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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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孝覺得就把他骨頭拆了,他以前也沒那個能力。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當時眼看著報名的時間都過了,那天王鵬就流著問他,同樣是孩子,為什麼會這麼偏心,既然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為什麼要讓自己來到世界上,受這樣的磨難?

他當時也特別難受。

結果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十三歲的王鵬自己在工地幹活,賺到了一部分錢,他準備自己賺夠再去報名。

王天孝沒辦法,就將剛收下的玉米還沒有曬乾,直接拉到集市上低價賣了,給王鵬湊足了學費。

王鵬才得以繼續上學。

多年以後,王鵬都已經有孩子了,但是在酒後提到這個事情,依然會難過的流淚。

而王天孝也同樣會老淚縱橫。

少年時代給孩子留下的心靈創傷,需要孩子用一輩子去彌補。

所以,他重生之後,非常注重孩子們的心靈撫慰。

賺了錢,並不一定就能給孩子更多的安全感。

愛才可以。

王天孝聽到侄女這樣問,又再次勾起之前的情緒,他只能強行讓痛感緩緩平息,溫和地對孩子說:

“這是因為,每個父母,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他們還沒有教育孩子的經驗,就已經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了。可如果沒有孩子,他們又如何去積累這種經驗呢,這就是個悖論。

所以啊,每個父母也同樣需要孩子們的幫助,互相成全。父母帶著父母的經驗,孩子呢,要提出孩子的想法,雙方互相磨合,慢慢才能得到各自的需求呀。孩子在父母的關心中健康長大,而父母在孩子的陪伴下,也治癒了心靈。”

“我有點聽不懂。”

花兒聽得有些迷惑。

“哈哈,是有點複雜對吧?”

王天孝覺得自己說得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也找不到更清楚的辦法了。

“聽不懂就對了,人世間很多道理,本就是只能體會,講不出來。等你慢慢長大了,就會懂了,要你沒親自經歷過,還真就體會不出來。”

“那……好吧,我試試。”

“這樣就乖了。”

王天孝很欣慰點點頭,他本想趁機問問餘小鳳去了哪裡,她又是怎麼回來的。

可看到現在好不容易孩子情緒穩定了,便沒有繼續追問。

傷口既然都癒合,那就不要重新撕開再看了吧。

或許這個傷口慢慢癒合了,從此再也不會被花兒提起。

也或者,等到某個度過危險期的時刻,她終於可以正視這段難過的過往,主動說出來。

一切都看孩子自己安排就好。

“好,這樣吧,我先讓你二嬸燒點熱水,你好好洗洗,換上乾淨的衣服,二達帶你去市裡買好衣服,你看怎麼樣?”

花兒聽到洗澡,臉微微紅了下。

低頭看看自己的小手,上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女孩子嘛,還是很在意衛生和外表的,誰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呢。

王天孝摸摸她的腦袋,走出房間。

剛出去,立刻就被守在外面的李雅麗拉在邊上,小聲問道:“怎麼樣,孩子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不過也不重要。”

王天孝大致將自己和花兒的交流給妻子說了說,然後說:“多燒點開水麗麗,等下麻煩你幫孩子一起洗洗身體。我畢竟不是她爸,很多事情還是不方便,你替我多操點心。”

“嗯,你放心吧,交給我就行。”

李雅麗說著,轉身從其他房間先給孩子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

花兒雖然年齡小,但個子不算矮,穿米小青的衣服也只是稍微大一丟丟。

王天孝則是來到岩石邊,給焦灼不安的母親簡單說了情況。

張玉鳳這才放下心來。

“餘小鳳那個吊死鬼,也不知道把孩子帶哪裡去了,好好一個姑娘,給禍害成這個樣子。”

張玉鳳提到餘小鳳,按捺不住的憎惡。

王天孝雖然也很怨恨餘小鳳,但聽母親這樣說,心裡想著,你怎麼不說說你兒子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兩人基本是一丘之貉。

王天孝對王天仁的情感有點矛盾,當看到王天仁死亡那刻,他還是有點難受,畢竟是同胞兄弟。

可現在那種突然死亡的衝擊感慢慢減退,他又開始恨起王天仁。

只能說,人的情緒真的很複雜。

“娘,以後當著花兒的面不要一直提起她媽,孩子既然不想說,我們就不要說了,再怎麼樣,也是她媽。我們說多了孩子也不高興。”

“還不許人說了……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只要花兒能高興,我管那個吊死鬼幹嘛呢。”

張玉鳳還不服氣呢,但被王天孝的眼神制止了。

現在母子倆關係已經好了許多,張玉鳳算是比較聽王天孝的話了。

事實證明,有了王天孝的存在,她就是活得更開心,更舒服。

為什麼不聽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花兒幾乎是狼吞虎嚥。

看的一夥人又是心疼不已。

張玉鳳是忍了又忍,才沒有罵出聲來。

大家也都是如此。

不過心裡都早已罵了不知多少次。

吃過飯後,王天孝帶著李雅麗和花兒去了市裡。

畢竟是個姑娘家,買衣服他也不方便看著,還是帶著妻子比較合適。

花兒本來對李雅麗感情就還可以,很是合適。

王天孝暫時還沒完全想好如何安排花兒的未來,暫時準備先休息幾日,然後重新回到學校讀書。

不管是不是學習的料子,至少要等到初中畢業。

不然就是文盲。

他當然希望花兒可以和自己其他孩子一樣,好好學習,將來能考上大學,去外面看看更大的世界。

宏偉也是。

但具體能走到多遠,就要看他們的天賦。

也不是誰都能學習出個本事,這不能強求。

想來也是荒誕。

他一生最討厭的就是王天仁兩口子,前世恨不得讓這個人早點去死。

可是卻偏偏收養了他們兩個孩子。

找誰說理去呢。

.

十月中旬,農曆也到了九月份。

慶城四季分明,農曆的九月份已經是秋天最後一個月。

天漸漸變冷了。

年輕人們逐漸穿上外套,而老人們有的已開始穿起毛衣。

不健康的飲食習慣導致這邊的很多人都有胃病,天一冷胃就會不舒服,所以人們都非常自覺,該加衣服就加衣服,堅決不讓自己受罪。

因為劉莽在王天孝的叮囑下全力衝擊,所以房子建設的相當快。

若不是需要放置一段時間,現在都能裝修了。

為了讓房子裝修後質量更堅挺一些,王天孝準備多放放再裝修,反正也不急著住。

現在這這邊臨時就住了王天義一家子。

但他們住的也不是帳篷,而是單獨給建設的一個房子,裡面非常舒服,等到冬季再加個火爐子,應該就可以過冬了。

其他人,都住在場站裡。

到了這個階段,王天孝已經成為家裡的頂樑柱。

再也沒有人說他什麼了。

原本還想著王宏偉病治療好後,過繼給王天忠,但看魏淑芬的意思,不怎麼同意。

那就算了吧。

也放在王天孝身邊長大。

以他現在的財力,養點把孩子還是沒什麼問題。

而透過宏偉和花兒的事情,讓家族的人也都清楚誰才能有力量改變家族的狀況。

不是做官的王天忠,而是王天孝。

慢慢地,也就將他當作家族的主心骨。

就連張玉鳳也是這樣想。

王天誠最近一封來信,裡面提到了他在部隊裡表現很好,認識了一位很不錯的姑娘。

王天孝好像記得部隊裡不能談戀愛吧。

或許可以。

反正他不知道規矩。

但卻知道,王天誠嘴裡說的那個姑娘,就是他以後的妻子。

這個妻子不是一般人,父親身份重要著呢。

王天誠正是因為有岳父的幫助,加上自己努力,才一步步能走到最後的輝煌。

但他信中似乎還對要不要接受這份情感感受到迷惘。

王天孝也不知該如何給他回答。

前世王天誠退休後,和妻子還是離婚了。

具體原因也說不好。

大概是因為妻子中間生了一種病,最後變得性格很怪異吧。

王天誠那個妻子,年輕的時候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性格也很溫柔,反正怎麼看怎麼順眼。

但結婚沒幾年,就得了病,雖然後面治療好了,可人卻整個變了樣子。

從窈窕美女變成一個很胖的大姐。

面相變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性格也變了。

從此變得非常尖酸刻薄。

王天誠努力去陪伴妻子,但一直沒有什麼轉變,兩個人最後等到王天誠退休後還是離婚了。

結婚三十年,起碼有二十多年都處於折磨裡。

所以,王天孝不知道該如何給王天誠回覆這方面的資訊。

因為他不能站在未來的角度去評判一個現代人。

就像他無法確定王天信將來會變成一個很混賬的年輕人,所以重生後,一直默默引導他,也將他拉到了正道上一樣。

他不能保證,王天誠的妻子,在這個世界,就一定會生病。

或者說,就一定沒辦法化解這樣的劫難。

畢竟,他這個蝴蝶已經扇動了翅膀,而王天誠也被他影響了部分。

人不可能將所有的風險都規避掉。

他的路,還是讓他自己慢慢走最好吧。

最後,他回信的時候並沒有特意針對這件事做任何評價。

場站這邊,花兒已經重新上學了。

本來她無辜曠課很多天,學校是非常不滿意,想要開除她。

但考慮到孩子家裡受了磨難,又因為王天孝給小學是既捐書又捐爐子,算是學校的小小金主。

怎麼著,都要給孩子個機會,於是重新將花兒收了進去。

也沒讓她留級,而是接著下個年級繼續讀。

她就光榮地成為一個四年級的小學生。

至於她心裡的創傷,就只能等待時間去修補了。

場站的人日子過得風風火火,動物們也是不遑多讓。

首先是金凋和豹貓。

李冠平和米小青都結婚了,金凋和豹貓自然也不甘落後。

原來王天孝抓住的是一隻母的金凋,也不知道今年被誰播下了希望的種子。

竟然下了兩個蛋。

奇奇怪怪,開始就是沒看到公凋的影子。

就當人們以為公凋可能敢做不敢當,廣撒網不負責時,公凋出現了。

竟然是斷了一個翅膀。

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咬了。

奇奇怪怪。

金凋在山裡基本是沒天敵的。

它們身體大,速度快,爪子又非常尖,還是空中部隊,而公的金凋更是勐中之勐,但卻被傷了翅膀,這實在有點怪異。

除非是人才有這種可能性。

不過場站現在還能有這樣的人存在嘛,王天孝覺得不可能。

想來想去,反正也想不清楚,索性也不管了。

金凋一般是三月產蛋最多,但偶爾情況會出現在四月底,甚至五月份才產蛋。

基本每次都是兩個。

偶爾有一個或者三的,但是不多。

正常情況下,產的蛋大概需要四五十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孵化出來。

孵化的時候,是公的金凋和母金凋一起孵化,輪換著來。

但這次這個公金凋一隻翅膀被幹掉了,能逃回場站已是不易,自然是不可能出去覓食養老婆,於是便迫不得已成為專職的孵娃機器。

從頭到尾,一直是他自己孵。

只有晚上母凋回來,才能換它稍微活動下身體。

對此,他也不敢有什麼意見,畢竟若不是場站人給他喂點肉,他自己都需要母凋捕獵餵養,哪敢說什麼呢。

六月底的時候,兩隻小凋總算被孵出來了。

公凋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機會,就疏於關心小凋,結果強壯的一隻小凋竟然把弱小的一隻差點給吃掉。

實在是太殘忍了。

金凋這種肉食勐禽,小時候是會同類相殘的。

一般情況下,如果餓壞了,強的會將弱小的身上的羽毛和肉給啄下來吃掉。

如果餓的時間太久了,可能就直接會將弱小的一隻吃掉。

公凋就是一個不留神,差點小凋就被哥哥給吃掉了,等母凋回來看到受傷的小凋氣壞了,將公凋趕出巢穴,遲遲不讓回家。

很長一段時間內,公凋只能可憐兮兮地在一般守護著。

惹得整個場站的人都為他感到可憐。

好在,那只受傷的小母凋在母親細心呵護下,重新恢復了健康,就是腦袋上有處光禿禿的,沒有毛。

後來因為場站要收藥草,王天孝再徵得金凋同意的情況下,將兩隻小凋換了個房間,這下地方大了,公凋才重新獲得看管小凋的權力。

母凋是王天孝和劉元帶大的,所以場站的人就像她的親人,所以對大家沒有防備,但公凋剛開始來時,還呲牙咧嘴,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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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又被母凋給鎮壓了。

在母凋面前,基本沒有他施展的空間。

而母的金凋現在基本是楊子嶺一霸,每日在空中反翱翔,不僅天上沒什麼鳥敢跑過來毀壞藥田,就是地上那些小獸們也瑟瑟發抖,每天出來覓食都是提醒吊膽。

好在,很多時候它只是驅趕,並不會真正去吃。

否則有她在,怕是這裡的小動物都要被滅絕了。

場站有孩子的小東西除了金凋還有豹貓。

原本兩隻豹貓是兄妹或者姐弟倆,王天孝覺得讓它們自由婚配,有點不符合倫理道德,於是便放生了。

結果,將它們帶回來容易,送出去可就難了。

雖然兩隻豹貓,阿珍和阿強被放到野外了,可它們也就是圍繞著場站附近活動。

人多的時候,可能鑽在高處的樹上看下面,等人少了,就會重新跑回來湊熱鬧。

四月份的時候,阿珍肚子就大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親,王天孝就管不上了。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過了,要是它們一定要這樣,那也沒辦法不是。

結果到了五月底,豹貓一口氣生了四隻小豹貓,其中還有一隻灰熘熘的,像是家裡的狸花貓。

這讓王天孝一度懷疑,這貓的爸爸,是不是山腳下某日流浪的狸花貓。

如果真是的話,那純屬以弱勝強。

算是不錯的戰績。

但如果這種推測正確,那阿強肯定也不甘示弱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將種子播撒在流浪貓身上。

他可是恃強凌弱,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四隻小貓生下後,作為舅舅的阿強似乎並不是很喜歡,有事沒事就喜歡過去欺負小貓,為此沒有少挨阿珍的打。

而場站的人們,看到四隻小萌貓出生,就好像養大的女兒又有了孩子,個個都有當外公外婆的感覺。

也是非常心疼四隻小家夥。

好吃好喝自然是沒有停下,王天孝還專門給封存了羊奶,方便它們當飲料喝。

結果,四隻小貓長得飛快,四個月時間,都長得比媽媽還大了。

一個個像小豹子一樣,整日在場站四處躥。

或者跟著媽媽去山野裡捕食獵物。

但看樣子,它們的爸爸肯定不是豹貓。

因為它們的彈跳能力完全趕不上媽媽和舅舅,很符合狸花貓笨拙的姿態。

小時候掩飾了半天,長大後終於露出了貓腳。

當然,比起金凋和豹貓,狗獾那家夥就特別傻了。

同樣是從場站放出去的動物,金凋和豹貓都依然還記得主人的好,可狗獾那家夥,自從放出去後,就再也沒見了蹤影。

儘管王天孝本來就想將它放回山野,但就這樣離開,他還是覺得不是個滋味。

就像每個父母都希望孩子能飛得更遠更高,可若是孩子真的飛走了,不回來了,電話都不打一個,又會感到很只能想著,反正都在山裡吧。

也沒算走出太遠。

原來王天孝還想著養養狗獾這些東西,看能否發展成一種產業。

後面才發現,人類幾千年來只馴化了有限幾種動物並不是沒有道理,很多東西是腦子太笨,沒有馴服的必要,而有的動物呢,則是性子太野,馴服不了。

並不是,事事都能如願。

相對來說,鹿就給力多了。

小鹿出生後,在劉元的百般呵護下,長得也是十分可愛,成了場站諸人的吉祥物。

大家沒事都喜歡將它放出來玩。

才一兩個月大的小鹿,就像是小羊羔一樣,非常頑皮,但又長的眉清目秀,叫起來糯糯的,很招人喜歡。

王天孝原本計劃的鹿場養殖計劃,被這邊各種事情耽擱了很多次,至今還沒有機會去實現,所以將對鹿的情感,就暫時全投注到這幾隻小鹿身上。

希望它們作為鹿園的種子,健健康康地生活著。

.

這日王天孝正在石頭看著自己的試驗場。

突然發現山路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推著腳踏車慢慢上來。

剛開始還以為看錯,仔細一瞧,沒有錯啊。

還真是崔萬山。

半年前,他在子午嶺就想著將崔萬山帶到這裡,並且都給戴志新老場長說好了。

可崔萬山卻覺得就那樣離開,對場站不好巴拉巴拉。

反正就是有各種原因。

王天孝也不好拆穿他,是因為他那個綠了他的老婆又回來了。

老實人,容易被人欺負,這是亙古不變的事情。

倒是與男女沒關係。

崔萬山那個老婆就是個沒出息人。

她本來嫌棄崔萬山沒有錢,沒有出息,所以跟隔壁縣還是哪一個人去了,結果跑到人家地界,發現對方不僅吃喝嫖賭,而且還打人。

堅持了一段時間,實在堅持不住了,又跑到外地待了一些年。

不知道為何,竟然在今年又回來了。

重新找崔萬山這個老實人。

說崔萬山沒出息,也真是沒出息。

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按理說,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可他不僅原諒了那個女人,還專門給他安頓了住處,雖然最後沒有和人家重歸於好,但能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沒誰了。

不過,這或許就是老好人的悲哀之處。

他們其實就想做個好人。

老老實實地過普通日子,不去傷害任何人,不佔其他人的便宜。

他們也希望別人看在他們老實做人的份上,也不要欺負他們,能讓他們就平平澹澹過一輩子便可。

然而,他們這種想法,無疑是沒有任何市場的。

人類就是這樣的動物。

比起大家坦誠相待,很顯然彼此勾心鬥角更能維持平衡關係。

無論是親戚朋友們,還是工作同事,甚至是夫妻之間。

那些真正坦誠的關係,基本維持不了多久,能長久的都是互相制約,磨合,妥協的產物。

可能,人的天性就是自私。

坦誠,並不是人的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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