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於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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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家庭關係中,妻子的地位是重中之重的,即使是在古代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妻子的地位也是極其高的。妾作為妻子的附屬,正妻具有極高的地位,妾的地位是萬萬不能夠超過妻子的。所謂的納妾,妾的作用更像是一個生育的工具。所以說在歷朝歷代妾一直是存在的,在宋代妾的出現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妻子無法生育。宋代延續了唐代對於妻妾的制度,規定了士大夫能夠所納的妾的數量。

在宋代良賤之間的界限十分的嚴格,針對妾也是做出了一系列的標準,妾必須是良人而非是賤人。這也能夠看出良賤之間是無法通婚的,透過契約建立的婚姻關系,對於妾的身份地位是擁有了明確的規定。當然雖然妾的地位低下,但是在家庭之中的地位還是高於其餘的僕人地位的。但是在實際的生活之中妾和妓.女等賤民階層確實時常的混雜。

宋代的妾和夫之間的婚姻關系是根據一系列的途徑而出現的。一般而言在宋代朋友間的贈予成為了常態,這種贈送並不是隨意的,換句話說是朋友的感情深厚才能夠進行的。換句話說宋代的妾是一種商品,得到賞識就會被送出去。除了贈送之外,買賣也是當時的一個主要的途徑。在宋代買賣妻妾是合法的行為,這更能夠體現出妾的地位,猶如商品可以利用金錢交換,甚至是懷孕妾都是可以交換的。

妾的家庭地位如此的低下,最為根本的原因就是妻妾制度的根深蒂固,妻子的婚姻流程和妾是遠遠不一樣的。妻的地位根據各種繁瑣的禮節而來,自身是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的,這種實力來自於孃家的財力支援,這種財力給妻子在夫婿家擁有了支撐地位。而反觀看妾,自身沒有任何的物品作為陪嫁,而自身也是一個商品,這是比較殘酷的事實。同時社會對於妻妾的地位也是十分的看重的,如果有人顛倒妻妾地位,那麼這就是一個違法的行為,即使是無妻子的夫婿也是不能夠將妾作為正妻,由此來看無論是社會觀念還是法律對於妻妾的地位都是達成了統一。

在古代,男子的職責一般有兩種,第一種是讀書入仕,另一種就是養家餬口。而女性的職責就是作為他們的內助,幫助他們照料家庭。但是宋代的婦女不僅僅侷限於家庭之中,他們在社會上也是大放異彩,擁有很多的社會活動。比如說婦女在農業等各種領域都有耀眼的光芒,民間的公益建設,她們也是出錢出力,展現出了宋代不一樣的婦女風采。

在宋代家庭依舊是婦女的主陣地,婦女的主要活動範圍還是在家庭之中進行。家庭條件好的婦女無需對於經濟進行苦惱,而家庭條件不好的,婦女也要承擔很大的經濟負擔,白天耕田,晚上紡織這都是為了家庭的生存而努力。現實的情況對於女性的行為作出了改變,宋代的不同階層的婦女都有自身不一樣的風采。

《宋史》記載:婦人有以其夫蠢儒而能自理家務,計算錢穀出入。人不能欺者有,夫不肖而能與其子同理家務。不致傾家蕩產者有夫死子幼而能教養其子,敦睦內外姻親,料理家務。至於興隆者,賢婦人也。

宋代的婦女展現出來了不一樣的風采,從妻妾上來看,正妻的地位無法被超越,妾的地位更像是商品,可以互相的交換。宋代的妾的地位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社會觀念上都是無法超越正妻的。在宋代婦女不僅僅侷限於家庭之中,她們走出家庭進入到社會環境之中創造出不一樣的宋代文化,但是大部分的重點還是在家庭之中,經濟條件差的家庭婦女也是承擔了很重的經濟壓力,這也是宋代婦女堅韌不拔的表現。

在北宋,由於商品經濟的發展,普通婦女的人身自由得到進一步提高,有了一定的自主權,如貞潔觀念等有所放寬,社會不再過分強調女子從一而終。

但是,作為皇室宗族正妻的宗婦,因為身份特殊,故在結婚、離婚、改嫁以及對外交往方面的自主權,與普通婦女相對比,所受的限制仍然很多。

宋代在婚姻上是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法律上也承認父母的主婚權利。

而皇族宗室的婚姻不僅要體現族中家長即皇帝的意志,更是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

北宋宗室的婚姻從結婚物件的選擇,到正式完婚,都必須在嚴格規定的範圍內進行,基本沒有婚姻自主權。

因為宗室與當朝皇帝的關係有親疏遠近,關係越親密,婚姻的自主權越小。

因此宗室的婚姻由皇帝等直接欽定也屢見不鮮,而宗子相較於宗婦而言,是具有一些婚姻自主權的。

如趙宗彥被張氏的賢淑美麗所打動,在獲得宗族審查允許後,求得良緣。

其墓誌銘中寫道:“夫人生而淑麗,聞諸姻黨。時平陽懿恭王少子,今司御率府率宗彥遴求佳配,協幹宗事,允矣邦媛,宜於吉卜。 乃展禽帛之聘,歸於邸第。”

趙世顒也同樣如此:“聞夫人之懿,因問名而卜之吉,遂納幣贄雁,以慶曆丙戌十一 月歸於吳邸。”

與宗子相比,宗婦在婚姻物件的選擇上基本處於被動弱勢地位,故在宗婦的墓誌銘中 多出現“選配”的辭藻。

如趙世謨夫人:“既生貴族,遂選為皇侄,右驍衛大將軍世謨之配。”

有趙世昌夫人“豫藩房之選”,趙仲炎夫人“今慈壽太皇太后養於內閣中,仁宗選皇族之秀,以歸於右監門衛大將軍仲炎”。

這與皇帝選妃已無太大差異。

可見,宗婦嫁入宗室僅僅是自身家族與皇族的雙向選擇,而宗婦本人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基本沒有自主權可言。

儘管在與宗子結為夫妻成為宗婦後,政策上有種種待遇,但是在婚姻生活中,宗室的與普通人家一樣也會面臨諸多問題。

而宗室因其特殊的政治地位,多為與其他大家族聯姻,為政治婚姻,是利益結合。

因此為了維護宗室婚姻的穩定,防止因宗室隨意離婚而影響皇權的穩定,在宗婦和宗子的離婚上,北宋有諸多的限制。

宋神宗熙寧十年下詔:“宗室離婚,委宗正司審察,若於律有可出之實或不相安,方聽;若無故捃拾者,劾奏。”

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二十三日,三省言:“今後宗室及非袒免離妻,如已經開封根治者,令大宗正司並限半月審察。”

從兩則史料可見,宗室離婚並非易事。

首先,夫妻不和必須已成事實。其次,需要由直接管理宗室事務的大宗正司在具體的期限內徹底審查,是否准許離婚還需要酌情而定。

在北宋宗室中,因夫妻不和的典型案例是趙顥與其夫人馮氏。

《宋會要輯稿》 中記載馮氏因與丈夫不和而送至瑤華宮:

“哲宗元祐二年六月六日,詔揚王顥妻崇國夫人馮氏先送瑤華宮入道崇:宜特賜法名 守衝,仍賜紫衣,號希真凝寂大師。先是元豐二年,以與王不協,送瑤華宮,至是始有是命。”

《資治通鑑長編》中記載:“(馮氏)失愛於王,屏居後閣者數年。”

元豐二年春,岐王宮失火,岐王乳母因與夫人馮氏不和,便同兩名婢女誣陷是夫人馮氏縱火。

而岐王素聽信乳母和婢女所述,便上訴於太后,“太后怒謂上必斬之,上素知其不睦,必為左右所陷”。

待查明真相後,夫人泣拜謝罪,乃曰:“縱火則無之,然妾小家女福薄,誠不足以當岐王伉儷,幸赦其死,乞削髮出外為尼。”

太后曰:“聞詛詈岐王,有諸?”對曰:“妾乘忿或有之。”

神宗乃罪乳母及二嬖人,命中使送夫人於瑤華宮,不披戴,舊俸月錢五十緡,更增倍之,厚加資給,曰:“俟王意解,當復迎之。”

從這則材料可以看出,馮氏與岐王不和而受乳母挑撥離間,雖然最終神宗嚴查真相而還馮氏清白,但馮氏仍被送入瑤華宮,“俟王意解,當復迎之。”

元祐二年丙戌,哲宗又下詔“賜揚王婦崇國夫人馮氏為希真凝寂大師,賜紫衣,法名守衝,居瑤華宮。馮氏在元豐中以揚王不睦聽離,送瑤華宮入道,未賜法師名號,故有是命。”

這裡明確了在元豐年間,馮氏已經與趙顥“聽離”,送入瑤華宮。

而馮氏的處境也從不披戴、不賜法師名號轉變為賜予法號,說明馮氏已經真正出家入道。

由上可知,在北宋雖然按律規定,准許宗婦與宗子離婚,但在實際執行上,限制還是很嚴格的。

從馮氏與趙顥離婚後被送至瑤華宮出家入道可以推斷,一旦嫁入皇族成為宗婦,離婚的自主權是非常有限的。

在宋代對貞潔觀的要求已經放鬆,在夫妻一方死亡後,男方續絃或女方再嫁或改嫁的現象已經十分普遍。

在目前筆者所蒐集到的宗子墓誌銘中弦的例子屢見不鮮。

可是,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宗婦在丈夫死後改嫁的案例,並且在宗婦的墓誌銘中,還大力讚揚那些為夫守寡的宗婦。

這說明對宗子續絃和宗婦改嫁的態度是有區別的。

那麼,從法律角度來看,北宋時期對宗婦改嫁是如何規定的呢?

北宋之初,因宗室成員較少,且與皇帝多為近親,因此在宗婦改嫁的問題上並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

但隨著宗室人口的增加,喪夫的宗婦開始增多,宗婦改嫁的問題日益凸顯。

慶曆四年,宋仁宗下詔令,“宗室大功以上親之婦不許改嫁”, 並且大功之外的宗婦必須是“夫亡而無子者”,才允許“服除聽還其家”。

但宗婦在除服後允許歸家,而至於歸家後可不可以改嫁並未說明。

到了仁宗嘉祐四年,汝南郡王趙允讓認為:“‘託姻皇屬,而不得一望禁闥,非所以顯榮之也。’奏通其籍。又宗婦少喪夫,雖無子不許更嫁。‘此非人情’。乃為請使有歸。”

至此,北宋皇帝才允許喪夫且無子的宗婦改嫁。

對於宗婦的改嫁,北宋的限制儘管有逐步放寬的趨勢,但是基本原則始終沒有改變。

即宗婦改嫁必須是喪夫並且無子,這與民間婦女只要喪夫就可改嫁相比要嚴苛許多。

而且,除了相關的限制外,由於宗婦受教育程度和道德修養相對較高,本身就十分注重貞潔觀,因此在宗婦的墓誌銘中,為夫守寡的宗婦有許多。

其中就有喪夫且無子符合改嫁條例的宗婦,這些人選擇孤苦一生,以示忠貞。

古代一直是“一夫一妻”制的,從來不是“三妻四妾”,正式說法應該是“一妻多妾”制。正妻的地位遠遠高於“妾”的地位,“妾”可以說等同於奴婢、丫鬟,其主要作用估計就是生孩子和服侍正妻。另外,“妾”生的孩子理論上的母親就是“正妻”。宋代“妾”生的孩子倒是依然有財產繼承權,不過因為這個權利,正妻害死小妾生的孩子的情況也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再說下宋代女性的地位問題。宋朝開始有了“理學”,但其實“理學”是到了元朝才被確定為官學的。所以,宋朝的女性和唐朝的女性一樣,地位還是蠻高的。宋朝的離婚制度主要是“七出、義絕和和離”,“和離”就是協議離婚,宋朝有這個制度就充分說明了宋代女性地位還是不低的。

“三妻四妾”問題,古代沒有這種制度,但其實有一種情況相當於“三妻四妾”。這種情況就是“兼祧”婚姻。“兼祧”,簡單點就是一個男子同時繼承兩家或三家的宗祧,幫兩或三家傳宗接代的意思。比如清朝的宣統帝溥儀,從法理來說,就既是光緒的兒子也是同治的兒子。“兼祧婚姻”俗稱“一子頂兩門”,兄弟二人或三人只有一個男性後代時,可以娶兩房或三房妻子,以傳幾門的後代。這些妻子都是名正言順的正妻,地位相同。歷史上是因為明朝的“大禮儀之爭”才開始出現“兼祧”制度的,現在已經廢除了。

其實,韓永合對於這些規距應該說是非常清楚的,他這個在官場打拼這麼多年,而且又十分在意名譽的傢伙,對自己女兒的婚姻看得非常重視。因此,陸家和韓家訂立婚約的事情,當皇上趙禎知道的那一瞬間,其實在宋代就已經算是擁有了法律效力了。這也是為什麼在恢復婚約後,現在陸垚想要娶曹菡,但是和韓韞玉之間的婚約不能變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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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曹家和韓家水火不容,但是在陸垚看來,這二位長者對於女兒的婚事的關注點完全不一樣。一開始的時候二人可能還都是一樣,以政治聯姻為目的,多為自己在朝堂上找幫手,而且為自己的家族找後盾。韓永合看中了陸垚日後的發展潛力,即便是陸垚明確表示,就算是自己後來入朝為官,也不會成為韓永合一派,但是韓永合也清楚,就算如此,陸垚一旦娶了韓韞玉,那麼在朝堂上怎麼說也會顧及自己的面子,之後如果發生什麼大事,陸垚也會為韓家考慮。可以說,韓永合看來,這個婚姻其實是非常功利性的婚姻。

而曹國舅這邊呢,一開始陸垚覺得他跟韓永合應該是想法一樣的。的確,他舉辦這個比武招親擂臺大賽,就是為了能夠跟富弼建立好的關係,那富弼畢竟是晏殊的女婿,跟宰相搞好關系對自己也是有利無害的。更何況這曹國舅知道自己也馬上要退下來了,偏偏曹誘又是個直性子,之前在朝堂上吃過虧,他更是要為了曹誘在朝堂上能夠平穩而努力。然而,當陸垚出現在比武招親擂臺大賽現場,而且贏下了這場比賽之後,在陸垚趕走了其他觀看比賽的人之後,曹國舅其實完全可以不認可這個結果,畢竟陸垚已經跟韓家有婚約在身上了,他完全可以用不可能讓曹菡做妾室的這一個理由去強勢打壓陸垚。陸垚之前也有思考過,如果他真的堅持不讓步,那自己最後能保證的,也就是不讓富紹隆娶曹菡,但是自己這邊也沒有辦法得到一個非常好的結果。

但是讓陸垚沒有想到的是,曹國舅最終居然是認可了這個比賽的結果,這就說明,曹菡作為曹國舅唯一的女兒,不單單是只為了政治聯姻,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取得幸福的。只不過,礙於這個妾室的身份,還有嫁過去之後曹菡可能受到的委屈,曹國舅必須要讓曹菡親自來確定,這是曹菡自己的選擇,那麼作為父親,曹國舅也會支援她。雖說這北宋妾室的地位非常低,但是曹國舅也清楚,這陸垚為人處事方式跟常人完全不同,從他剛才對自己的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表態,曹國舅就清楚,這陸垚應該是不會區別對待曹菡和韓韞玉的。而至於政治這方面,從剛才富弼的言語當中曹國舅也知道,富弼應該沒有生氣。其實從一開始,富弼就不太同意給富紹隆安排內定優勝者的這個操作。只不過在曹國舅的一番勸說下最後勉強同意了,現在陸垚憑著自己的實力取勝,而自己這邊只要跟富弼好好解釋一番,應該還是可以維持一個好的關係。

至於陸家,不用多說,按照陸垚這樣一個全方位發展的勢頭,將來在朝堂之上肯定是會大放異彩,而且,根據曹國舅的觀察,未來曹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自己的兒子曹誘,和陸垚倒是有些志趣相投,二人也是好友的關係。既然如此,自己順水推舟,和陸垚形成同盟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關鍵的是,如果曹菡和韓韞玉都嫁給了陸垚的話,那麼曹家和韓家的關係,應該就不太可能跟之前一樣是一個水火不容的局面了。

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自己女兒曹菡的態度,這也是陸垚最擔心的一點。不過等到陸垚看到曹菡的那一眼,陸垚就清楚,自己確實是有些擔心過度了。

曹菡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嫁給陸垚做妾室,這並不代表她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女子。這是出於對陸垚的信任,他跟曹菡之前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曹菡相信陸垚,所以做出了這樣一個選擇。

至此,大問題都解決了,曹國舅提出的不走小門,還有嫁妝彩禮等東西都要對標韓家的要求,陸垚也同意了。而韓永合這邊也清楚,都已經同意做妾室了,到時候宣傳出去也是這樣,那麼這些所謂的嫁妝彩禮,只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就是曹國舅他想要個面子而已,既然如此,韓永合對此也是沒有表示出太多的疑問。

接下來就剩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陸家這邊的態度,雖說韓永合與曹國舅這邊都是同意了陸垚的請求,也知道,這陸家將來的當家人就是陸垚,但是當時簽訂婚約的是陸盱,現在陸盱依舊是陸家的當家人,所以還是要等他來做一個最後的確認。

沒過多久,馬車聲音傳來,是方莊將陸盱給請了過來。

陸垚先一步迎了上去,走到了陸盱的身旁。

陸盱進到院子裡,倒是先看了看韓永合與曹國舅的表情反應,畢竟方莊去請他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做成還是沒做成,在陸盱看來,說服韓永合和曹國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看表情,二人好像都十分平靜。

於是陸盱對身邊的陸垚說道:“你跟他們都說好了?”

陸垚點點頭,說道:“嗯,都說的差不多了,就等您的一句表態了。”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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