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由《話說長江》引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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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之餘翻譯盧梭的《瓦爾登湖》,對於戈文來確實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瓦爾登湖》一書中描寫了作者隱居在瓦爾登湖畔的生活,敘述了作者與大自然水**融,在田園生活中感知自然、重塑自我的奇異歷程。而戈文在翻譯這本書的過程中又何嘗不是重新塑造了自己的性格,信念比原來更堅定,氣質比原來更穩重,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從裡到外洋溢著一種成熟、穩重的書生氣質。

而正是翻譯《瓦爾登湖》讓戈文突然產生了自己創作散文的念頭,原本他一直都將創作的重放在了之上,並且在這一個階段,給《民間文學》寫了好幾篇短篇。

散文作為與詩歌、、戲劇並稱的文學體裁,其實很好寫,它並不講究音韻,也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束縛和限制,是最自由的文體。可是真的要寫好一篇散文並不容易,所謂形散意不散,一篇散文不管怎麼寫,都要有個中心思想。而這卻讓戈文比較撓頭了,有心把這幾天自己的安逸心情寫一下吧,可是等寫出來之後,他又將那篇矯róu造作無病呻yín的稿子直接撕碎;要是寫一些自己的觀和看法的話,那又勢必會引起外面輿論的注意。

一時之間,戈文還真的有些為難。

所以一直等戈文在巴老家裡吃過飯後回到家裡時,他還想著自己應該寫一些關於什麼內容的散文。

家裡並不是空無一人,戈文驚奇的發現林一銘竟然在家,往常這時候他一般可都是在復旦大學自習室學習的。

林一銘一見戈文進來,就幾步竄了過來,然後一把將戈文的肩膀拉住,問道:“快,今天在巴老家裡做什麼了?巴老今天有沒有指導你寫作呢?”

戈文被林一銘搖晃的有難受,趕緊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打了下來,然後才道:“沒有,今天我一天都在看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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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銘聽到戈文的話,不禁有些失望,然後也不搭理戈文,直接轉身回到沙發前坐下,繼續看他的電視。

“喂喂,你這傢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好歹我也是剛剛回來,竟然連句吃飯了沒都懶得問!”戈文看到林一銘如此表現不由的有些生氣,hún蛋,竟然敢無視我的存在!

起來,眼前這場鬧劇在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林一銘對戈文能每天呆在巴金老先生身邊幫忙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開始那幾天裡,更是每次看見戈文就嗚呼哀哉一番為何幫忙的人是戈文而不是自己。

有一天戈文終於忍受不了林一銘每天附在耳邊的噪呱,反問了他一句——“如果讓你去幫忙的話,你能一天呆在巴老的身邊嗎?”然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可是沒過多久,林一銘就開始了另一種噪呱的手法,他每天必然要追問戈文幾句——“巴老教你什麼沒有?有沒有指導你寫作啊?”如果戈文的回答是yes,那林一銘就會很興奮的掏出一個筆記本來,要求戈文趕緊將巴金指導他的東西出來,供自己學習;而要是戈文的回答是no的話,那林一銘就會無精打采的從戈文身邊飄過。整個過程極為精彩,有時候戈文還真的對林一銘這種死纏爛打的釘子戶精神有些頭痛不已呢。

見林一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電視機,戈文不由的大感好奇,好像《霍元甲》已經演完了吧,那林一銘是在看什麼節目呢?

想到這裡戈文便走到林一銘旁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還沒等他坐穩就聽到旁邊的林一銘一拍大tuǐ道:“就要快開了!”

“什麼快開了?”戈文有納悶的問道,他的眼睛往電視裡瞟去,就是一檔子新聞節目嘛,怎麼還大驚怪的!

林一銘並沒有回答戈文的問題,而是一下子竄到電視機旁邊,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大了很多,然後他就幾步退回到沙發上。

戈文有些奇怪的看著林一銘的反應,此刻他竟然有些jī動,甚至比當初看《霍元甲》時的狀態還要興奮。

有這個必要麼?戈文撇了撇嘴。然後他就聽到電視裡傳來一段很熟悉的音樂聲,轉過頭看去,只見剛才還是新聞節目的螢幕,此時已然變成了一條大河的景sè,上面寫著“話長江”四個大字。

難道林一銘就是在等這個節目嗎?戈文定了下心也隨著林一銘看了起來。

這一看,戈文還真看出來不同的苗頭來,光是開頭那幾個剪輯的片頭就很真實,jī流中的竹筏、劃過的龍舟、以及俯視的壯麗山河景sè,都給人一種地理教科書般的感受。

嘶……這是?

“四川盆地的邊緣,是由巫山、大婁山、大涼山、龔萊山、岷山、米倉山兜圈子組結起來的。由於處在群山環抱之中,所以,自古以來,人們要出入就十分艱難。‘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以及‘千古魂銷蜀道難,畏途巉巖不可攀’的詩句,就是古人對四川交通的寫照。……”隨著電視畫面景sè的變化,主持人將解詞娓娓道來。

我靠,這不是《話長江》嘛!

戈文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記憶深處關於《話長江》的記憶都湧了上來:這部25集的關於長江沿岸地理及人文的紀錄片是在1983年8月7日在中央電視臺首播的,一播出就反響空前熱烈,曾在央視創下了40%的收視紀錄,是央視上世紀80年代最受歡迎的電視紀錄片,是體現了中國紀錄片的最高水準,也是迄今為止,中國紀錄片收視率最高的一部。

戈文之所以能記起《話長江》這部紀錄片來,還得益於他前世的一段經歷。

前世他偶然看到電視裡正播著一個叫做《大國崛起》的紀錄片,當時他對這部紀錄片很感興趣,可惜他只在電視上看了沒頭沒尾的一段。於是他便在網上搜尋了一下相關影片,然後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討論中國電視紀錄片的帖子。在這個帖子裡,作者狠狠的嘲諷了一番《大國崛起》這部紀錄片,然後中國最牛bī的電視記錄片是中央電視臺在1983年播放的《話長江》。當時為了反駁這個作者的意見,戈文便專門在網上找了《話長江》看了看。不過在看完之後,戈文卻並沒有發帖反駁那個作者,因為這兩部紀錄片確實都拍得很好,都是數一數二的作品。而且《大國崛起》和《話長江》拍攝年代不同,技術含量不同,兩者之間顯然不可能放在一起比較。也正是如此,戈文對這部《話長江》並不陌生。

如此戈文也明白了林一銘為何如此jī動興奮的原因了。

自改革開放以來,從浩劫中走出來的中國人,內心充滿了充滿了mí惘,一方面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另一方面卻在這種憧憬中找不到新的方向,世界變化之快,讓人應接不暇。在這個階段,任何國家強大的事件都可能變成全民性振奮民族精神的強心劑。在這一,體育最為明顯:1981年4月,中國乒乓球隊囊括世乒賽全部冠軍;中國足球隊在北京戰勝科威特隊後大學生喊出了“振興中華”的口號;中國女排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女排精神”jī勵了一代人。直到中國在亞運會上獲得金牌總數第一和在奧運會上實現零的突破,每一次勝利對中國人來都那麼重要,因為這裡面不僅包含著強盛的意義,還有一種被世界認可的願望。這時候的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兒,就是希望國家富強。而電視紀錄片《話長江》就是在這時誕生了。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熱捧,自然創下了央視40%的收視紀錄。

看著林一銘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也不動,竟然連自己驚訝的脫口而出的話,都顧不上理會,戈文不由的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也看起了這期《話長江》節目。

然後隨著主持人娓娓道來的溫婉語調以及電視屏幕裡那壯麗的山河景象,戈文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自己不正是發愁寫什麼散文嗎,不如就寫一些歷史文化散文吧!

就像前世的作家餘秋雨寫的那樣,以中國的山水風物為物件,將讀者帶入到中國的歷史文化中去,尋求文化靈魂和人生真諦,啟發哲思,引發情致。而且還可以擦邊寫一下文化人格和文化良知,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麼。

戈文的目光注視著電視鏡頭拍攝的中國壯麗景sè,思緒卻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俯瞰著整個中華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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