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屬於你，只因為你年輕。

——《趁你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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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唐雲煙的這般驚嚇也是在我意料之外，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好。但還是先發制人，在唐雲煙傲慢地開口前，我擠出一個微笑道，“唐雲煙好久不見，我是何小碧，還是記得我嗎？”

唐雲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

我知道她想說的是“你是何小碧嗎”。想到一個多月前我還是個膽怯，在她面前百依百順的一個女孩子，或許我的失蹤讓她沒了可調戲的玩偶。今天我卻渾身上下變了個人似的，看她怎麼應對我。

唐雲煙對我進行校園冷暴力的每一幕都歷歷在目。我斜眼看著她，等她把話說下去。

“啊，何小碧你回來了啊！就是我們親愛的何碧池，那個學渣，那個拉低我們班平均分的智障，那個離家出走的可憐的姑娘！怎麼，你是來看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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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聽完她對我的“問候語”，卻習慣了似的異常淡定，彷彿她說的不是我一樣。我都沒想到，自己還竟然笑了出來。

幾乎是在控制者自己的笑聲，我用尖細的聲音回答她，“對啊，我來看你呢。我可不希望你在舞臺上和我一樣摔個狗吃屎呢。”

“……那當然不會了。”唐雲煙一如既往的傲慢風。但她好像對我這樣的回答有些無語，也許她再也找不到一個侮辱我的機會了吧，“但我要叫大家來看看，我們曾經‘光輝一時’的'主唱小朋友。”

縱使我真的盼望有這個藉口去見葉隊長一面，但出於必須和唐雲煙唱反調的苦衷，我選擇拒絕：“那自然不必了。只要葉隊長知道我週一要來社團就可以。”

唐雲煙點了點頭，轉念一想不對，又搖了搖頭，尷尬得像個譁眾取寵的小丑似的，“不行，就你，有本事自己和葉隊長說去。”

她臉上的妝還未卸去，有種若隱若現的美感。她不服輸，不願承認我的變身，所以就連她塗的睫毛膏也在向我挑釁。也不知道以前為什麼能容忍唐雲煙說這樣的話，但現在，我似乎覺得自己的自尊心爆棚，恨得牙癢癢。

看到我不響了，唐雲煙邪邪地一笑。要不是我的身高處於劣勢，她才不會這樣居高臨下呢。

她把臉湊近我，我看到她的雙眼越來越近，幾近成貓眼了。我趕在打退堂鼓前，瞄準前方的準備室，一把推開她的身子，奔向合唱隊休息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停在門口，由於我的腳步聲太響了吧，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朝我這裡看過來。除了張橋含笑的眸子，其他人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驚訝。雖然有幾個同學瞥了我一眼就轉過了身去，但大部分人彷彿都不捨得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細細地打量著我。似乎從腦海中喚起我的形象可是件很困難的事。

葉隊長率先開口，“你，你……你是何，小碧嗎？”

“嗯。”我的聲音很輕，甚至自己都沒有聽見。也許是底氣不夠吧。於是我狠命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