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陀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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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屋內,韋珣看了一下,完全看不到絲毫的專業軍事指揮部的痕跡。

丘逢甲讓人上茶後,就迫不及待的對韋珣說道:“如今日寇已經兵圍臺北,城中混亂,唐景崧的那些兵油子也在趁火打劫,我正打算領兵支援。可如今臺北城外有日寇大軍三萬,基隆有日軍一萬,共計四萬人。我手中只有各縣各鄉糾集的民團義勇兩萬八千。兄弟來得正是時候啊。”

“吉甫先生,我雖然帶了兩萬精兵,可都沒見過血,日軍正在進攻臺北城,士氣正盛。貿然支援臺北我們說不定會被日軍擊敗。所以我希望您能帶領有名望的士紳儘快疏散新竹民眾,我則帶手下的兵馬在新竹南的丘陵上構築陣地,以逸待勞抵抗日軍兵鋒。”韋珣起身從衛兵腰間拿出一張作戰地圖鋪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這裡是陀螺山,此地扼守鐵路,日軍想要繼續進犯臺中必定從此經過,而新竹以北都是平地,少有險要。如果吉甫先生鐵了心要支援臺北,我不會讓我手下的兵送死的。”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將臺北新竹拱手讓給日寇嗎?”丘逢甲旁邊的吳湯光開口不滿的說道。

韋珣置若罔聞,繼續說道:“我雖然年輕,但是論兵家戰陣,我於德國法國這樣的當世強國學習過,手下更是有堪比日軍的精銳士兵,吉甫先生你們雖然有兩萬八千義勇,可都是未經訓練的。這些可都是臺島未來的根基,他們沒有訓練上戰場就是白白送命。正所謂:工欲善,必先利其器。只要我們人在,守住陀螺山,然後把這些義勇壯士精心訓練,到時候重奪新竹臺北只需幾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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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丘逢甲內心糾結的時候,一個傳令兵衝進來說道:“先生,各位大人,臺北已陷!”

“什麼?”

一眾頭領都驚慌失措,丘逢甲看向韋珣,韋珣面色淡然,心中一狠說道:“全軍停駐新竹,我們哪怕用命換,也要將日寇擋在這裡!”

“是!”一股視死如歸的情緒瀰漫。

韋珣心中讚歎,華夏人民為了保衛家園的時候那種氣勢不管如何危難都還在的啊。

“砰!”韋珣馬鞭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環視眾人說道:“論才學家世,我比不得諸位先生和大人,但是如今臺島生死存亡之際,我韋珣斗膽替你們做一回主。”

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入屋內把這些頭領團團圍住。

“報告司令,外面已經全部肅清!”韋文濤敬禮報告道。

“沒傷害他們吧?”

“沒有,都好著呢,就是受點皮外傷。”

“行。”韋珣轉身對丘逢甲說道:“吉甫先生,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您帶著諸位長者前往臺中組織後勤,且觀我韋珣率軍與日寇戰上一場。那兩萬八千義勇也隨您同去,我在那邊安排了一批教官,會好好訓練他們的。”

丘逢甲等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韋珣帶兵來新竹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這兩萬義勇,雖然沒有訓練不堪大用,可只要稍加訓練三五個月,到時候就是可戰之兵了。

而且韋珣也沒有時間和這些秀才地主老爺們磨磨唧唧的。

“韋珣!你這是何意?”丘逢甲氣的臉色漲紅,指著韋珣說道:“你是日寇派來的嗎?”

“吉甫先生,我是日本人的走狗還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您在臺中安心看一下就知道了!”韋珣說完手揮了揮,衛兵帶著這些人出去。

丘逢甲等人被推上了火車,身邊一眾將領都是眼淚盈眶,心中對韋珣又極為憤怒。可看到火車上站著蹲著的全是新竹民眾,他們默然了。

一隊隊義勇沿著鐵路開始步行往臺中進發,而韋珣手下的士兵們用槍口頂著各個街道有名望的士紳挨家挨戶的組織新竹民眾撤退。

簡單粗暴,但是效果顯,僅僅三天新竹就是一座空城,少數不願意離開的韋珣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是歐洲那樣磚石水泥結構的建築,韋珣說不得要和日本人打一波城市防禦戰,可新竹這地方結實的建築沒幾個,大都是木製房屋。

“全軍集合,目標陀螺山,依山構築防線!”

“是!”在身邊的幾個將領都領命下去。

陀螺山,扼守了新竹南方前往臺中的道路,一邊是丘陵一邊是不算寬闊的平地。韋珣選擇的陣地就這平原丘陵交界的地方。無他,只是因為下面射界開闊,方便日軍展開,等日軍到了必定撞得頭破血流,尤其是花大價錢委託美國商人從美國購買的三十挺馬克沁重機槍,哪怕人日軍傳統萬歲衝鋒韋珣也不懼。

陀螺山上全是灌木和山石,韋珣手下的士兵靠著鐵鍁和在新竹城中蒐羅到的開山工具。韋珣站在最高的山頭喊道:“兄弟們,別看著腳下的石頭發愁,你們現在挖得越辛苦,等日寇來了你們就越安全。大家加把勁,過幾天就是咱們名動九州的時候!”

豪邁的話語迴盪在山間,惹得士兵們回已哈哈大笑。

看著連綿的山丘,韋珣頭疼了,在這山石遍佈的地方,挖掘交通壕組織縱深防禦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的啊!不過現在的戰爭形式還沒有到塹壕戰的時候,有一條溝溝一道胸牆能擋住子彈就可以了,唯一可氣的就是依山而建的工事在山石較多的地方無法快速支援和撤退。

僅僅五天,就有一線陣地的連長報告有小股日軍先鋒過來探路。而此時韋珣的士兵已經基本修建好防禦工事。

日軍早做十幾年前就開始繪製臺島的地圖了,對於臺島地形可謂瞭如指掌。這隊偵察兵探明韋珣這邊擺開陣勢一副死守險地的樣子很快遞交到樺山資紀的案前,已經攻佔臺北打算一鼓作氣橫掃臺島上不堪一擊的義勇的樺山資紀心中歡欣,因為偵察兵探明這支隊伍就是之前聲稱要援臺的韋珣部隊。

基本肅清臺北城中反抗的勢力,又燒殺擄掠了兩天,日軍三個旅團氣勢洶洶的向脫落山撲了過來。

陀螺山陣地,一股肅殺的氣息隨著日軍到來而瀰漫。

韋珣看著山下平原漸漸擺開陣勢的日軍輕蔑一笑,要換作二十年後,日軍別說兩萬人,就是一萬人韋珣也不敢帶著兩萬新兵對壘。

現在山下的日軍軍勢看似雄壯,裝備的火炮步槍也是世界前列,可比起韋珣軍隊裝備的勒貝爾M1886步槍和最新式的試用型施耐德快速火炮真的是差了一籌。畢竟日本新銳但不先進的村田連發步槍才裝備就因為西方世界開始換裝無煙火藥步槍而落後,火炮依舊是架退火炮,作戰效率比起來幾乎是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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