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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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志回北方後,殷琦也開學了,又恢復到從前的緊張而又密集的學習強度當中去。有了遠志的鼓勵,有了遠志這個堅實的後盾,殷琦鬥志昂揚,信心百倍,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當中。真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而這個寒假裡,北方的夏瑤瑤從來沒有這麼期盼著早點開學的,原本遠志說開學前會提前一週到校的,可是到了時間後,她卻沒有收到遠志的任何訊息。她打電話給魯俊,電話裡魯俊說不知道,估計是沒回,因為以往遠志做家教時,都是住在他的那幢房子裡的,所以不可能回來了,卻不找他的。

夏瑤瑤問:“有沒有可能,他住到學生的家裡了?”

“這倒是有可能的。”魯俊匆匆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現在的魯俊在家裡不比從前,幾乎是毫無自由而言,更談不上什麼人權了,基本處於被監視狀態。如果是男同學的電話,父母的態度還好一些,若是女生的,通話時間絕對不能超過兩分鍾上。自古紅顏多禍水,大意不得。

此時,魯俊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即起身,朝著滿臉狐疑打量他的他媽解釋道:“夏瑤瑤,打聽蘇遠志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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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瑤除了高中時跟魯俊是同學,就連糼兒園時也是同學,所以他媽媽自然是知道她的,便不再懷疑,而是冷冷的說:“什麼時候表現好,學校撤除了對你的處分,什麼時候就送你出國,少跟那些狐朋狗友勾三搭四的,你好自為之吧!”

魯俊的父母年輕時嫌孩子麻煩,生下魯俊後便不肯再生,但是等到魯俊十歲,他們年紀較大了些時,突然發現膝下只有一子,是多麼的冷清,寂寞,再想生一個時,國家已經實行了計劃生育政策,只能作罷。

既然家裡只有魯俊這麼一棵獨苗苗,當然也就寶貝的不得了,早就為他作好打算,屆時送他出國唸書去的。只是,考慮到他年齡尚小,放心不下,加上他高考考得也不錯,便決定先讓他在國內把本科唸完後,再出國不遲。

後來在學校裡出了那檔子事後,本是想馬上就送他到國外去的,無奈那樣的處分不銷,是會終生跟著他的,所以,也只能等到學校撤銷了處分後了。

當時,魯俊的父母也是四處託人,活動學校裡的關係,最後得了一個從輕發落,並許諾一年後就會給予撤銷的承諾。

這一年中,魯俊的父母自然不想節外生枝,再生什麼事端,也懊悔從前對他疏於管束,於是變本加利的對他嚴格起來。

見他媽甩手出去了,魯俊才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蘇遠志現在到底在哪?開學後,怎樣跟夏瑤瑤解釋才能將此事給擺平了?這都是朱柄豪出得好主意。一想起朱柄豪,魯俊就來氣。

夏瑤瑤終於盼到了開學,雖說她就住在本城,但卻是第一個到得宿舍裡的,彼時,同宿舍的人都還沒到,稀稀拉拉的,直到傍晚才到齊。夏瑤瑤在宿舍裡的這一天,非常的難熬,不開心,焦灼的等待著。

上午時,她就打過電話到遠志宿舍裡,接電話的是小乙,告訴她,遠志還沒有來。那時,她便一再叮囑小乙,待遠志來了後告訴他,自己已到校,並讓遠志打個電話給自己。

小乙答應了她後,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這一整天的時間裡,她就處於等待中,到了傍晚,還沒接到遠志的電話,便懷疑了:按理像蘇遠志這樣的外省學生,昨天就應該到校了,他怎麼還沒到?難道一週前他就到了,真得是住在學生家的?聽說他跟那家人的關係很不錯的。又難道他已經到校了,小乙忘了自己的囑託?就算沒有自己的囑託,遠志到了學校後也應該先打個電話過來,問問自己到校了沒有,怎麼一點不也關心呢?分明放假時,他的態度還是好好的啊!難道是因為他家鄉的那個女朋友?

想到這裡,夏瑤瑤心慌了,再也顧不上矜持,又撥通了遠志宿舍裡的電話,這個電話是朱柄豪接的。

聽出是夏瑤瑤的聲音後,朱柄豪頓時心情不佳,煩惱起來,這個禍終究是自己惹的,再棘手也要解決,至於怎麼解決,他卻一籌莫展,眼下只能先糊弄過夏瑤瑤再說,畢竟她背後可是有一個夏校長的,想到這裡,朱柄豪立即溫文爾雅的說道:“遠志到校後,就被他的學生家長接去了,估計今晚是不得回來了。”

得到這樣的答覆後,夏瑤瑤終於不再心焦,心神不定了,遠志一定是沒來得及跟自己聯絡。相反,她的心情立即明媚起來,明天就能見到心愛的遠志了,啦啦了……快樂哼著歌謠,拉著她們宿舍的女生,去外面吃飯去。

遠志在學生家吃過晚飯後,就立即坐了公交車又趕回到了學校。他並沒有留宿他人家的習慣,這點朱柄豪其實是知道的。

到了宿舍後,小乙和朱柄豪便告訴他夏瑤瑤找過他的事。遠志黑沉了一張臉,冷冷的衝朱柄豪道:“誰布得局,誰去承擔後果。”

“可是……”,朱柄豪想說,和她有關係的人卻是你啊!畢竟是你上得她,我去承擔夏瑤瑤也得願意。再說,我們怎麼承擔這後果?但看見遠志憤怒的神情,默默的將後面的話又給吞回肚裡,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如果那天遠志真得跟夏瑤瑤發生了關係的話,他還是會態度強硬不讓步的,關鍵那是假的啊!純屬假像,萬一已經被蘇遠志給識破了呢?當務之急就是安撫住夏瑤瑤。

第二天最後一節課剛下課,夏瑤瑤就跑到遠志他們班教室外面,等遠志一道去食堂,她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跟遠志說,如今她倆的關係可是名副其實的戀人關係了,甚至比別的戀人之間更親密。夏瑤瑤幸福甜蜜的等待著,伸長了脖頸在出來的人群上尋找著心愛之人的身影。

當遠志班上的同學從前門出來,有熟悉的還跟她打了招呼,陸陸續續的走完後,她才發現教室裡已經空空蕩蕩的了,既沒見到遠志,也沒見到小乙,這個小跟班。咦?他倆沒來上課嗎?其實,當她跟魯俊他們打招呼時,遠志已悄悄從後門出去了。小乙幫他買了飯,直接送到了宿舍。

夏瑤瑤鬱悶的一人去了大食堂,端著餐盤,環顧了一週,仍沒看見遠志的人影,就是剛剛和她打招呼的魯俊也沒看見。

到了宿舍後,又打電話到遠志宿舍裡。一聽電話鈴聲響,遠志便猜到是夏瑤瑤,其實剛剛他並不是怕夏瑤瑤所以才躲著她,不過是不想在那時,在教室那裡跟她攤牌。

電話裡,夏瑤瑤十分委屈的責問遠志去了哪?怎麼開學回來後,不理她了。

遠志語氣生冷的道:“沒空。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妨今晚去湖心亭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說。”也不等夏瑤瑤回話,就“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夏瑤瑤舉著話筒,怔住了,怎麼了?怎麼有點怪怪的,哪裡出了問題?恨不得現在就去湖心亭等著,見著遠志一問究竟。

晚飯後,自習課前,遠志沒跟小乙一道去教室上課,而是獨自去了湖心亭。路上有經過的同學看見他往那拐,都相互擠眉弄眼的輕笑道:“這麼冷的天,肯定去那跟夏瑤瑤幽會的。”然後腳步匆匆的走開,大學裡談戀愛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身邊到處都是一對一對的,相反沒有配對成功卻是一件丟臉的事。要麼就是該女生太醜,要麼就是該男生太窮。

夏瑤瑤早已等候在涼亭裡,西北風從水面上刮過,帶著冰涼的水氣,吹在身上更是寒氣刺骨。夏瑤瑤等得很久了,晚飯都沒有去吃,風雖冷,也比上她的心冷。她早就有了不好的兆頭:蘇遠志,他變卦了。只是,她還是不死心,也不甘心,他倆都那樣了,憑什麼蘇遠志敢不負責?

看著遠志一步一步的從棧道、曲廊上過來,她背倚著柱子,冷漠的打量著他。遠志看慣了她的笑臉相迎,此時心中竟是一怔,但一想到她和朱柄豪串通,設計讓他著了道的事,惡感重生,非常厭惡的死死盯著夏瑤瑤。

盯得夏瑤瑤莫名其妙的,他憑什麼這樣瞪我?立即瞪了回去:蘇遠志,是你欠我,可不是我欠你。

隔著三丈遠,遠志在亭子外面,夏瑤瑤在亭子裡面,兩人相互仇視著,冷冷得誰也不開口。最後,還是夏瑤瑤先軟了下來,妥協了,低聲下氣的道:“遠志,你怎麼了?怎麼一個寒假你就變了?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遠志看著她那付可憐相,沒來由的就又心生厭惡:“夏瑤瑤,你自己做過得事還用我說出來嗎?”

夏瑤瑤愣住了,不解道:“我做過什麼了?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夏瑤瑤越說越生氣,往前走兩步,激動的怒問道:“蘇遠志,到底是什麼事,你說清楚了。不要紅口白牙的誣賴好人。”

遠志忍不住一陣冷笑:“難道那天晚上的事,不是你和朱柄豪他們串通好了的?難道你跟我一樣被矇在鼓裡?”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夏瑤瑤氣極了,怔怔的看著遠志,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樣說,委屈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遠志又是一陣冷哼:“要不要把朱柄豪叫過來對質啊?當初你們倆就商議好了,只要你肯幫我,幫小乙和魯俊,他就幫你追到我。難道這件事是假的?”遠志不屑的白了一眼夏瑤瑤:“你真無恥,竟然用那樣的手段逼我就範。”

夏瑤瑤在涼亭裡站了那麼久都沒有感到冷,此時身上卻是一陣陣的發寒發冷,她後退了兩步,悲憤的怒吼道:“無恥的人是你,是你蘇遠志。我根本就沒有讓朱柄豪那樣做。”

遠志只覺得一陣陣噁心,話都說得這麼明了,她還抵賴還作戲,如果說朱柄豪騙了他,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麼做,他會得到什麼好處?理由只有一個,是因為他和夏瑤瑤的約定。況且,這事魯俊也是知情的。夏瑤瑤,你當我三歲小孩,很好騙嘛?遠志,不再理她,向後退了幾步,冷冷的道:“夏瑤瑤,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倆井水不犯河水。”遂轉身,大步而去。

身後,夏瑤瑤身形晃了晃,搖搖欲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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