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張鵬的心開始發散了。中午的時候,張鵬打電話給小鹿:
“小鹿,國慶回去嗎?”
“應該回去的,在學校沒什麼事”
“回家有什麼事嗎?”
“沒事,回家看看爸爸媽媽啊,你有什麼事,難道要回來?”
“我家小鹿就是聰明,這你也猜得到”
“啊!!”小鹿叫了起來,銀鈴般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快樂。
“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阿鵬,我好開心”,“我想你了”聲音有點低沉。
張鵬聽著小鹿帶點鼻音的尾音,心神一蕩,柔聲說道:“小鹿,老公也很想你”
“你這個壞蛋,哪個叫你老公了”
“你不是我老婆嗎?不叫我老公,你叫誰老公,不要叫我知道,我打扁他。”張鵬逗小鹿。
“討厭”無聲了一會,她輕輕地說,“老公,我好想見你。”
張鵬聽了心花怒放,趕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說:“我一號到,你不要來接我,我直接到學校找你。”
“不嘛,我就要去接你”小鹿撒嬌道。
“聽話,都不知道訂到什麼票,我直接去學校”
“好吧,那你早點打電話給我哦”
“嗯,我準備好告訴你,想你,老婆”
“我也想你”
“親一下,小鹿”
“我不,你個壞人”
“乖”
“啵”聲音輕不可聞。
張鵬樂了,這個小鹿,還有點害羞啊,不過也不敢逗她了,隔著這麼遠,情緒不好安撫啊。
“小鹿真乖,我不說了,見面再聊”
“好的”
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張鵬覺得,自己的工作要再加一把力了。過完年小鹿就要實習,畢業後不出意料,小鹿還是會進原來的單位,到時候要考慮入手一套房子了。
安排好電腦報的廣告款,考察完鵬城和海州的二個戶外廣告位,時間差不多到了國慶前。
行政部提前送來了一張機票,張鵬好奇問道:“我不是讓你幫我訂一張火車票嗎,怎麼買的是機票?”
“這是羅總吩咐的”
“這樣啊,那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了,羅總說不要你出錢”
張鵬不說話了,這個羅總,事情不要做得這麼貼心啊,以後叫我怎麼開口。
很快到了29日,下午,張鵬想了想,帶上一套鍵盤和一些合同資料,跟羅總道別。時間比較緊,到了機場,張鵬到後備箱取了行李,匆匆進入候機樓。
到達麓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張鵬急忙打個計程車往學校趕,到達學校附近已經九點多了,張鵬抓緊時間找到酒店訂了房,然後把行李一丟就往學校跑,20多分鍾,終於趕到宿舍下面,還好,還沒到熄燈時間。張鵬擦了擦汗,跟宿舍阿姨說:“阿姨,幫我叫一下209的陸芬。”
“怎麼這個時間來找人啊,都快熄燈了”
“阿姨幫個忙,我剛從家裡趕來,錯過了時間”,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禮盒,放到值班室的桌上。
“行吧,小夥子,你等著,看你跑的滿頭大汗的”阿姨看了一下桌面,說道。
“謝謝阿姨,你真好!”說完張鵬就閃到門旁扇著風
“209的陸芬,下面有人找”
“噢,等下,就來”等了會,小鹿在宿舍口探了下頭,回道。
幾分鐘後,穿著碎花裙的小陸走了下來,看了看門房,問阿姨:“阿姨,誰找我啊?”
“咦,這人不剛剛還在這,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這時張鵬從牆外轉過身來,輕輕地對著女孩說道:“小鹿,好久不見”
小鹿輕喊一聲,然後反手捂著了嘴,下一刻就撲到張鵬懷裡,雙手環住張鵬的腰,頭埋在張鵬的胸前。
張鵬左手握著小鹿的腰,右手輕撫她的頭髮。
小鹿抬起頭,望著張鵬的臉:“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今天就到了啊,來之前還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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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才到,這不想你了,就請了假,想給你一個驚喜。”
小鹿拉著張鵬的手,紅著臉對他說,我們到旁邊去,不要在門口,二人走向遠處的樹下,剩下站在旁邊的阿姨,悻悻地走進值班室。
小鹿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來也不告訴我,我都以為要一號才能見到你,還要等好久,阿鵬!”
張鵬輕輕地拭去女孩眼角的淚珠:“不要哭,小鹿是最愛笑的女孩。”
“討厭”小鹿把頭埋在張鵬的胸前,然後帶著鼻音說,“阿鵬,小鹿想你呢!”
“我也想你!”張鵬捧著小鹿的臉,怔怔地看著這張年輕的臉,二十多年了,我的小鹿還是那個小鹿,秀氣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紅潤的臉頰。張鵬靠近那光滑的臉龐,吻上了她溫潤的唇,小鹿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雙手自然而然地伸到張鵬的背後,緊緊地環著,一如幾十年後。
宿舍的燈熄滅了,僅留下路燈釋放著柔和的光芒,照著樹下依偎著的人兒,拉出幾道長長的影。
良久,唇分。
“熄燈了,阿鵬,我要回去了。”小鹿情緒不高地說道,“我帶你到男生那邊找老鄉住下吧,對了,你的行李呢?”
“這次不用住老鄉那裡,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行李也放在那”
“那我回去了,等下不好叫阿姨開門”
“小鹿,別回宿舍了,我們去酒店吧”
“阿鵬,不好,大家知道了不好”
“小鹿,你就叫我一個人回去啊,我都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的”
“那更不要回去了,好不好,她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小鹿緊緊地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紅著臉點了點頭。
張鵬大喜,伸出手又緊緊地抱住小鹿。
我的小鹿,你還是如以前那樣不捨得拒絕我,一如最初我抱著你,把你輕輕放下。
兩個人牽著手,往外面走去,阿姨看著兩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喊出來。
“小鹿,記不記得這邊的樹林。”
“記得呢,我們拍了好多照片,結果全弄成了黑白的”
“嘿嘿,我故意的,黑白的好看”
“嗯,我都留著,經常拿出來看一看”
“小鹿,你瘦了,當時在這裡,我抱你轉圈,差點沒摔倒”
“沒瘦吧,還是和原來差不多,那次是冬天,穿了好厚的衣服”
“那為什麼我剛剛感覺到你那小了點啊”
“哪裡?啊,你討厭。”
“小鹿,有沒有想我啊”
“想啊,我天天都想你,一直盼著早點畢業”
“小鹿,但我發現我比你更想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我想你想得瘦了,鬍子都拉碴,不是說,為伊消得人憔悴嗎?”
“你去死,你那是懶”
“真的,你摸摸,心跳得好快”
“討厭,老是想佔便宜”
“嘿嘿”,一唱一和中,兩個人漸行漸遠。
回到酒店,進房後,張鵬凝視小鹿,這時的小鹿,腰圍才一尺七,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胸前高聳,下面穿著一條碎花小裙,微微一動,裙子隨風飄搖,白皙的小腿顯得那麼耀眼,腳上踩著一雙天藍色涼鞋。這一幕,快20年沒有見到了吧,張鵬不勝感慨。
“你傻呆呆地看著我幹什麼?”小鹿紅著臉低頭
“看不夠啊,小鹿”,說著張鵬把小鹿抱在懷裡,坐在床上。
“才幾個月不見,說得好像有幾百年似的”小鹿偎依在張鵬身上嬌嗔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真是感覺有幾十年沒有見到你了”
“現在不是見到了嘛”
“小鹿”
“嗯?”
“我們洗澡去吧”
“你先洗”
“我想一起洗”
“不嘛,我想跟你說說話”
“洗完再講”
“討厭,唔”
……
當夜無話,春色滿園
醒來時,小鹿已經不在了,床頭櫃留了張紙條,告訴張鵬,自己去上課了,看他沒醒,就沒有叫他了,中午她再過來。
張鵬雙手墊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出神,重生三個月了,小鹿又回到了身邊,真好。
下樓吃完早餐,張鵬夾著包,打了個車,前往電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