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表情卻是笑得比鬼還難看。
她口中的他是誰？
“為何從未聽你說起過？”司臨玄不由得著急了，上前一步，更是緊張著墨星染接下來的回答。
“我為何要與你說這個？”墨星染挑挑眉，故作不解，“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
司臨玄嘴唇動了動，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他身邊的司莫原已然是拉住了他。
“玄兒，你是如何與為父說的？”
“兒子魯莽。”司臨玄的步子又是往後退了退，還是不敢忤逆父親。
他們原本說好，今日所有的問題，都由父親來問，然後再由父親來做判斷星染是否有資格成為他們司家未來的女主人。
“他去了何處？”
墨星染本是不喜歡被追問的感覺，此番被問，也著實有些惱意。
她的眉眼卻仍是落上幾分迷茫，嗓音裡卻著些許冷意，道：“我也不知道啊。”
“……”司莫原乾笑了兩聲，“你不要覺得我這老頭子問的太多，我只是今日見你，覺得你十分合我眼緣。在玄兒小時候啊，我就想要一個女兒，可惜一直沒能如願。今日看見你，實在喜歡得緊啊！”
司臨玄越聽越不對，父親這意思，難道是想要……收星染為義女？
他手心出汗，餘光瞥向墨星染。
星染，你可千萬不要答應啊。
墨星染感覺這司莫原在給自己下套。
不能進這圈套。
“那還真是可惜了。”墨星染亦是頗為惋惜的模樣，“不過我爹孃說了，兒女之緣不可強求，該怎樣就是怎樣的。”
“是啊。”司莫原也跟著點頭，“你這丫頭，心思通透，實在是讓我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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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染心中冷意更甚，幾乎是已經猜到了他是什麼想法。司莫原試圖給她一個身份，她若是與司臨玄成不了夫妻，司莫原似是也嘗試著讓他們成為兄妹。
無論是哪一個身份，她都會被牢牢地綁在司家。
被綁在司家後，他們就會開始吸馭獸師這身份的血。
這就是老頭子想要達成的目的。
果然啊，這馭獸師的身份，露了出來後，終究是有人想要拉攏的。
“謝家主誇讚。”墨星染淺淺笑著。
“既然你我如此投緣，不如，我就收你為義女，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可。”墨星染拒絕得亦是乾脆，不留餘地的決絕：“我只是我爹孃的女兒，他們生我養我，不是希望我在他們死後去孝順別人的。家主好意，弟子心領了。”
司臨玄暗暗松了一口氣。
司莫原的算盤落空，也只是笑了笑，誇了聲墨星染重情義後，便藉口自己需要休息，打發著墨星染退下了。
在墨星染離開後，司莫原的臉色亦是沉下。
“父親，你……”司臨玄還是問出口，“你覺得她如何？”
司莫原從鼻孔裡發出冷哼：“油鹽不進的丫頭。”
司臨玄道：“她不是一般女子。”
“玄兒，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些心思，這丫頭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司莫原深吸氣，緩緩站起，“與其找一個這樣的，不如找左凝霜那樣的。至少，她滿心滿眼都是你。”
司臨玄心中微微一緊，無法接受父親的這個說法。
難道就因為左凝霜也是馭獸師，父親為了家族，便想要犧牲他麼？
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與瀰漫而起的陌生感，讓司莫原心頭也猛然一沉，他長長嘆了一聲：“那你可有考慮過，星染若是真的為你叔父所用呢？”
司臨玄緊咬著唇，不語。
司莫原似是還想再勸告，但最終只是搖搖頭，冗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與你說過的話。”
……
如此過了幾日，墨星染總算是得到了天機閣的訊息。
給她地圖的那個人找到了，並且長老已經根據那人所說的方法，成功獲取了龍息之地的地圖。
墨星染自是歡喜的，趁著夜色深濃時，便前往了天機閣。
長老將地圖交予她。
墨星染展開地圖仔細看了起來，地圖上所描繪的龍息之地共有五處，分佈在天雲大陸各個角落。
若是想一個個尋過去，怕是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墨星染瞧著這張地圖陷入了思考中。
“閣主，據那男子所說，龍息之地頗為危險，不如就先由天機閣部下，為您去找找您想要的東西。”長老提議道。
“那般兇險之地，未必能確保他們平安歸來。”
她也不知龍息之地究竟有多危險，若是太過兇險，還是不要折損天機閣的人為好。
長老認同。
“之前天七說天一曾去過龍息之地，先等他回來再議。”墨星染最終還是決定擱置一下。
畢竟如今她也還在司家中，不能夠前往龍息之地。
看來，她還是需要為自己創造一個動身的機會才是。
墨星染回到司家時，褚淵正坐在院中，似是在等她。
“怎麼還沒休息？”說著，她拿出那張龍息之地的地圖來，“長老已經按著我說的，得到新的地圖了。”
她將地圖拿給褚淵看，褚淵的目光依舊極深，“打算何時去？”
“還在安排中。”墨星染便是問他：“我們如今身處於世家，此番路途遙遠，也不好隨時動身。這合適的機會，又該如何找尋？”
“此事我來安排。”褚淵將地圖收起，眼中如星海沉溺似的。
“早些解開封印，或許對我們都好。”墨星染看了眼褚淵，想起先前司家找她談話一事，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
“之前司莫寒隱晦問我是否想嫁人，被我拒絕後他又提了想收我為義女。”墨星染咬咬牙，更是覺得麻煩事兒一堆，“我仍舊是拒絕了，可這幾天司臨玄時不時都來找我，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司臨玄，還是不喜歡他來找你？”褚淵的聲音裡有一絲期待。
“都不喜歡。”墨星染十分耿直，“我以為我拒絕的足夠明顯了，不如……你幫幫我？”
聞言，他輕笑一聲，“你想要讓我怎麼幫你？”
墨星染不懷好意地笑著，盯著褚淵直眨眼睛。
“你別這樣，我害怕。”褚淵逃避著她的目光，總覺得有點不安呢。
“其實也很簡單，只是需要你做出一點犧牲了。”墨星染看似好商好量的，然而已經朝著褚淵湊了過去，“你就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