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斯克東岸的突出部，在低戰的第五天，華夏依舊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攻勢也越來越雷聲大雨點小。

沙俄的陸軍在多次試探之後，總算確認華夏的戰鬥力因為士氣下降而銳減。

已經穩住陣線的俄軍開始尋求突破，十二個師的俄軍在當天下午發起反攻，陳可鈺的第十七軍兩個師節節敗退，連丟兩道防線。

早已按耐不住的沙俄軍隊見此機會，將之前建功卓著的汽車裝甲部隊調到突擊部隊，對十七軍的第三道防線發起攻勢。

陷入戰爭勝利憧憬的俄軍在呼喊著衝上復興軍的陣地，如滾刀入牛油，如狂風卷落葉，哪怕復興軍不斷的用集束手榴彈想要爆破裝甲汽車，依舊是沒有太大的功效。

而華夏軍隊的頑抗讓沙俄軍隊更見艱信華夏軍隊在冬季如曾經拿破崙的近衛軍團一樣陷入疲軟，再一次像當初擊敗法蘭西一樣擊敗華夏，利於有利於己方的冬季發起攻勢，徹底收回被華夏佔領的葉尼塞河以東。

幾天的猶疑不定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只要再突破這道最後的防線，華夏的亞爾斯克防線將會在中部被他們開啟一個大大的缺口。

兩倍於復興軍的沙俄軍隊湧入之後，從側翼大破華夏軍隊的南北防禦就容易多了。

這道防線的華夏軍隊防禦的意志極其頑強，俄軍往往一個團的兵力衝鋒上去，回來的人只有不到一半，要是遇到華夏的飛艇轟炸或者彈幕攔截，最多也就能回去三分之一。

“俄軍攻勢兇猛，我的意見是再拖兩天，再搓搓俄軍銳氣。”

陳可鈺和鄧世增將身上的披風放在桌上，烤著火暖手。

鄧世增聞言點頭說道：“這次俄軍因為我們的佯敗士氣正盛，理應再用防線消耗一下俄軍的有生力量。”

現在陳可鈺對於之前防水的行為有點後悔，他低估了沙俄軍隊，在持續的戰敗之後沙俄一次反攻稍有起色士氣又恢復到了開戰之初。

“軍長，陛下口諭！”

一個參謀快步跑過來，遞上一張只有幾個字的檔案紙。

原來是這一次三個軍聯合制定的作戰計劃上傳到燕京，韋珣收到作戰計劃之後一直在關注。

而在今天陳可鈺憂心忡忡的將戰況發到韋珣的侍從室，就是希望這個曾經的校長，世界公認的軍事天才能給出一定的建議。

“兵精糧足，卿可自決。”

短短八個字，卻給了陳可鈺極大的信心。

這八個字不僅是說當前北方戰區兵精糧足，不讓陳可鈺有儘快結束戰事的壓力；另外一層意思是讓陳可鈺放手去做，不必擔心萬一戰事不利導致整個北方戰區局勢崩壞。

韋珣深知前線指揮的壓力，尤其是像現在的華夏並沒有遭受重大的失敗，所有的將軍都已穩妥為主，擔心自己成為未來的反面教材。

而韋珣也不是蔣校長那樣喜歡微操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能放權就放權，充分相信華夏將領的素質。

“······”鄧世增湊過去看了一眼檔案上的八個字，沒有說話，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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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幸好陛下沒有給我們壓力···”

兩人都沒有壓力之後，又開始商議接下來的戰事。

第十七軍是沙俄軍隊主公的方向，連續的作戰讓十七軍三萬七千多人僅剩兩個師的戰鬥力。

一隊隊扛著彈藥的士兵將補給送到前線，連續的戰敗雖然軍官不斷的告知士兵是戰略需求，但他們面對全員裝備半自動步槍的俄軍精銳師，總認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之前一直積累的優勝者的心態一點點消失。

士氣逐漸低迷，這對接下來的戰鬥很是不利，因為士兵們不像之前那樣確信自己能守住陣地，確信己方可以獲得勝利。

三軍之災，生於狐疑，可不僅僅說的是領袖的疑慮，軍心動搖是極大的事情。

在當天夜裡，華夏重組攻勢，經過一整個夜間的戰鬥，將白天丟失的部分防線收回，重新構築防線。

現在的戰爭局勢已經出乎了陳可鈺等人的預期，對沙俄的低估讓他們不得不將有限的部隊投入到防線的攻防之中。

吳佩孚也沒有小氣，在瞭解到三個軍因為不斷的進攻和防禦士兵疲憊，想要反攻對敵造成的傷亡不會太大，大方的將手上的王牌機動第一軍作為接下來反攻的主力部隊。

在第三道防線的戰鬥持續了兩天，不論是華夏的士兵還是沙俄的士兵都因為連續作戰和大量的傷亡有點打不動的樣子。

總算是在當天夜裡，華夏的反攻開始。

不同以往的炮擊，這一次復興軍投送了大量的毒氣彈，而僅存的幾艘飛艇也在偵察部隊的潛伏滲透下，總算是在浮橋上燃起熊熊大火，為飛艇轟炸指引方位。

整整五噸辣椒毒氣彈和催淚彈都投向了俄軍陣地，夜裡正好沒有太大的風雨，華夏的毒氣彈在陣地上快速散佈，將整個突出部的大部分地區都籠罩在其中。

“毒氣彈，快用毛巾！”沙俄的軍官見到冒著白煙黃煙的炮彈，當即呼喊著。

在毒氣彈散開之後，華夏的總攻總算開始。

機動第一軍的士兵養精蓄銳，戴著防護面具爭先恐後的衝入敵陣，機槍在華夏的衝鋒號響起之後快速射擊，將陣地前的地面對映的極為矚目。

大口徑榴彈炮總算在這個時候開火，大量的炮彈將俄軍的前沿陣地覆蓋。

毒氣彈和炮擊主要是干擾俄軍的防禦力量，想要在將近二十個師的俄軍中開啟一條缺口，還是要靠士兵突破防線。

在炮火的硝煙彌漫之後，華夏的士兵衝向敵陣，很快就將前面兩道防線中慌亂的俄軍擊潰。

一直到重點核心防禦的地帶，復興軍才遇到頑強的抵抗。

在華夏的毒氣彈和大口徑榴彈炮襲來之後，頓時就明白這是要發起總攻。

他們迅速在後面的陣地上組織防禦，他們的裝備比起之前的遠東戰區要強上不少，不論是重機槍還是使用的新式槍支，都是來自於法國和白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