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行人處置竇氏時,何大娘見勢不對,偷偷想溜走。
可還沒來得及逃走,卻被夏梓晴叫住了。
"啥、啥事兒?"
何大娘莫名有些心虛,可想到甜甜,當即又挺直了腰板,色厲內茬先聲奪人:"我可不是你覃家人,少拿你那一套來唬我。老孃可不信你那套邪!"
"好在你不是我覃家人,否則,我都羞於你這樣的為伍。"
夏梓晴嗤笑。
她並未和對方糾纏,反而轉身看向族長:"族長大人您瞧,這人啊,她一面又扒著我覃家不放,一邊從我覃家作坊吸血吃肉。沒成想,我覃家的一片好心,居然養出了這等蛀蟲。要是蛀蟲不除,我覃家作坊還能有安寧之日?"
夏梓晴這話,讓何大娘驚恐的瞪圓了眼。
族長更是連連點頭:"可不正是晴兒說這般。何家既然不屑我覃家,自然也不用繼續在我覃家幫傭了。省得傳出去了,被人說我覃家無人。管事,你把此事記下來,等回了作坊就吩咐下去。從今兒起,何家任何人都不得進我覃家作坊幫傭。記住了嗎?"
他回頭吩咐著管事。
管事連聲應是,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眼何大娘。
何家這一支人丁不豐,就只有何大和何三兩兄弟倖存,可何家旁支為數眾多,在覃家作坊裡,或者想進覃家作坊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這話要傳了出去,不用夏梓晴動手,就是何家那些人,就足夠何大娘喝兩盅。
何大娘眼裡滿是恐慌!
到了此刻,她才發覺自己小看了對方。
那個看來人畜無害的下賤丫頭,根本就是個魔鬼,魔鬼!
她想辯解點什麼,可眾人連眼神都不施捨給她,目不斜視從她身旁路過。
老覃頭沒想到,覃寶山會來看他。
更沒想到,還是同族長一起來。病了多日,他的那張臉一片蠟黃,已經瘦得脫了形。
"老師給你開得方子,說是對你的病情有好處。記得煎來吃..."
覃寶山有心多說點什麼,動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沒說:"罷了,你既然病得嚴重,就好好養病。旁得不要想那麼多,傳到橋頭自然直,日子總會過下去。"
"好、好好..."
那顫抖的老邁的手,幾乎抓不住那幾包藥,各種滋味兒湧上心頭。
看著眼前這位病得脫了人形的老人,覃寶山心頭百味雜陳。
他喊了對方這麼多年的爹,哪怕眼下知道了二人其實並無血緣關係,心底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解釋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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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最終還是伸進懷裡掏摸片刻,從懷裡取出幾個銀裸子,放到對方顫抖的手裡。
"您老多保重身子骨。有了身體才有其它...該放的,就放一放吧。"
他的嗓音很低沉。
卻聽得老覃頭渾身一抖,突然撒開銀裸子,反而伸出手,想要去碰觸覃寶山的臉。
"三伢子..."
話到半途,卻再也說不下去。
眼底的淚再也忍不住,從凹陷的眼眶裡奔淌而出。
"孩子,對不起..."
他突然掩面嚎啕大哭,深覺無顏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