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節 發兵肇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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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朱敬倫的水兵招募夠了,讓他們試了試八旗水師的戰船,他們操作起來沒有什麼困難,本就是常年生活在水上的,這種帆船比他們的船也大不了多少,沒什麼難度。

疍民從廣東一直到廣西地區都存在,而且並不是定居的,甚至在廣東到廣西之間流動,這條路他們都熟悉,簡直直接上了船,就能當水兵來用。

反正這些戰船,朱敬倫也沒想過用來作戰,只是當作運兵船用,真正作戰的,還是手裡那艘蒸汽輪船,雖然不大,但是安裝了十艘艦炮,其中最大的有磅,是一門臼炮,射程短,射速也低,但是用來發射爆炸彈的時候,朱敬倫不認為八旗兵能夠抗得住。

至於肇慶清軍的戰船,清軍水師最大的海船才50噸,這種內河戰船,能有一百噸就不錯了,基本上都是單桅帆船,不可能是朱敬倫水師500噸旗艦的對手。

出兵總計1000人,其中11000人是新安軍士兵和炮兵部隊,剩下1000人則是八旗兵,水兵00人暫時不計算在戰鬥人員中,因為他們除了開船,目前操作火炮等工作,還是由炮兵來完成的。

招募這1000八旗兵,的作用可不小,雖然他們打仗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但是起到的作用絕對不止1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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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招募了他們,就讓廣州旗人的立場產生了混亂,他們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看待朱敬倫了。

之前他們認定朱敬倫造反了,可是朱敬倫一直在穆克德訥和旗人面前堅持他是被耆齡逼的,而且說耆齡不止想要他們新安縣勇死,也想要城裡的八旗和綠營去死。這是政治上的拉攏。

但是這些人始終不太相信,當耆齡打來之後,他們多數傾向於認定朱敬倫叛亂,也有人按照聯絡,希望大家起來裡應外合幫助鎮壓朱敬倫,那一個民族都不缺這種熱血男兒,但是大多數人都保持了沉默,最終也沒組織起來。

這次朱敬倫更是招募1000旗人,帶著這些旗人去打耆齡,讓城裡的八旗兵思想更加混亂。僅僅是這個混亂,就讓朱敬倫不用在盯著他們,擔心他們反叛了,這至少為他節省了幾千兵力。

第二,帶著這些人去打肇慶,肇慶城裡那些八旗兵會怎麼想。朱敬倫這次依然打著各種大旗,會公開宣稱耆齡才是叛徒,他們是奉八旗將軍的命來攻打耆齡的。只要能給肇慶的八旗兵製造哪怕一丁點的心理矛盾,那就物超所值了。

第三,一旦這些八旗兵在朱敬倫手下效力,遠在北京的朝廷就更摸不清情況,他們對廣州的應對就會更加的舉措失當,朱敬倫就有更多的機會來擴張和穩定地盤,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朱敬倫現在太需要時間了,鶴山的客家人不能不管,幫他們奪回土地是朱敬倫的承諾,同時幫他們奪回土地,至少鶴山客家人就能向朱敬倫提供三萬悍勇的老兵,但是土客械鬥是大麻煩,幫助客家人收回土地,很有可能引起周邊的土人團勇報復,會拉鋸多長時間才能徹底平息,朱敬倫自己都沒有把握。

所以才剛剛建好水師,都沒有經過嚴格訓練,就急匆匆的要攻打肇慶了。因為肇慶一直都是廣東通往廣西的門戶,只有佔領了肇慶,朱敬倫才敢放心大膽的分兵去鶴山,而不用擔心廣西清軍透過肇慶回援廣州。

送走水師和出征的軍隊,回到家裡,張柔竟然還沒有起床。

原因是朱敬倫身體恢復了,身體恢復後當然要洞房,張柔的身體算是美妙的,也是健康的,甚至是強壯的,不是她有多粗壯,而是因為她武藝底子不錯,有一些家傳武藝,另外則是跟戲班裡的師傅學的詠春,粵劇戲班練武的人很多,洪兵造反的時候,專門將這些練武的戲子組成一個軍隊,發揮出了相當大的戰鬥力,導致葉名琛後來在整個廣東禁止粵劇。

練武藝除了表演之外,就是防身,戲班走南闖北的,是最常見的江湖人,不能不防身。

可在好的身體,也經不住朱敬倫的超人體魄,四倍的骨骼以及對應常人四倍的肌肉能力和其他能力,張柔一開始還能應付,後來就承受不住了,當然朱敬倫沒讓她受傷,實在是脫力了。

“娘子起床了!”

朱敬倫回來後,笑著呼喊張柔,口氣中帶著一種調笑的語調。

張柔啊了一聲:“你先出去。”

朱敬倫道:“都是夫妻了,還怕什麼。”

張柔堅持:“床上是夫妻,床下是君子。”

朱敬倫笑道:“好好好。”

他到沒有出去,只是轉過了身去,心想一個跑江湖的,規矩還那麼多。

“啊!”

那邊張柔輕呼了一聲。

朱敬倫轉身,看到她正在起身,蹙著眉頭。

“怎麼了?”

說著也不忌諱,直接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竟然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朱敬倫還在疑惑,張柔卻非常認真,甚至帶著一種信仰一般的神態,從被子下拿出來一張白色的捐帕,上面沾滿了血汙。

朱敬倫不由愣了愣:“你來月事了?”

張柔臉紅了,搖了搖頭。

朱敬倫心裡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不科學啊,張柔之前是嫁過人的,給老包衣的兒子沖喜,沒衝上,老包衣兒子死了,那可是成親後好幾個月的事情,怎麼可能呢,除非那老包衣的兒子不行。

張柔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朱敬倫的疑惑:“他不愛女人。”

朱敬倫聽說過那個肺癆鬼好男風,沒想到好到了娶了媳婦都不碰的地步,對於這種人朱敬倫能夠接受,個人取向自由嗎,但是完全無法理解。

“唉,那你昨天也不叫一聲。”

朱敬倫嘆道,沒想到張柔還是個處女,他到沒有嚴重的這種情節,但也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

想到昨夜自己只顧著釋放,完全就沒想過張柔初經人事,可以想象當時她有多麼痛苦。

張柔道:“我受得住,女人嘛,都得經這一遭。”

說著她眉頭又是一蹙。

朱敬倫道:“好了,我幫你穿吧。”

張柔不讓:“讓銀環來吧。”

銀環是一個小丫頭,張千山買來做陪嫁的丫頭,年紀才十二歲。

朱敬倫道:“就我來。”

態度堅決,窸窸窣窣的幫張柔小心的穿起了衣服,赤身相對,張柔的肌膚紅到了耳根。

張柔不止皮膚好,長得也好,面孔不算精緻,而是鵝蛋臉,透著一股大方,身材十分高挑,大概有一米七的樣子了,跟其他女人相比,顯得鶴立雞群,而且身材發育的極好,胸脯十分飽滿,臀部異常挺翹,也跟這時代的普遍平胸的女人不同,而且因為曾經流浪江湖,並沒有裹腳,長著一雙天足。

這一切都很附和朱敬倫的審美觀,也是機緣巧合了,一個女人如果十三四歲甚至更小就嫁人,肯定長不開,只可能是平胸,身子也長不大,而張柔卻因為兩次不幸的婚姻,讓她以女兒身一直長到了現在,用熟透的花朵比喻正合適,完全長開了。

雖然小腳、平胸,弱不禁風,是中國士大夫的傳統審美觀念,朱敬倫是一個比較守舊,比較認可傳統價值觀念的人,但這種審美觀他就完全接受不來。哪怕知道豐ru肥tun是西方傳播到東方的審美觀,朱敬倫也不願意改了。

記得後世一個美學家寫過一篇文章,說審美到了最高境界,就是病態的審美。顯然在審美這個方面來說,中國人已經到了最高境界。賞梅要賞病梅,對女人也更喜歡林黛玉那種病懨懨的弱女子。

而西方人,則開始學會了欣賞維納斯斷臂的殘缺之美。那種扭曲人臉的抽象畫,可以賣到天價。女人瘋狂的迷戀高跟鞋,據說有的女模特為了保持瘦骨嶙峋的身材,導致常年營養不良,因此職業生涯中的好幾年竟然都沒有過月事。

儘管東西方最後都走上了一條病態審美之路,但朱敬倫完全無法認同美學家的觀點,他傾向於認為這是一種文化長期發展中積累的腐氣太多的緣故,不是審美發展到最高境界,而是審美觀本身病了。

朱敬倫雖然也不喜歡什麼鐵姑娘,不喜歡女人一身陽剛之氣,但起碼得健康。欣賞女人健康的美,這才是正常的審美觀。而這個時代,最不健康,腐氣最終的,當然是中國人了。長達幾年前的文化積累,早已經腐氣沉沉,從宋代開始男人就變得柔弱,不再佩劍,改玩扇子了。本來在漢唐時代用於練兵的蹴鞠,也從宋代一開始的男人遊戲,發展到明代變成了**女子攬客的表演。

聽說五四時期,有一種教育觀點叫做“強壯其身體,野蠻其精神”,朱敬倫不由的覺得還是有一番道理的。

小心翼翼的幫張柔穿了好衣服,張柔一直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朱敬倫,穿好衣服後,立馬喊銀環給她打水梳洗。

朱敬倫這才走了出去,暫時無事可做,目前就是焦急的等待肇慶那邊的訊息,希望能夠順利,因為肇慶太重要了,打下肇慶,如果能擒拿耆齡更好,一旦完成這個目標,朱敬倫就可以立馬展開下一步的行動了,那是一個大行動,將讓他至少一步掌控整個珠三角核心區,也就等於掌握了整個廣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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