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將自己太子妃的骨灰揚了。
寧不羈徹底瘋了,提劍就要去找三皇子,卻被凌雲攔了下來。
“殿下,您現在不能衝動。”
凌雲蹙了眉,且不說這件事能不能成,寧不羈要是真的把三皇子殺了,東宮也亂了。
“不是你?”
寧不羈猛然抬眸陰狠地看了凌雲一眼,卻見她一臉迷茫。
“為什麼是我?”
凌雲很是疑惑,她跟他的太子妃有什麼仇怨嗎?
寧不羈是個極為敏銳的人,視線盯著凌雲的神情,沒有發現任何漏洞,心中的懷疑消了幾分,但仍然是很不痛快。
他的太子妃,就是死在嵇靈劍下。
“出去跪著。”
寧不羈被她這一阻攔也清醒了過來,但心中的怒火難掩。
凌雲有些無言,但還是聽了令。
“主子,你不能衝動。”
暗處的玄一攔了雲景一把,他現在出去,前面的局都白費了。
更要命的,嵇靈在籌劃時就沒把雲景算進來,主子要是貿然要是毀了她精心謀劃的一切,她清醒過來時是絕對要翻臉的。
雲景站在暗處,臉色沒有半點緩和。
“你去,把這個交給三皇子。”
雲景給了他一封信,玄一微愣。
既然這麼喜歡讓人跪著,膝蓋也不必要了。
“是。”
玄一接過,消失在了他眼前。
而雲景站在暗處,沉默地看著不遠處跪著的凌雲。
凌雲不覺得有多痛苦,模糊的記憶裡她似乎總是被罰跪。若是她清醒時,便記得都是嵇鳴的鞭策。
她此時只是迷惑,究竟是誰將寧不羈的太子妃挫骨揚灰了,三皇子嗎?
那確實很歹毒。
而寧不羈沒讓她跪多久,就令人將她喊了進去。
“太子殿下。”
凌雲看著臉色複雜的寧不羈,面色更是迷惑。
“你隨本宮出去一趟。”
寧不羈沉眸看著她,他要確定一件事情。
“是,殿下。”
凌雲點了點頭。
稟著夜色,寧不羈帶著凌雲到了京郊,進了一個隱秘的莊子。
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凌雲眸光閃了閃,跟著寧不羈進了一個院子。
“把暗格裡的印章取出來。”
凌雲明顯感覺到這處院子的四周有不少氣息,這時,寧不羈突然和她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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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凌雲頷首,眸色頓時認真起來。
很快,她就找到了突破口,繞開四周的守衛迅速潛了進去。
寧不羈看著她靈活的身形,眸色微沉。若是不能為他所用,就只能除了。
沒多久,嵇靈就開啟了那個暗格,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她眸色微動,躲在了屏風之後。
“寧不羈可真是個蠢貨。”
來人冷笑了一聲,正欲解下外袍,卻突然臉色一變,看向了屏風。
“誰?”
來人朝屏風走了過來,凌雲臉色不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直接敲暈了他。
有驚無險地出了房間,正想去找寧不羈,就見他暴露了蹤跡,頓時吸引了守衛的注意力。
“有人闖入!”
守衛大喊了一聲,院中所有的人頓時將寧不羈包圍了起來。
蠢貨!她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主子!
凌雲暗罵了一句,寧不羈被圍,她也只能走了出來,加入這敵多我少的戰局。
幸好兩人武藝都不差,面前能和這一群守衛持平,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殿下,你先走。”
凌雲壓下聲音道了一句。
“好。”
寧不羈抿了抿唇,最後點了頭,這時,一名侍衛朝他襲了過來,眼看著躲不過,這時,凌雲突然將他拉到了一旁,生生受下了那道襲擊。
她這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凌雲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就見寧不羈眸色一凝,直接拎著她消失在了此處。
“噗!”
凌雲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也不知是被傷的還是被氣的,早能如此,他為什麼要糾纏?
而寧不羈沒有多話,將她拎回東宮直接扔到了雲景懷裡。
“讓太醫給她看看。”
雲景看著懷裡面色蒼白的人,很想一掌劈了他,但生生忍了下來。
“好。”
說罷,他就令邊上的侍衛去找太醫,自己則抱著她回了房間。
“這下子,他該信任你了。”
雲景擦去了她嘴邊的鮮血,臉色添了一抹冷笑。
她從來都是如此,為了什麼皇朝大業,獻出自身也不足惜。
真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攝政王。
雲景臉上盡是陰翳,這時,小侍衛找的太醫也趕了過來。
“顧侍衛。”
太醫跟他打了個招呼,便開始為凌雲診脈。
“並無大礙。”
太醫松了一口氣,提筆便寫下了一張藥方。
“熬三次藥便好了。”
太醫將藥方給了雲景,便退了下去。
雲景只是瞥了那藥方一眼,便將它撕得稀碎。
“廢物。”
沒在管那張藥方,雲景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藥丸餵給了凌雲。
此時,北音邊境,兩軍對壘。
“音國宵小,你們還是投降吧!”
北國軍陣,一位將軍叫囂了一句,而他身旁,就是穿著一身盔甲騎在馬上的嵇塵。
“呵,先由你們叫囂吧,我音國,這次定一雪前恥。”
音國的主帥滿臉不屑,眸光瞥到嵇塵時情緒微動,北軍這次派出這書生,是有什麼陰謀?
“本將的妹妹在何處?”
嵇塵的臉色平靜地讓人看不出情緒,寧不羈居然不親自上陣,令他有些意外。
而嵇靈落在一個陌生人手上,多少令人難以安心。
速戰速決才好。
“我音國自是不會虧待嵇大人的。”
音國主帥將“虧待”二字咬得特麼重,嵇塵的眸色沉了沉。
“那本將就先謝過了。”
話音落盡,便是硝煙四起,在嵇塵的帶領下,北軍一開場就打了個漂亮的勝仗,頓時讓眾將士對他改觀了。
這嵇大公子,不僅能舞文弄墨,連舞槍弄劍也壓人一籌,音國主帥生生受了他一劍,整條右臂都是鮮血淋漓。
而音國這一邊,出師未捷,主帥受了重傷,北軍那邊還揚言要再次踏平皇城,更令人氣急敗壞。
嵇塵在營帳中似是旁觀人,沒有理會軍中的歡悅,聽著屬下在彙報。
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