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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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另一個匪徒二十分鍾後回到山洞,只見同夥歪倒在地,哪裡還有沭雲初娘倆的影子?

此事非同小可,他急忙連拍打帶掐人中終於把人弄醒,問清楚原委,才用對講機跟上頭聯絡上,請求增加人手尋找。

再說沭雲初抱著月月,哪敢奔大路?自己人生地不熟,人家又人多勢眾的,說不定正張著口袋等著她呢,她要是直接下山,無異於自投羅網。

她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往大山深處走。剛下了雨,地面踩上去會有腳印的,為了儘可能延遲被找到的時間,沭雲初專挑枯葉多的厚的地方走,有時侯也會倒著走,迂迴著走。

月月餓了,雖然懂事沒鬧,但小人兒分明沒有精神。沭雲初發愁,現在不是秋天,能有野果子什麼的可以充飢,現在可是什麼也沒有。

沭雲初一邊走著,一邊尋找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在一處相對平整的地方,有點點新綠在冒頭,她認得這個叫野蒜,雖然小是可以吃的。

沭雲初放下月月,用一個長木棍開挖,挖出幾根擇乾淨餵給月月。小家夥也知道沒得挑,乖乖的吃著,吃得還挺香。

沭雲初多少也吃了一點墊巴一下。

再往裡走,有一片橡樹,它的果實在饑荒之年是可以救命的,不過不能多吃,生吃味道不咋的,現實是沒的挑。

多少補充點體力,沭雲初背起月月又往山裡走。

路越來越難走,光線也越來越暗,月月緊緊摟住她娘的脖子,小小聲的說:“娘,我怕。”

沭雲初安慰她:“別怕,咱到前面等著,你爹一定會來找咱們的。”

魯陽一行人也是停停找找,很廢時間,但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終於在一個岔路口,周顯喊道:“陽哥,就是那種輪胎。”

路口通向的是一個小村子,村子依山傍水,莫非這夥人上山了?山高林密,藏人最合適。

“快點走,上山。”多呆一分鐘,妻兒就多一分危險,他怎麼能不急?

經過這個村子的時候,魯陽又招集了七八個壯漢,他們對當地的地形熟悉,找人更快更方便。

輪胎痕跡到山下,再往上就沒有了。魯陽瞭解到,光被人熟知的,這座山裡大小就有十幾個山洞,藏人最合適的地點就是山洞,隱蔽不招眼。

魯陽把人群,劃成兩人一組,或者三人一組,分開尋找效率高。如果找到或者遇到突**況,每個人手裡有鞭炮,點燃訊號為證。

連魯陽同行的是一個中年人,不算健壯但經驗豐富,引導著他透過看模湖的腳印,很快就找到了沭雲初被關押的那個山洞。

現在是人去洞空。魯陽在洞裡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果然在乾草堆裡,他找到一個塑料瓶,這東西他見過,是他媳婦親手製做,還一再炫耀的“防狼劑”。

這樣子看來,沭雲初和月月確實在山洞呆過,現在去了哪裡?是被轉移了?這個“防狼劑”的出現,是媳婦逃脫成功,還是被人發現了?

想到被人發現的後果,魯陽一刻也呆不住了。周顯看輪胎痕跡的時候,就說了是有來有往的兩道,一個弱女子,想逃脫哪那麼容易?

冬天到來年二月,除了打獵的很少有人上山,所以留下的痕跡很少,中年人在山洞外面發現幾枚腳印,腳碼很小,一看就是女人的,腳印是通往山裡面去的。魯陽就在想,莫非是媳婦?

兩個人再往裡面走,已經看不到腳印了,但是有幾處草叢動過,有翻出來的新土,更證明有人在裡面。

沭雲初揹著月月,越來越力不從心,要知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就沒吃過東西,看太陽掛著的位置,估摸應該是中午十一二點鍾。這麼一算,她得有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哪來的體力?

沭雲初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就往地上栽去,她連忙鬆開手,把月月往旁邊一推,而她則順著陡坡咕碌著滾下去了。

這是一個很長很大的陡坡,基本上是一個整體的岩石,可想而知滾下去的速度,受到的傷害程度。

沭雲初身體都要麻木了,她唯一做的動作就是雙手抱頭,但不可避免的是腳腕脫臼,全身疼痛,皮肉剮傷。

“哇……娘,娘”月月坐在陡坡上面哇哇大哭,唯一慶幸的是孩子毫髮無損。

”噓,月月不哭,有壞蛋。”沭雲初趕緊示意月月不要哭,她不敢保證那些匪徒離沒離開,要是循著聲音找過來,以她們娘倆的現狀,只能束手就擒,半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魯陽正往山裡走著,敏感的捕捉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停下腳步,問中年人:“大哥,聽沒聽到有孩子哭?”

中年人回答:“好像是有。”

魯陽加快步伐:“快走,我覺得是我閨女在哭。”

魯陽邊跑邊喊:“月月,雲初,是你們嗎?”

沭雲初正在一愁莫展的時侯,隱約聽到魯陽的聲音,整個人就活了過來,她看不見魯陽在哪,還是高聲回應:“魯陽,我們在這裡!”

月月聽見她爹在喊她,一時間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哭的撕心裂肺的:“爹,快來抱月月,月月怕怕。”

月月站在高處,拐個彎魯陽就看到了,他放在心尖尖的寶貝,此刻像個被人拋棄掉的孩子,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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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別哭,爹來抱你。”魯陽很順利地抱走月月,小家夥摟著她爹的脖子,好久不敢撒手。

魯陽問月月:“你娘呢?”

“我在這兒呢。”岩石下面的沭雲初可憐兮兮的揚起腦袋,頭髮凌亂、衣服也剮破了,好不狼狽。

“脫臼了,走不動。”沭雲初解釋。

魯陽先放了一個鞭炮,提醒周顯三勝他們找到人了,都到這邊來。

魯陽解下自己的上衣,把月月一攬綁在身前,他則背起沭雲初,小心地往山下走。

明明還有個中年人,但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不想假借人手。

“累嗎?”沭雲初很心疼,給魯陽擦擦額角的汗,月月也貼身的幫一把。

“不累,娘倆又不重。”

沭雲初整個人都貼在他背上,終於她不再擔驚受怕了。

快到山腳的時候,周顯和三勝他們都過來了。周顯要接月月,小孩子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和周顯接觸也不多,月月巴住魯陽的脖子,無論如何也不肯。

沭雲初對月月說:“這個是叔叔,讓叔叔抱一會,你爹太累了。”

月月這才不情不願地讓周顯抱。

三勝看看沭雲初灰頭土臉的樣子,很擔心:“嫂子受傷了?”

“脫臼了。”魯陽放下沭雲初,藉著她正在聆聽分神的時候,幹淨利索地復位了。

沭雲初一句“哎喲”剛吐了半截,人家的動作行如流水般漂亮的完成了。

到車子跟前,魯陽付了這些人的僱工費後,幾個人就坐上車,準備回容縣了。

可是在這時候,從遠處飛馳而來一輛車,直直地擋在他們車子前面,不動了。

正是匪徒那輛吉普車,顯然是有備而來,從車上下來的六個匪徒,個個都很彪悍,拿著鐵棍,拎著砍刀,圍在他們前後左右,叫囂著讓他們下來。

來硬的,魯陽這邊肯定不是對手;下去吧,和送死沒有兩樣;不下去,照樣走不掉,沒準死的更慘。

魯陽將車窗開啟一條縫,對像是頭樣的人說:“兄弟,咱無怨無仇的,沒必要搞成這樣。兄弟們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我能幫到的盡力去幫。開個價吧。”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能兩頭通吃,這不符合規矩。我們不要別的,兩個女的得留下。”

他娘的,花錢也不行。

魯陽交待駕車的周顯:“我下去拖住他們,你瞅機會帶她們走。”

“那你呢?”把兄弟置於險境,他是不忍心的。

“我自己想辦法。”

沭雲初哪裡肯相信,說穿了就是用他一個人的命換她娘倆的。一家人一個不缺才叫一家人,少了一個再也稱不上是個家。

“別去,我不能讓你去。再等等看……”

只聽“啪”的一聲,沭雲初的話還沒說完,前擋風玻璃就被人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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