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五百一十章 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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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陸府。

陸垚和蘇軾、蘇轍、曾鞏等人在樊樓相聚結束後,就由陳晨和潘文接回府上了。自然,陸垚有著進一步的打算,既然皇上趙禎已經安排陸垚做了正二品的樞密副使,那接下來,要出使邊關打仗就是一定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陸垚覺得,自己的武館也必須要提上日程才是。其實在比武招親大會的時候,陸垚就已經有過要開武館的打算了。當時,金臺、方莊,以及跟著陸垚一同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的人都在武館的第一批成員當中。陸垚清楚,單單靠著新蹴鞠大賽的熱度,是沒有辦法真正讓全民達到一個能夠迅速參軍的情況的。單單提高個人的體質,其實是不夠的,除此之外,百姓們還需要練習武藝,讓自己有基本的格鬥技巧和對戰能力,這樣當發生重大戰事的時候,才可以做到真正的全民皆兵。

而新蹴鞠大賽之後,陸垚基本上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準備殿試考試當中。本來,陸垚是打算在殿試考試之後,用一段時間來籌劃武館的開業事情的。不過,看樣子前方的和談並沒有那麼順利,這也是自然。畢竟宋夏兩國都沒有真正要和談的打算。一邊的大夏是剛剛建國,士氣正盛,全民皆兵,不達到他們獨立的目的根本是不會罷休的。而大宋這邊,雖說趙禎有些危機意識,但是實際上大宋從百姓到百官,基本上都覺得,這大夏和大宋之間的軍事實力差距非常大,雙方一旦交戰的話,大夏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既然如此,大夏提出的那些無理要求,自己沒有理由要同意,既然對方想打,那就打好了。

正是基於這樣的一種心態,雙方都沒有打算將和談繼續進行下去,而彼此相互之間都是在拖延時間。為此,趙禎想要快速採取行動,但是,目前朝廷派系林立,趙禎想要透過科舉考試,找出一些能夠位自己效力的人,而陸垚就是透過了趙禎樊樓夜宴的測試後脫穎而出的。

之所以認為趙禎非常急切的理由,就是那天在城牆上唱榜之後,趙禎直接當著大家的面,將蘇軾、曾鞏、陸垚的官職都宣佈了出來。其實正四品正五品的官職倒是沒有多麼的引人注目,要說這當中最突出的,就應該是陸垚的正二品樞密副使了。在陸垚看來,趙禎宣佈這個官職,一方面是當著大家的面,告訴所有人,自己對於陸垚的一種重視。而另一方面,也是趙禎向陸垚傳達一個資訊。那就是,陸垚必須要開始行動了。樞密副使這個官職意味著什麼大家心中都清楚,趙禎是想要給到陸垚一定的準備時間。不然的話,其實趙禎完全可以等到瓊林宴前後再去宣佈官職,不過等到那個時候,陸垚就要直接走馬上任,到時候出走邊關了。顯然準備時間是不構的。

趙禎知道,陸垚十分聰明,他如果知道這個樞密副使的官職之後,自然也知道趙禎的意圖,所以,他一定是會為出使做準備的。除了陸垚之外,趙禎也不知道能去相信誰,這一屆科舉選出來的,大多都是文官,蘇軾、蘇轍、曾鞏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帶兵打仗的。不過,趙禎也清楚,其實陸垚手下是有一些人的,比武招親大會的事情,趙禎也早就知道的,他非常清楚,陸垚自己也是不會獨自去到邊關的,畢竟那裡是韓琦還有范仲淹掌控的範圍,之前陸垚已經明確表示過,自己並不是范仲淹一黨的人。所以想要在邊關有話語權,或者說在戰爭中的有所建樹的話,那麼陸垚必須要有自己的人在身邊才可以。所以,陸垚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準備的,既然如此,趙禎便選擇在城牆上直接宣佈官職的任命,這樣知道瓊林宴,再到後面的上朝,陸垚就會有充分的時間去準備,找人,其實,趙禎還是比較期待陸垚會利用這些天做些什麼事情。

而對於陸垚來說,當他知道趙禎這邊的安排之後,其實就已經明白了趙禎這一切的意圖,也就是說,陸垚必須在短時間之內找到一些能夠跟自己一同出發去到邊關的幫手。

想到這裡,陸垚不由得想起,除了自己武館的這些人之外,其實還要帶上一個人,那人會給自己帶來很多的幫助。

宋朝與西夏的邊界,大致可分為東、中、西三段。東段位於西夏與北宋河東路西北部的交界地帶,中段位於西夏與北宋永興軍北部交界地帶,西段則是西夏與北宋秦鳳路北部的交界地帶。

宋朝與西夏的邊界屢有變動,但總的來看,大的變動較少,大多只是小範圍內的相互移動,並未對整體邊界走向造成影響。

宋夏東段邊界呈南北走向,北宋豐州、府州(今陝西府谷)、麟州(今陝西神木)、晉寧軍西側與西夏東側毗鄰,為宋夏沿邊州軍。具體邊界線則從濁輪川(屈野河東側支流)東側-兔毛川(屈野河西南支流)東南一線-大和堡一線長城段-葭蘆川(沿黃河南下西北側支流)西側一線。

東段邊界範圍整體變動不大,只在屈野河和豐州地界上略有變動。

天聖年間,北宋邊境發生屈野河侵耕事件,屈野河東西兩岸之地本為宋朝控制,但西夏運用軍事手段迫使宋朝勢力退至屈野河東岸,其後西夏日益蠶食屈野河西之地,對此宋夏間發生多次糾紛。

嘉祐六年(1061),宋廷與西夏就屈野河劃界達成協議,屈野河成為宋夏兩界中間地帶,實際上承認了西夏對屈野河西之地的佔有。

宋廷規定西夏除了舊有的俄寨外,不許再創設新的俄寨,也“不得插立梢圈,起蓋庵屋”,百姓如有違背則捉拿押送官府,並且斷絕和市。

豐州地區在慶曆年間被西夏攻取,但嘉祐六年即被北宋收回。中段邊界大致以橫山山脈為界,沿邊州軍分別為綏德軍、延安府、保安軍、慶州(今甘肅慶陽)、定邊軍、環州。

中段邊界因受宋朝與西夏戰和關係影響而有較大變動。西夏自立國後就與宋朝發生戰爭,兩朝交戰頻繁,直至慶曆和議的達成。

在宋夏戰爭中,西夏侵奪宋朝不少領土,勢力向宋朝南部滲透。慶曆和議規定西夏在戰爭中所佔領的領土和邊境蕃漢居住區全部從中間劃界,由此西夏南部轄境向陝西北邊擴充套件。

慶曆和議後,北宋整頓邊備,軍事實力增強。熙寧年間,朝廷招撫沿邊蕃部,並任命王韶經略河、湟地區,後王韶收復河(今甘肅臨夏)、宕(今甘肅宕昌)、岷(今甘肅岷)、疊(今甘肅迭部)、洮(今甘肅洮州)等州,宋朝邊境向西北拓展。

元豐年間,宋朝趁西夏內部政.變的危機,討伐西夏,鄜延路經略安撫使種諤相繼佔領米脂(今甘肅米脂)及銀(今甘肅佳縣)、韋、夏、宥(今內蒙古鄂多克旗)等州,後又與沈括取得橫山地區。

元祐年間,司馬光等人將米脂等四寨割讓給西夏,紹聖年間,宋廷又收復米脂四寨,並進駐十多處新寨。

其後,宋夏再次議和,兩朝邊界遂確定在橫山一線。西段邊界整體呈東北-西北走向,大體上自中段邊界西頭橫山一線-兜嶺-屈吳山以北-黃河-癿六嶺一線,以癿六嶺一線與古骨龍城西側交界處為終點。

沿邊州軍分別為懷德軍(今寧夏原州)、西安州(今寧夏海原)、會州(今甘肅會寧)、蘭州(今甘肅蘭州)、湟州(今青海樂都)。

熙河開邊以前,宋朝與西夏邊境最西端在渭州,熙河開邊後,宋朝佔據河湟地區,宋朝疆域擴大。

宋哲宗、宋徽宗時期,北宋在熙河路的戰爭,又使宋朝西北領土擴充套件,宋夏邊界遂向西北地區方向推進。

因此,以政和六年(1116)為準,北宋與西夏的轄界,自東而南再向西????????????????、西北伸延,順次為濁流川(屈野河旁東北支流)以東、兔毛川(屈野河旁西南支流)東段、長城(在麟州南至大和堡西南一段)、大和堡(今陝西榆林縣東北大河塔)西南、烏龍寨(今陝西佳縣)西。

再向西略偏南伸延經橫山、兜嶺、柔狼山南、會州城(今河北平泉)北、通泉堡北、東關堡(今甘肅蘭州市東)以北,再向西北伸延經癿六嶺南至古骨龍城(今青海門源回族自治縣)北的連線地帶。

宋夏沿邊地理範圍在今陝西北部、內蒙古南部、甘肅中東部、寧夏中南部以及青海東部地區。在我國悠久的歷史發展過程中,西北地區一直是農業區與遊牧區並存。此地的綠洲農業以及黃土高原,和其他山區的旱作農業相互交融,為西北的農業發展作出了偉大貢獻。

其中灌溉農業和旱作農業是西北地區農業生產的顯著特點。由於這一地區地形複雜,主要有河谷、山麓、高山、高原等多種形態,因此該地氣候、植被錯綜複雜,差異較大。關於該區的地理環境,擬以地形地貌、河流水系、交通線路三方面進行分析。

西部是河湟谷地,河湟地區自古以來就是農業發達區域。中部為隴西高原和隴東高原,平均海拔在1200—2500米。隴東黃土高原,從橫山南下地勢由高向低,且有較為平曠的高原,因而有利於騎兵的奔突。

東部則是陝北高原,其地貌型別以峁為主,“地形極為破碎,延安,延川連線以北,地面切割嚴重,破碎程度大,破裂度為 56.7%”;西部地區則相對平緩,尤其是隴中地區河谷較寬,地貌型別以梁、塬為主,農業土地資源相對豐富。

西北邊境地區的地貌型別主要以黃土高原為主,平均海拔1000-1500米,大致分佈在今陝西省、山西省北部、甘肅省、青海省、寧夏省等地,按地形分為隴中高原、隴東高原、陝北高原。該區氣候乾燥,降水量少,而且比較集中,65%的雨水集中在夏季,降水的強度大,往往一次暴雨量就佔全年雨量的30%,甚至更多。

加之黃土的土質疏鬆,水土流失嚴重,形成千溝萬壑的黃土地貌。黃土物質細密,多垂直裂縫,含可溶性鹽類,在流水作用和人類活動影響下,形成黃土高原特有的地貌,常見的有塬、梁、峁。黃土塬是黃土覆蓋的較高的平地,頂部面積大而平坦,或微有起伏,邊緣為斜坡,例如董志塬、洛川塬,就是目前最大的黃土塬。

宋夏邊境以梳齒狀分佈,(呈南北向)著大大小小的河流,較大的河流有渭河、屈野河、無定河、清水、洛河,馬連河、葫蘆河等。受汛期影響,此區河流在洪峰急漲急落,或屬溝深崖峭,激流勇漲;或是河床寬廣,旱時可涉水而過,雨時則氾濫無定。該區水流切割侵蝕作用很大,使得地形上有谷深崖峭的平川,又有平坦廣大的高原。

呈現分裂破碎狀,多無法通航。由於該區旱季較長,這些河流穀道往往成為陸路交通要道,如洛、涇、渭等主要河道,宋夏間為爭取河道控制權多次爆發衝突;部分河谷平原如無定河、馬連河、葫蘆河,也是宋夏雙方爭奪的重要糧產區。因此有必要對這些河流略作介紹。

無定河是黃河中游最大的一條支流,發源於陝西北部白於山北麓,流經毛烏素沙地的東南邊緣,在陝西省清澗縣河口村匯入黃河。由於流經沙地和黃土高原的溝壑地帶,所以無定河含沙量極高,但其礦化度很低,適於灌溉農田,是重要的農耕區。宋夏在此激戰,即為爭奪此區稀少的可耕地。

洛河向西為馬嶺水(今馬蓮河),一源頭為環江,發源於寧夏鹽池惠安堡境內;另一源頭稱柔遠水,發源於陝北白於山南麓。二水在甘肅慶陽縣附近匯合後稱馬蓮河,在陝西長武縣境內注入洛河。因馬蓮河谷道地平坡緩,為宋初往靈州輸糧的交通要道。此外宋夏沿邊的河流,還有陝西的秀尾河、窟野河、涇河、洮河、清水河以及祖厲河等。

這些河流大多地勢平坦,河谷較寬,土壤肥沃,因此成為蕃漢民族發展農業的有利之地。但是受西北乾旱、半幹旱氣候條件的影響,水源往往是制約該區農業發展最主要的因素。由於宋夏時期的城寨也大多修築在這些河流的兩岸,所以這些河谷地帶也是戰爭的多發區,如此宋夏戰爭對這些河流的爭奪,無疑會傷害該地的農業發展。

宋夏邊境地區民族分佈複雜,歷來就是農耕與遊牧,兩種不同文化的部族在武力上互爭雄長,文化上交融滲透的地帶。自公元1038年元昊稱帝,正式建立西夏國後,這一地區便成為北宋和西夏爭戰的主要戰場,而該地區交通道路則在其間起著紐帶作用。主要有子午嶺與黃龍山之間的延夏道,子午嶺以西的環慶道,龍山兩側的涇原道。在這三條主要道路上,以延夏道上的延州,環慶道上的慶州與涇原道上的鎮戎軍最為重要,終北宋一朝,此三大重鎮多為重兵戍守的戰略要點,其中環慶道上的馬蓮河谷道,與涇原道上的葫蘆河谷道,將賀蘭山、隴山、關中通塞北等地聯絡在一起,在軍事戰略上的地位尤其重要。

延夏道是西北沿邊重要的交通道路,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它大致以延州為出發點,由眾多河流匯聚成川而形成。“從延州入平夏有三路:一是東北自豐林縣蘋子驛至延川縣接綏州,入夏州界;二是正北從金.明縣入蕃界,至盧關四五百裡,方入平夏州南界;三是西北歷萬安鎮經永安城,出洪門至宥州四五百裡,是夏州西境”。

北宋時期從延州(今陝西延安),到達夏州(今陝西靖邊縣)主要有三條道路。第一條由延州北上,沿無定河畔????????????????西行入夏的通道。在這條通道上除無定河河谷外,西夏軍隊也往往循其支流谷地而入宋境。

第二條從延州起路過金.明寨(今陝西延安西北約 50 裡延河與杏子河交匯處東側)、再由金.明寨沿清水到塞門寨(今陝西安塞縣北部)至夏州。此路為延夏路中最重要的一條。第三條從延州西北出發歷經萬安寨(今陝西安塞縣西南)到達保安軍,沿五龍川西行到達夏州。

宋夏邊境地區的地貌複雜多樣,有河谷、山麓、高山、高原等,但高原佔主導地位。據慶曆年間,涇原安撫使王堯臣上疏,可知無險阻的涇原和環慶正是處在隴東高原上。

宋夏沿邊的水系以黃河為骨幹。黃河蜿蜒於本區,流經宋夏邊境地區的西部和東部。與河東路隔河相望,西岸有延水、清澗、無定等河注入其中。

地形十分復雜的宋夏邊境,陸垚想著,除了帶上金臺、 方莊等人之外,還必須帶上自己的一個軍師,這個人最好是非常瞭解邊關情況和對地理地形非常有瞭解的人。

在陸垚的印象中,他身邊這樣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曹誘。

之前說過,曹誘被貶出京都之後,其實是在四處遊歷,之前他也曾經在和陸垚的閒談當中說起過自己去過的地方,現在想來,這當中就有大部分的宋夏邊境,不過當時,大夏還沒有獨立,去到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現在想想,曹誘那個時候也不會想到,過了這麼久之後,會出現宋夏之間的戰爭。陸垚雖說對於歷史非常瞭解,但是一些細節已經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如果有曹誘的幫助,到時候可以說是是事半功倍。

想完這些,陸垚和陳晨一同進了府中。

此時的正廳當中,陸垚沒有想到,這韓家和曹家的人都還沒有走,陳晨自然也是非常驚訝,本來他去接陸垚的時候,這幾個人都是要離開的。難道是知道了自己要去接陸垚,所以在這等著不走了,這些高官心思還真的多。

不過,陸垚之前跟陳晨說的話他倒是記住了,那就是一旦發現曹家和韓家的人沒走的話,就立刻要幫著陸垚裝作喝多了的樣子,這樣才可以避免跟他們再有過多的交流。

要說演技,陸垚可是一流,直接裝作站都站不穩的樣子,陳晨這邊也不含糊,立刻去扶住陸垚。隨後對曹國舅和韓永合表示,陸垚喝的太多了,現在應該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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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身酒氣,先把他帶到書房去,福伯,你去弄碗醒酒湯給他喝,清醒了再說。”陸盱見狀,說道。

陳晨這邊連忙答應了下來,隨後就帶著陸垚進到書房當中了。進了書房,陸垚立刻清醒了過來,接著,他就聽到韓永合與曹國舅離開的聲音,看樣子這次是真的走了。

而後,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這期間,做戲做全套,陳晨自然是不能離開書房的。等到書房的門被再一次開啟的時候,拿著醒酒湯進來的倒不是福伯,而是曹誘。

曹誘見陸垚十分精神的樣子,自然也知道剛才那副醉酒模樣是陸垚裝出來的,於是將湯碗放到桌子上,轉身看向陸垚,說道:“看樣子確實是假的醉酒。”

“你怎麼留下來了。”陸垚還是拿起醒酒飲喝了下去,隨後說道。

曹誘說道:“剛才跟我爹說了,想多陪我妹妹一會兒,當然,也是為了等你回來問問你接下來的安排,這瞬間就從一個閒職變成了正二品的樞密副使,有什麼感受。”

果然,曹誘做事情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不過他能直接將這些話都擺在明面上說,也是將陸垚看成是自己人。

於是陸垚說道:“我能有什麼感受,你我都知道,這個官職意味著什麼,我這些天,需要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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