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三百五十一章 陸垚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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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算起,陸垚從穿越以來,一路認識的知名人士不算少,有慶曆新政的范仲淹,書寫醉翁亭記的歐陽修,人稱三蘇的蘇洵蘇軾蘇轍,就更不用說天才少年晏殊以及之後要進行重大改革的王安石了。

而現在,又一位高官出現在了陸垚的視野當中,而就現在的局面來說,他應該跟陸垚不會保持什麼友好關係。

富弼此人,不單單是一個外交大家,除了處理大宋跟大夏以及遼國的關係外,在內政方面,他在朝廷之上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

慶曆三年(1043年),富弼升任樞密副使,他更加堅辭,被改授為資政殿學士兼侍讀學士。七月,又授職樞密副使。富弼言:“契丹已與中原互通友好,議者就說平安無事了,萬一契丹破壞盟約,臣下即使死了都還有罪。希望陛下考慮契丹輕視侮辱我們的恥辱,臥薪嚐膽,不忘修治朝政。”將制誥交納仁宗,被罷職。一個月後,又重申以前的任命,讓宰相告訴他說:“這是朝廷特地任用,不是由於出使遼國的緣故。”富弼才接受任命。

仁宗急切地用天下太平來督責宰相輔臣們,多次下詔督責富弼與范仲淹等,又開啟天章閣,給予筆和紙,讓他們寫下要辦的事情;並且任命范仲淹主管西部邊境之事,富弼主管北部邊境之事。富弼上奏當世的事務十餘條和安定邊防的策略十三條,大致內容是進納賢才斥退無能、阻止僥倖之徒、革除過去的弊端為根本,打算逐步更換監司中沒有才能的人,讓監司裁減所屬各部的官吏。自此“小人始不悅矣”。

李元昊派遣使者帶來書信,稱男不稱臣。富弼說:“李元昊臣服契丹,而不向我們稱臣,這樣契丹就是天下無敵了,不能允許。”於是斥退其使者,西夏終於向宋朝稱臣。

慶曆四年,遼國在雲中受禮,而且出兵與西夏一起討伐呆兒族,這裡離河東很近,仁宗懷疑二邊共同謀劃。富弼說:“沒有理由出兵,契丹是不會幹的。李元昊本來與契丹相約互為左右,如今契丹單獨享有大量的歲幣,李元昊有怨言,因此在威塞築城加以防備。呆兒族多次進犯威塞,契丹懷疑是李元昊指使的,因此造成了這場戰爭,怎會聯合起來進犯我們呢?”有人請求調動軍隊加以防備,富弼說:“這樣正好中了他的計,臣下請求任其如此。”仁宗於是停止發兵,遼國終於沒有進犯宋朝。夏竦不得志,用流言蜚語來中傷富弼。富弼害怕,請求宣撫河北,回到京師後,以資政殿學士出知鄆州。一年多後,讒言沒有得到效果,加給事中,移青州,兼任京東路安撫使。

河朔發生大水,老百姓到處流浪討飯。富弼規勸所部屬的老百姓拿出糧食,加以政府的糧食,獲得公私廬舍十餘萬棟,將流民各地安排,以供給柴水。官吏中前資、待缺、寄居的都給予俸祿,讓他們在老百姓聚集的地方,對老病衰弱者給予糧食,記載這些官吏的功勞,約定到時候替他們上奏請求賞賜。一般五天,就派人拿著酒肉飯菜進行慰問,出於最大的誠心,人人都盡力而為。山澤森林池塘之出產有利於老百姓生活的,都聽任流民自行獲取,死了的人用大坑合葬,將它叫作“叢冢”。第二年,麥子成熟,老百姓依路的遠近接受糧食回家,共救活五十餘萬人,招募流民為兵達萬人。

仁宗聽說後,派遣使者嘉獎慰問,授禮部侍郎。富弼說:“這是守臣的職責。”辭謝不予接受。在此之前,救災的都將老百姓聚集在城中,給流民.煮粥吃,結果導致疾病,以及互相踐踏,有的等待救濟數天都不能吃到粥而餓倒,名義是救濟災民,實際上是殺死災民。自從富弼立法簡便周到詳盡,天下相傳來作為樣板。

富弼在青州,曾訓練馬步軍九指揮,加強軍隊戰鬥力。到滕元發知青州後,秉承其強軍的方略。後來各路兵馬在歷次征戰中損失眾多,唯有“青州兵至今為盛”。

王則叛亂,齊州禁兵打算響應,有人到富弼處進行稟告。齊州禁兵不歸富弼統領,擔心事情洩露發生變亂,剛好宦官張從訓受命來到青州,富弼考慮他可以任用,暗中將此事交付給他,讓他騎馬到齊州,發動士卒攻取齊州,結果兵敗,沒有一人得以逃脫。立即自己彈劾所犯專擅的過失,仁宗更加獎賞他,又讓他任禮部侍郎,又辭謝不接受。升為大學士,調任知鄭州、蔡州、河陽,加觀文殿學士,改宣徽南院使、判幷州。

至和二年,詔令授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與文彥博同時被任命。宣制那天,士大夫在朝廷互相慶賀。仁宗暗中觀察知道此事,對歐陽修說:“古人看命觀相,有的從夢中和占卜中得知,難道像如今人情這樣嗎?”歐陽修叩頭致賀。仁宗身體不適,大臣不能得見,中外憂慮害怕。富弼、文彥博入朝詢問病情,於是假祭祀之事住宿到晚上,每件事都稟報後才做,宮內嚴肅整齊。

嘉祐三年,進禮部尚書、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富弼為相,遵守禮儀,按過去的辦法處理問題,順從公議,沒有任何偏心。史稱其時“百官任職(盡職),天下無事”。

嘉祐六年三月,富弼由於母親去世而離職服喪,詔令為此免除春宴。按過去慣例,宰相遇到喪事都起任官復原位。仁宗空著職位五次起用他,富弼說這是金革變禮,在太平之世不能施行,終於不聽從任命。

嘉祐八年,宋英宗趙曙即位,召富弼為樞密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再加戶部尚書。治平二年,富弼因足疾請求解職,英宗極力挽留,但富弼接連上陳二十餘道請辭奏疏。七月,英

宗授他為鎮海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判河陽軍(《宋史》作判揚州),封祁國公。

治平四年,宋神宗趙頊即位,富弼改任武寧軍節度使,進封鄭國公。富弼又請求罷去自己節度使的職位,神宗於是改授他為尚書左僕射、觀文殿大學士、集禧觀使,並召其入朝。富弼再次以足疾為由推辭,第二次出判河陽軍。

熙寧元年,調判汝州。詔令入朝覲見,允許患病的富弼坐轎到殿門。神宗前往內東門的小殿,讓富弼的兒子富紹隆從宮門進入,而且命他們不要跪拜,坐下談話。神宗從容地向富弼詢問治國之道,富弼知道神宗果敢有所作為,上對說:“人主的喜好和厭惡,不能讓人窺測到;能窺測,那樣奸人就會逢迎。應當像天監視人一樣,善惡都自取,然後進行懲罰獎賞,這樣功勞和罪惡都各得其實情。”又詢問邊疆之事,富弼說:“陛下即位不久,應當廣佈恩德施行恩惠,希望二十年不提用兵之事。”神宗沉默不語。到日影西移才告退。神宗打算讓富弼以集禧觀使之銜留在京師,但他極力推辭,仍回到汝州。

熙寧二年二月,富弼被升授為司空兼侍中,並獲賜甲第(上等府第),富弼盡皆全部辭謝,改拜左僕射、門下侍郎、同平章事。

這時有人向神宗說災異都是天數,不是人事得失所導致的。富弼聽後嘆息說:“人君害怕的只有天,如果不畏懼蒼天,又有什麼事不能幹呢?這一定是奸人想進邪說,來動搖皇帝的意志,讓輔佐諫爭的大臣,沒有地方施展他們的才能。這是治亂的關鍵,不能不儘快救治。”就上書數千言,極力論說此事。又說:“君子小人的進退,關係到皇帝治道的消退與增長,希望仔細辨察,不要以相同為喜相異為怒、以喜怒決定任用取捨。陛下喜歡派人偵察外邊的事情,因此奸邪險惡之人得志。又釋出很多親自寫的批文,如果每件事都正確,這也不是做君主的辦法;假如十分之七八正確,積日累月,過失也就多了。如今朝廷內外的事務逐步有所變化,大抵是小人喜歡制造事端,希望陛下仔細觀察,不要有後悔的地方。”

這時很長時間發生乾旱,群臣請求奉尊號和使用祭樂,神宗不允許,而以同天節遼國使者應當給皇帝做壽,因此沒有拒絕他的請求。富弼說這是擴大德行的,正應當用這個來在天下顯示,乞求一併罷免上壽。神宗聽從了富弼的建議,當天就下雨。富弼又上疏,希望更加畏懼上天的警戒,疏遠奸邪佞惡,親近忠良。神宗親自書寫詔書進行褒獎答謝。熙寧二年,王安石出任參知政事(副相)。王安石向來與富弼不和,富弼考慮不能和他爭執,多次聲稱有病告退,數十次上章。神宗將允許他告退,問他說:“你告退,誰能夠代替你?”富弼推薦文彥博,神宗沉默不語,很久了才說:“王安石怎麼樣?”富弼也沉默不語。八月,出授武寧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判河南府。經富弼請求,改判亳州。

青苗法頒佈後,富弼認為這樣就會財利聚集於朝廷,而人心分散,堅持不執行。提舉官趙濟彈劾富弼不執行聖旨,侍御史鄧綰又乞求將其交付有司處置,於是以左僕射之職改判汝州。王安石說:“富弼雖受責罰,還不失於富貴。從前鯀由於違命被誅殺,共工由於貌似恭敬而內心傲狠被流放,富弼同時犯有這兩條罪行,只奪去使相之位,又怎能阻止奸邪呢?”神宗不回答。富弼說:“新法,臣下不知曉,不能用來在我的郡縣實行,願回洛陽養病。”神宗同意。不久後,富弼上疏請求告老回鄉,神宗恢復其武寧軍節度使及同平章事之職,命其以司空、韓.國公之銜致仕。

富弼雖然居住在家,朝廷有大事,他都知無不言。郭逵征討安南,他乞求詔令郭逵選擇有利地位以便進退,來保全軍隊;契丹爭執河東地邊界,富弼認為朝廷不能答應給地;星象發生變化,請求廣開言路;又請求儘快更改新法,來解除百姓倒懸之急。神宗雖然沒有全部採用,但眷念禮待沒有減少,曾經因為王安石要推行某種新措施,神宗推辭說:“富弼親手書寫上疏稱‘老臣無所告訴,只望著屋頂私下嘆息’的那種情形,很快就會出現了。”神宗對他如此敬重。

同知諫院範純仁曾寫了一篇《尚書解》獻給宋神宗,並解釋道:“富弼蒙受三朝君主的恩顧和倚重,應當自己主動擔當國家的重任,可他卻為自己之事的憂慮超過了為眾人之事的憂慮,為自己疾病的憂慮超過了為國家的憂慮,在報效君主和立身處世兩個方面都有過失。”

元豐三年(1080年),“元豐改制”施行,富弼被任命為開府儀同三司。同年,前宰相王堯臣之子王同老上書朝廷說:“先父(王堯臣)任參知政事時,正當仁宗服藥,曾經與富弼和文彥博商議立皇儲之事,正巧第二天仁宗病癒,此事就作罷。”神宗向文彥博確認後方得知實情。神宗嘉獎富弼不自誇功勞,授他為司徒,並升其子富紹京為閣門祗候。

元豐六年閏六月二十二日,富弼在洛陽的家中去世,終年八十歲。親手封存遺奏,讓他的兒子富紹庭獻給朝廷,其內容大致為:

陛下即位的時候,正是邪臣採納進言任命官員的時候,聽受不適宜,致使陛下失聰誤明,逐漸養成禍患。如今上自輔臣,下到士人,都害怕禍亂圖謀利益,長久以來成了一種敗壞的風氣,忠誠正直之言,不能再讓陛下聽到。臣下年老害病將要死了,還有什麼要求呢?只是不忍心陛下辜負聖明,於是傾盡肝膽,希望陛下哀惜憐憫愚臣,對愚臣之議加以採納。去年永樂

之役,兵民死亡數十萬人。如今久戍不止,難道能諱言過失,由於失敗感到恥辱而不考慮挽救當時的禍患嗎?天地是最仁慈的,難道會和羌夷較量曲直勝負嗎?希望歸還侵佔的土地,停止戰爭讓老百姓得到休息,讓關、陝之間,慢慢地產生生機。加上陝西又設定保甲,修葺教場,州縣都實行,勢頭猶如星星之火形成燎燃之勢,人人都惶恐害怕,很難再任用,還不如罷免停止來懷柔安撫。臣下所陳述的事情,都是對於國事的濟助立竿見影的。至於最重要的道理,則在於聖人的遺教,以及所用的是君子、小人的辨別。陛下審查觀看天下形勢,難道認為不值得擔憂嗎?

神宗覽奏後,感到震驚痛悼,為他輟朝三日,親撰祭文祭奠,追贈太尉,諡號“文忠”。

可以說,富弼算得上是一位忠臣,宋仁宗在位時,宋、遼關係又趨緊張,遼國屯兵北境,要求遣使談判,劃地與遼。當時北宋朝臣上下因敵情叵測,無人敢擔使者之任。面對主憂臣辱,富弼挺身而出,兩度出使遼國。在談判中,他從各方面陳述了雙方的利害關係,不卑不亢,仁而有威,致使遼興宗自知理虧,遂息兵寧事。使南北之民數十年不見戰事,天下稱善。而范仲淹則稱富弼有王佐之才,足見器智謀之厲害。

如果可以,陸垚真的是不希望與這樣一位大臣為敵,雖說富弼現在只是司徒,但是恐怕以現在韓琦的地位來說,早晚這樞密使的職位要變成富弼,如果陸垚在這個時候因為婚姻這種私事跟富弼鬧僵的話,恐怕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然而,陸垚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終身幸福。如果陸垚真的是一名北宋人,那說不定他會選擇退讓,對於曹家的比武招親視若無睹。但是崇尚愛情至上的現代人陸垚,對於自己喜歡的女生,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即便對手的父親是在宋朝舉足輕重的高官。

話雖如此,但是陸垚還是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最好不要跟富弼的關係弄得非常僵硬才是。

於是,陸垚叫來棠溪,開始吩咐起接下來讓棠溪做的事情。既然富弼的兒子要參賽,想要旁門左道自然是不行,只能憑實力取勝,但是,想要隨意上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陸垚對棠溪說道:“你之前做鏢師的時候,在這汴梁城中,應該認識一些武藝比較出眾的同齡人吧,當然,我說的是未婚的,最好是跟你關係不好的,這樣一來沒有人會想到你跟他們有關係,或者跟他們說了什麼。”

棠溪一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之前倒是認識一些,不過自從我做了公子你的管家之後,他們就不再跟我關係不好了。”

陸垚一聽,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確實,現在的棠溪身份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頂著陸府管家的名號,恐怕也沒有人敢得罪他。

隨後,陸垚讓棠溪將曹府比武招親的訊息告訴給這些未婚的在汴梁城中武藝比較高強的人,他希望等到曹府正式舉辦比武招親大會的時候,這些人都能夠出席,然後將氣氛給弄起來,最後讓曹國舅下不來臺,同意他們都上臺去進行筆試。

棠溪點頭,不過他覺得,既然富弼能夠派出自己的兒子去參賽,說不定這傢伙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如果他找去的這些人都敗在了富紹隆手上,那不是就沒有意義了。

陸垚微微一笑,表示這一點他也考慮到了,不過棠溪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將氣氛給弄起來,讓曹家的人同意武藝高強的人上臺比試就可以,至於其他的,陸垚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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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垚的想法,自然是自己也上臺去進行比試了,別的不說,他對於自己這一身怪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只不過,如果就這樣出現在比武招親的大會上,曹國舅是肯定不會讓自己上臺的,既然如此,還要多做一番偽裝才是。

於是,陸垚跟棠溪離開樊樓回到家中後,便開始著手針對偽裝下起了功夫。陸垚算準了這曹國舅舉辦比武招親的日子,應該是在殿試開始之前,所以就算自己最後贏下了比武招親大會,到時候怎麼處理了曹家和韓家的關係問題,又是一個難題。更何況,這種事情不跟自己父親說一聲也是不合適的,於是陸垚打算在第一輪蹴鞠大賽結束後跟陸盱好好談談,先徵得他的同意,到時候他也能夠幫助自己說話。

身份偽裝方面,陸垚第一個便想到了面具,想到這裡,陸垚腦海中出現了無數恐怖小說和推理小說中經常用到的道具,人.皮面具,只不過這四個字一出現在陸垚的腦海中,就被他打消了製作的念頭,沒有任何資料表示在宋代要如何製作這玩意,與其這麼麻煩,陸垚最後直接決定讓棠溪去到工廠,著人按照自己臉部的大小製作一個鐵面具,到時候自己帶著面具出席,當然,保密性一定要做好。

棠溪也不是傻子,當他聽到陸垚的這個想法後,瞬間也就知道了陸垚是想要帶著面具參加比賽,棠溪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棠溪離開後不久,福伯來報,曹誘公子到訪。

陸垚看了看時間,算著現在應該比賽也已經結束了。之前一直在研究偽裝和比武招親大會的事情,差點把今天的這場比賽給忘了。

對於今天這場比賽的結果,陸垚倒是十分感興趣,一邊是自己的好友潘文,一邊是他新培養出來的人才楊濤,這兩個人帶的隊伍到底誰能獲得勝利呢?

陸垚來到正廳見了曹誘,立刻問起了比賽結果,曹誘倒是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看樣子他是先要打聽陸垚在樊樓都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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