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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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顏六色的各種燈光,看不清面目的車輛行人,都在窗外飛速閃過。

舒適平穩,幾乎感覺不到震動的車內,幼小的女孩被溫柔的抱在母親的懷裡。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只是在突然之間,就被管家從睡夢中叫醒,然後被母親抱上了車,和姐姐、父親、還有其他親近的人向著她不知道的地方趕去。

但是,即使什麼都不知道,憑藉她所感受到的,前方副駕駛座上父親大人話語間所散發出的緊張的、嚴峻的氣氛,女孩也大概猜得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所以,感到害怕和不安的女孩,用她那瘦小的後背抵住母親的身體,用力的閉著自己的嘴唇,用力的雙手十指交握,小心翼翼的閉著眼睛呼吸著,傾聽著,試圖想要從對話中聽出些什麼來......

“行人,你冷靜一點,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這種魯莽的決定——你在英國那邊人生地不熟,和小凪兩個人過去的話,沒有我們的保,幫助,不說寸步難行,至少也會浪費你的才能......”

說話的人,是女孩的父親,和平時毫無波動的語氣不同,此時的他,明顯是在苦口婆心的,發自內心的對著電話另一邊的人進行勸導。

不過......行人?小凪?

這兩個名字,一個是女孩的哥哥,另一個是哥哥的朋友——而就在傍晚的時候,女孩的哥哥告訴家人他要去找這個朋友,而且今晚大概會留在那邊不回來......

但是雖然對方是哥哥的朋友,女孩卻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見過她,並且女孩的哥哥也沒有將她引見給對方的意思。

“幫助?保護?”從電話的對面,傳來了一道還帶著幾分稚氣,但是卻又平靜異常的反問——這讓女孩肯定了她的猜測,能夠以這種語氣,這種風格說話的,在她所見過的人中,只有她的哥哥。

“上次的事情,我和凪已經找到原因了——如果您所說的幫助和保護就是以這種方式的話,那麼,敬謝不敏,謝謝。”

“行人......”前方的父親沉默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不管你如何認為,我和你爺爺,還有凪的爺爺,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未來,我們不保護你們,還能保護誰呢?”

雖然聽的不太懂,但女孩還是可以感覺出父親話語中的真心實意。

“僅從這句話來說的話,你們的孩子,並不只有我們。而且,我們也並不只想做你們的孩子。”

“如果拋開這句話的話,至少從我本身的觀點來說,還是能夠找出不少和你所說的‘孩子’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的事物,比如說妻子、父母、事業......況且,以我的觀察......算了,總之您知道就好,無論從理智上,還是從感情上,我都無法認同您的說法就是了。”

從另一端傳達過來的話語,讓女孩更加的聽不懂,而且,哥哥那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的語氣,讓女孩心中不好的感覺更加濃重了......

“你......對我們的誤解太深了......”

好像很久,又好像很短的時間之後,父親再次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明白你,兒子。也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想——不過我可以向天照大神發誓,我和你爺爺他們,那樣做,真的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太小了,不懂......”

“你很煩啊,大叔!”

一道突如其來的,同樣帶著稚氣,但是卻更加放縱肆意、高高在上的女孩聲音從另一端傳來,打斷了父親的話。

“你說的保護?就是用謊言來保護我們‘財產’嗎?你說的幫助?就是用背叛來幫助我們的友誼嗎?現在說的這麼好聽,當初用花言巧語和各種方式誘.惑我們踏進圈套的時候,又為什麼說的這麼情真意切?在後來出現那種結果的時候,又為什麼不像這樣的對我們說出真相?!到現在事情敗露了,才敢遮遮掩掩的承認?

我們對你們的信任到底算什麼?我們對你們的感情到底換來了什麼,大叔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有想過嗎?!”

一口氣說完這些,對面的女孩不再出聲,但女孩依舊可以隱約聽到她那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然後,沒過多久——大概是五六秒,也可能是十幾秒之後,對面再次傳來了哥哥那毫無波動的聲音。

“剛才凪所說的,也是我大概想表達的意思——無論您現在如何解釋,也無論你們的理由如何,在這件事情上,您所做的,以及所使用的方式,並不符合您作為一個父親和一個親人所應當承擔的角色。當然,爺爺和凪的爺爺,還有其他一些人,他們也是如此。

所以,即使我對您產生了誤解,也是由於您的原因造成的......”

“那......如果我現在向你道歉的話,並且進行補救的話,事情還可以挽回嗎?”

好像是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女孩的父親突然鄭重的說道。

“......果然,父親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陣輕笑之後,從對面傳來了哥哥今天晚上前所未有的,帶著莫名笑意的輕鬆聲音。

“在您看來,我對您有誤解——姑且不論它是否是事實;那麼,您覺得,您對我就沒有誤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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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什麼,我想要什麼,我的夢想是什麼......這些雖然比較難瞭解一點,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多少可以得到一點頭緒的——就連紗織那個笨蛋,都比您做的強吶!”

“.......”

“沒話說了?所以說您什麼都不明白啊!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總之,我和凪的飛機馬上就要出發了——因為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所以您也就別想著讓它暫時停止航班了,而在先前的時候,我們也派人在那邊替我們打過前站,一些前期應該做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做好了,並且和那裡的本土的家族有過接觸,所以您也不用擔心我們會遇到什麼問題——雖然上一次一時不小心中了您的詭計,但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絕對。”

“那麼,替我和紗織、母親大人、姐姐、還有其他人說一下吧,我去追尋自由和實現承諾了——讓我直接對她們說的話,可有些害怕呢!”

“對了,在這裡補充一句——以後如果沒事的話,不要來找我們,有事的話,嗯......更別來找我們。”

“那麼,拜拜。”

儘管因為年紀尚幼而無法聽明白父親和哥哥對話中的大部分詞語——比如說事業、魯莽、夢想、準備工作這類詞彙的意義,但是在最後哥哥說話的時候,母親原本只是微微顫抖的,被她忽略過去的身體,突然抖動的的更加劇烈,那雙溫暖的手臂,也將她也抱得更緊——同時伴隨降臨的,還有無聲的淚水,以及洶湧而至的悲傷。

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當最後的那聲‘拜拜’在車內響起的時候,女孩的心中,突然本能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ps:這是紗織的故事,相信大家都看出來了,櫻花莊那邊姑且放到一邊——因為這是(作)劇(者)情需要。

另外,因為已經是一個社會人了,還是個萌新,所以更新什麼的不會太穩定,從今天開始,儘量保持一週三到五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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