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東林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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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山海太監劉應坤奏頒給官軍犒賞銀九萬二千四百四十四兩,表裡四十六疋見在銀十萬七千五十兩。表裡一百五十四疋,清冊貯庫報聞。朱由校一聽直搖頭,犒賞銀,是明代軍士在正餉外所獲得各種賞銀的統稱,真不明白這些邊軍有什麼資格拿這些銀子,雖然誰都知道不能讓戰士們流血又流淚,但你們真的是和建奴在打仗嗎?這個時代國家沒有個國家的樣子,當兵的也更沒有個當兵的樣了。

“不準,想要銀子拿功績來換!”朱由校氣的手有點小抖,狠狠的抓住了龍椅。

聽到皇上如此說話,眾大臣沒一個敢當出頭鳥的,幾次魏忠賢想說話也沒敢出聲。大臣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說法,人家監軍報個數字,有什麼可說的,皇上不準的理由也說的過去,本來這犒賞銀就是正餉外的銀子,拿功績來換也是理所當然。

然後是總督薊遼閻鳴泰奏據密雲縣申本月初六日巳時地微震初九日丑時復大震,數日之內兩次示警甚為變異,且目下蝗蝻四出盜賊橫行,阿暈挾賞於潮河,虎酋謀窺於遼塞,而逆奴製造舟車陽示西來陰、、、、這是要來打北京的。暈憑他們也敢來,雖然是個急事,不過朱由校一點也不擔心,最起碼他在位的時候還沒有建奴攻過了,不過這個蝴蝶效應也不好說,著兵部處理吧。

接著是,萊總兵楊國棟言登鎮兵單船少,乞將調赴覺華兵丁船隻早補完足。船,這個可是來大明第一次見到的詞,對於船這個東西朱由校真的是個小白,但卻也知道古代船以風力為主(帆船),有時也輔助以划槳。船的吃水線問題透過增減船身重量(出航前除錯)或調節船槳長度來解決。這對於朱由校來說就有著很大的改動空間,因為後世的船都是用螺旋槳的,如果配上這東西,平時風力或者人力畜力都可以加快船的速度,這還得仔細的謀劃,因為以後的海洋可全靠船了,現在南海那邊已經是荷蘭人的天下了吧,讓那個福建的巡撫朱欽相進京述職,看來得需要一段時間了。雖然已經讓宋應升建船建港口了,但他畢竟是外行。這個楊國棟雖然不熟悉,但也可以叫過來問問,如果是船的內行,倒是可以用用看。想到這裡,朱由校直接說:“宣楊國棟帶最好的船工進京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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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由校根本不知道楊國棟是怎麼樣的人,哪幫哪派的,但歷史對他的評價不是太好,歷史上記載“楊國棟,山西人,明末將領,官至山東總兵,加都督同知銜。閹黨著名人物,為魏忠賢義子。《明史稿?魏忠賢傳》謂“總兵樑柱朝、楊國棟等歲時賂名馬、珍玩勿絕。[1]”《酌中志》謂:“楊國棟者,逆賢名下牌子,曹承恩之姊夫也。樑柱國者,逆賢名下暖殿胡國用之侄婿也。凡所送之馬鞍轡精美,每具何止百餘金?不過剝軍餉,佔軍匠,以辦之為一己功名也。可嘆!可恨!”

楊國棟以行賄魏忠賢,出任山東登萊總兵。他橫行一方,勒索從遼東逃難至登萊的難民,逼死無數。後復欲吞併東江總兵毛文龍部,上疏參毛文龍十大罪,以致於毛文龍心灰意冷,上疏請辭。”

但此人是好是壞朱由校根本不知道,只能見步行步,但大臣們卻對皇上先是招袁崇煥,朱欽相、何可綱,現在又是楊國棟,真的是很不理解,皇上讓他們來做什麼呢?還帶船工。但那都是皇上的權利,大臣們她無權過問。

下邊一個可是個重要的話題,最起碼對大臣們來說是重要的風向標問題,“黃尊素解到下鎮撫司獄,”(史書上寫的是‘角口羊,’應該是解字的異體字。)還是自動的投案自首,從南方一路帶到了北京鎮撫司獄,這可是東林黨的重要人物。一眾大臣都眼巴巴的看著朱由校,而魏忠賢為首的人更是看著朱由校,心說,這可都是你老人家默許的,以前搞六君子的時候你裝不知道,不會這時候又變卦了吧。

“黃尊素犯了什麼罪?”朱由校當然知道黃尊素是什麼人,黃宗羲的老子,而且黃宗羲為了他老子的死在後來審許顯純的時候當堂錐之。其實是督蘇杭織造太監李實告發尊素,說他雖家居講學,但與高攀龍私交甚密,於是黃尊素亦在同案被逮之列。

“受賄銀二千八百兩”老魏硬著頭皮說。

“朕這段時間也查了一些太監,都是幾萬兩幾十萬兩甚至有上百萬兩的數字,他倒是少的,大伴去把他帶來,散朝後朕在乾清宮親自問問。”朱由校可不想這一大儒就這樣毀在自己的手中,同時也不想大明毀在這些大儒的手中,大家見個面看看能不能有求同存異的地方。但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說法引起了大臣們多大的爭議。

東林黨(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黨,因為黨在古代是貶的不能再貶的詞。)們都表現出了喜悅之情,有的是為了風向標而喜,有的則是的確對黃尊素的人品才學所折服,是為友情而喜。一個個大呼萬歲。

而老魏為代表的一方則不由的為之暗淡無光,政治鬥爭是殘酷無情的,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蛇打不死後患無窮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而且黃尊素又是那樣的冥頑不靈,更是東林的智者,這要是放虎歸山可就有的頭疼了,而且這個風向標也不是好現象啊。但皇上已經下旨了,又不得不辦,本來要是放著以前,老魏敢把他滅了口,但現在不一樣了,一是皇上早已對他說過不要有太多流血的事發生了,二是現在皇上的手腕可是越來越強了,搞不好這個小動作都能讓他徹底的翻船。所以只能照辦了。

下面就沒什麼事了,時間也快中午了,唉真是受難,還不如去淨軍、錦衣衛那裡還還來勁,每天看著軍隊的成長,就象看著自己的孩子成長一樣,慢慢的由量變的積累最終化繭成蝶,聲震九宵那是多麼誘人的感覺,而和這幫人在一起也真的沒勁。

散了朝草草的吃了些點心,黃尊素就到了,規規矩矩的行完了禮站在了一旁,朱由校揮了揮手,把老魏和一眾宦官支的遠遠的,開始了和老黃的談話。

“愛卿有個公子叫黃宗羲,今年多大了?”

“犬子十七歲。”

“哦,也不小了,回頭給朕帶過來,讓朕看看,”

“犬子何德何能,敢蒙聖上召見,”黃尊素讓朱由校搞的很奇怪,不是來審案子的嗎?怎麼談起家長裡短來了。

“黃愛卿,你對遼東的軍事怎麼看?就是徵收遼響的問題。”

“回陛下,草民認為抗擊建奴是必須用錢糧的,所以草民支援徵收遼響這類稅賦。”

“那要從何處徵收?”

“回皇上草民知道皇上是想說徵收工商稅的事,但國家徵收商稅是對整個經濟的破壞,徵收商稅是‘奪民之財’,應取消白糧的鈔關復稅並保護鋪行,體現了保護農民利益和扶植工商業發展。以此法奪民衣食之財,仁者弗為也。”黃尊素是什麼人,是典型的清流,而且還是智囊級的人物,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怎麼可能被朱由校的三言兩語給忽悠了。

“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不喜歡朝廷收工商稅,也說是奪民之財,那朕想問,國家的安危靠什麼維持?”

“靠兵精將廣,如果繼續徵收商稅此舉天怒人怨,大明暗無天日,東路將破壞凋零。”

“那兵由誰來養活?”

“靠朝廷,靠我朝七百萬傾的土地,而且各朝各代均是靠著這些土地稅賦。”

“七百萬傾土地,又有多少是可以收上農稅來?江南工商發達,而幾乎不用交什麼稅。北方各省的農民則難以忍受高高的稅收,一遇到天災更是食不果腹。遼東戰事吃緊,國庫空虛。怎麼辦!?”

“皇上,那是兵將的問題啊,一年二千多萬兩白銀都不能打敗滿清,還要多少錢多少年才能打敗他?我大明將會被這個泥潭拖垮的。江南工商發達,正是能帶動全國的經濟,此時更應扶植而非從其謀利,經濟發展起來了再收不遲啊。”

“是啊,但現在已經快要遍地烽火了,其實收不收商稅從張居正時就已經爭論不休了。愛卿啊,朕也不想收稅,收的稅也不是朕用來揮霍,但取之與民用之與民,國家花錢派人維持秩序,保證了商人們的正常經商,但商人卻不能回報,只是坐享其成,這是不對的。而且愛卿所說的七百萬傾土地又有多少是用來交稅的,又有多少是無需交稅的,這點愛卿算過了沒有?如果是為了發展商業,朕不會有任何的責怪和想法,但我朝只是三十稅一,能影響到商業的發展嗎?就象鹽稅一下,從過去的上千兩白銀,現在只有幾百萬兩,賺的錢再多,他們都不會想著拿出來給國家,但他們有沒有想過,沒有了國家,流民四起,外寇入侵,他們的財產留著何用?愛卿是大儒之才,朕不忍加害,但愛卿卻阻礙了大明的生存,愛卿之命與大明社稷相比,還是輕了點,朕無須在意你什麼受賄問題,朕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但很在意愛卿的清談誤國,一味的縱容工商階層抗稅,愛卿此舉無異與要遺臭萬年,朕不忍啊,”朱由校算是徹底明白前任朱木匠為什麼縱容魏忠賢這樣迫害東林黨了,實在是沒辦法,他們一個個說的正義凜然之詞,把國家稅收當成了奪民之財,反而把經濟發展用作了擋箭牌,不殺他們哪裡能有錢收上來啊?看來朱木匠還是聰明的,如果說不通的話,只能把黃尊素圈禁起來了。

各位衣食父母,最後一更了,看完睡吧,祝好夢常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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