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別失了皇家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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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猜到了皇帝是為了自己去永和宮,湊巧給昕玥解了圍才來自己的翊坤宮看自己的,高詩嵐就被自己給折騰病了。這兩日天氣又冷,高詩嵐身子本就柔弱,這下更是下不來床了,整日裡關在屋子裡,連一絲新鮮的空氣都呼吸不著,整個人看著都病怏怏的。

紫靈瞧著心急,可是自己有無能為力。偷偷地去求了秀貴人,到如今也沒個信兒。只能看著貴妃一日不如一日地乾著急,這會兒灌了湯藥,高詩嵐歪在床上,捧著手爐子,聲音異常滄桑:“紫靈啊,你說皇上怎麼就能把我忘了呢?皇上以往是何等喜歡我?連素琪和玉瑤他們一眼兒都沒瞧過!怎麼如今我倒落了這樣的下場!”

紫靈收拾著東西,勸著:“娘娘您別傷心了,等您的身子養好了,皇上自然就來看您了!”

高詩嵐神色慼慼,悲然望著屋外白茫茫的一片:“他會嗎?他現在都不來跟我說話了?紫靈,你瞧著是我長得好看,還是那個魏昕玥長得好看?皇上怎麼就看上了她了呢?當初不是讓秀貴人打發了她走遠了嗎?怎麼還會被皇上瞧上?是不是那個魏昕玥是的什麼心眼子魅惑的皇上?”

紫靈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倒是高詩嵐恨恨道:“給我好好查查,要是她故意狐媚子勾了皇上去,看我怎麼收拾她?”說著說著自己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永璜打了簾子進來,拿過宮女硃紅托盤上的茶水,給高詩嵐端了過去,屈膝跪在床邊,永璜侍奉著詩嵐喝茶,高詩嵐眼睛一熱,感覺嗓子潤了潤,笑道:“你怎麼還來了?額娘這裡有她們伺候著,你不要分心,好好唸書,?這樣你皇阿瑪才能高興!”

永璜見高詩嵐笑中帶淚,清瘦的已經脫了形,眼圈一紅,就要落下淚來:“額娘,您病了這些日子,一直不見好!孩兒真是害怕!害怕額娘您也丟下了孩子,不要孩兒了!”

高詩嵐摸了摸永璜的臉頰,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瞎擔心!額娘不過是老毛病犯了,身上懶著不想動罷了!”

“才不是!孩兒什麼都知道!自從皇阿瑪封了那個什麼魏常在之後,就很少來額娘這裡了!”永璜反握著高詩嵐的手“額娘你不要騙孩兒!孩兒什麼都知道!孩兒已經長大了,額娘您有什麼事就跟孩兒說,孩兒一定幫額娘出氣!”

也不等高詩嵐說話,永璜就厲聲問道:“皇阿瑪現在在哪裡?”

紫靈一直垂著頭,也沒瞧見高詩嵐的眼色,直接說:“啟稟大阿哥,皇上現在在永和宮!”

高詩嵐雖然想勸,但是自己心裡都是一陣急火湧上來,一口血腥味湧上喉嚨。挨著永璜在這裡,硬生生地給頂了回去。永璜氣憤地站了起來,兩眼都是火苗子:“我這就去找皇阿瑪去!額娘,您等著,孩兒一定把皇阿瑪給您帶回來!”

永璜年輕氣盛,腿腳又快,一溜煙兒的功夫就往外跑,高詩嵐張口想要叫,無奈喉嚨生疼,伸著手想要攔,一下竟然從床上滑了下來,嚇得紫靈趕緊過來攙扶,高詩嵐嚷嚷著:“快點替我梳妝,我得去瞧瞧,這孩子可別魯莽惹了皇上不高興,日後我們母子更沒什麼指望了!快點!拿那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來,皇上說我穿那件衣裳好看!我可不想讓皇上看到我病怏怏的樣子!”

高詩嵐匆匆忙忙一路朝永和宮去,門口遇見了素琪,高詩嵐一向是看不慣素琪在太后面前的那副樣子,更是不服氣她得了協理六宮之權,昂著頭,趾高氣揚地便進了永和宮的門。木槿冷冷地哼了一聲:“這皇上都多久沒去過她的翊坤宮了,她怎麼還是沒邊沒沿的傲氣!娘娘您……”

素琪冷眸看著木槿,訓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穩重大方!這般沉不住氣,跟長春宮的怎麼比?記好了!別讓我再說你了!進去吧!”

永和宮的屋內,皇后富察瑞佳,玉瑤、芸菡、都在,錦若和昕玥站在一起靜靜看著,永璜見高詩嵐進來,親熱地上前挽著高詩嵐的手臂:“額娘,您還病著,慢著點!”

素琪隨後而進,芸菡眼瞧著,問道:“嫻妃和慧貴妃可是一道來的?”

素琪微笑地搖了搖頭,便不理會芸菡,而是直接看著端坐在上的富察瑞佳和弘曆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這是……怎麼回事?哪個宮裡頭的?”

怡嬪文熙只是淡聲道:“嫻妃娘娘就是守規矩,這小太監咬著牙什麼都不說!”

高詩嵐臉色一沉,一陣劇烈地咳嗦,眼睛直直地等著站在玉瑤和錦若身旁的昕玥,富察瑞佳趕緊招呼著搬了軟凳子給高詩嵐坐下:“你這身體還沒好呢?怎麼不在宮裡養著,這大冷天的,再嚴重了可怎辦?”

高詩嵐恨恨地剜了昕玥一眼,轉而淚眼迷濛地看著弘曆:“臣妾日夜思念皇上,可是卻日夜不見皇上,只能一日一日地盼著!可是還是等不到皇上,臣妾就想著皇上是不是把臣妾忘了?”

富察瑞佳一怔,知道高詩嵐這話不是對著自己說的,只得緘默不語,弘曆抬眼看著高詩嵐,道:“胡說什麼呢?又使小性子了!”

昕玥聽著弘曆嗔怒中帶著一絲情意,心中微微酸澀,拽著自己的衣裳低下了頭。高詩嵐索性站了起來,一下子圍在了弘曆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就趴在肩頭上哭了起來。

富察瑞佳張嘴想勸,卻又放棄了。只聽弘曆拍著高詩嵐的肩膀哄著好大一會兒,高詩嵐才止住了哭聲。

看著地上的小太監,富察瑞佳問道:“這瞅著倒像是皇上御賜的!你一個奴才怎會有?說,是誰指使的?”

“御賜的?”芸菡眯著眼睛看了看,也說道:“果真是皇上御賜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把皇上御賜的東西偷拿出宮?這可是死罪!你若說出來可免你一條死罪!若你執意不說,只有將你送去慎刑司了!”

素琪搖頭,含著一縷溫婉的笑容看向芸菡:“這大過年送去慎刑司可不太好呢!”

正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不下的時候,慈寧宮突然來人,說太后有急事召皇上過去,這樣一來,這偷運御賜之物的事情就暫且擱了下來,那名小太監被押了下去好生看管著,眾嬪妃也都散了。

文熙的鍾粹宮離得近,也不著急,眾人走了之後她才出了正殿的門。

昕玥出來之後,見文熙還站在廊下,問了安之後,文熙冷幽幽地看著昕玥,隨後又譏笑道:“你瞧瞧你把慧貴妃氣成什麼樣子了?”

一句話聽得昕玥摸不著頭腦,綠意扶著她回到了偏殿之後。昕玥一直自己悶在炕上,抱著手捂子蹲在那裡,悶悶不樂。芷連來問她渴不渴,餓不餓也不搭理,出了門,芷連拉著綠意問:“主子是不是嚇著了?”

弘曆一路到了慈寧宮,太后正在打坐,福嬤嬤引著弘曆喝了口熱茶,弘曆便開口問道:“嬤嬤,您可知道皇額娘她找朕來有何事?”

福嬤嬤只是笑著搖頭:“主子的心思,奴婢哪裡知道,待會兒皇上您自個進去問問就知道!奴婢只知道,太后心情不大好!”

弘曆又問:“是不是為著今日宮裡御物遭偷運出宮一事?”

弘曆聲音剛落,就聽到暖閣內太后嘹亮的聲音:“弘曆,你進來!”

屋內的炕上,太后盤腿坐著,嫋嫋氤氳的檀香飄飄揚揚,太后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撥弄著佛珠,半睜著眼說:“哀家聽說,是你賞賜的御用之物?”

弘曆應著,太后嘆了口氣:“定是這東西六宮裡的人兒了!你也是,整那麼大的動靜,若是真的查到了哪個妃子頭上,光是她沒臉嗎?不還是要丟了你的臉面,丟了咱們皇家的臉面!你啊你,就是太衝動了!做事不知道三思而後行,就好比那日冊封魏氏!還是太草率了些!”

陪著笑,弘曆也不頂嘴,句句順著太后的意思:“皇額娘教訓的事,兒子都記著呢!您就別唸著昕玥那事了!皇額娘急著把兒臣叫來,可是知道了是那個宮裡頭的,何人所為?”

撥了撥手裡的佛珠,太后看向前方:“哀家可不知道!哀家只是給你提個醒!至於你要怎麼辦,自己拿主意!但是切記注意一點,萬萬不可張揚!皇家顏面要緊!”

弘曆一一應著,太后似想起了什麼,又說:“哀家聽說貴妃病了小半個月了?你呀,真是讓哀家操心!有空多去看看別的嬪妃,別讓他們積怨,這樣你的後宮才會和氣!至於永璜的事情,過過再說吧!讓慧貴妃先把身子養好了!但是永璜還是不能放鬆了,好好管著!別讓在惹出了什麼是非!”

延禧宮海瑛抱著永琪,一下癱倒在了地上,愣愣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春荷手忙腳亂地把她拽了起來,海瑛又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眼淚刷刷地掉落:“怎麼就被逮到了?他們也是,明知道我沒銀子,還巴巴地伸手來要!這出事了,不還得我一個人擔著!這傳出去,永琪可怎麼辦?我真是蠢,連我兒子的面子都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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