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魅魔族這個話題確實讓哈德如坐針氈,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談判或拒絕的權利,再說還不知道著實要做些什麼,暫時接受再走著瞧也未嘗不可。
也許只是去種種田,捕捕魚就能解決?哈德懷著這樣的希望,向薇薇拉發問。
「所以具體來說,我要做什麼才能幫上你的忙?」
「唔…雖然概念是有的,但還是先一起去札爾那裡,他一定會有很厲害的意見!」
說完主動地拉著哈德,耀眼至極的眼眸看起來十分高興。
雙手繫住哈德的手臂,在他的身上左聞聞右聞聞,然後靈機一動般整個彈起。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
房間角落拿出一個空杯子,然後走到房間的角落,背對著哈德。
「別,別走過來哦,不然殺了你!」
哈德對她的奇怪行為很是困惑,不過即使站在原地,還是令他看得目瞪口呆。
薇薇拉先把雙手翹到背後,輕輕一拉玉背後的小繩子,內衣立即伴隨繩結的解開,輕盈地飄到空中,稍微凸出的背骨相當性感,彷佛還能聽到內衣鬆開所傳來的一聲誘人聲音。接著雙手重新合在胸前,不停晃啊晃,動啊動,好像在擺弄些什麼,卻因為角度問題無法看清楚。
「到底在做什麼…?」
這樣的動作已經持續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哈德雖然感到有些焦急,可是為了生命著想還是不敢接近。
忽然,薇薇拉發出一下嬌喘般的羞澀叫聲,勉強用手臂夾住的內衣,因為不小心而鬆開,輕巧地在空中飄了幾下,落在哈德的附近。
「要,要幫你撿起來嗎…?」
輕舉妄動有機會危及自己的性命,哈德並沒有對它伸出手。
「不,不要!別碰!」
「那麼,你要自己過來撿嗎…?」
薇薇拉鬧彆扭般用力跺腳,然後低頭看了看胸前,臉頰頓時變得像蘋果般通紅。
「不要,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過來!」
「…我先出去外面吧…」
「不行!出去的話會被莉娜和莉絲發現!」
因為建議全都被駁回而感到有些失落,已經不知道可以再說些什麼。
「幫,幫我撿起來…」
最後以未曾見過的嬌俏語氣,希望哈德替她撿回內衣。
撿起輕飄飄的粉色內衣,哈德隨即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
「暖暖的…」
是剩餘在內衣上的體溫,還有股芳香的氣味撲鼻而來。
最後薇薇拉單手掩住豐滿的胸部,另一只手接過內衣,隨著身體的每一下動作,兩座山峰也會明顯地一晃一晃的。
哈德不敢多看一眼便立即滾回房間的另一端。令他視覺感到落差的是,比起脫下內衣用手遮住胸部,她穿著那件單薄內衣,似乎更加暴露,更是性感。
薇薇拉把手邊的工作做完,便重新綁上內衣的繩結,與此同時,手上的杯子出現了大約半杯奶白色的液體。
哈德看到,不禁後退幾步,倒吸了一口氣,眼眸睜得前所未有地大,以極度疑惑的聲線問道。
「這,這是什麼…?」
「魅,魅魔的體液啊!喝下去吧!」
這超乎想像的發展,就連哈德也始料不及。
薇薇拉似乎想阻止哈德近在嘴邊的「為什麼!?」,所以率先補充下去。
「我,我們魅魔身上全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味,只有同伴才能分辨出來,因為你是沒用的人類,身上只有臭到死的汗味,所,所以只能讓你沾上我的氣味,你的身份才不會被發現…」
聲線因為害羞而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自言自語。
「這是你…」
「別問這是什麼啊!喝下去就對了!」
沒給予回應的機會,哈德便被一腳踢到牆上,強大的衝擊力在石壁留下了一個大洞。
即使是**氾濫的魅魔族,也會有感到害羞的一面。明明在札爾和兩位女僕面前,都不會這樣,也許自己是外人的關係?哈德懷著眾多不能說出口的疑問,喝下那杯奶白色的液體,享受刺激口腔的香氣。
好甜…像是加了大量沙糖的牛乳…而且還暖暖的…
突然-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強光從四方八面映入哈德的眼眸,使他下意識掩住雙眼,可是極端的光線差使他出現暫盲現象,暫時無法看到任何東西,滿天星斗甚至還失去了平衝感,向後踉蹌不小心踏了個空,一屁股坐了在地SH量的訊息衝擊著哈德全身,從掩住雙眼的手指間空出一條小縫,得以窺探突如其來的變化。只見房間的荒涼感覺迅速褪去,被炫目的光線佔據每一個角落,玫瑰般豔紅的軟綿綿地毯不知何時鋪了在地上,原本破舊的傢俱煥然一新,石壁猶如被精心打磨過,就連那些裂紋和破損都一併消失,平滑得完全沒有瑕疵。
「這是幻覺嗎??」
哈德的雙眼逐漸習慣冷不防出現的強光,立即把視線移向知曉一切的薇薇拉。
「呵呵,也對啦,不過正確來說是你直到剛才為止看到的都是幻覺,現在的才是現實~」
眼看哈德仍未習慣突如其來的變化,一臉迷茫的模樣,薇薇拉便繼續說下去。
(我們魅魔族啊,自從卡斯洛爾失蹤後,勢力早就大不如前。當然我們不至於會懼怕弱小的人類,不過他們與妖精族素有來往,而且這個城堡位於魅魔族與人族的邊境,位置相當尷尬。一但城堡被人類發現,恐怕會和妖精聯合建立戰線,所以只好施加一點魔法,防止根據地外洩…)
逐漸習慣強光,重新睜開棕色的眼眸,疑惑的感覺接踵而來,全身彷佛變得輕飄飄,腳步也浮浮沉沉,猶如置身於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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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應付環境的變化已經讓哈德頭暈眼花,但讓他最為震驚的,又是另一回事。
原本近在眼前的薇薇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託頭躺在床上,修長的腿一晃一晃,看著攤開在床上的書。
(注意到了?)
即使她仍背對著自己,但聲音卻比耳語更加清晰,因為話語不是透過耳朵傳入,而是直接從腦袋出現。
「這也是魔法嗎?」
(對了一半啦,該怎麼說呢?這是我們命令使魔或奴隸的方式,只有對方能聽到,如果是奴隸的話,更是無從拒絕。)
「所以…我已經是你的奴隸了…?」
(怎麼會聯想到這種沒可能的事?我才沒有這麼沒用的奴隸!不過因為你身上已經流著我的體液,所以也能使用這種方法。硬要說的話…更像是…嗯…)
「更像是什麼?」
晃著的雙腳突然生硬地停了下來,不過因為看不到薇薇拉的臉,無法從她的表情得到任何訊息。
(夫妻之類的…)
「…」
彷佛被看不到的氣場阻礙,兩人不約而同地嘴不語,房間頓時變得一片死寂,就連油燈裡的火光搖曳也能清楚聽到,所謂的時間靜止,大概就是這回事吧?
(當,當然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的丈夫就只有卡斯洛爾,我指的是真正的卡斯洛爾,並不是你這個冒牌貨!就算我有什麼需要,我也會靠自己!要是你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我立即把你變成狗糧!倒入大海餵魚!)
先不管用狗糧餵魚是魅魔的癖好還是什麼,接連的咒罵已經化成一個又一個鐵錘,重重打入哈德的心房,把他弄得遍體鱗傷。
自己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這一點比誰都清楚,但說完全沒有非分之想絕對是騙人的。原本抱著「多少能佔點便宜」的想法,如今這個念頭已經軟了下來。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的狗糧會給誰吃,唯獨拜託你別把我做成狗糧。」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羅~你試試集中精神,模仿現在我對你說話的方法,在腦海想著對我說點什麼~)
哈德聞言雙手合十,輕輕閉上眼眸,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腦袋,試著對薇薇拉進行念話。
(…)
(…)
(…)
十五分鍾過去。
「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啊!」
(不可能做到的話,你的利用價值就會變成零喔?然後你就會…)
「我,我知道你的意思!等等!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就好!拜託!」
焦急的哈德用力「嘖」了一聲,用眼角瞪了薇薇拉一眼,可是因為害怕被發現,又馬上移開視線。
然後把不能說出口的話,在心底抱怨出來。
(人類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啊…這混帳魅魔是在耍我嗎…)
(唔?你說誰是混帳魅魔?)
調皮的聲音從哈德的腦袋出現。
(就是眼前這個啊!長得超級可愛,同時超級壞心眼的!)
「我.在.問.你,誰.是.混.帳.魅.魔!!!」
念話已經無法抒發內心的情感,薇薇拉再度張開嘴巴,優雅的小唇頓時變成血盆大口,雙眼再次化成血般的鮮紅色。
「不,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了你,是我的錯羅???」
隨著薇薇拉展開雙臂,小巧的指甲迅速伸長,變成細長而鋒利的爪子,逼近後退的哈德。
「你還是給我去死吧!」
「不!是我失言了!全都是我的錯!要我做什麼補償也可以!請原諒我!」
亂成一團的話不知觸動了薇薇拉的哪條心絃,步步進迫的她突然停了下來,邊發抖邊做了幾次深呼吸,硬是把氣息調整,然後語重心長地說。
「你啊,能不能別老是這樣刺激人家,我們魅魔激動的時候,不怎麼能控制到自己,即使是我,也是一樣。」
「對,對不起…」
「道歉也是沒有用的,生命只有一次,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你有資格說我嗎!是誰一直要把我做成狗糧!」
「嗯?那個到底是誰啊?好了好了,既然已經能用念話,我們快去札爾那邊,不能在這耗太久。」
薇薇拉裝模作樣地歪了歪頭,然後往衣櫃的方向走。
想起札爾那張充滿皺紋,毫無表情的臉,要以卡斯洛爾的身份與他見面,哈德實在是十萬個不情願。
「我去了那裡要做些什麼…?」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別露出馬腳,然後像個廢人一樣隨便附和一下,我會用念話幫助你。」(知道嗎?)
薇薇拉故意以念話作結,想要確認它能正常運作,接著從衣櫃拿出一件淺藍色的華麗公主裙,穿在單薄的內衣外面。
(就算我說不行…你也會把我帶走的吧?)
(聰明,順便提醒你一下,要是被札爾發現你不是卡斯洛爾,說不定你的頭會立即飛上天的哦。)
(謝謝你的忠告…)
想到只要走錯一步,小命就會馬上丟掉,不禁讓哈德冷汗直冒。
在鏡子前忙了好一陣子,終於換成華麗的公主裝,白晢的肩膀以及豐滿的胸部高調地展露自己的身姿,有著美麗條線的腰部隨著動作一扭一扭,好幾層蕾絲邊層層疊疊而成的蓬鬆裙襬略略撐起原本纖瘦的身體,配上同是淺藍色的高跟鞋,眼中洋溢著妖魅的色彩,向坐在軟毛毯上的哈德眨了眨眼,自信而優雅地轉了幾圈。
「嘿嘿,怎麼樣?好看嗎?」
「好,好漂亮,就像公主一樣…」
「你的讚美,我收下了哦,嘻嘻。」
薇薇拉微收下顎,對哈德的稱讚很是滿意。
那是發自內心的讚美,眼前的薇薇拉就像是從天界下凡的小天使,彷佛只要多看一眼,也會褻瀆了那份獨有的神聖與高潔。
然而那輕輕拍動的翅膀,彷佛提醒著哈德別被眼前的美貌所迷惑。
一切準備完畢,薇薇拉便帶著哈德離開房間,往札爾的所在地走。
房門開啟的瞬間,門外兩個筆直站著的女僕,立即恭敬地低頭行禮。
薇薇拉示意她們不用跟著來,兩位女僕馬上用眼角瞄了她一眼,彷佛在說著「真恩愛呢!」,然後薇薇拉也回敬著兩人,皺起眉頭裝出生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