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香奈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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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作為鬼殺隊的支柱之一, 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樣子,對直哉和錆兔自然也不例外。

她從蝶屋的人口中得知了二人的事,雖然第一時間意識到直哉是個超乎想象的強者, 卻依然先問候了錆兔。

“錆兔君, 對嗎?”

面對一直十分敬佩的柱, 錆兔不自覺挺直了腰板,回答道:“是的。”

香奈惠眼中含笑地說:“你在試煉中的舉動我都聽說了, 真的非常感謝你對其他孩子的幫助。表現如此優秀的劍士, 主公大人不可能不讓你透過的, 稍後請去和隱一起去挑選新刀的材料吧。”

錆兔深深鞠躬,“是的,非常感謝。”

“哦,對了。”香奈惠還說,“你的朋友,是叫作富岡君對吧?他已經醒了哦,要不要去看看呢?”

錆兔微微一愣, 意識到這是花柱想調開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踟躕。

義勇那邊沒有大礙,這一點早在回到蝶屋的時候他就確認過了。相比起來,直哉這邊情況更加需要密切關注。錆兔真的不放心放任其他不瞭解的人單獨和他相處,萬一一個不慎激怒了他, 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直哉表現得非常友善,但這就像一隻外表親人的猛獸一樣, 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暴起傷人。就算猛獸自身沒有這種想法,知道他有著鋒利爪牙的人也會不自覺地心生忌憚。

香奈惠看出錆兔的猶豫不決,心裡也清楚他為何會這樣,於是暗暗嘆了口氣。

這可不是和強者相處該有的態度啊, 多虧對方脾氣好,否則換作性格衝一點的人,早就因為這樣明顯的戒備而發怒了。

表面上,她還是平穩地微笑著說:“正好我也要去慰問傷者,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然後她就看見錆兔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自己,“好的,麻煩您了。”

香奈惠笑著點點頭,然後將視線投向了直哉。

“這位客人,”她如此稱呼對方,“多謝你出手救了我們的劍士,在蝶屋停留的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告知我。”

“好的。”

直哉對他人釋放的善意總是表現得十分坦然,他覺得自己當得起這份優待,也不會讓善待自己的人吃虧。

這種落落大方的表現令香奈惠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她主動開口說:“在下蝴蝶香奈惠,算是這間蝶屋的主人。”

“我是直哉。”

直哉細細品味了一下香奈惠的名字,片刻後,由衷地感嘆道:“這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啊,與蝴蝶小姐很相襯。”

聽了這話,香奈惠還沒什麼反應,蝴蝶忍就先惱了,她皺著眉衝直哉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一旁的錆兔立刻緊張起來,側頭看直哉的反應。

香奈惠馬上阻止說:“小忍,別這樣。”

直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他這種讚美方式放在當下的環境中似乎過於突兀了,很容易被人當成對女子的態度輕薄,雖然這絕非他的本意。

他很想解釋說,自己只是單純地喜歡這個名字,但總感覺會越描越黑,於是直接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明明主動退讓了,錆兔卻絲毫沒敢放鬆警惕,依然緊張兮兮地用餘光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忽然發怒。

倒是蝴蝶忍被直哉真誠的雙眼看著,忍不住愣了一下。

嗯?這個人好像和她以為的那些登徒子不一樣。

那些人被她揭穿後總是會惱羞成怒,可直哉沒有,他很坦然地道了歉,反倒顯示出之前的話語中並沒有惡意。

難道真是她誤會了?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打算再次警告直哉,不要用這種方式賣乖。

趁著在蝶屋修養傷勢的期間,試圖與姐姐搭訕的人她見得多了。香奈惠是鬼殺隊最強的‘柱’之一,又生得貌美性格溫柔,想要追求她的人能從蝶屋一直排隊到藤襲山山腳下去。直哉不是第一個這樣誇獎姐姐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或許沒有非分之想,但蝴蝶忍不能放鬆警惕。

蝴蝶忍自認為她的任務就是替姐姐趕走那些不合時宜的爛桃花,好讓她可以專心投入精力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比如鍛鍊劍術,再比如研習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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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戀愛是不可能的,沒人配得上自己的姐姐,蝴蝶忍一直這麼堅信著。

香奈惠瞭解自己的妹妹,見她不服氣,立刻用譴責的眼神震懾住她,然後歉疚地看向直哉,說:“真不好意思,小忍她沒有惡意的,我也清楚您絕沒有冒犯之意,請您能原諒她嗎?”

蝴蝶忍咬住嘴唇,沒有再出聲。

直哉擺手,“沒關係沒關係,是我不對在先。”

他早就看出香奈惠和蝴蝶忍她們倆面容相似,應該有很近的血緣關係。只不過前者時刻含笑,而後者一直板著臉,從氣質上產生了極大的差距,以致於他沒敢確定。

他吸取了先前惹到蝴蝶忍不高興的教訓,這次小心翼翼地問道:“蝴蝶小姐和忍小姐,是姐妹嗎?”

香奈乎含笑問:“我們很像嗎?”

直哉點頭,“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倘若蝴蝶忍再長高些,臉上多帶點笑容的話,恐怕都快分不清姐妹倆到底誰是誰了。

當他說出這句話後,蝴蝶忍看他的眼神立刻緩和了不少,隱約還有一絲讚賞,似乎是在誇讚他有眼光。

香奈乎不由得掩唇一笑,溫柔地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頂,“這孩子是我一脈同胞的妹妹,一直陪在我身邊,是個有點不率直但是非常可愛的好孩子來著。”

蝴蝶忍立刻臉色微紅,跺腳道:“姐姐!”

“好啦好啦,抱歉哦,小忍就原諒姐姐吧。”香奈惠熟練地輕聲細語和妹妹討饒。

直哉看著她們親暱的相處模式就覺得向往:要是真希真依長大了,是否也是這樣,光是普通的交流就能讓人覺得感情深厚呢?

一定會的,畢竟她們倆那麼要好,比起蝴蝶姐妹,還有一層雙胞胎的特殊聯絡,肯定能夠彼此扶持,相互依賴著長大的。

直哉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地眼裡盛滿笑意。

他感嘆道:“唉,妹妹的保護欲太強烈,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

香奈惠被他逗樂了,而忍也‘哼’了一聲,把臉別過去,沒有再找他的茬。

……真是個會討女人歡心的傢伙,她暗暗地想,得把姐姐保護好了,別被這傢伙哄騙。

有些人,即便說著客氣有禮的話,心裡的輕慢還是會從各種小細節裡體現出來。但是像直哉這樣的人,他對人的尊重好像是紮根在骨子裡的,說出的話不帶半點狎暱,越是看過形形色色的人,越會喜歡他乾淨的眼神。

香奈惠很好奇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明明強得連她都看不透,卻能夠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態。

她對直哉的初始好感其實很高,只不過礙於對方暫且不明的身份和目的,更不想進一步激化忍的抵觸情緒,不好輕易表現出來。

“直哉桑對於和女孩子相處的方式很瞭解呢,家裡也有姐妹嗎?”

“被你看出來了?”直哉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有些稚氣地低頭一笑,“是有兩個關係比較好的妹妹啦,每天調皮搗蛋的,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乖乖聽話。”

說是調皮搗蛋,可他的神色裡卻半點沒有嫌棄的意思,反而頗有些樂在其中。

香奈乎早就察覺到他從自己二人身上看到了別人的影子,瞭然一笑,並沒有貿然出言打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和背景,有些事方便拿出來談論,有些則不然。分辨每個人的背景清白與否,未來是否值得結交,那是主公大人擅長的事,她只要在主公大人來之前,安頓照料好直哉就可以了。

最起碼不能讓客人被輕慢,這是她身為蝶屋主人的職責所在。

一路上,二位年紀稍長的人在前面有說有笑,錆兔和蝴蝶忍默默跟在後面,基本上沒有插話的餘地。一個是心驚膽戰不敢多說,另一個則是被姐姐警告了不能多說,兩個少年少女對視一眼,眼中是同樣的憋悶。

探望富崗義勇的行程沒什麼波瀾,這位少年似乎只是短暫地醒過來一會兒,在得知錆兔平安無事後,就又昏睡過去了。

看來是心中記掛著友人的安危,強撐著醒來了一瞬,心裡的危機感消散後便放鬆了下來。

“只是輕傷,很快就會痊癒的。”

負責照料傷員的人說:“被錆兔君救下的人都活得好好的,真是了不起。”

錆兔鄭重地回答:“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真是‘柱’的好材料啊,見過無數劍士的醫療人員感嘆。

像錆兔這樣強大而又富有正義感,為救助他人不顧自身安危的人,正是鬼殺隊最需要的人才。

倒是他身旁這位……在梳洗換衣過後,雖然沒了滿身血跡的震懾,卻依然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存在感,看上去就很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其實就是在發呆出神的直哉心想:啊,又餓了,什麼時候能吃晚飯呢?

作者有話要說:  路人:此人深不可測!

豬豬:晚飯晚飯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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