫頭又太能拖,可別真像那混小子說的那樣,等自己嗝屁了,丫頭帶著孩子給他上香!這些年來,他沒少為此花心思,可閨女就是不中招。聽聽這臭小子的主意也不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想罷老人停信了腳,對著葉秋方向叫道:“臭小子,老夫等著你呢,快跟來上!”

葉秋充耳不聞!他早就看明白了老頭,就如同老人也看清楚他一般。這老頭看似好欺,可細算下來,哪一次不是自己吃了虧?也虧得前幾次自己還好意思以為自己騙走了他。這老頭這話明顯是最後的試探,要是自己真過去,那老者肯定捉著自家兄弟與吳壞坯留給自己一個遠去背影。

葉秋不理老人,老人反而高興起來。不管他的辦法管不管用,總之他是真有,聽聽也好!想是這般想,但他還是作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提著兩隻“小雞”來到葉秋身邊。

葉秋不理,當老者不存在!

“咳,葉小子!我老人家今日心情好,就帶你一起去好了!只在你說說那啥……吳小子,你皮癢了,兩隻耳朵豎起來幹嘛,與老夫耷著!”

吳懷仁明顯成了池魚。葉秋不理老人,因為他可能有辦法,老者有求於人,自是拿他沒有辦法;白勝更是他看上的寶貝女婿,也是不能碰的。數來數去,也就只有他是個暫時無用的人。沒有葉秋的膽量與鬼主意,沒有白勝的好運,只是一個帶路的命。再說這人的耳朵不都是這樣長的,誰能找出耷拉著耳朵的正常人來?豬的耳朵倒是一直耷拉著的。

“可本少現在心理欠好,又不想去了!您老就帶著您那未來女婿見閨女去吧!放心,您未能完成的大事,等您老人家百年之後,本少一定兌現自己的諾言,逢年過結時讓我兄弟帶著崽子給你上墳!”

“咳咳,葉小哥,咱親家一邊拉拉家常,讓他們兩人一邊地玩去如何?”

“這個倒是可以!”葉秋想想點頭應下了。非是他不想,而是老人那話哪是商量,明顯就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自己要是再默默唧唧,他肯定老人要用強了。因為這老家夥的偽裝太賴皮了,就是一老小子!而且他也認為有必要跟他好好聊聊了。

兩人走到了偏遠之處,老者首先開口了。

“臭小子,少跟老夫裝,就你那點計量,老夫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老不修,你也少嚇唬小爺!少爺可不是被嚇大的!前幾次本少爺一時不慎才著了你的道!你那是有心算無意,算什麼本事!你現在再佔本少點便宜去試試?借你一個腦子都不夠用!還想跟本少玩先聲奪人這種低階手段!你看清本少,難道少爺就沒看透你?”

“小夥子不錯嘛!你還是第一個說看透老夫偽裝的少年!不過年輕人太聰明會死的早的!”

“老頭子你也不耐嘛!你是除胡不歸外,第二個讓本少吃了虧還不自知的!不過比起不歸大哥,你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再說,本少就是死得再早,還能早過你?”

“臭小子,你有沒有一點敬老的善心!”

“老不修,你有沒有一點愛幼的良心!”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肯相讓,而後雙雙笑了起來。

“好了,我老人家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好歹是我老人家的親家,不與你一般見識!”

“本少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好歹也是本少的親家,少爺也放你一馬!”

“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老人家,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啊!你還跟本少玩心眼?先聲奪人——示敵以弱——再突然來襲,我說老人家,你這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來啊!”

“你小子鬼心眼還真不少,我老人家怎麼可能有那心思!要知道……”

“行了行了,都撕開臉皮看清楚了,再掛上去還有用嗎?別玩那些虛的!”

“那成!你先說!”

“憑什麼!本少今日一連被你揍了兩回,到後來還想撇開少爺,拐走我兄弟,搶走我辛辛苦苦騙來的嚮導……”

“行了行了,一人問一個總成了吧!”

“好!為什麼會是白少!”

“憑什麼是你先問?”

“你先問的!你問本少成了吧,本少答了好,這才問的你!剛才你又問了憑什麼,本少又答你了,兩個問題!”

“臭小子,你……”

“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時間沒多少!”

“算你小子行!老夫看上他的潛力,還有閨女好像也看上了他!”

“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你這個小黃花男,屁感情都不懂,這男女之事哪那麼多為什麼!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明白了,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你才是王八綠豆呢!為什麼裝?”

“安全!”

“什麼安全?”

“這是第二人問題了!”

“小滑頭,少跟老夫玩手段!老夫都沒弄明白,你算個屁回答了!”

“一明一暗!”

“這還差不多!”

“好了,那就走吧!”

“等等,你就沒其它問題了?”

“知道你們看中了白少,知道你們對他沒壞心,本少還要知道什麼!”

“可老夫的問題還沒問完呢!”

“那就下次吧!”說著轉身就要去尋白勝兩人。

老者一臉的不快,一把拎住了葉秋道:“小子,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把我老人家逼急了,真跟你翻臉了!說,有什麼辦法!”

可能是聲音大了點,動作幅度也大了些,所以白勝與吳懷仁都看了過來。

“沒事,老人家多吃了點炒菜,有些上火,一會就好!”葉秋揮動著胳膊道。

“老頭子,要說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本少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誰還能不讓你說!要真有這人,老夫捏死他!”

“就是你!”

“什麼?”

“本少怕說出來你先捏死的你親家!”

華生一臉疑慮的看著葉秋,狠狠道:“歪主意?”

“你說呢?你尋思了幾十年,還有什麼正主意沒有想到過的?可曾有用?”

老人搖了搖頭。這都多少年了,能想的主意他基本上是想完了,可就沒一個成功過。

“所以你的那些所謂正主意對江妖孽是沒有效果的,只有本少的辦法,方能讓她老實就範!”

“什麼辦法?”

“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老夫都知道是歪主意了,也不忌違什麼歪不歪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放心,不論你怎麼說,老夫不罪你就是了!”

“當真?”

“當真!”

“可還是不行!這個辦法實施起來真的很難!”

“葉小子,老夫看你這是在耍我老人家吧!”

老頭子見葉秋死活不說,當下就以為自己被騙了,心中的那股火再也壓不住了。

“等等,你這老頭,性子怎麼還這般急!比少爺的主意還急!算了,只要你老人家不在意,本少怕個屁!我問你,是不是真認定了白少?”

“你給老夫再找出第二個人來!”

“我!”

回應他的是老者全身的骨爆聲,這是一各發力的外在表現。一般的高手都能控制住不使之發出聲響,就更不用說強如老者這般的人物了。

“得得得,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有必要這般嚇唬本少嘛!”

“你確定江妖孽,就是你那閨女真的對白少有意?要知道,本少這個辦法一經用出,那結果可就是註定的兩個,要麼兩人比冀雙飛,要麼同赴黃泉!”

老人也被葉秋的話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歪主意,後果這般嚴重!好要自家閨女是他一手帶大的,她有什麼心事老人不說一眼看穿,但猜個七七八八還是可以的。而在這件事情上,他可是十拿九穩的。

“說!”

“那好,法不傳六耳,你若是認為不行,就當本少爺沒說過。我們這樣……”

葉秋的話才說完,老人瞪大了雙眼指著葉秋大罵道:“臭小子,你作死呀,敢跟老夫出這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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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說的,本少本來就沒打算說過!”

“這麼說還是打算這般用了!”

“你吼什麼吼,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再說了,用不用在你,先前就說好的,不同意你當沒聽見!還有,本少什麼時候說要用了,就你教出來的那個江妖孽就那麼好相與?不是什麼人都能讓她中招吧”

老人無語可說,但就是對他的辦法生氣,於是又是一通拳腳回應了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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