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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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裴君意可不管他如何咬牙切齒,見梁思泉答應,便說道:“既是打賭,輸了的總得有個懲罰。”

就在梁思泉以為他就要說出懲罰規則時,裴君意卻是輕笑一聲,道:“既然詩題方面我們做了更改,那輸了的懲罰就由梁公子來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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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裴公子這麼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如,就讓輸了的人認贏了的為義父,如何?”梁思泉看了裴君意一眼,目光中含有蔑視和譏誚,而後又將目光移到了裴九身上,眼中帶著點憐憫。

這可是你自家兄弟把這個機會讓給我的,你可別太生氣了,以後認了義父,義父會幫你收拾他的。

這賭的可太大了,場中眾人盡皆變色,與賭約雙方相熟之人面上不由得泛起擔憂之色。

作為賭約當事人的裴九卻只是皺了皺眉,並未反駁。

而裴君意卻是不由冷笑出聲:“呵,好啊,既然是梁公子自己定的懲罰,希望你到時輸了可別耍賴。”

梁思泉同樣冷笑回應一下,之後又轉頭看著裴九道:“哼,那就開始吧。”

裴九頷首,就要開口,裴君意卻又一次插了進來。

“好啊,那就由我先寫吧。”裴君意此刻就站在梁思泉席案前,說著就隨意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

裴君意多次橫插進來搗亂,早就讓梁思泉心中生出了憤怒的情緒,他接連幾次都以大局為重將其強壓了下去。

直到這時,諸事已定,只差作詩,他終於是忍不住了。

面上表情早已維持不住,梁思泉露出猙獰神色,怒道:“裴君意,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裴九似乎是想到了他要做什麼,微微皺眉,有些擔心的喚了聲“十弟”。

裴君意先是回過頭對著裴九笑了笑,示意對方放心,接著才又轉回來,看向梁思泉。

之前拿起的毛筆還未沾上墨水,裴君意便隨意將它放到了桌上。

與梁思泉隔桌對視,裴君意面上掛著笑,說出的話卻充滿了羞辱之意。

“裴九公子何等人物,區區一不知禮數、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蠻子,與我九哥對賭作詩,你也配?”

裴君意說完,嗤笑一聲,很是不屑的樣子。

梁思泉聞言額頭青筋暴起,雙拳攥得死緊,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它生吞活剝,以解心頭之恨。

梁思泉自幼遊學在外,古時出門在外不像現代社會這般方便,十數年的風吹日曬、路途顛簸下梁思泉自然練就了一身魁梧黝黑的身材。

這樣一來裴君意說他四肢發達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至於是不是頭腦簡單那還另說,但不知禮數這一點卻也似乎是有所根據的。

初時梁思泉出場,確實給人一種禮數周全、謙遜溫和的感覺,可細想之下卻又並非如此。

且不說他一開始說話便辱及對方長輩,就說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在裴九公子說話時,在打斷對方的情況下說出的。

這確實稱不上“禮”。

之前也是裴九公子被他們梁家小姐激怒了,行事說話偏激了些,相較之下才讓人們有了“這人禮數周全”的錯覺。

直到此時,裴君意這樣一說,眾人才發現,這梁思泉似乎還真是個“不知禮數、四肢發達”的人。

嗯,不知禮數那確實說的上蠻子,那就看他是不是真的頭腦簡單了。

“好好好,既然你想替裴九作詩,那就來吧!”

本來是想直接在詩詞一道上擊敗頗有聲名的裴九,以此揚名京城的,可既然這小子三番五次的找死,梁思泉也不介意先順手認個義子。

接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心中憤怒。

本還想自己先寫,讓裴九被自己這首詩嚇到寫不出來的,不過既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要踩一腳自己,那他當然也不會放過他。

哪怕代價是這首詩帶來的聲名會少很多,他也要讓裴君意在這裡丟盡顏面。

試想,是一人作詩嚇的另一人不敢作詩,這樣的故事傳播更廣。

還是一人作了首爛詩,和一人作了一首好詩,這樣的事更為人津津樂道。

結果不言而喻。

不過若是將那好詩和那差些的詩放在一起做對比的話,那首差些的,一定會被貶的一無是處的吧!

見梁思泉答應換成和他對賭,裴君意便也不再說話了,從方才開始便一直掛著的冷笑也就此收去。

他本就不是那種咄咄逼人、出言不遜的人,只是為了達成目的,他刻意表現的如此罷了。

他一開始只當是看戲的,可誰讓梁思泉要侮辱他爹呢。

說了裴大老爺的壞話也就罷了,偏的他還敢找人比作詩。

這不是給自己遞刀子嗎?

你這樣搞,我不上來都不好意思了。

一切都到了自己預定的軌跡上,只差抬筆寫詩,裴君意也就可以胡亂想一下了。

而到了此時,言語交鋒結束,終於到了考驗真才實學的時候。

眾人見裴君意再次抓起桌上的毛筆,有幾人按耐不住好奇,不由的圍了上去。

就連一直躲在屏風後的女子們,也有不少探出頭來偷偷打量。

裴素早就從屏風後走出來了。

不過礙於禮數,她只是站在遠處。

遠遠望著那黑衣公子眉角飛揚、唇槍舌劍。直到事情只差一步便能塵埃落定時,他才收回鋒芒,然而卻依舊那般的引人矚目。

詩作尚未傳出,事情還未結束。

可她卻覺得,他,一定能贏。

此間少年,無人能及。

裴九走到裴君意身旁,看他提筆落字。

裴君意站在桌案前,未有思考,提筆沾墨,一手扶袖一手落筆。

梁思泉就站在裴君意對面,少年俯身書寫,他若不彎腰去看,便看不到其上內容。

不過礙於顏面、故作姿態,他雖是心中好奇,可面上卻並未顯出來,只靜靜站著,似乎勝券在握,不管裴君意寫出怎樣的詩作都勝不過他。

梁思泉不願俯身去看,其他人卻並沒有這樣的矜持。

“怎樣啊,寫的如何?”

一個在人群後看不到內容的男子好奇問道。

裴九餘光瞥了一眼,隨著裴君意書寫,他也跟著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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