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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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叔?!”

雪松第一時間看向許大茂,目光隱帶求救。

許大茂忍住笑,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雪松一聽,頓時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道,

“嗨,爺爺,您老人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又犯什麼錯了呢!這事好辦,您等我一下,我收一下行李,馬上就好。”

徐師傅一拍椅子的扶手,眼睛又瞪了起來,“蘭花早就給你收拾好了,等你?哼,黃花菜都涼了!”

雪松就湊到許大茂耳邊悄聲說道,“叔,謝謝您,一提去您家住,我爺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許大茂點了點他,也壓低了聲音跟他說,“你這小子,也學會跟叔叔客氣了,你爺爺是我師傅,這本就是興手之勞的小事,你根本就不應該提這個謝字。”

徐師傅耳朵有點背了,聽不到兩人的談話,老爺子有點急,

“雪松,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偷偷說我的壞話呢?”

“怎麼可能呢?我在跟許叔說,今天我爺爺人可真精神,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看起來跟我爸年紀差不多了!”

這時徐立武走了進來,剛好聽到雪松的戲言,就訓斥了他一句,“你這孩子,別總是逗你爺爺,萬一他老人家真生氣了,等下拿柺杖敲你,我可不管了!”

雪松卻故意大聲道,“爺爺能拿得動柺杖敲我,那是好事啊,說明爺爺老當益壯,我不怕捱打,爺爺,您儘管來吧!”

徐師傅卻不上當,“哼,天這麼熱,我才不傻,打你我還得出汗,不划算。武子,怎麼說,什麼時候走啊?”

“馬上就走,您老別著急啊,我去把車發動一下。雪松,你先幫忙把行李搬到車上去,記得一定要把爺爺的藥拿上!”

許大茂一看,自己也該走了,腳踏車兩個軲轆,可沒有汽車的四個軲轆轉得快。

雖然已經打電話回去了,可他最好還是先到家安置一下。

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半途中,徐立武就開著車超過了他。

雪松那小子還把腦袋伸到窗外,大聲笑著,“許叔,您慢慢騎啊,不著急,千萬別閃了腰!我們到家裡等你!”

把許大茂氣得牙根癢癢的。

這小子!早知道就讓他幫著把車騎回來了,自己坐汽車,年輕人反正有的是精力。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才一會兒功夫,連車屁股都瞧不著了。

等他滿頭大汗地趕到家時,院子裡那是一片非常詳和的景像。

日頭已西斜,人們都聚集在西廂門口的葡萄架下,最中間圍著的正是許父跟徐師傅。

兩人正在下棋。

看這樣子,徐師傅竟然佔了上風。

不過許大茂一看父親那神態,就明白是他在哄著師傅呢。

沒過一會兒了,就聽到徐師傅哈哈大笑的聲音,

“將!哈哈,老許,這有些日子沒見,你這棋藝退步了啊。咱再來!”

許父一邊收著棋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不是一直沒對手嘛,老哥你來了就好了,下面我們可以天天下,這樣才能磨練我的棋藝。不過今天就算了吧,剛剛你坐車過來也累了,先進屋去歇會兒吧!”

徐師傅正要爭辯說自己不累,徐立武也跟著勸起來,

“爸,您就聽話,歇一會兒吧,您忘了醫生怎麼說的了?咱這回在這裡會多住些日子,以後您可以天天跟許叔下棋,不用急在一時的。”

“是啊,徐老哥,房間我們都給收拾好了,裡面剛用冰盆降了會兒溫,現在正涼快著呢,另外大茂媳婦把他們房間的電視也搬過來了,您可以躺著歇會兒,看看電視。等休息好了正好就可以吃晚飯了。”

許母這一番話起了作用。

徐師傅想了想,就點頭表示同意了。

其實他哪有不累的,無非是太興奮了,亢奮的情緒把勞累給壓住了。

許母一說躺會兒,他的倦意就上來了,於是乾脆就坡下驢了。

不提徐師傅由幾個孩子陪著回房休息。

徐立武又真誠地向許父許母還有婁曉娥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許母頭一個就不答應了,“你這孩子,做什麼這麼見外啊,徐老哥是我家大茂的師傅,辦這點事兒不是應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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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嬸子說的話沒毛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咱本來就處得跟一家人一樣,這些客氣話以後就不用說了。”

許父又強調了幾句,徐立武眼眶就紅了。

“我真為我爸高興,當年收了這麼個好徒弟!”

“你這孩子,怎麼說著說著就這樣了?”許母有些無措起來。

而許父卻看出了點苗頭,“是不是你爸他的身體?”

徐立武點頭,“嗯,我爸的日子估計不會太多了,醫生說他的器官功能都在慢慢開始衰退,現在我就希望他能過得開心一點,心情好一點,身體的衰退會不會就慢一點。”

許大茂雖然之前就知道了,但現在再一次聽,心裡還是很難受。

許家二老沉默了。

婁曉娥一看大家這情緒都不對啊,趕緊給大家鼓勁兒。

“徐大哥,這個是有可能的,我聽人說,人的精神狀況很有可能會影響人的生理狀態的。咱們就讓師傅整天開開心心的過,如果真的能對身體有好的影響,那更好,如果不能,師傅他老人家在最後的日子裡過得開開心心的,不留遺憾,那也比什麼都強。你說對嗎?”

許大茂一聽,心說,真不愧是我的媳婦兒,就是會說話,這話聽了就讓人舒服。

再看徐立武,情緒也被調動起來了,“對啊,只要我爸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這比什麼都強!”

就這樣,徐家祖孫三個就在許家小院安心地住了下來。

為了讓徐老爺子開心,這可把幾個孩子給忙壞了。

家安也不總想著往外跑了,每天都儘量留在家裡,想著法子逗老爺子開心。

許父也是,他每天都要想盡了辦法輸棋,還要輸得自然,輸得不著痕跡,這可比讓他贏棋還要難上許多。

不過他還是克服了許多的困難,辦到了。

無形中,他的棋藝也是愈發地精進。

為了老爺子,他還厚著臉皮,跑到原先的四合院,邀請三位大爺經常到自己家來做客。

一大媽乾脆也帶著小圓子一起過來玩。

小圓子來了,小旭當然也就不用再留守家中了,也每天到許家報道。

幾個孩子天天鬧騰得很。

這個暑假,許家是空前的熱鬧。

還真別說,這個辦法確實管用,徐師傅每天都過得特別的開心,那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胃口也開了。

徐立武看在眼裡,喜在心中。

他特別開心,當時自己厚著臉皮跟許大茂提了這個要求。

只是,開心的日子過得就是特別快。

很快,暑假就要結束了。

雪松該回學校上學了,徐立武跟父親說要搬回家住了。

徐師傅雖然有些不捨,可卻並沒有鬧著要留下來。

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如果這個時候還要鬧著要留下來,那就是要給許家添麻煩了。

看到他這回這麼自律,許大茂跟徐立武反而有些心疼起來。

許大茂想了想,就對徐立武說道,

“要不這樣吧,以後師傅在家住得悶了,你可以經常禮拜六下班後開車帶他過來住一晚,然後禮拜天在這裡玩上一天,讓他老人家散散心。你覺得這樣可行嗎?他老人家會不會太累?”

徐立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茂,你真是有心了,我爸他如果能時不時過來住一天的話,他肯定樂意,應該不會太累,咱們離得又不遠,開車就不用多會兒的功夫。只是,就是太打攪你們家人的生活了。”

“這沒什麼,我家裡人多,都熱鬧習慣了。你也不用太擔心會麻煩我們,因為最麻煩的吃飯問題,在這裡就不是問題,反正家裡是開飯店的。我家裡人你不用擔心,他們很歡迎師傅常來,因為師傅一來,家裡就變得特別的熱鬧。”

其實這個決定也不是許大茂的一時興起。

他之前就有點擔心,這段日子師傅在這裡過得太高興了,回家只守著蘭花嬸子,以及那些偶爾來看他的老友,肯定會覺得寂寞。落差感太大,老人家到時的心情肯定會不好,怕是會影響身體。

他考慮了許久,又徵求了一下家人的意見,這才想出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徐立武轉頭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父親,然後就眼見著父親臉上的那絲愁容飛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未來的期盼。

是的,有盼頭的生活才是有希望的生活,相信下面很長一段時間,徐師傅都會在期盼中渡過。

這對他來說不算是壞事,因為人就是應該要活得有希望,這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這段日子,對舊院子的三位大爺也是個不小的衝擊。

一大爺還好,他跟一大媽是有孫女萬事足,建國跟他媳婦也都是孝順的,他們的生活也可稱得上是有滋有味的。雖然他們也佩服徐立武的這個孝順勁兒,可並不眼饞,因為他們本來就有。

二大爺劉海中則比他要差著一點。

劉海中嘴上說得很硬,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總想著,自己的教育怎麼就不成了呢,他跟老伴兒對大兒子是那樣的好,有什麼好的都緊著他。說大兒子是被自己跟老伴兒捧在手心上養大的,這句話是一點都不為過。

可大兒子是怎麼對待他們老倆口的呢。

老伴兒從中風,到康復,那是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大小子調回來後,就來看過他們一回,來時,只是提了一點點最普通的水果,連營養品都沒給他媽買一個。

老伴兒嘴裡不說,心卻被傷透了,那兩天連飯吃得都少了。

二小子就不用說了,估計他倆死了,人家都不帶回來瞧一眼的。

三小子呢,說是最孝順的,那也只是矮子裡邊挑將軍而已,主要是誤打誤撞的娶了個好兒媳。自己的兒子他自己最清楚,要不是兒媳在,這兒子也不可能有這麼孝順的。

跟人家老徐的兒子一比,絕對就是渣渣。

為了這件事兒,他跟三大爺閻埠貴沒少探討。

他才不會跟老易說這件事情呢,易家的建國在院子裡就是個公認的孝子,找老易說這事兒,老易肯定會說他這裡做得不對,那裡做的不對的,純粹就是自討沒趣。

找老閻好啊,老閻的孩子在某些方面,還不如自己的三小子呢。

在閻埠貴面前,劉海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就是那種,我兒子不好,可你兒子還不如我兒子的感覺。

當然了,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

在三大爺閻埠貴看來,自己的兒子除了愛算計一點,沒其它的大毛病。

可就是算計這一點,讓他扼腕。

閻埠貴後悔了。

不過他不是後悔自己的算計,因為他清楚,如果自己不精打細算,在那困難的時期,一家人能不能順利活下來都是問題。

他後悔不該把兒子教得這麼好,算賬比他這個老子都算得精。

但這並不是他最後悔的地方,他還後悔,不該娶於莉這個兒媳婦,這個兒媳婦實在是太能算計了,比他們老倆口加在一起都能算計,再加上兒子又聽她的話,被她緊緊攥在了手中。

如果能娶個像劉光福媳婦那樣的兒媳婦就好了。

可他卻想不起來,當年劉光福帶了個農村媳婦這個事情,被他當笑料笑了有多少回。

不過,要論最後悔的事情,無疑就是投資飯館這件事情了。

於莉開的那家飯館,雖然沒有許何兩家合開的飯館紅火,可生意也並不差,再加上於莉那個精打細算的性子,成本核算得那麼好,利潤那是高高的。

三大媽每天在那裡幫著打掃衛生,進多少,出多少,她都心裡有數著呢。

看著兒媳婦每天啪啪啪地撥著算盤珠子,她心裡別提心裡多嫉妒了。

每天晚上下班回來都要唸叨上那麼幾句,閻埠貴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當年自己拿喬呢,不過當時誰又能料到,那於海棠會從中橫插一槓子。

眼瞅著快到手的半個老闆飛了。

此時的閻埠貴已經完全忘記,當時的自己並不願意入股,而只是想借錢給兒子,而且還要利息那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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