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玲在舞廳認識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個果園，還有七八十畝地。王美玲對他很有好感，和李大德發生了危機。

一天晚上，王美玲帶著果園小老闆劉武新回到家中。晚上睡覺時，李大德和王美玲睡在大床上，曉天睡他們中間。

曉天這時應該只有7歲。

曉光睡在臥室。劉武新睡在那張沙發床上。

曉天正準備睡，突然聽母親說：“你就跟個木頭一樣，不和你睡了，我和他睡去！”說著掀起了簾子，去沙發床和劉武新睡去了。曉天這個年紀跟本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感到奇怪。他轉身去依偎著父親，他微微的感到父親的身體有些顫抖。生平第一次看到了父親的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瞼旁滑落著，曉天不敢吱聲，幼小的心靈無法體會，覺得悲傷，覺得奇怪、奇怪！

李大德一夜末眠，在他心中是複雜的，家庭，孩子。一切的變化都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只有深深的惋惜，和深深的失望。李大德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萬般委屈向誰說？萬般愁悵向誰倫？

李大德做錯了什麼，什麼也沒有錯。他每天按時上下班，基本上是家和礦上兩個地方。他的朋友幾乎沒有，他不吸菸，不酗酒，每年得個先進個人，先進工作者的稱號。他過著樸素的生活。他知道社會己經變了，錢變成了社會的催化劑。工人已不是老大哥了，只是工人，每月拿點死工資的工人。

錢和權力是社會的新寵。而這個社會最基本的，還是要有人去做，工人們做出產品，農民們種出糧食，科學家們作出科研成果，這一切最大的利益是誰在擁有！為什麼身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社會卻要把他們分類，讓有些人被受折磨，難道每一個人，不應該是被尊敬嗎？只有有錢人和國家領導才值得尊敬嗎？可笑！

王美玲是變了，從從前的單純變的可怕。社會在變，聰明的人們都掙到了錢，而老實的工人只能掙點工資。王美玲後悔了，嫁給一個工人，過著平凡的生活。

她虛榮心在作崇，她經常去舞廳，看到了有錢人一天多開心。她不甘心，為什麼別人可以那樣生活，自己卻每天計算著吃喝。

其實她知道，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遇到了劉武新，她喜歡和劉武新跳舞，喜歡看他瀟灑的身段，喜歡聽他風趣的話語。她埋怨李大德沒出息，埋怨李大德呆板，埋怨李大德太老實。埋怨他無趣。埋怨他掙不上大錢。總之把他所有的缺點都想了個便。她想離婚！

王美玲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農場。她指著農場附近剛蓋好的小洋樓，對曉天和曉光說：“曉天！曉光！看這房子漂亮不，將來咱們住這裡好不好。”曉天看著漂亮的房子，不敢相信的說“恩！媽媽，咱真的能往這裡嗎？”“當然能了”王美玲笑著說。

曉天和曉光到果園裡玩。果園很大，一片種的是“紅富士”，一片種的是“黃元帥”，一片種的是“果光”，一片是棗樹，一片是葡萄滕。

清晨的陽光照著果樹上的果子，黃元帥黃黃的很有質感，清爽，乾淨。紅富士還沒有熟，表面像掛著白色的霜。果光亮閃閃的反射看陽光。

地上的泥土是溼潤的。一腳踩下去會留下腳印。空氣好聞極了，果子芬芳，泥土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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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天和哥哥在葡萄滕下玩，渴了就吃幾顆葡萄，玩累了就在下面睡覺。

果園門口不遠處有一個房子。房子裡有一個婦人，婦人帶著幾個孩子。這個婦人對來的客人，沒有太大的熱情，只是應付著。儘量不讓孩子和曉光、曉天玩。直到客人走的時候，都沒說一句話。

王美玲帶著曉光，曉天走的時候。那個劉武新，往大客車上放了一大袋子爪子，和一些水果。

汽車走的時候他向司機交代著“……”。

李大德一天中午對曉天說：“曉天，我找了個平房，在鐵路下面那塊，過兩天咱們去那住好不好。”曉天順著父親指的方向想著。“爸我知道那，那是我同學家。他家還有菜園。到時我們還能種萊。嘿嘿！挺好的。”

一天早上曉光，曉天都在家。王美玲跟李大德吵了起來。“窩囊廢！沒出息的！窮光蛋！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王美玲破口大罵著。李大德再也忍不住了，憋了很久的怒氣一下爆發：“滾你媽了比！”說著就把王美玲踹倒了，一陣暴打。

不一會，王美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大德怒氣未消，把王美玲往門外託。“死可！愛滾哪滾哪！媽了個比！”李大德邊罵邊關門。

王美玲直直的躺在樓梯口。李大德關門關不上，又把腳往外踢了踢，關上門。

兩個孩子一直在哭，邊哭邊喊“爸！別打媽媽！別打媽媽！別打媽媽！媽媽！媽媽！……”李大德氣著說：“別管你媽！”又回到沙發上坐了一會。

孩子們還在哭著叫著媽媽。李大德嘆了一口氣，開開門下樓了。孩子們衝出去跪在地上，推著媽媽，又叫著爸爸。孩子們在那裡一直喊著，哭著。

過了一會王美玲感覺李大德走了，起來抱著兩個孩子哭著，孩子也哭著。呼吸和淚水也漸漸的淡了，幹了。

次日中午曉光曉天放學回來，家裡一片狼藉。王美玲披頭散髮的蹲在廚房水臺上，把碗啊，盤子啊，砸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滿地的白瓷碎片。

就這樣王美玲像瘋了一樣，神經的折騰了幾天，直到把家裡的盤子都砸完。

李大德白天回來一兩次，也不說話。給孩子帶點吃的。李大德再也沒有發火，這事也就慢慢的過去了。但王美玲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並沒有死心。經過這樣的事情，當然舞廳是去的少了，劉武新也沒有再來，也許大家都醒了，代價太大了。

王美玲的社交面非常廣。

有一回她認識了一個做生意的小老闆，王美玲想讓李大德把工作辭了，去給小老闆當司機，學著做生意。

這天家裡來了五六個客人，王美玲忙壞了，做了一大桌子菜。曉天吃了一道“糖碏鋰魚”的菜，酸甜可口，十分美味。雖然顏色有些黑。但以後再也沒有吃到過這種美味。

李大德，王美玲，兩個孩子，還有客人。萊滿滿一桌，幾瓶香檳，幾瓶啤酒，擺在曉天家那張白色小長方茶几上。

客人們吃著，喝著啤灑，聊著天。李大德只是吃著菜，一句話也不說。

客人走後，王美玲很生氣。“讓你給人老闆當司機，學著做生意，你卻一句話也不說，你就是個木頭，一輩子沒出息。”李大德也沒有與其理論，過了一會就上班去了。

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這樣一天天過著，李大德照常上班，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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