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沭雲初覺得哥哥眼瞎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沭雲初當然不會讓哥哥一個人去了,趕緊讓魯陽跟上,萬一有點什麼事,還能有個照應。

沭雲初心想這都什麼事啊,本來可以拉倒一拍兩散,沭雲海非要去趟混水。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那個女人哪來的魅力,能讓她哥不退縮不後悔執迷不悟?

難道這就是一眼誤終身?

在家裡總不能閒呆著,雲初弄了兩個菜,餾了饅頭,做了豬肉燉粉條,等哥哥他們中午回來吃。可太陽都偏西了,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兩個大男人還沒有回來。

沭雲初有點不好的預感,實在是對那家人印象太差。奇葩又無底線的人,誰敢擔保他們不鬧事?

這麼一想沭雲初更不安了,她將月月交待給婆婆,留言去大姑家一趟,便急匆匆地走了。

剛走出村子,就聽見身後傳來汽車喇叭聲,沭雲初往路外邊退了退,車子就在她身邊停下了,周顯從駕駛室探出頭來,叫她:“嫂子,走的這麼急這是去哪?”

沭雲初問:“周顯,你有空嗎?”

“啊?今天我休班,不忙。”

沭雲初喜出望外:“那快點,和我去牛家嶺,你陽哥在那兒。”

周顯緊張地問:“出什麼事了?”

沭雲初坐進駕駛室:“路上說。”

周顯重新發動車子,向牛家嶺方向駛去。路上,沭雲初把大概情況說了說,哥哥去牛家嶺的理由是去商議訂婚的事,要說哥哥對人家一往情深,怪丟人的哈。

走路走半天,周顯十幾分鍾就到了。車子停在村外,沭雲初帶著周顯輕車熟路找到魯大姑家。門上了鎖,明顯人不在家。

沭雲初只得跟路過的人打聽,真有明白人跟她說了,前面有人家吵架,魯大姑在看熱鬧呢。

沭雲初更擔心了。

催促著周顯快點走。

走著走著,真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起鬨聲爭吵聲叫罵聲混和在一起。沭雲初她倆擠到人堆前面,一眼就看到那對奇葩公婆,老頭銜著菸袋吧嗒吧嗒抽著,老太瞪著小黃眼珠子,正罵的唾沫飛濺,罵人的臺詞是自家專利,穩準狠都不帶重樣的。

然後看到哥哥被兩個人壓在地上,胳膊還反扭著,好不狼狽;魯陽在不遠處,拎著木根正跟人家對峙;柳寡婦就負責扮柔弱,嚶嚶嚶哭,不知道為自己還是為誰。

聽老太太的意思,是大哥和魯陽要對人家兒媳心存不軌,人家兒媳不同意就要來硬的,在這期間被人逮了個現形。

“你放屁!”魯陽不頂屎盆子,“是你們借你兒媳敲詐,我們不同意就扣屎盆子。”

魯陽這會看見沭雲初,委屈巴巴,就怕媳婦信了老巫婆的話,在心裡對他這個人打折扣。

沭雲初給他一個眼神,安撫他稍安勿躁。

沭雲初笑著對老太太說:“老人家歇會兒,罵人也怪累的哈。”

老太太認出她來,回了一句:“等著吧,把你哥和你男子送進號子裡去,你就笑不出來了。”

“是嗎?那我問問老人家,我男人陪著我哥來商量訂婚的事,犯了哪條哪法?”

老太太不認帳:“什麼訂婚?明明是那兩人看我兒媳一個人在家,想欺負她。”

“啊?是這樣?大家夥來看看啊,”沭雲初手指魯陽,“這個是我男人,我是不如柳姐姐漂亮,還是男人眼瞎,就好柳姐姐這一款的?”

“那還有你哥呢?”老頭插話,“你哥可沒有媳婦。”

沭雲初毫不客氣,譏笑:“我哥差嗎?只要長眼睛的就看的出來,我哥個子高,長的好,甩又銼又黑又瘦又老的柳姐姐十八條街!”

柳寡婦嗷一嗓子,那個委屈喲: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兩個大男人跑到?家,就是對?兒媳有圖謀。”

“我哥要是有壞心,十里八村沒女人嗎?隔了百十裡跑牛家嶺來?我還說柳姐姐看我哥好,想賴上我哥吶。”

柳寡婦怒斥:“你少血口噴人。”

沭雲初笑道:“柳姐姐也知道血口噴人啊?那你說說我哥來幹嘛的?”

柳寡婦又不說話了,只管嚶嚶哭。

沭雲初都要煩死了,這是些什麼人啊?她哥眼瞎的徹底,還想把這樣的爛人娶回家。

這時,人群後面響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都閒的難受啊,湊一起給我找事。”

有人小聲叫出口:“哎呀,壞菜了,是老支書。”

剛才沭雲初在和這家人纏鬥,讓周顯去請了老支書。

牛家嶺的支書叫牛百順,沭雲初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在上輩子的八十年代後期,他帶領牛家嶺搞大棚種植,搞得風生水起。上過報紙,當致富典型宣傳,一時風頭無兩。

周顯去找牛百順時,牛百順正坐在家裡,就著花生米喝著茶。牛癩子的事他早就得了信,這一家滾刀肉,他懶得搭理,再說外村人和自己村裡的人有紛爭,情感上還是向著自己村子人的,一筆寫不出兩個牛字來。

周顯來找可就不一樣了。兩家有點老親,他小兒子在藥材公司上班,還是託了周顯舅舅的關係。如今,就算先前沒有態度現在也必須拿出態度來了。

尤其周顯這小子恐嚇他,如果他處理不了就報警。切!多大點事,又不是殺人放火,那個確實沒能力。報警?他丟不起那個人,當了三十多年的支書,他還不信了,收拾不了幾個王八羔子。

沭雲初迎上去說道:“既然牛支書來了,就請牛支書主持公道,還我哥清白。”

牛百順擺擺手,不讓她戴高帽:“這話說早了,誰是誰非先得問清楚。你放心,我向理不向親。”

“支書做事公正,我們都聽您的。既然要處理,先把我哥放了,新社會不興動私刑的。”

牛百順牛眼一瞪,罵那兩個押著沭雲海的小子:“聽不見?耳朵塞驢毛了,還不放人?”

兩個人這才把沭雲海放開。

牛癩子婆娘抺眼淚:“支書你不能偏心,得為你侄媳婦做主啊。”

牛百順不喜她惺惺作態:“要不這個支書你當?”

牛癩子婆娘:你這大伯頭子欺負人!

牛百順命令道:“都給我到大隊部去,把這事說明白,該賠賠該罰罰。”

牛癩子婆娘:“支書,你看這兩個人把俺家砸的稀巴爛,這些都得賠。”

沭雲初輕笑:“老嬤嬤想得怪美的,你說是誰砸的就是誰幹的?”

“我能砸自家的傢什?”

“能啊,為了訛人,想讓我們賠錢,你什麼事做不出來?估計是傢什舊的不像樣,想訛錢買好的。”

牛百順老臉直抽抽:這小媳婦真敢說啊,關鍵是牛癩子真能做的出來。

“看樣子你們想在這裡處理?”

“支書,在哪都一樣,公正就行。”這麼多人當見證,效果更好。

有人搬個凳子,牛百順坐下來,問柳寡婦:“說道說道吧,是怎麼回事?”

柳寡婦哪有臉說,她婆婆搶著替她說:“?兒媳婦在家,這兩個人進門就想耍流氓,兒媳婦不願意,他們就打人,還摔傢什,多虧?和老頭子沒走遠,及時趕回來了。”

牛百順對沭雲初說:“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你也說一遍,來牛家嶺幹嘛的?”

沭雲初說:“我大姑給我哥說了一門親,就是這位柳姐姐,初六那天相的親,昨天大姑捎話,說是女方催我家訂親。本來我哥也相中了,是我聽人說,她婆婆給柳姐姐找的是上門女婿,生孩子還要姓牛家的姓。大家夥都想想,我哥可是我家唯一的兒子,怎麼能倒插門?怎麼能生個孩子不跟爹姓不跟娘姓,跟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姓?我哥就想找柳姐姐商量,不能倒插門,要娶也要娶到我家裡來,我男人就陪著我哥來了。事就是這麼個事。”

沭雲初看見人群中的魯大姑想熘,趕忙叫住她:“大姑,你是中間人,這事你得講清楚。”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牛百順問她:“你是媒人?”

事到如今,魯大姑不想認也得認:“是我搭的線做的媒。”

“這兩個人是你叫來的?”

魯大姑否認:“我叫他們都坐在一起商量訂親,不是單獨和柳葉商量。”

魯陽說:“我們先去找的大姑,沒找到才上門找的姓柳的。還沒說幾句話,這老頭和老嬤嬤就帶著幾個人回來了,開口就要二百塊錢,不給就說我們耍流氓,也不承認相過親。大夥說要不是有人介紹,我們都認識,怎麼能那麼巧進了她家,都不用打聽的?”

牛百順對牛癩子說:“事就是這麼個事,你有什麼好說的?”

”是我誤會了,想岔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但這些壞傢什得賠。”

沭雲初拒絕:”這個想都不用想,沒可能。另外我們還要賠償,看把我哥打的,流了那麼多血,還有可能傷了骨頭,傷了腦袋,嚴重了都是要命的事,絕對不能算了。”

沭雲海:我是鼻子破了……

魯陽和沭雲海面對的四五個大男人,不佔上風也沒吃多少虧。主要是魯陽他們會打,專打疼的地方表面卻看不出來;那幾個人是亂打,看上去像是挺嚴重的,其實傷的是皮毛。打人不打臉,絕對是經驗之談。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