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傑看著沈玉景氣沖沖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把沈玉景困了起來,一直到今天才放出來。
“南方商會的勢力還是過於強大啊……”柳傑自言自語的說。
他又想到了之前和葉蘭明談到的南方商會的時候,葉蘭明說道:“商人重利,只要從這點入手就非常好分化他們,而且南方商會常年以沈家為首,沈家仗著京中背景肆無忌憚,其他商會說不定早就心生不滿……”
柳傑細細思索著葉蘭明的話,招手道:“來人,上筆墨,我要寫封信給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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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呢?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回到住宅,沈玉景直接把滿屋子的瓷器砸了個稀巴爛,怒氣衝衝的坐在僅有完好的椅子上,他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擠出墨水。
他堂堂沈家的當家人,居然被捉到牢獄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回主子,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方向不明。”屬下戰戰兢兢的回答。
“廢物,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的盯著他們嗎?”沈玉景聽到那群人居然跑了,氣的站起來,一腳把凳子踹飛出去。
啪!
氣的兩眼發黑的沈玉景直接一耳光扇了過去,屬下被打的耳朵嗡嗡的,嘴角溢位鮮血,卻連吭一聲也不敢,只小心的說:“主人,實在是柳知州在背後阻撓,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啊……”
沈玉景深呼吸幾口氣,冷冷的質問:“他們大概去往了那個方向?”
屬下連忙回答:“是北方!”
“派人去查!”沈玉景發狠的說,“要是人找到了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在他那邊安插進去人手。”
“是,屬下這就去辦。”屬下連忙領命告退。
沈玉景氣沖沖的坐下,想倒茶喝卻發現所有的茶杯都打碎了,他頓時又是一陣氣悶。
眼角餘光看到窗沿上整整齊齊的站著五隻麻雀,小黑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似乎在嘲笑他一樣。
“一群畜生,滾!”他對著麻雀厲聲呵斥。
站在窗沿上的麻雀眨了眨眼睛,忽然“啾啾”的叫了兩聲。
沈玉景看的心煩,隨手抄了一個東西砸過去,沒想到這一下子捅了麻雀窩。
“啾啾,啾啾,啾啾。”
數不清的麻雀忽然從窗戶外飛了進來,直直的衝著沈玉景而去。
沈玉景被嚇了一跳,手臂胡亂的飛舞著,大聲的喊:“來人,快來人。”
噗嗤噗嗤……
一團團鳥糞拉在他的身邊,惡臭味瀰漫,沈玉景聞著這惡臭味,眼前一陣發黑,用力的驅趕麻雀,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等到屬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人渾身都是糞水,麻雀早就透過窗戶飛遠,只能看到空中密密麻麻的黑點。
“主人?”
屬下小心翼翼的靠近臭烘烘的主人,語氣非常的小心。
“我……我……”沈玉景抬起頭,雙眼通紅,嘴唇都在哆嗦,他斷斷續續的說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快!打水給主人清晰!”看著沈玉景昏迷了過去,屬下慌亂的把沈玉景給抬出去。
“來個人收拾下屋子。”一個領頭的屬下看著狼藉、到處都是鳥屎的屋子,打了一個寒顫。
“咋那麼邪乎呢!”
舒適的馬車上,葉蘭明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夢到什麼了?笑的這麼開心?”柳妍手裡拿著一本書,她看著女兒笑著睜開眼睛問道。
“我夢到一個人去招惹路邊的麻雀,結果被拉了一身的鳥屎,笑死我了。”葉蘭明捂著嘴偷笑。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手欠。”柳妍說。
“孃親看到哪裡了?可有哪裡不會的?”葉蘭明動了動身體,往柳妍身邊靠。
“還行,小時候的底子還沒有扔掉,看這些還算輕鬆。”柳妍珍惜的撫摸著書。
她手中的書可不是什麼女戒,而是有關經商的知識。
“孃親有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來問我。”她認真的說。
在兩人馬車的後面,一輛馬車極為龐大,車身有正常馬車三個寬大。
貓貓臥在馬車中央,而葉承景就坐在它身邊,身體歪倒在它身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它的毛。
貓貓不耐煩的甩著尾巴,虎臉上全是不滿,時不時用尾巴抽一下葉承景的小腿。
葉承景也不在意,笑呵呵的撫摸著:“貓貓乖,不準去打擾妹妹。”
“咕嚕咕嚕!”
耳朵尖動動,老虎轉頭和葉承景對視,無聲的較量在一人一虎之間流轉。
坐在最邊緣的葉承言眼皮子跳跳,看著膽大包天的弟弟,無奈的說:“承景,你就不要逗貓貓了,省的真的把它惹火了給你來上幾爪子。”
“不會的,大哥,貓貓和我的感情非常好。”葉承景擺擺手,目光一直盯在貓貓身上。
葉承言哽了下:“……”
看老虎這強壓怒氣的模樣,哪裡是和你感情好的樣子啊?
而葉父則縮在角落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團成個球,他驚恐的看著和老虎相處融洽的小兒子。
他怎麼幹敢啊?那可是百獸之王老虎啊!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個個都變了!
葉父百思不得其解。
馬車在經過葉蘭明的改裝後,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的顫動,和柳妍認真的看了一會書後。
馬車停下,車廂外響起三聲規律的敲擊聲。
“小姐,該吃午飯了。”江時君好聽的聲音傳到葉蘭明的耳朵裡。
“好,我馬上來。”葉蘭明回覆道。
“穿上斗篷。”柳妍看著女兒就想這樣出去,拉住了她的衣角,略顯責備的說。
“女孩子要注意身體,萬一被寒氣入體可不好調理。”柳妍溫柔的給她披上斗篷。
葉蘭明眼神略微無奈,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不怕這小小的嚴寒。
在柳妍責備夾雜著關愛的目光下,葉蘭明乖乖的穿上斗篷,雪白色的斗篷襯托的她嬌俏可愛。
當她下來的時候,站在馬車旁邊的江時君眼神一閃。
眼前的女孩白嫩透紅的臉蛋埋在毛乎乎的斗篷裡,烏黑的眼睛沉靜如水。
有一種別樣的嬌憨風情。
“小姐……”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吼!”
貓貓聞到葉蘭明的味道,生氣委屈的吼叫了一聲,撒爪子跑到了葉蘭身前,把大腦袋往她懷裡一埋。
委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