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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入了魔理沙、梅莉、蓮子。為了解決異變,靈夢一行六人離開了人裡,繼續向著下一個目標,天空中的逆城——輝針城進發。

“這裡面真的有東西嗎?”

控制著載著蓮子和梅莉的掃帚跟在身邊,魔理沙不爽的扇動手,試圖驅散身邊濃厚的烏雲。

“烏漆墨黑,遠一點的什麼都看不見,這裡面真的會有什麼飛行的城池嗎?”

“有的。紫大人前段時間觀察過了,這裡面的確是有座城池,倒行逆施,一切顛倒,似乎是過去與小人族一起消失不見的那座城。”

藍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一邊回答:“因為鬼的寶物而誕生,叫做輝針城這樣的名字。”

“是哦是哦,就是輝針城呢。”

側坐在掃帚上,雙手抓著掃帚,還開心踢著腿的蓮子臉蛋紅撲撲的,似乎正為了自己享受到了人類難以企及的領域——飛行而興奮不已。

雖然並不是自己飛,但也依舊讓人感到由衷的興奮了。

“那位大姐姐可是說了,只要去了輝針城就什麼都能解決呢。”

“大姐姐?”

——“嗚哇~姐姐,新的對手終於來了呢。”

奇怪的看了眼蓮子,靈夢剛想問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歡叫聲吸引了注意力。

“誰!?”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在不遠處,表情歡快的棕發少女和冷靜的紫發少女翩然的出現了。

赫然正是古舊琵琶與古舊琴的付喪神,九十九弁弁和九十九八橋兩姐妹。

“是我喲,琴的付喪神九十九八橋哦。”

歡快的回應靈夢的問話,九十九八橋在空中轉了個圈。

“那位大人沒騙我們呢,真的有人來了呢。吶吶,為了我過去的心願,我們來戰鬥一場怎樣?”

“戰鬥,你們就是這場異變的罪魁禍首嗎?”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和姐姐只不過是找回了心智的樂器付喪神啊。”

面對大家嚴厲的質問,九十九八橋歪著腦袋,感覺異常不解。

“異變的罪魁禍首,完全不理解你們在說什麼呢。”

“是在說這場道具狂歡的引發者嗎?”

九十九八橋的姐姐,琴的付喪神少女九十九弁弁接過了自家妹妹的話。

“如果是的話,那你們就找錯人啦。我和八橋只是在萬寶錘許下的願望中受益而甦醒的新人付喪神,並不是使用萬寶錘的人呢。”

“萬寶錘是啥?是什麼不得了的寶物嗎?”

聽到萬寶錘這個一聽就感覺好厲害的名字,魔理沙收集癖不小心就犯了,頓時雙眼放光起來。

“鬼的寶物。如果不怕被不詳纏上,能實現願望的萬寶錘勉強能算是不得了的寶物吧。”

簡要回答完魔理沙,九十九弁弁一指烏雲深處。

“萬寶錘的魔力從那裡傾瀉出來,如果想去找那所謂的罪魁禍首就順著那股魔力前進吧。天空的逆城,輝針城中那位大人正在等著諸位呢。”

九十九八橋不滿的道:“姐姐,我還沒和她們戰鬥呢!心願還沒達成,這麼容易就告訴她們輝針城在哪,是不是太過分啦?”

“那個心願不過是過去的惘願,相比這個,還是找到消失的陳安更為重要。有的同伴,道具的身體可找不到新的呢。”

“嗚~真討厭,突然就失蹤了,那個傢伙還沒和我戰鬥呢。”嘟著嘴,九十九八橋不開心的嘟囔起來。

接著,九十九姐妹又竊竊私語兩句,然後就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中離開了。

靈夢撓撓頭,一頭霧水的樣子:“那兩個傢伙怎麼回事,突然出現突然離開,剛剛不是還說想打的嗎?”

“似乎和異變的發起者不是一夥的呢。”藍輕輕吐息:“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不少事。小蓮子和小梅莉都在,真打起來還真有點麻煩呢。”

咲夜微微點頭。事實上,要不是身邊有蓮子和梅莉兩個累贅,她們早在九十九姐妹出現的時候就出手了。

也明白這點,蓮子和梅莉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

魔理沙倒是不在意這些,興沖沖的道:“別拖拉了,趕緊繼續出發吧。我可是聽到了城裡有個叫做萬寶錘的寶物呢!”

“哇哈哈,我的收藏看來又要多出一件了。”

興高采烈的哈哈大笑,魔理沙就帶著蓮子和梅莉興沖沖的向著輝針城進發了。

“哎,等等我們啊。”

說著這樣的話,靈夢三人趕緊向著魔理沙追去了。

……

“嗚哇,居然真的都是反的。好厲害,這樣的城池是怎麼飛在空中的啊。”

前進在輝針城之中,路上一切與常石相反的景物都讓蓮子和梅莉驚歎。

靈夢開始也有些驚奇,不過幻想鄉畢竟是非常識的世界,什麼光怪陸離的玩意都有,驚奇一會也就沒啥感覺。

而且相比城裡倒行逆施的景色,更讓靈夢在意的還是魔理沙。

終於無法忍受,靈夢大聲呵斥起魔理沙。“魔理沙,你夠了喂!倒立著飛行不覺得很讓人礙眼嗎?”

“不會啊,除了有點頭脹我覺得很好啊。”

“好個頭!你個自私的傢伙趕緊給我倒回來!”

“不要,倒回去看啥都是反的好奇怪。這樣飛著就什麼都是正的了,才不要倒回去呢。”

倒懸著跟在眾人身邊,魔理沙漫不經心的拒絕了靈夢的要求。

“你這傢伙!”

靈夢氣急,當即又和魔理沙吵起來了。

“這兩個傢伙天生犯克嗎?一路吵到這裡還沒吵夠嗎?”

無可奈何的嘆氣,藍也懶得理會魔理沙和靈夢吵嘴,扭頭四處看了看,臉上露出困擾之色。

“一個能打聽訊息的人都沒有。麻煩了,城這麼大,接下來該去哪裡尋找那個引發異變的元兇呢?”

就在大家困擾之時,蓮子突然舉起手大叫:“天守閣!我威風凜凜的直覺告訴我,只要去了輝針城的天守閣就什麼都能清楚了。”

梅莉不自覺摸了摸綁在裙襬下、大腿上的槍,也是俏皮的搖起了手指:“蓮子說的沒錯,我也覺得該去天守閣呢。”

靈夢和魔理沙依舊在吵嘴,但藍和咲夜卻是都忍不住看了梅莉和蓮子幾眼。

是錯覺嗎,總感覺她們跟在自己身後不是為了看異變怎麼解決,而是專門為了輝針城來的呢。

目光遊離,不動聲色的打量梅莉和蓮子,藍微動唇小聲道:

“紫大人,小蓮子和小梅莉似乎有什麼異樣,接下的路還要讓她們跟著嗎?我擔心……”

“帶她們去吧。”

迷途之家,紫抬頭眺望天空。

晴空萬里,驕陽似火。

凝視著那朵格外引人注目的烏雲,不知名的紫色光彩在眼中跳躍。

“輝針城的天守閣的確有問題。那裡的空間被什麼遮蔽了,連我也不能觀察。蓮子雖然有些跳脫,但並不是傻瓜,加上梅莉也那麼說……帶她們去吧,讓我看看……唔,不對。”

“忽然想到在這裡我觀察不了呢。有意思,有意思,勾起了好奇心卻得不到滿足可是不行的哦。”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紫笑了。站起身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活動一下吧。年齡大了還不肯活動,骨頭都要鏽了呢。”

“……紫大人,你!”

在藍驚愕的目光中,隨著妖異的曲線在空中劃過,撐著把白色油紙傘,沒戴紅色蝴蝶結睡帽,穿著紫色旗袍,雪白大腿顯露,氣質柔和彷彿大和撫子的紫便優雅的從間隙中走了出來。

發現了紫的到來,吵嘴魔理沙和靈夢同時閉嘴。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紫,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紫,你的衣服!?”

“阿拉阿拉,天天那兩套衣服自己看的都有些煩了。加上天氣這麼熱,換件涼快點的衣服很正常嘛。”

紫微笑著輕撫胸前自然垂落的金髮:“怎樣,這樣的裝扮還入眼嗎?”

“漂、漂亮!”

憋了半天,目瞪口呆的靈夢總算憋出了漂亮兩個字。魔理沙也是看呆了眼,連自己的飛行姿勢什麼時候恢復正常了都沒發現。

似乎真的變了,紫見到這樣的靈夢和魔理沙這樣居然沒有調侃她們。轉頭看向蓮子和梅莉,紫依舊是和氣的笑容。

“雖然很想知道小梅莉和小蓮子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輝針城,又是來這裡幹嘛。但我想,即便問了你們也不會告訴我吧?”

“這個、唔……”

見蓮子和梅莉都是支吾著說不出話,紫微微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既不追問她們,也不用境界的能力讀心,紫輕輕嘆氣。

“算啦,既然你們不願說,那就讓你們保留下自己的小秘密吧。”

“因為相比這個,我還是更想知道這座逆城的天守閣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呢。”

在蓮子和梅莉如蒙大赦的表情中,紫遙望著遠處的天守閣輕聲自語:“總感覺,是什麼相當令人在意的事呢。”

又是一嘆,紫不再說些什麼,自顧自的向天守閣方向飛去了。

“那家夥,感覺好怪啊。”

嘟囔著,靈夢就和藍她們追著紫而去了。

……

高速飛行,天守閣轉瞬即至。

而在即將到達天守閣時,一件有趣的事發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沒料到重力突然反轉,伴隨著刺耳尖叫,沒有飛行能力、坐在掃帚上的梅莉和蓮子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從掃帚上一頭向地上載去。

幸好藍和咲夜都在她們身邊,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們,這才沒上演目的地即將到達卻在門口不慎摔死的喜劇。

平安無事的落在地上,擦掉額頭的冷汗,驚魂未定的蓮子憤憤不平的道。

“什麼情況啊!為什麼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來了啊!”

“重力……好像顛倒了。”

抬頭望著頭上的幻想鄉,靈夢喃喃自語:“幻想鄉……變成了天空呢。”

紫挑挑眉:“有趣,居然連重力都顛倒了,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了。”

“那還等什麼啊,快點進去瞧瞧啊!”

與紫一樣,好奇心猛烈往外竄的魔理沙當即一扯裙襬就火急火燎的第一個往天守閣跑去。

靈夢趕緊追上去,一邊跑還一邊喊:“死黑白,等等我啊。”

“喂喂,我們,還有我和梅莉吶!”

“真是心急的一群孩子呢。”

藍搖搖頭,也和咲夜慢慢的向天守閣走去。

只有紫一動不動,呆呆眺望著頭上的幻想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紫大人,你在發什麼呆啊,快點跟上啊。”

“為什麼突然感覺有些膽怯呢?永遠自由自在……奇怪,總覺得在很久以前心就已經被束縛,沒有自由了呢。”

“錯覺嗎?希望……不是吧。”

自言自語了兩句,紫順從著藍的呼喚也向著天守閣進發了。

……

當頭跑進天守閣,魔理沙本以為能搶先找到什麼好東西或看到什麼秘密,可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眼神在天守閣裡四處觀察想要尋找什麼,卻發現空蕩蕩一片。

“什麼嘛,連個鬼影都沒有,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

——“哈哈,鬼影沒有,但鬼卻有一位呢。”

“……!?”

在魔理沙不滿的抱怨中,茨木華扇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魔理沙嚇了一跳,趕緊擺出警戒姿勢。

“你這傢伙從哪裡冒出來的!?”

茨木華扇聳聳肩,指著身邊的柱子笑道:“小女子一直都在,只不過之前在這後面打坐冥想罷了。”

“原來如此!”

恍然大悟的一錘手,魔理沙皺了皺小鼻子就和茨木華扇抱怨起來。

“你也是哎,冥想幹啥還要躲起來,剛認為沒人你就突然冒出來,差點嚇到我哎。”

“咦,不是已經嚇到了嗎?”

“才怪嘞!”魔理沙堅決否認自己剛剛的確被茨木華扇的突然出現嚇到了的事。雙手叉腰做出自信的姿勢,她嘴硬道:“我魔理沙膽子可是比天還大,才沒那麼容易被嚇到呢!”

“哦哦,看來是我小瞧人了。”

不想在這種事上糾纏,茨木華扇笑了笑就將這件事帶過去了。

見茨木華扇不糾纏,魔理沙頓時大喜,慶幸忽悠過去同時還不忘吹牛皮。

“那是,不信你去幻想鄉打聽打聽,我魔理沙大人的名頭可是威風凜凜呢!”

“黑白老鼠,的確是威風凜凜呢!”

“……”

表情一僵,魔理沙勃然大怒,回頭怒視靈夢,她眼睛都在冒火。

“死靈夢,你說誰是黑白老鼠!?”

“你說咯?”

挑釁的給了魔理沙一個眼神氣的她直跳後,靈夢就懶得搭理她了。

審視的目光在茨木華扇身上瞅了一會,靈夢有些納悶了。

“奇怪,是錯覺嗎?總感覺你這人在哪裡見過。”

“博麗巫女姑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近月前,小女子不是才採訪過博麗神社嗎?”

“真見過啊?”

靈夢愣了愣,歪頭思索片刻後忽然臉色大變,嚇得御手裡的幣都差點沒扔出去。她指著茨木華扇大叫。

“是你!那個說教起來沒完沒了的恐怖傢伙!”

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那時候來博麗神社拜訪,然後說了她和文文一個下午的恐怖傢伙嗎?!

“恐怖傢伙?咦,原來小女子當時給博麗巫女姑娘留下的印象是這樣的啊。”

茨木華扇臉上流露出錯愕,緊接著無奈的摸摸頭髮。

“不過即便如此,這樣失禮的話當著人面說也是很沒禮貌哦。博麗巫女姑娘,看來上次我和你說過的話你似乎都忘了。有緣再遇,不如讓我再給你講一講為人處世的道理吧。”

——“絕對不要!!!你這傢伙囉嗦起來沒完沒了,吃過一次苦頭的我才不要吃第二次呢!”

靈夢雙手在胸前交叉,堅決拒絕了茨木華扇的提議。

而在這時,跟在靈夢身後的蓮子、梅莉、紫、藍、咲夜也都進入了天守閣,

觀察到了紫和藍,茨木華扇不由驚愕。

“紫,藍?!”

相同茨木華扇,紫和藍也都驚愕異常。

“華扇!?”

“華扇大人,你怎麼在這!?”

“紫,你們認識?”

沒理會靈夢和魔理沙的疑問,茨木華扇對紫苦笑攤手。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博麗姑娘身為博麗巫女到此還情有可原,可堂堂的妖怪閒者居然跑到這裡來,我才應該問你有何貴幹呢。”

“對這次異變的起因有些好奇罷了。”

輕輕一躍躍上半空坐在間隙之上,紫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單眼瞥著茨木華扇。

“倒是你,華扇。能在這見到你,怎麼,這次的異變是你引發的嗎?”

“要真是我就好咯。”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茨木華扇長長吐息,眼中流露出哀傷,轉身將負著雙手的背朝向眾人。

“因為那樣,陳安也不會因此負罪。我能感覺到,他很痛苦呢。”

摺扇輕輕敲了兩下大腿,紫面色不快:“為什麼提那個喜歡玩弄別人感情,最後還總是撒手不管的可惡傢伙?”

“他會痛苦?真是讓人覺得好笑的笑話。那種惡劣的男人真的會有痛苦那種情緒嗎?”

藍面無表情:“紫大人說的對,那個喜歡撒手不管的惡劣傢伙真的會有痛苦的情緒嗎?”

“連藍你也這樣。被激烈的仇恨衝昏了頭腦,連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了嗎?……所以才說,要是我就好了。”

在茨木華扇的嘆息聲中,蓮子和梅莉突然上前一步。兩人手牽著手,展現出與紫等人不同的態度,異口同聲的大聲道:

“哥哥在哪!”

“小梅莉……”

“蓮子你……”

大家都錯愕的看著蓮子和梅莉,就連一直背對著她們的茨木華扇也忍不住豁然轉身,她緊盯著梅莉兩人。

“你們……不恨陳安?”

“恨?”

梅莉和蓮子同時笑了。

“他撫養我們長大。”

“他教育我們做人。”

“在最孤單的時候,是他給了我溫暖。”

“在最絕望的時候,是他給了我希望。”

“他從不會失去笑容。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們在他身邊。”

“他成天嬉皮笑臉,我明白,那也是因為我們在他身邊。”

“遇到悲傷,在我們身邊安慰的是他。”

“遇到挫折,鼓勵我們重新站起來的是他。”

“遇到茫然,帶我們尋找方向的依舊是他。”

“他帶給我們快樂。”

“他帶給我們希望。”

“因為他,我們知道了樂觀。”

“因為他,我們知道了堅強。”

蓮子右手牽著梅莉,左手叉腰;梅莉左手牽著蓮子,右手叉腰。

同時深吸口氣,她們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

——“這樣的哥哥我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恨吶!!!”

——“看來兩位大人說的人就是兩位小姑娘了吧。”

似乎是回應梅莉和蓮子的宣告,突然的聲音從天守閣最深處的黑暗中傳來。

所有人轉頭看去,只看見伴隨著天守閣深處的黑暗消散,一位身體被微光籠罩,氣質優雅古典的女子走了出來。

看著蓮子和梅莉,她唇角微微上揚。

“居然真的來了,看來兩位小姑娘已經下定決心了啊。”

“那不是從一開始選擇我們。”

“就應該已經明白的嗎!”

在看到了女子的第一瞬間,蓮子和梅莉便已經明白自己這次來此的目標人物找到了。

她們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點頭,再同時上前。對峙著女子,兩位少女嚴肅的說道。

“告訴我們。”

“哥哥在哪!”

“我們已經做好了。”

“犧牲的準備啦!”

敏銳的從兩位少女言辭中察覺到了令人不安的不妥,一直靜靜觀察事態發展的咲夜突然上前。

雙手手指各夾著三把銀飛刀,咲夜嚴厲的看著女子。

“打斷你與蓮子、梅莉的對話很抱歉,但在下可沒有忘了這次前來的目的。請問閣下,你是這次異變的兇手嗎?”

“問吾嗎?”女子微微側頭打量著咲夜:“吾不認識你,但你身上的氣息……明白了,是吾不在吾主身邊這千年中與吾主建立的羈絆嗎。銀髮的女僕……十六夜咲夜是吧?”

咲夜冷漠的道:“你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快點回答在下,造成這次異變,給大家添麻煩的兇手是你嗎!”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事已至此,無論怎麼回答都已經無法挽回事實了。”

咲夜眼神一凝:“承認了嗎。”

女子默然,似乎預設了咲夜的話。

“那就覺悟吧!”

咲夜冷哼一聲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就已經來到了半空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也不見她擲刀,數不盡的銀質飛刀便突然出現,化為金屬風暴向女子落去。

“時間嗎?有趣的能力。可惜……還太弱了啊。”

在女子的嘆息中,天守閣內的空間突然變成了實質,將空中暴雨般落下的飛刀全都凝固在了半空。

喀嚓!喀嚓!隨著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在空氣中蔓延,凝固的空間突然如鏡子般支離破碎。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咲夜擲出的飛刀全都被破碎的空間改變了形態。

被摺疊、被壓縮、被碾碎,乃至被融化、被吸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飛刀就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咲夜落在地上,如臨大敵的看著女子:“這力量……”

“好強!”

驚歎的接替了咲夜的話,魔理沙興奮不已。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八卦爐和幾個小瓶子,她壓根不理會身邊靈夢的阻攔,一下衝了出去。

“喂!對手換人啦!”

疾馳在半空將手中的瓶子全部撒出,魔理沙興奮的大叫:“瞧瞧我的厲害,星辰碎屑!”

瓶子無聲碎裂,彷彿流星雨降臨,帶著將所有燃燒殆盡的炙熱,星樣的光芒向女子傾瀉而去。

伸直右手,舒展開五指以掌心朝向對自己呼嘯而來的群星。然後,芊芊玉手輕輕一握。

粉碎了。

匯聚形成流星雨樣攻勢的群星全部的,一顆不剩的粉碎,化為了真正的星辰碎屑。

只剩下美麗而微弱的光芒。

攻勢受挫,魔理沙不僅沒有感到沮喪,反而變得更加鬥志昂揚。

“好厲害,哈哈,幹勁十足啦!”

激烈的魔力向手心匯去,小小的八卦爐彷彿變成了太陽,將光線昏暗的天守閣照的白茫茫一片。

腳踩著追隨自己而來的掃帚,高高飛在空中的魔理沙狂放的大笑。

“看我最新的修煉成果,吃我老孃一記十倍火力的極限火花啊!!”

天空的太陽變得越發閃耀,在那光芒之下,彷彿一切都變得黯淡無光。

比水桶還粗的光柱帶著將一切焚燒殆盡的氣勢在路上將空氣燃起金色的火焰,眨眼就來到了女子面前。

依舊是抬起右手,女子這次只伸出了一隻手指。一隻蔥白無瑕,精緻如同最傑出藝術品的纖細食指。

漫不經心的用食指在空氣中輕輕一點,優美的旋律便不知從何處響起。

那是情感至深的情人低語;那是悲天憫人的聖人詠歎;那是滄海桑田的時間悲歌。

滄海桑田,白雲蒼狗,一瞬變做了永恆。

旋律變得縹緲,時間被靜止在了這一刻。

激射的極限火花,高空的魔理沙,警戒的咲夜和靈夢,撐著油紙傘坐在間隙上的紫和站在她身邊的藍全都變成了靜止的、立體的畫。

能看卻不能動,能想卻不能說。

手指又在被靜止成畫的極限火花上輕輕一點,極限火花便煙消雲散。

“吾不願與汝等動手,因為吾不想吾主生氣。”

慢慢的來到紫面前,女子微微抬頭凝視著她的臉。

“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總是撒手不管?知道嗎,汝剛剛對吾主所形容的一切都是錯的呢。”

側身站在紫身邊依靠著間隙,女子輕聲道。

“吾主啊~他最珍視,最在意的便是感情和羈絆了。為了汝等,他可是能付出所有呢。”

“或許汝不知道吾是誰,但吾認識汝,汝是八雲紫。那個被吾主從懸崖救下,驕傲的說自己會永遠自由自在的小女孩。”

“好奇、大膽、活潑,那是汝。”

“睿智、謹慎、冷靜,那也是汝。”

“陪伴在吾主身邊,吾與吾主一起看著汝一點點長大,一點點蛻變。”

“看著汝由弱小變得強大,看著汝由懵懂變得成熟;看著汝堅強,看著汝獨立,看著汝終於從稚嫩的雛鳥長成能夠自由翱翔的鳳凰。”

身體依舊無法動彈,但說話的能力卻不知何時恢復了,紫憤怒的道:

“閉嘴!無論你如何狡辯,那個人丟下我卻是事實!超過了萬年!抹去了我的記憶,他將我丟下撒手不管,讓我孤獨流浪了超過萬年!!!”

“以這世界的時間來算,從離開汝的那天到現在時間過去了二百七十七紀三十七年六十一天。”

女子環顧眾人,然後柔聲說著:“吾並不為吾主辯解,只是想替他講述一些汝等所不知的事罷了。”

茨木華扇突然問道:“所不知的事,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陳安,陳安他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並且將我們的自己抹去?”

“看來汝等都陷入了一個誤區,那便是對你們記憶動手腳的可不是吾主哦。”

“……哈!?”

紫和茨木華扇同時錯愕失聲,女子側頭望天,繼續說道:

“是那位大人呢。從始至終對諸位記憶進行封存的可都是那位大人哦。”

“那位大人、是、誰!”

“你汝似乎很憤怒,說的也對,如果換做吾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吾肯定也不會平靜。但吾必須再說明一點,汝等其實應該感謝那位大人。”

“如果不是她,汝等大概會真的遺忘吾主吧。”

“徹頭徹尾,不留一絲痕跡的將吾主忘卻,就好像他從不曾在汝等的生命中出現一樣。”

女子偏頭瞥著愣住的紫:“至於丟下汝撒手不管,這又是汝的誤區呢。”

“遙遠的過去不談,就近來來說,吾主可就從未放任汝不管呢。”

“不知汝是否還記得,在那次幻想鄉與月之都戰爭的最後,汝是怎樣安然從月球上離開的呢?”

記憶閃電般在腦海回憶,紫瞳孔劇烈的收縮:“是……他?!那個最後出現的人是他!?”

“對的喲,是吾主呢。”女子旋律般的聲音變得像風一樣縹緲虛幻:“吾主最不喜戰鬥,但為了汝,他參加了那次戰爭。並且在最後為了讓汝平安離開月球,他在月球上當了質子。”

“並不止這件事哦。還記得吧,第二代博麗巫女的培養計劃嗎?那一次撒手不管的其實是汝才對吧?真驚奇,難道汝就從未對那件事感到過疑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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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遠小村的貧苦人家……沒有文化,不識字,成天為了生計就已經精疲力竭,這應該才是那個時代人們的常態吧?”

“可苓夢,難不成……那不可能!”絕不能相信的念頭在腦中閃過,紫突然狂怒的吼出來:“那絕不可能!明明是我隨意選的,那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是他!”

“果然,被憎惡和憤怒衝昏頭腦,怎麼也不願相信事實嗎。”

女子悲哀的看著狂怒到表情都變得猙獰的紫:“但可悲的是事實終究是事實,如果當初不是吾主在幫汝,第二代的博麗巫女必然不會存在。”

“不僅如此,以二代延續下來,三代、四代……直至上代,汝哪一次不是撒手不管的放任自流呢?究竟從何而來那樣的信心,被放任自流的孩子們都會成為合格的博麗巫女呢?”

“實際上,汝是在害怕吧。怕靠的太近,到最後失去的時候會太痛苦吧。”

“閉嘴!閉嘴!閉嘴!!!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才沒有撒手不管,我才沒有放任自流,才沒有啊!”

像被人逼迫到極點的暴怒野獸,紫的瞳孔收縮著顫抖,紫色的詭異光芒一道又一道快速的在眼眸中跳動。

“沒有,真的嗎?”依舊是那種旋律般的語氣,女子不緊不慢的道:“那麼請問,沒有放任自流的汝瞭解爾等嗎?”

“二代、三代、四代……乃至上代博麗巫女,爾等每一人的生日、特點、喜好汝都知道嗎?爾等每一人的童年汝過問,並且銘記過嗎?”

紫默然,啞口無言。

——她,沒有!

“是的,汝沒有。或許汝會辯解爾等都是孤兒,所以沒有生日。但事實上,爾等有的哦。”

“二代的生日是月見,每年的八月十五。平素不愛說話,喜歡賞月,月色好的日子總是會在院子裡賞月賞到很晚。愛吃櫻花味的月餅,每年初春都會收集櫻花瓣儲存,然後在月見日那天製作月餅。”

“很喜歡用枝條、稻草之類的原料製作各種各樣的手工藝品,並且手藝很好。因為在她小時候吾主經常送她這樣的禮物,並常販賣以此手藝製作的物件給她購買生日禮物。”

“三代的生日是彼岸日,立春前數第三天。平素也不喜多言,但喜歡對著植物講話。”

女子深深看了眼紫:“你汝大概不知道,三代能傾聽的到植物的聲音吧。”

紫依舊默然,眼中流露出自責和痛苦。

“愛賞月,愛賞花,無聊的時候還會彈彈琴。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經常四處尋找花的種子培育,博麗神社四周栽種的櫻花便是七歲那年得到櫻花種子作為生日禮物的她栽下。”

“四代的沒什麼特殊,是……”

從第二代的博麗巫女說起,直至將上代,也就靈夢的阿媽說完,女子最終看著紫嘆息。

“這一些汝都知道,或者說汝注意過嗎?沒有吧。那麼,汝知道吾是怎樣知道的嗎?吾主哦,這些全都是吾主告訴吾的呢。”

“他……難道……”

心境在劇烈的顫動,紫痛苦的閉上了眼。

“沒錯喲,汝因為害怕而放任不管,但吾主卻沒有。在汝看不見的背後,吾主始終都在汝的身邊,遠遠的看著汝,幫助汝。”

“知道吾主為何每次都要選擇離開嗎?”

環顧四周,視線一一從藍、靈夢、咲夜、茨木華扇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淚流滿面的紫臉上。

“因為啊,吾主想讓汝等活著啊~!”

女子輕聲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太弱了,太弱了,汝等都太弱了。即便吾主身上加了那麼多層封印,即便吾主盡力收斂,但汝等卻始終太弱了。”

“就好像世界的黑暗和微塵的光明,只要在吾主身邊,汝等的存在便會遭受傾軋,然後毀滅。”

“因為深愛著汝等,想讓汝等好好的,沒有負擔的活著,所以吾主最後才會選擇離開,並任由那位大人清洗他的存在。”

“曾經,知道那是多久嗎?對於汝等,那是漫長到近乎永恆的時光。那段時光中,吾主孤身一人,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廣袤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吾主沒有情感,或者說不會表達情感。那時候的吾主……不會笑。”

“不知道什麼是愛,不知道什麼是痛;不明白悲傷是什麼,亦不清楚笑容為何物。只是漫無目的,一個人走在看不到終點的路上。”

“曾片刻體會過那種孤獨是怎樣的感受嗎?在繁盛的都市中短暫停留,一眼望去,卻發現街上數不清數目的人潮中沒有為汝而停留片刻的人兒;經歷漫長的旅途,走過千山,跨過萬水,看盡世間百態的你回首看去,發現一切過往如雲煙,汝什麼也沒留下,哪怕是回憶也沒有。”

“這些事都經歷過嗎?如果有,那麼請將其乘以百萬倍,汝就可以微切體會吾主曾經歷的孤獨。”

不可置信的張嘴,茨木華扇艱難吐聲:“陳安他……”

“怎麼變成這樣的嗎?”

彷彿知道茨木華扇想問什麼,女子悲傷的道:“那是一個對吾主來說很悲傷的故事。在那個故事中,吾主經歷了失去。”

“而在那之後,失去了她的吾主理智崩壞,墮入了煉獄,然後進入了絕望。”

“知道絕望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嗎?那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世界。”

“汝如果睜開眼,便會發現什麼也看不到。眼前一片白?一片黑?一片灰?但無論是什麼顏色,也只不過是汝的想象罷了。”

“沒有色彩,沒有聲音,沒有生命,甚至沒有自己。”

“在那樣失去所有概念,包括時間的世界中,吾主沉寂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而當吾主離開那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吾主就變了。”

“吾主時刻都在笑,那並不是因為吾主忘記了過去和不會痛苦,而是因為吾主將痛苦和過去全部都埋在了心裡,那只有吾主自己才知道的內心深處。”

“對於吾主來說,能對汝等流露出來的只有笑容,能給汝等帶來的,也只會是笑容。”

說到這,女子輕輕搖頭。

“算了,話已至此,吾該說的皆已說完,接下來,吾等該辦正事了。”

轉頭望向梅莉和蓮子,旋律的音色變得越發柔和:“汝等,準備好了嗎?”

“不是說了嗎,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哦。”

拭去眼角因聽聞自己所愛的哥哥沉重的過去而流出的淚水,兩位少女牽著手同時踏出一步。

“無論怎樣微不足道,我們也想要幫助哥哥。請告訴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汝等什麼也不必做,因為接下來的事該吾來做。”

“堅強是吾主最令人信任的一點,但堅強,卻也是吾主最令人替他感到悲傷的一面。”

“什麼痛苦都自己揹負,什麼絕望都自己承受。”

“明白嗎,近來這一切吾主本不必承受,但他做不到對汝等動手。明明只需吹口氣的力量就足夠讓汝等死去,讓那一切痛苦結束,但吾主卻怎麼也做不出那樣輕鬆的事。”

“寧可自己被傷害,寧可自己被折磨,也依舊希望汝等幸福。”

“吾本不該這樣做,但奈何,吾主太堅強了。無法擊潰,無法摧毀,即便承受再多的苦痛,心靈也無法出現一絲破綻。”

“瞞著吾主擅自胡來,吾主知道了大概會很生氣吧。真是對不起吾主呢,短短數月,吾便違背了他兩次命令。”

“但無論怎樣不安,吾這次違令也是必須的。因為無論是吾還是兩位大人,吾等皆再也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吾主自我傷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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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有些痛,但只能看汝等了。吾主的妹妹啊,在吾主心中比吾主自己還重要千倍的妹妹啊,去幫助吾主吧。讓他從那個世界歸來,開啟最後的救贖吧。”

雙手張開,在女子的嘆息中,逆城的場景消失了。

夕陽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天璀璨的星辰。

在那絢麗的星河光景之下,終場的舞臺被拉開。在無聲中,生機盎然的顏色無盡的擴充套件,廣袤無垠的平原隨之出現了。

輕輕擁住梅莉和蓮子,女子抬頭望天,“開……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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