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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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戰北烈被撞了個結實,下巴生痛。

“抱歉。”

嵇靈一驚,頓時與他拉開了距離。

“無礙。”

方才那一瞬他又聞到了她身上的清香,戰北烈笑得真誠,令不少正在看著他的人都有些錯愕。

同樣的場景,上一次,如此“冒犯”戰北烈的人,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卻聽旁人嘲諷了一句。

“那可是北國的攝政王,嵇家嫡女。”

如果光是北國攝政王這一點還不足令人側目,但是嵇家,便是為人忌憚。嵇家這百年來都兢兢業業地在北國為官,但誰也沒有忘記其源遠流長,那家族存在之久,比雷國本身還長。

現在的雷國,也存在著嵇家旁系一脈,儘管不是達官顯貴,但也不容小覷。嵇家雖然曾經出言不會干涉族中弟子從政,但誰也不會覺得對方是真的不護短,當初的天一閣,若不是唐靖確認了嵇靈好好活著,還出於某些考量,那些族老也不能那麼淡定。

簡而言之,嵇家允許你與他們族中子弟爭權奪勢,但不會容許你奪其性命,嵇家不會阻止你,可若是真都讓你成功了,你這輩子也到頭了。

因而,底下人一得知嵇靈的身份,心思也冷了幾分。

“所以,太子殿下這是……”

這是要和北國和嵇家聯姻嗎?

“少說兩句吧。”

旁人低聲提醒了一句,這兩人都不是他們能多討論的。

嵇靈沒聽到這些話,和戰北烈離了席,邊走著還在觀察宮中的建築,雷國國都沒遭過什麼劫,是和先祖一脈相承的。

“和北國有些不一樣吧?”

走在路上,戰北烈主動與她說了話。

“嗯。”

“是有些不一樣。”

要瞭解建築本身,才能更好地掌控某些機關。

“你便是與人不一樣。”

戰北烈突然笑了,別的姑娘,好歹會欣賞欣賞良辰美景,嵇靈反倒是一來便是直奔目的。

嵇靈沒管他,神情在思考。戰北烈便是看著她,沒再出言打擾。

突然間,她走向了一面宮牆,正想伸手,戰北烈卻猛然握住了她。

“別碰。”

戰北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宮中秘地,竟被她兩眼就看出來了。

“抱歉。”

嵇靈回過神來,她一心想著事情,卻差點壞了別人的事。

“你這樣,有什麼地方能避得開你?”

戰北烈笑得寵溺,嵇靈還沒反應過來甩開他,他便一直握著她,小姑娘的手有點涼,但格外細膩,令人愛不惜手。

“太子殿下抬舉了。”

嵇靈收回了自己的手,笑容客氣。

“這宮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過幾日再去那個地方吧。”

戰北烈並不在意她的冷淡,態度依舊。

“回去吧。”

確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等一下。”

戰北烈喚了她一聲,突然走近扶了一下她的步搖。

“有些歪了。”

戰北烈眸光動了動,嵇靈有些失神,這副神態,若不是她那日感受到了那份低壓,真的會懷疑到戰北烈頭上。

除了雲景,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對她生出好感,這是嵇靈當時動了心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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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嵇靈道了一聲謝,與他拉開了距離,卻聽戰北烈輕嘆了一聲。

“我以為……”

“你現在會喜歡我呢。”

戰北烈沒停頓多久,便說出了下一句。

“太子殿下。”

嵇靈抬起了頭,神情是毫不掩飾的拒絕。

“別急。”

戰北烈笑了一聲,阻止了她下一句。

“你不覺得,我們很合適嗎?”

不僅僅是合適,更是勢均力敵。

“合適不是喜歡。”

嵇靈蹙起了眉,合適的人太多了,可以是戰北烈,可以是扶風,但喜歡,只有一個。

“是嗎?”

戰北烈突然又走上前來,抓著她的手抵在了自己胸口上。

“靈兒,你真的,沒有感覺嗎?”

戰北烈的神情有些落寞,這一聲卻突然讓嵇靈心一顫,與此同時,雲景竟然與之共通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嵇靈微涼的手抵在了他胸膛上,嵇靈也是瞳孔一縮,滿臉是不可思議。

“是你?”

嵇靈的聲音有些顫抖,正想確認,一個侍衛卻突然跑了過來。

“殿下,宮宴要開始了。”

侍衛一陣頭皮發麻,壞了太子的好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戰北烈卻是沒管他,猛然將嵇靈攬入了懷中。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四目相對,嵇靈徹底亂了神,下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戰北烈在她眉間落了一吻。

“是我太急了,不應該逼你。”

戰北烈低笑一聲,放開了她,與此同時,雲景的通感也消失了。他看著戰北烈握著嵇靈的手,狠狠地蹙起了眉,這究竟,又是怎樣的一場陰謀?

嵇靈已經被混淆了,由著戰北烈將她牽回宴席上也沒有甩開。

而看著兩人親密地走回來時,眾人的神情有些複雜。

“父皇、母後。”

如是春風得意,戰北烈對著帝皇帝後行了一禮,周身的愉悅毫不遮掩。

帝皇帝後的視線落到她身上時,嵇靈也收回了些許神智,掙開戰北烈的手行了一禮。

“見過雷國陛下、皇后娘娘。”

“好,很好。”

雷皇連誇了兩句,皇后甚至想當場將祖傳的鐲子送給她,嵇靈還沒完成魔怔,拒絕了。

落座後,眾人開始敬酒,嵇靈正想舉杯,卻被戰北雷攔住了。

“你不喜歡,就別喝。”

嵇靈是不喝酒的,不僅不喝,還是深惡痛絕。

酒杯被奪走換成了茶,恍若故人,嵇靈一怔,沒說話。眾人神情各異,但也沒多言,期間皇后時不時跟嵇靈說幾句話,越看越滿意,嵇靈卻覺得心裡發毛。

她想拒絕,卻又想起了方才的感知,一時間舉棋不定,有些渾渾噩噩,但沒表現出來。

雲景看得心驚,他非常確定自己和戰北烈沒半點關係,可為何會有方才那一幕?而方才種種,顯然是將嵇靈的所有注意力都轉移了。

她在懷疑戰北烈,懷疑戰北烈是不是他,戰北烈給了她確定的答覆。

而他又要被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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