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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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義說的沒錯,我們就是要等等,三點鐘準時下去。現在我們看看周圍,你們仔細看,有一條電線順著那個崖邊放下去了,如果我們順著電線,就能找到他們是從哪裡搭得電。”

“嗯,這樣也行。”

幾人又順著電線在崖邊上摸索了會,果然發現一條電線就沿著一條暗溝鋪設過來。

順著線路找過去果然看到另外一頭就接在進表前的電線上。

這種搭線很簡單。

只需要將自己的電線做成一個鉤子,需要搭的地方外表皮剝開,這邊的電線鉤子直接搭在上面就好。

只不過這種接法因為沒有將兩個線路結實的紮緊,很容易被風吹的滑動,所以有時候就會接觸不良,從而燒掉用裝置。

甚至產生電火花。

找到了這個根源,王天孝讓王天義和王天信在這裡守著,如果有人上來準備扯掉電線的話,阻攔住他們,順便將人控制好。

既然今晚興師動眾準備搞曹家的人,就不能讓他們輕鬆了。

得寸進尺。

不好好修理修理,還真是以為人都拿他們沒辦法。

安排好後,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王天孝看看錶盤,已經來到凌晨三點左右,他對王大寶說:“大寶哥,我們兩個人下去,讓天義和天信就守在上面。等下你來喊門,就說臨時有點傻氣,如果是我的話,我擔心他們不一定會開門。”

“沒問題,就這樣辦,這狗日的曹家,噁心事做盡,真是丟我們三隊的臉,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

兩人順著地坑院的巷道來到門口,王天孝站在邊上,由王大寶喊人。

“砰砰砰!”

王大寶先是使勁敲了幾下門。

裡面沒有動靜。

估計是被鼓風機的還有做事的聲音給蓋住了。

“使勁踢幾腳。”王天孝吩咐王天信。

王天信巴不得這樣做呢,聽哥哥說了,立刻抬腳就是使勁幾腳,差點沒將人家那個破木門給踹壞了。

這個年代還沒流行那種鐵大門,很多人家的門都很簡單。

要麼是木板隨意束成,要麼就是樹枝編制。

真正那種有鉚釘,有獅子,看起來威武雄壯的鐵製大門,至少要等到下半年。

一九八五年八月份,慶城附近幾個縣市下了罕見的暴雨,因為已經到了人們心中的秋季,所以對可能到來的暴雨缺乏認識,也就沒有預防。

很多人家的排水溝甚至還因為擔心雞跑掉所以被堵住了。

結果這一年的大水和九八年差不了多少,很多人家地坑院或者土院牆都被洪水沖毀,也間接促進了人們新莊院的建設。

新建設的房子,很多都是紅磚砌牆,門也就換成了鐵大門。

乃至於有一段時間,人們都很羨慕那種新建了房子的人,言談之中,三句話不離鐵門,彷彿那就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王天信踹了門之後,裡面果然有了動靜。

“嘎吱”一聲,豆腐房的門開了,有人在院子喊道:“誰啊?”

王天孝能聽出來,是曹洪的哥哥曹爽。

曹家一共兩兄弟,哥哥曹爽,生得五大三粗,腦子有點不靈當。

飯量超級大。

用李雅麗的話說,就是也不知道曹爽是怎麼吃那麼胖的,可能吃大饅頭喝涼水就會發胖吧。

主要是小時候王鵬和王芳都很瘦弱。

王芳瘦還好,她的長相就屬於那種小臉,小骨架。

可王鵬的腦袋很大,身體要是瘦點,就顯得有點不好看了,像是個火柴人一樣。

曹爽呢,後來娶了個老婆,也是個智商不怎麼夠的女人,長得還行,但看起來傻乎乎的,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也都是傻乎乎的……

可那兩個小孩子,偷東西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跟著奶奶到王天孝家裡玩,稍微不注意,看到他們不在了,就要趕緊去追,然後翻口袋,口袋裡一定裝著偷偷順走的東西。

後來,那個孫子長大後果然不負眾望,因為入室盜竊被判刑三年。

也算是光宗耀祖,將他們曹家的事業發揚光大,妥妥的,真正的曹賊。

曹爽的弟弟曹洪,則是個“小機靈鬼”。

這孩子算是曹家最不喜歡偷東西的人了,但他特別怕老婆,後面娶了個老婆,便將老孃趕出了家庭,可憐老太太偷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老被人偷了家。

也算是有始有終。

既然有人答應了,就該王大寶出馬了。

他朝裡面喊道:“是我,你大寶爺。”

這倒不是給人家下馬威,是按照輩分的。

曹家的輩分非常低,同齡人基本要低三輩,所以需要叫王大寶爺。

裡面傳出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過了好幾分鍾,曹爽才又問道:“大寶爺,你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情嘛?”

“你先開門啊,讓我站在門外說話?”

“主要是我們都睡下了,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你有啥事,明天說不行嘛?”

“哦,是這樣,我晚上在四隊那邊打牌嘛,結果回來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摔傷了腿,現在走不動路了,這不你們家剛好在附近,所以就來你們找點東西包包,順便你們幫忙去喊下我家裡人。”

這種措辭都是之前商量好的,要是曹家人直接開門就好,不開門的話就要想點辦法。

果然,聽王大寶這樣說,曹爽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他本來腦子就不好,主要靠母親芮巧丹安排呢。

總不能聽到王大寶這樣,還視若無睹吧。

他們畢竟是三隊的人,以後很多東西都要靠著隊長分配和安排,縣官還不如現管呢,你要是把隊長得罪了,那後面什麼事情都輪不到。

曹爽又不知在幹嘛,幾分鐘後才慢騰騰走過來開了門。

手裡還拿著一個手電。

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影,王天孝就一把抓住他手臂,讓其王大寶立刻去豆腐房。

曹爽大概有一米七三七四的樣子的,不是很高,但身體非常壯實,常年幹體力活鍛鍊出了一把力氣,若是一般人,還真不一定拿他有辦法。

王天孝是早有準備,所以進門就先制服他。

曹家豆腐作坊在南側,剛才在上面的時候還是亮堂堂地,這會卻變成漆黑一片。

可這又如何能掩飾過去呢。

王大寶直接來到豆腐房門口,拍拍門喊道:“巧旦,曹大能,我知道你們在裡面,都出來吧,你們有膽量偷電,現在又躲在裡面算什麼呢。把燈和門開啟。”

裡面沒有動靜。

王大寶啼笑皆非。

這家人,是都不聰明啊。

這能掩飾過去嘛,你看視窗這熱氣冒的,很顯然剛才裡面在燒鍋。

即使他們沒在上面看到燈光,單憑這個,也能找到線索。

“你們不出來是吧,那我就喊公安了,讓公安來看看,你們到底偷了公家多少電,按照這個量,怕是你們全家都要進去坐幾年了,這豆腐也就不用做了吧。”

“我再給你們幾秒……”

“吱!”

門開了,裡面的燈光也重新亮了起來。

曹大能,芮巧丹和曹洪齊齊走了出來,擋住門的裡面。

“隊長,這大半夜的,你就是為了這事來找我啊,你是把我們家的人當賊看是不是?”

王大寶差點沒樂得笑出來。

這這用說嘛,你們家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那是我想把你們當賊看,壓根是你們這家人,他娘的就不做人啊。

這時,王天孝制服著曹爽也走到這裡,他剛要說話,曹洪卻趁人不注意,忽然穿過間隙,直接向地坑院上面跑去。

王天孝看都沒看,只是澹澹一笑。

在燈光微弱的映照下,他的笑容顯得格外陰森。

“天孝叔,你怎們也跟著來了?”

曹大能是曹家唯一的老實人,所以他一般不怎麼說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畏畏縮縮站在老婆身後面,等著老婆去出頭。

這個老頭子賣了一輩子豆腐,最後有點老年痴呆,他們本來都已經搬到地坑院上面建房子住,但某天晚上,他去上廁所,也不知怎地,就直接走到地坑院邊上,跌了下去摔死了。

自從這個老頭死後,曹家的人幾乎全盤惡人。

沒有好的家教,怎麼能教育處好的孩子呢。

子孫三代,賊王世家。

“大能,既然我們都站在這裡,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什麼吧,都是鄰居,莊裡莊親的,我和大寶哥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你們看看這事情怎麼處理?”

“啥啊,天孝叔,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啊,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曹大能不知如何回答王天孝的話,陷入了呆逼狀態,他老婆芮巧旦正式接管了談話。

說起芮巧丹這個傢伙,還真不是一般勐。

誰都不知道她的老家到底在哪裡,據說她曾經說過是從川裡上來的,但王天孝從來沒聽到這個女人說過川話。

慶城有很多來自川裡的人,因為兩個省份本來就是接壤的。

雖然隴省也不是很發達,但至少比川裡當時要好。

不過也就是當時。

經過幾十年風雲變遷,川裡的經濟發展已經遠遠超過隴省,這是後話。

當時因為川裡的日子比較苦,很多人直接活不下去,基本都是一路乞討過來的,就像李雅麗的父親李萬福,也是川裡逃命來的外鄉人,到了這邊定了家。

芮巧旦說她也是川裡逃命而來。

可王天孝曾經和李雅麗聊過這個事情,覺得逃命應該是真的,但估計不是窮的活不下去,肯定是因為偷了人家東西,被別人追的沒辦法,只好跑到這裡來了。

自從芮巧丹嫁給曹大能後,曹家開始以偷聞名四方。

芮巧旦就是開宗立派的人。

她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去別人家地裡偷西瓜,被人打斷了左腿,所以從此走路就是一瘸一瘸的,村裡的人們都叫她拐拐巧旦。

別看她身體出了問題,但精神並未受到打擊,反而是愈戰愈勇。

王家村無數個夜裡,總是活躍著她跳動的身影。

經常天剛矇矇亮,人們還沒起來,就聽到村裡有人在罵她,而她根本無所謂,你罵歸你罵,我該偷照樣偷。

什麼蔬菜啊,水果啊,玉米紅薯啊都偷,甚至就連堆好的麥草也偷。

反正就是不走空。

例如,曹家根本沒有杏樹,但每年到了杏子旺季的時候,她們場裡總是曬滿了杏幹,每年要賣好幾百斤杏幹,想想都是怎麼來的。

而且,她們家從來不養雞,可要是仔細觀察,經常能看到她們提著一筐的雞毛倒進垃圾坑裡,又是哪裡來的雞呢……

在拐拐巧旦的影響下,後輩們爭先恐後,都充分吸取了她的教誨,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肯定有人說,這個老不要臉的這麼偷東西,為什麼大家還能忍受,不將她扭送到派出所呢。

這是因為,她每次偷的東西都不是什麼珍貴的玩意,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沒有當場被抓住。

如果當場抓住,她就會拼命哭,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別人心裡生氣,但也不方便繼續嚴格要求下去。

漸漸地,大家也就都習慣了。

心裡鄙視是鄙視,該罵也罵,卻也是客觀上容忍了她。

只能說,這裡的人們有時候很野蠻,有時候呢,又自帶幾分溫情。

可能是大家還念及曹大能吧。

畢竟他是個老實人,以前和大家都相處得還不錯。

怪只怪,他娶了個不要臉的媳婦罷了。

世間很多事情,看起來沒有道理,可它就偏偏存在著。

王天孝早知道拐拐巧旦是這種德性,所以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他也不多說話,直接將曹爽丟在邊上,勐地掀開拐拐巧旦,走進豆腐房。

王大寶也跟著跨了進去。

一進去,其實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那鍋裡的豆腐湯還熱氣騰騰,根本無處躲藏。

做豆腐的鍋都很大,不是普通做飯的小鍋,所以整整一鍋豆腐,就算突然要收拾,也收拾不到哪裡去。

王天孝對著跟進來的拐拐巧旦問道:“剛才曹爽不是說你們早睡下了嗎,那這是什麼,是鬼給你們做的豆腐嘛?”

曹爽有點尷尬,他腦袋笨,卻不是傻子,不禁看了看母親。

拐拐巧旦是老江湖,眼看著事情暴露了,卻並不是非常擔心,只見她雙手叉腰,冷笑道“怎麼,還不準我們半夜做豆腐了?我們說睡下了,是不想讓你們進來,不行啊,有意見啊,誰像你們這樣,大半夜跑到人家家裡來?”

“還挺有道理是吧,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為什麼大半夜到你們家裡呢?”王天孝也不惱,今晚他已經做好準備,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做什麼。

相當於是前世今生的鬱悶,今天晚上要做個結束。

“我管你們為什麼呢,我說大寶叔啊,你怎麼回事,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怎麼也跟著搞這種事情,還說你摔了,你哪裡摔著了,真是說謊話不打草稿,你好歹是當隊長的人,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王大寶本來就是個老實人,那能經得起這傢伙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本來他是佔據上風,佔著道理的制高點的,如今差點就要失守了。

頓時下意識將目光看向王天孝。

就像兩軍交戰,曹家的將軍就是拐拐巧旦,而這邊就是王天孝。

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兵,附屬物。

“你不知道隊長來幹什麼是吧,好,那我現在來告訴你。”

王天孝說著,徑直來到鍋臺前,指著裡面的木材說,“你們這個鍋臺還真是高階,連個風箱都沒有,這麼深的爐膛,哪裡來的風,你的柴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這……”

拐拐巧旦一看愣住了。

她們臨時撤走了鼓風機,但是沒有把風箱放上去。

要是一般的灶臺還可以說是木材自己燃燒,可是做豆腐的灶臺很深,若是沒有鼓風進去,裡面氧氣會嚴重不足,根本沒辦法燒起來。

這是基本的生活常識,拐拐巧旦也沒辦法抵賴。

只見她眼珠子一轉,澹澹地說:“怎麼了,不能燒我們不會想辦法啊,與你們又沒有關係,你們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還要嘴硬是吧?”

王天孝快步走過去,直接將牆角一張塑料紙掀開,“這是什麼,拐拐巧旦,你給我和隊長解釋下?”

原來,那塑料紙背後,赫然懸掛著一條電線,電線最下面是個鼓風機。

“你總不能會告訴我,你接這個鼓風機,就是為了玩吧,根本沒有從我們的線路上偷電進來?”

“不行嘛,我們就喜歡這樣掛著……”

拐拐巧旦還是堅持嘴硬,不願意服軟。

王天孝卻沒心情繼續和這個女人囉嗦,跟她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直接開門見山:“芮巧旦,你剛才是想讓曹洪上去扯下搭著的電線吧,別想了,我們從上面下來時已經看過,也讓人在哪裡守著了,只要我順著這個電線拽上去,肯定就能拽到那個電線上。”

拐拐巧旦聽說提到曹洪,她才臉色大變,面如死灰。

“所以,我們不想繼續和你囉嗦,只想解決問題。”

王天孝從口袋拿出一個記錄本,翻開直接說:“你看看,上個月你這裡偷電一共偷了大概三百六十度,然後加上這個月幾天,就給你算是四十度,整體算四百度吧。你現在將電費一次性結清給我。”

“什麼,我怎麼可能偷用掉那麼多電?”

拐拐巧旦本來就蔫了,但聽到要賠錢,頓時又掙扎著繼續嚷嚷起來。

“你是不是傻?”

王大寶看不下去了,直接指著拐拐巧旦臉就說:“你這個女人真是無知,愚蠢到極限了,你以為偷電就像你拿別人家其他東西,拿走沒個記錄什麼的,我告訴你,電是有電錶記錄的,誰偷了電,從電錶上直接就能判斷出來,要不,我們為什麼能鎖定你們家呢?”

看拐拐巧旦還不低頭,又鬱悶地說:“你說你,整日裡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就知道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只是大家都鄉裡鄉親的,不願意讓你特別難堪。”

“隊長,說這些做什麼啊,你們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啊,”拐拐巧旦還是沒有服氣,換了個角度繼續掙扎,“是,我們是用了一些電,沒有經過你們允許,可這電又不是你們家的,是政府的啊,你們這麼著急做什麼呢?”

“你知道個屁。”

王天孝還沒說什麼,王大寶已經變得非常激動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揣著聰明裝湖塗?”

“幹嘛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要說就把話說清楚。”

“我們隊上因為有你們這些不願意拉電的人,所以這部分的錢都是天孝墊付的,所以這些戶暫時都掛在天孝名下,供電站的人只看總電量收錢,如果每一家的電量加起來不符合總電量,那差價就要天孝墊付,你懂不懂啊?”

看拐拐巧旦有些迷惑,王大寶繼續補充道:“也就是說,你偷的這些電,都要天孝兄弟給供電站補齊電費,所以你現在還覺得,這事情與我們沒關係嘛?你能不能顧及點臉面呢,自己年齡一大把了,也不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整日就是為這點蠅頭小利,丟不丟人?”

拐拐巧旦被王大寶罵的有些難以自處。

看看身邊的丈夫和孩子,也都是那種頂不上事情的人,於是都囔道:“就算我用了點電,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嘛,你們也沒必要這樣吧。”

說著,她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王天孝,祈求王天孝心軟。

因為王天孝回來後,基本都是在山裡,所以她其實對王天孝的認識還是之前的那個老實人,想著只要自己扮個可憐勁,王天孝就因為不忍心,說不定會放過她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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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想法明顯有問題了。

眼前的王天孝,早已不是昔日的老實人。

如今的他,發誓再也不給這些不要臉的壞種面子。

既然不要臉面,那就不能怪不給她們臺階下。

“你說沒必要就沒必要,誰給你的臉?”

王天孝冷笑聲,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無恥的女人,語氣凌冽而澹漠,“如今你們被我們人贓並獲,還說這些做什麼,直接賠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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