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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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索托站在船尾,看著沉沒的兩艘船隻,又看看追上來的護衛艦,知道現在還不是僥倖的時候。戰鬥還要繼續,不過敵人沉了一艘,傷了一艘,追上來的敵人勢均力敵並不佔優勢,那艘驅逐艦損壞船帆,定不會追上自己鹿死誰手已沒定論,或許自己殺個回馬槍反能撿過便宜。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賴索托想通了,於是向各軍官下命令道:“全體聽令,向左轉向,朝東水方向前進,所有火炮改裝實心彈,其餘水手做好滅火和損管準備!”

……!

船隻開始往東北方向前進,西班牙護衛艦並沒放棄追趕,趁著開始順風獲得的加速度進一步靠近賴索托座艦!

“上尉,再差兩百米敵船便追上我們。船尾炮要不要開火?”一下級軍官報告道。

“不,讓他追來。我要與他堂堂正正對射,在側火炮左移兩度度稍向後,待敵人船頭與我們船尾平行便馬上開炮,然後順火炮後座力迅速右轉避開敵人炮強!”賴索托沉著道!

“是!”

“敵船快進入預備射角,準備開火!”

兩船越來越近,賴索托依舊站在船尾觀察敵船。很快,敵船進入射角,火炮指揮官大吼一聲“點火!”

“轟轟……!”八門火炮相繼射出炮彈,其中三顆在敵船前面的水面濺起三道水柱,兩顆越過船頭飛向遠方。剩下三顆,一顆砸中撞角,大腿般粗的撞角卡嚓一聲響便掉落水裡。餘下兩顆側砸中側舷,厚實的船板上砸出水桶口大的兩個孔洞,並在船艙裡跳了幾下,打傷三名水手!但西班牙戰船並沒開炮,當萊託座艦麻利轉向時,西班牙戰船也在沒火炮反座力的情況下輕鬆轉向!

“該死的西班牙人,太狡猾了,快快裝彈!”賴索托見敵人沒上當,心裡突然驚慌起來,現在自己開了炮且戰果不利,在重新裝填過程中,自己成了待宰羔羊,於是催促裝填,但剛才來個急轉彎,整艘船搖晃得厲害,人都站不穩,別說裝填了!

“完了,現在船身不穩,想要急速再右轉將另一側火炮對準敵人肯定不行,搞不好來個側翻便玩完了!只能靠上帝保佑了!”賴索托扶著船舷,心裡暗道!

“敵船追上了,注意炮襲!”

“轟轟……!”西班牙戰船噴出火苗,八顆實心炮彈呼嘯過來!“啪啪啪啪!”四聲脆響,賴索托護衛艦左舷濺起無數的木屑,炮艙裡裝彈的炮手不及躲避,八名炮手被木屑擊傷倒在甲板哀號,一門火炮被砸散,炮管橫飛起來然後掃倒三人又重重砸了下去。頓時整個炮艙血肉橫飛,哭喊連天。

西班牙戰船開炮後也順著後座力麻利向北急轉,將船尾對準賴索托的座船左舷!“糟了,散彈!”賴索托突然一驚,趕忙躲進船尾擋板,並將一塊碎木片擋在頭頂!“轟轟!”兩聲巨響,緊接著便聽到沙沙的雨聲,接著帆布激列跳動,無數的鉛子在帆布上打出無數的小孔,還有一些灑在甲板上啪啪作響,五名操帆手來不及躲避,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船帆穿了,速度突然便降低了三分之一!賴索托掉了木板,起來下命令吼道:“向右轉舵,裝填實心彈。我要擊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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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賴索托戰船向右轉個圈,船頭朝北,西班牙戰船向左轉個圈船頭朝南。兩船南北相對開來,準備再一次對射!西班牙戰船憑藉順風及風帆良好優勢,突然來個左轉,將右側火炮側對賴索托戰船開了一輪齊射,由於射角叼鑽,只有兩顆彈砸中賴索托戰船船頭。一顆砸中船首炮,火炮當場散架,兩位炮手被炮彈和炮架砸飛落海,海面上泛起兩灘血水。另一顆砸穿船頭舷板,在水線二尺位置留下一個水桶口般大小的孔洞,船頭濺起的浪花不斷灌進船內。接著西班牙戰船向右轉,將右側火炮對準賴索托戰船側舷。這次雙方將火炮放平放直,並降低船速,直到兩船頭冬航致船隻中部,兩邊同時點火展開對射。爆豆般的炮聲過後,賴索托左側船舷中了五炮,舷板打得稀巴爛,艙裡火炮零件,人體元件滿地都是,甲板上還有兩發炮彈砸斷主桅,主帆隨著桅杆向右掉進海里。西班牙戰船右側也一樣,整個炮倉成了垃圾場,且水線處被砸出一個洞,海水不斷灌進,甲板上,船頭副帆被擊中,整塊帆布及桅杆向後倒下壓爛主帆,無數緲繩索繞在一起,很難分開。

驅逐艦那邊,四艘武裝商船繞著它不時開火,幸得自己船堅炮利,雖中了十多發炮彈並冒著濃煙,但船體仍然堅固,但風帆已在戰頭中再次受損,主帆被烈火燒了兩塊。火炮損失六門,但四艘武裝商船有兩艘己被打趴。剩下兩艘也拖著濃煙勉強戰鬥,船舷佈滿了孔洞,有些地方直接露出裡面的腓骨和艙室。船帆也損失多半。

雙方在激烈的戰鬥中,誰也沒注意到,東面三十裡處有一座小島,這島便是小琉球島。戰場的滾滾濃煙和時隱時現的炮聲驚動了還在島上的林志榮。在派出巡邏艦查明情況後,島上四艘護衛艦,五艘火力支援艦,三艘運輸艦及兩艘巴閥利亞三角風帆巡邏艦傾巢出動,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艘武裝商船再朝驅逐艦開炮,兩發炮彈砸進了船體,一發直接砸翻一門十二磅炮,三名炮手當場壓死。另一發鑽進艙裡四處亂跳,一路撞翻五人,並打爛一門火炮炮架的輪子才停了下來。接著另一艘武裝高船跟著開火,一顆炮彈砸穿水線,海水灌進船倉。驅逐艦右側剩下的九門十二磅炮進行回擊,一次齊射。一艘武裝商船中了三炮,側舷船板在爆起無數的木屑後,譁拉啦地跌落水中,隨著船體的搖晃,一箱箱,一包包的貨物,在設有舷板的阻攔下,不停掉入海中,接著船體搖晃得更厲害,四名水手也隨著貨物掉了下去。接著甲板上搖搖欲墜的護攔也在火炮重力下斷裂,兩門火炮隨同炮手一道掉進了大海。又一艘武裝商船失去了戰鬥力。剩下最後一艘在作困獸鬥,“轟轟轟轟!”四聲炮響,驅逐艦右側再中兩彈。四塊側板在木屑紛飛中掉下了海面,三門火炮也在搖晃中掉了下去,隨同的還有炮彈和七名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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