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孔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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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酒。”

且說陳晨的父親老陳,對於陳晨的出人頭地感覺到倍感欣慰,剛才又是有人送來了酒菜,這一問可不得了,那人竟然是樊樓的夥計。要知道,老陳之前在外城區居住的時候,一家人吃的是什麼?基本上每天能夠三頓飯吃飽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有機會去挑吃的東西,所以也就更不用說喝酒了,平時的時候,也就是陳晨那邊賺了足夠多的錢財的情況下,老陳才會去買上一壺酒喝,一年到頭能夠喝酒的次數,其實老陳用一個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

後來,陳晨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陸垚,那位大人的賞識。說到陸垚,其實一開始老陳對於此人還是有一些戒備心的,畢竟,陸垚常年居住在內城區當中,雖說現在陸垚在汴梁城中已經算是有了足夠多的人氣,但是在外城區,不知道陸垚名號的依舊大有人在。

這些人,通常只聽過在朝為官的那些大官們的名字,比如曹佾還有韓永合,這兩個人的名字,基本上外城區的老百姓們也都知道。而諸如陸垚還有潘元武這種更偏向於大商人身份的人的名字,外城區的老百姓不一定聽說過。

而足不出戶的老陳自然也是對這個突然出現找到陳晨參加什麼新蹴鞠大賽的人有過懷疑,直到他看到了陳晨帶回來的那八十貫錢,才開始相信了陸垚的為人。不管這人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有著能做大事的魄力,竟然敢在沒有籤訂合同的時候直接就把工錢先給了,足見此人胸襟和氣魄絕非常人能敵。老陳雖說沒什麼文化,但是一把年紀,也算是閱人無數,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外城區打拼起來的,所以說透過陸垚的這兩個舉動,老陳已經斷定,這人應該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所以也就立刻支援陳晨,讓他去投靠陸垚,專心為陸垚做事。

而後,陳晨將父母接到了內城區當中居住,也在稍微偏遠一些的地方購置了房屋。雖說陳晨賺的錢,扣除買房子的費用之外還有一些,可是老陳還有妻子都知道,陳晨賺這筆錢來得不容易,而且以後有沒有的賺,還要看陸垚大人的臉色,所以這倆人除了日常的花銷之外,其實並不敢亂花錢。可是,話雖如此,但是老陳這個酒癮倒是怎麼都戒不掉,更何況,到了這內城之中,所有的事物看上去都比外城區要高階許多,就更不用提白酒了,所以,老陳也曾經偷偷買過幾壺酒。

雖說老陳覺得自己每次買酒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然而,他不知道其實妻子和陳晨都知道他買酒的行為。妻子是覺得老陳偶爾喝上一些也無所謂,而陳晨則是覺得,既然都到了這內城當中了,而且目前看來錢還夠用,偶爾喝上一兩回也無妨。得益於妻子和兒子的理解,老陳也就喝上了幾回內城區的酒。

而說到喝酒,老陳也認識了幾個酒友。當然,之所以他們會找老陳聊天,多半還是看在陳晨的面子上,再加上,現在基本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陸垚作為這次蹴鞠大賽的舉辦方,而且陳晨又是陸垚親自選出來的人,這老陳跟陸垚的關係在他們看來可以說是非同一般。對此老陳只能一笑置之,畢竟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見到陸垚一面呢。

不過,這並不耽誤這些趨炎附勢的傢伙來找老陳聊天。對此老陳倒覺得無所謂,喝酒嘛,若是一個人喝,確實也有些沒意思,而且老陳也是十分剋制,跟這些人說話的時候,對於陸垚還有陳晨,基本上自己都不怎麼說,跟他們都是扯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一次聊天當中,老陳和酒友們聊起了這內城區和外城區的白酒的區別,因為老陳現在經常去這家酒樓的原因,再加上這酒確實比外城區的要好喝,於是老陳也就誇讚了這酒樓的白酒幾句。

誰知道,這一誇,倒是讓同桌坐著的其他人笑了起來。他們紛紛表示,老陳雖說現在已經到了內城區中,也喝上了內城區的酒,殊不知,這內城區的白酒,也是分個三六九等的。

對此,老陳自然是清楚的,只不過那些昂貴的酒,並不是自己喝不起,而是不想浪費自己兒子的錢財。所以每次才會選擇這個酒樓喝酒,根據酒友們所說,他們現在所在的酒樓,產出來的美酒,在這汴梁城中,只能算是個中等水平。

老陳出於好奇,於是便問起他們,這汴梁城中的美酒,哪家做的最好?

這一問,同桌的其他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三個字。

酒中仙。

最讓老陳意外的是,本來他表示在這個酒樓說其他酒樓的美酒好喝,應該不太好,不過這同桌的人卻是直接叫來了這個酒樓的老闆,問起了他對於酒中仙酒樓的看法。

那老闆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連忙表示,這汴梁城中,酒中仙的美酒,確實是第一檔的。

隨後,老陳又從這些人當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原來,這酒中仙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陸垚!

本來,老陳只覺得這陸垚是一個能做事情的年輕人,不成想,他在釀酒方面也有如此大的名氣,那酒樓老闆表示,這酒中仙的酒是全汴梁第一的美酒,這已經是得到公認的事情了。

老陳一聽,連忙問了問酒中仙美酒的價格,然而,一聽到價錢之後,老陳也就打消了去酒中仙喝上一杯的念頭。當然了,同桌的其他酒友也是一樣,若是錢包富裕,他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酒樓喝酒了。

說回當下,剛才來送菜的夥計已經得到了潘文的吩咐,於是臨走前還特意交代了,這兩壺酒,正是來自酒中仙的美酒,而且是最高度數,五十度的美酒,他告誡老陳,一定不要一杯直接幹下去。

然而,老陳卻是沒有打算聽那個夥計的勸告,這是為什麼呢?這酒菜,都是兒子買來孝敬自己的,今天自己高興,就要幹一杯,應該沒什麼問題。五十度的白酒,自己又不是沒喝過,喝一壺都不會醉,更何況這一杯了。

於是,等妻子收拾好餐桌,老陳這邊沒等吃飯,先是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隨後的效果,可想而知。老陳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要冒煙了,這麼高純度的白酒,自己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喝到。如果說這才是真正的五十度白酒的話,之前的自己喝的那些,頂多算是三十度的白酒。

老陳這一杯下去,足足緩了三分鐘,才回過神來,大喝一聲。

“好酒!”

藉著,自己就跟妻子吃起了飯。這樊樓的廚藝,果然名不虛傳。

老陳看著這餐桌上的菜餚,發現妻子都是每個菜只盛了半盤,詢問之下才知道,妻子,也就是陳晨的母親想要留些菜餚,等著陳晨晚上回來吃,老陳並沒有阻攔。

陸府。

今天是陸垚開始閉關的第一天,本來陸垚會覺得自己現在每天不用出去跑東跑西,專心看書的話,應該時間會過得很慢才對,誰知道,這一沉浸到知識的海洋之中,時間過得飛快,若不是剛才中午的時候母親來喊自己,陸垚險些都要錯過吃午飯了。

要說這宋代科舉,必須要讀的書有哪些呢?

這當中,首當其衝的,就應該是《論語》和《孟子》了。

在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些論語和孟子的內容,還有它們造成的影響,方便大家來理解,為什麼這兩本古書,在古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論語》是一部以記言為主的語錄體散文集,主要以語錄和對話文體的形式記錄了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集中體現了孔子的政治、審美、道德倫理和功利等價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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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內容涉及政治、教育、文學、哲學以及立身處世的道理等多方面。現存《論語》20篇,492章,其中記錄孔子與弟子及時人談論之語約444章,記孔門弟子相互談論之語48章。

《論語》的篇名通常取開篇前兩個字作為篇名;若開篇前兩個字是“子曰”,則跳過取句中的前兩個字;若開篇三個字是一個詞,則取前三個字。篇名與其中的各章沒有意義上的邏輯關系,僅可當作頁碼看待。

《論語》是孔門弟子集體智慧的結晶。早在春秋後期孔子設壇講學時期,《論語》主體內容就已初始創成;孔子去世以後,他的弟子和再傳弟子代代傳授他的言論,並逐漸將這些口頭記誦的語錄言行記錄下來,因此稱為“論”;《論語》主要記載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因此稱為“語”。清朝趙翼解釋說:“語者,聖人之語言,論者,諸儒之討論也。”其實,“論”又有纂的意思,所謂《論語》,是指將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記載下來編纂成書。其編纂者主要是仲弓、子游、子夏、子貢,他們憂慮師道失傳,首先商量起草以紀念老師。然後和少數留在魯國的弟子及再傳弟子完成。

清代學者崔述注意到今本《論語》前後十篇在文體和稱謂上存在差異,前十篇記孔子答定公、哀公之問,皆變文稱“孔子對曰”,以表示尊君。答大夫之問則稱“子曰”,表示有別於君,“以辨上下而定民志”。而後十篇中的《先進》《顏淵》等篇,答大夫之問也皆作“孔子對曰”,故懷疑“前十篇皆有子、曾子門人所記,去聖未遠,禮制方明;後十篇則後人所續記,其時卿位益尊,卿權益重,蓋有習於當世所稱而未嘗詳考其體例者,故不能無異同也”。又如,前十篇中孔子一般稱“子”不稱“孔子”

,門人問學也不作“問於孔子”。而後十篇中的《季氏》《微子》多稱孔子,《陽貨》篇子張問仁,《堯曰》篇子張問政,皆稱“問於孔子”,與《論語》其他篇不同,“其非孔氏遺書明甚,蓋皆後人採之他書者”。受崔述的影響,以後學者繼續從《論語》前後十篇用語、稱謂的差異對其成書作出判斷,有學者甚至認為《論語》最初只有單獨的篇,其編定成書,要在漢代以後。

唐代陸德明《經典釋文》轉引鄭玄注雲:《論語》“仲弓、子游、子夏等撰。”這一說法在郭店簡中得到旁證。郭店一號墓不晚於公元前300年。郭店簡“《語叢·三》簡引述《論語》,更確證該書之早”。《語叢·一》引用子思子《坊記》內容,而《坊記》還引用過《論語》的內容。“《語叢》摘錄《坊記》,證明《坊記》早於戰國中期之末,而《坊記》又引述《論語》,看來《論語》為孔子門人仲弓、子夏等撰定之說還是可信的。”孔子弟子中,有子代孔子,以所事孔子事之,稱子並不奇怪,子指老師,對儒家學子除了師承之外亦有掌門人之意。除了孔子,有子、曾子、冉子、閔子亦稱子,冉子、閔子早逝,故師承的儒家掌門,只能是曾參,故代有子者只剩曾子有可能。顏回,雖然被尊奉,但由於早死,沒來得及收徒,不是弟子記載,故不稱子,可能是家人所記。原憲、漆雕開,雖然收徒,世稱子思子、漆雕子,但《論語》所記,亦不是弟子記載,故亦不稱子,多半是師兄弟偶而提及。

論語》既是語錄體又是若干斷片的篇章集合體。這些篇章的排列不一定有什麼道理;就是前後兩章間,也不一定有什麼關聯。而且這些斷片的篇章絕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論語》一書,篇幅不多,卻出現了不少次的重複的章節。其中有字句完全相同的,如“巧言令色鮮矣仁”一章,先見於《學而篇第一》,又重出於《陽貨篇第十七》;“博學於文”一章,先見於《雍也篇第六》,又重出於《顏淵篇第十二》。又有基本上是重複只是詳略不同的,如“君子不重”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一字,《子罕篇第九》只載“主忠信”以下的十四個字;“父在觀其志”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字,《裡仁篇第四》只載“三年”以下的十二字。還有一個意思,卻有各種記載的,如《裡仁篇第四》說:“不患莫己知,求可為也。”《憲問篇第十四》又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衛靈公篇第十五》又說:“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如果加上《學而篇第一》的“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便是重複四次。這種現象只能作一個合理的推論:孔子的言論,當時弟子各有記載,後來才彙集成書。

《論語》的作者中當然有孔子的學生。《論語》的篇章不但出自孔子不同學生之手,而且還出自他不同的再傳弟子之手。這裡面不少是曾參的學生的記載。如《泰伯篇第八》第一章:“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詩》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又如《子張篇第十九》:“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雲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歟,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歟,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這一段又像子張或者子夏的學生的記載。又如《先進篇第十一》的第五章和第十三章:“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孔子稱學生從來直呼其名,獨獨這裡對閔損稱字。有人說,這是“孔子述時人之言”,崔述在《論語餘說》中對這一解釋加以駁斥。這一章可能就是閔損的學生所追記的,因而有這一不經意的失實。至於《閔子侍側》一章,不但閔子騫稱“子”,而且列在子路、冉有、子貢三人之前,都是難以理解的,以年齡而論,子路最長;以仕宦而論,閔子更趕不上這三人。他憑什麼能在這一段記載上居於首位而且得著“子”的尊稱呢?合理的推論是,這也是閔子騫的學生把平日聞於老師之言追記下來而成的。

《論語》一書有孔子弟子的筆墨,也有孔子再傳弟子的筆墨,其著作年代有先有後。崔述《洙泗信錄》斷定《論語》的少數篇章的“駁雜”。從詞義的運用上可反映出《論語》的著筆先後間相距或者不止於三、五十年。

《論語》作為儒家經典,其內容博大精深,包羅萬象,《論語》的思想主要有三個既各自獨立又緊密相依的範疇:倫理道德範疇——仁,社會政治範疇——禮,認識方法範疇——中庸。仁,首先是人內心深處的一種真實的狀態,這種真的極致必然是善的,這種真和善的全體狀態就是“仁”。孔子確立的仁的範疇,進而將禮闡述為適應仁、表達仁的一種合理的社會關系與待人接物的規範,進而明確“中庸”的系統方法原則。“仁”是《論語》的思想核心。

《論語》反映了孔子的教育原則。孔子因材施教,對於不同的物件,考慮其不同的素質、優點和缺點、進德修業的具體情況,給予不同的教誨,表現了誨人不倦的可貴精神。據《顏淵》記載,同是弟子問仁,孔子有不同的回答,答顏淵“克己復禮為仁”(為仁的表現之一為克己復禮,有所不為);答仲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己與人之間的關係,以欲施做答,欲是個人的主觀能動性之取捨,施是個人主觀能動性的實踐,用好心壞心來說,要防止好心辦壞事,就要慎施);答司馬牛“仁者其言也訒”。顏淵學養高深,故答以“仁”學綱領,對仲弓和司馬牛則答以細目。又如,孔子回答子路和冉有的同一個問題,內容完全不同。答子路的是:“又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因為“由也兼人,故退之”。答冉有的是:“聞斯行之。”因為“求也退,故進之”。這不僅是因材施教教育方法的問題,其中還飽含孔子對弟子的高度的責任心。

《論語》多為語錄,但都辭約義富,有些語句、篇章形象生動。如《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不僅篇幅較長,而且注重記述,算得上一篇結構完整的記敘文,人物形象鮮明,思想傾向透過人物表情、動作、對話自然地顯露出來,具有較強的藝術性。

孔子是《論語》描述的中心,“夫子風采,溢於格言”(《文心雕龍·徵聖》);書中不僅有關於他的儀態舉止的靜態描寫,而且有關於他的個性氣質的傳神刻畫。此外,圍繞孔子這一中心,《論語》還成功地刻畫了一些孔門弟子的形象。如子路的率直魯莽,顏回的溫雅賢良,子貢的聰穎善辯,曾皙的瀟灑脫俗等等,都稱得上個性鮮明,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論語》的主要特點是語言簡練,用意深遠,有一種雍容和順、紆徐含蓄的風格。還有就是在簡單的對話和行動中展示人物形象。同時語言淺近易懂,接近口語,也是一個特點。

《論語》是儒家經典之一。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論語》被尊為“五經之輨轄,六藝之喉衿”,是研究孔子及儒家思想尤其是原始儒家思想的第一手資料。南宋時朱熹將《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合為“四書”,使之在儒家經典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元代延祐年間,科舉開始以“四書”開科取士。此後一直到清朝末年推行洋務運動,廢除科舉之前,《論語》一直是學子士人推施奉行的金科玉律。

《論語》進入經書之列是在唐代。“到唐代,禮有《周禮》《儀禮》《禮記》,春秋有《左傳》《公羊》《穀梁》,加上《論語》《爾雅》《孝經》,這樣是十三經。”北宋政治家趙普曾有“半部《論語》治天下”之說。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此書在中國古代社會所發揮的作用與影響之大。

《論語》中保留了一些人們對孔子師徒的批評諷刺,有的作了辯駁,有的沒有回答。其駁議辯難部分對後世很有影響,如《答客難》等設為主客問答進行辯難的小賦,都從《論語》受到啟發;其自我解嘲部分,表現了儒家對自我價值的肯定,對“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積極奮進精神的讚揚。

《論語》成書於戰國初期。因秦始皇焚書坑儒(古時稱為方術士,擅長祭祀,算命等),到西漢時期僅有口頭傳授及從孔子住宅夾壁中所得的本子,計有三種不同的本子:魯人口頭傳授的《魯論語》二十篇;齊人口頭傳授的《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中二十篇的章句很多和《魯論語》相同,但是多出《問王》和《知道》兩篇;從孔子住宅夾壁中發現的《古文論語》(即《古論語》)二十一篇,也沒有《問王》和《知道》兩篇,但是把《堯曰篇》的“子張問”另分為一篇,於是有了兩個《子張篇》,篇次也和《齊論》《魯論》不一樣,文字不同的計四百多字。

《魯論語》和《齊論語》最初各有師傳,到西漢末年,安昌侯張禹先學習了《魯論語》,後來又講習《齊論語》,於是把兩個本子融合為一,但是篇目以《魯論語》為根據,“採獲所安”,另成一論,稱為《張侯論》。張禹是漢成帝的師傅,其時極為尊貴,所以他的這一個本子便為當時一般儒生所尊奉,後漢靈帝時所刻的《熹平石經》就是用的《張侯

論》。此本成為當時的權威讀本,據《漢書·張禹傳》記載:“諸儒為之語曰:‘欲為《論》,念張文。’由是學者多從張氏,餘家寢微。”《齊論語》《古論語》不久亡佚。東漢末鄭玄又以“張侯論”為底本,參照《齊論》《古論》作《論語注》,遂為《論語》定本。

說完論語,我們再來看看《孟子》。

《孟子》是儒家的經典著作,戰國中期孟子及其弟子萬章、公孫丑等著。最早見於趙岐《孟子題辭》:“此書,孟子之所作也,故總謂之《孟子》”。《孟子》被南宋朱熹列為“四書”(另外三本為《大學》《中庸》《論語》)。

《漢書·藝文志》著錄《孟子》十一篇,現存七篇十四卷。總字數三萬五千餘字,260章。相傳另有《孟子外書》四篇,已佚(今本《孟子外書》系明姚士粦偽作)。書中記載有孟子及其弟子的政治、教育、哲學、倫理等思想觀點和政治活動。古代考試主要考“四書”與“五經”。

孟子的出生距孔子之死(公元前479)大約百年左右。關於他的身世,流傳下來的已很少,《韓詩外傳》載有他母親“斷織”的故事,《列女傳》載有他母親“三遷”和“去齊”等故事,可見他得力於母親的教育不少。據《列女傳》和趙岐《孟子題辭》說,孟子曾受教於孔子的孫子子思。但從年代推算,似乎不可信。《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說他“受業子思之門人”,這倒是有可能的。無論是受業於子思也罷,子思門人也罷,孟子的學說都受到孔子思想的影響。所以,荀子把子思和孟子列為一派,這就是後世所稱儒家中的思孟學派。

和孔子一樣,孟子也曾帶領學生遊歷魏、齊、宋、魯、滕、薛等國,並一度擔任過齊宣王的客卿。由於他的政治主張也與孔子的一樣不被重用,所以便回到家鄉聚徒講學,與學生萬章等人著書立說,“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記·孟子荀卿列傳》)我們所見的《孟子》七篇,每篇分為上下,約三萬五千字,一共二百六十章。

但《漢書.藝文志》著錄“孟子十一篇”,比現存的《孟子》多出四篇。趙岐在為《孟子》作注時,對十一篇進行了鑑別,認為七篇為真,七篇以外的四篇為偽篇。東漢以後,這幾篇便相繼失佚了。趙岐在《孟子題辭》中把《孟子》與《論語》相比,認為《孟子》是“擬聖而作”。所以,儘管《漢書.文藝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但實際上在漢代人的心目中已經把它看作輔助“經書”的“傳”書了。

漢文帝把《論語》《孝經》《孟子》《爾雅》各置博士,便叫“傳記博士”。到五代後蜀時,後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後來宋太宗又翻刻了這十一經。到南宋孝宗時,朱熹編《四書》列入了《孟子》,正式把《孟子》提到了非常高的地位。元、明以後又成為科舉考試的內容,更是讀書人的必讀之書了。

《孟子》一書共七篇,是戰國時期孟子的言論彙編,記錄了孟子與其他各家思想的爭辯,對弟子的言傳身教,遊說諸侯等內容,由孟子及其弟子(萬章等)共同編撰而成。《孟子》記錄了孟子的治國思想、政治策略(仁政、王霸之辨、民本、格君心之非,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和政治行動,成書大約在戰國中期,屬儒家經典著作。

其學說出發點為性善論,主張德治。南宋時朱熹將《孟子》與《論語》《大學》《中庸》合在一起稱“四書”。自從宋、元、明、清以來,都把它當做家傳戶誦的書。就像我們的教科書一樣。

孟子》是四書中篇幅最長,部頭最重的一本,有三萬五千多字,直到清末都是科舉必考內容。《孟子》這部書的理論,不但純粹宏博,文章也極雄健優美。(五經:《詩》《書》《禮》《易》《春秋》)《孟子》是記錄孟軻言行的一部著作,也是儒家重要經典之一。篇目有:(一)《梁惠王》上、下,(二)《公孫丑》上、下,(三)《滕文公》上、下,(四)《離婁》上、下,(五)《萬章》上、下,(六)《告子》上、下,(七)《盡心》上、下。

《孟子》行文氣勢磅礴,感情充沛,雄辯滔滔,極富感染力,流傳後世,影響深遠,成為儒家經典著作之一。

《史記·孟荀列傳》:“孟軻所如不合,退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謂《孟子》七篇由孟軻自作,趙岐《孟子題辭》曰:“此書孟子之所作也,故總謂之《孟子》。”又曰:“於是退而論集,所與高弟弟子公孫丑、萬章之徒,難疑答問,又自撰其法度之言,著書七篇。”此亦主孟子自撰。

清閻若璩《孟子生卒年月考》亦以孟子自作是,且曰:“《論語》成於門人之手,故記聖人容貌甚悉。七篇成於己手,故但記言語或出處耳。”但考諸《孟子》,孟軻所見時君如梁惠王、梁襄王、齊宣王、鄒穆公、滕文公、魯平公等皆稱諡號,恐非孟子自作時所為也;又記孟子弟子樂正子、公都子、屋盧子皆以“子”稱,也斷非孟子之所為,其編定者極可能是孟子的弟子。成書大約在戰國中期。

《孟子》的語言明白曉暢,平實淺近,同時又精煉準確。作為散文,《孟子》長於論辯,更具藝術的表現力,具有文學散文的性質。其中的論辯文,巧妙的運用了邏輯推理的方法,孟子得心應手地運用類比推理,往往是欲擒故縱,反覆詰難,迂迴曲折的把對方引入自己預設的結論中,如《梁惠王下》。

氣勢浩然是《孟子》散文的重要風格特徵。這種風格源於孟子人格修養的力量。具有這種浩然之氣的人,能夠在精神上壓倒對方,能夠做到藐視政治權勢,鄙夷物質貪慾,氣概非凡,剛正不阿,無私無畏。《孟子》中大量使用排偶句、疊句等修辭手法。來增強文章的氣勢,使文氣磅礴,若決江河,沛然莫之能御。

《孟子》當中主要的學說要點分為很多。

政治思想:民本說: 孟子指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認為政府要保障人民的利益,君主應以愛護人民為先決條件。因此,天命在於民心而不在於君主,若君主無道,人民便可推翻他; 但若君主有旨,人民便應謹守崗位。

法先王:孟子主張行仁政,必須效法先王(堯、舜、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的王道統治政治,這樣便能把仁政施行於天下。

仁政與王道 :孟子主張施行仁政,必須先有仁心,然後方推行仁政。孟子認為人有不忍之心,乃有不忍人之政。仁政,是統一天下者必具備的條件。而仁政的具體表現,就是使國家給百姓安居樂業的王道,要實行王道,又要尊賢使能。

德治觀念:孔子論“仁”,是自覺的道德; 孟子的“仁”,則兼具教化的功能。君主應培養出德性,這是施行仁政的條件,故主張“有德者執政”。反對霸政 孟子提倡以德服人的仁政,反對武力服人的霸政,目的在減輕民生痛苦,緩和社會矛盾,故孟子主張“王道政治”,反對霸力服人。恢復井田制度 孟子認為理想的經濟制度是“井田制度”。“井田制度”即土地為國家公有,國家授田人民耕種,但人民亦要助耕公田,當作納稅,因此,農民便有“恆產”(恆常固定的田產),國家自會安定。

教育主張:孟子認為要“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提倡人格和道德教育。他說:“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而且,孟子認為修養是求學的基點,但又認為人善性,是無法從外在培養(教育只可起感化作用),最終都要憑自己的思考來達致。修身方法上,主張自由發展,因勢利導。

此外,孟子也十分重視學習環境,置學子於優良環境中,施以自發的教育,方能成功。孟子學說對後世的影響啟發宋明理學。 孟子提出“內聖之學”指出人的天性是善良,只要每人擴充善性,壓抑物慾之性,自身反省。這種內省的修養方法,成為後世儒家思想的主流。程顥、程頤、陸九淵、王陽明等宋明理學家,都是繼承孟子這方面的學說。

民本思想:孟子的民本思想,行仁政的主張,一切以民心向背為標準。這套革命理論,成為中國傳統政治理論的創見,雖然此說缺乏現代的民主精神,卻成為傳統治制度中,抑制君權的合理性淵源。孟子“為民制產”的主張,更成為歷代經濟制度的最高理想,如隋唐的均田制。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孟子認為君主應以保民為先,為政者要保障人民權利。孟子贊同若君主無道,人民有權推翻政權。 正因此原因,《漢書》「藝文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到五代十國的後蜀時,後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到南宋孝宗時,朱熹將《孟子》與《論語》、《大學》、《中庸》合在一起稱“四書”,並成為“十三經”之一,《孟子》的地位才被推到了高峰。明太祖朱元璋因不滿孟子的民本思想,曾命人刪除《孟子》中的有關內容。

看來,陸垚要學習的,果然是一個龐大的知識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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