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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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躲躲藏藏,帶著黑化的天魔在妖怪山兜了好一會圈子,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陳安果斷就撤了。

一個瞬移,讓本來就沒找著他的天魔更加找不著他後,陳安就出現在了守矢神社。

一點也沒有將天魔氣黑化的負罪感,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守矢神社。

“安!安!”

還沒等陳安和靈夢她們開個勝利大會師,雛就已經先一步喊著他名字跑了過來。

快步跑到陳安身邊,雛現在他身上亂摸了一陣,感覺沒摸到傷口之類的存在,這才松了口氣。

她淚眼汪汪的樣子。

“安,這麼晚才來,雛還以為你被天魔大人抓到了呢。”

陳安安慰的摸摸雛的頭,就搭著雛肩膀,得意洋洋起來了。

“放心放心,就天魔那家夥哪裡有本事抓得住我啊?哼哼,真當大爺逃命本事天下第一的名頭是白吹的嗎?”

“嘻嘻,安盡吹牛。”

一邊逗著單純的雛,惹得她開心的笑起來。陳安就一邊繼續向守矢神社進去了。

和博麗神社大家都喜歡坐在走廊(其實主要是室內太小)不一樣,守矢神社一般還是室內更受人歡迎一些。

所以直到踏上走廊,走進了屋內,陳安這才看到靈夢她們。

不過意外的是,除了靈夢、魔理沙、愛麗絲、封獸鵺著四位和他一起的同伴和荷取外加守矢神社的東風谷早苗、諏坊子、神奈子三人,大天狗靈鳩依凜居然也在!

穿的不再是過去那種只要一站高,就容易走光,下襬短的不行的衣服,而是一條樸素的白色裙子。

此時,她正盤著雙腿,只露出兩隻白嫩的腳丫,笑呵呵的和神奈子她們喝酒聊天呢!

喲嚯,看來那時候調·戲依凜時說的話真的起效了啊。

嘿嘿,該不會是怕以後又走光,然後又被他調·戲才這麼聽話吧?

一邊在心裡惡意猜測著,陳安放開雛,一屁股就坐到了靈鳩依凜身邊。

大咧咧的拿起諏坊子面前的酒杯,陳安一飲而盡後,才笑道:

“喲喲,這不是依凜嗎?居然穿的這麼保守,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靈鳩依凜氣哼哼的瞪了陳安一眼。

“囉嗦!你那次耍我的事,我可還沒忘呢!”

“嘖,這麼久了,這種小事都沒忘。果然,哪怕裝扮變了。依凜你的心眼還是一樣的小啊。”

陳安說著讓當事人額上青筋跳動的話,還笑嘻嘻的瞄了她胸一下,意味深長道。

“嗯,和某個部位很搭呢。”

靈鳩依凜火冒三丈。

她保證,這裡要不是守矢神社,她保證打不死陳安——打他個半死!

不想在守矢神社和陳安吵起來,失禮的充當惡客,深知自己的嘴皮子絕不是陳安對手的靈鳩依凜只得氣悶的撇開臉,努力把欠揍的陳安當做不存在了。

見靈鳩依凜這樣,陳安不免大感無趣。不過即便很想繼續逗她,但最後還是沒繼續。

——一般情況下,陳安還是會適可而止的。

將手裡的杯子放在諏坊子面前示意她倒酒,讓因為酒被搶而鬱悶的諏坊子更鬱悶後,陳安這才問道:

“對了,有誰能告訴我荷取為什麼看起來鼻青臉腫,身上還那麼狼狽嗎?”

愛麗絲禁不住瞄了眼靈夢,忍著笑沒說話。

至於靈夢,她倒是出口解釋了。

“大概是因為人太笨,走在路上摔了太多次了吧。”

靈夢說這話臉也不紅一下,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

要不是親眼看見過事實的真相,一邊正看東風谷早苗玩手機的封獸鵺和魔理沙差點就信了!

她們驚歎的看著靈夢。

這臉皮,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厲害啊!

荷取有苦自知,雖然有心抱怨兩句,但在靈夢不動聲色瞄過來的威脅目光,她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是啊是啊,因為被天魔大人摧殘的太厲害,腦子一下有點不清醒,所以路上不小心摔了太多跤了。真是慘啊。”

“嘻嘻。”

雛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被荷取憤怒的一瞪,趕緊就把笑聲憋回去了。

她臉色憋的通紅,見陳安看過來,急忙擺擺手。

“沒錯沒錯。荷取這樣是自己一不小心摔得,不是靈夢打的。”

陳安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被靈夢這兇婆娘揍得啊!”

他同情的看了眼乾笑的荷取。

“果然很慘啊。”

被雛不小心揭穿了真相,靈夢尷尬的表情一僵,接著卻是忍不住火冒三丈了。

她憤怒的瞪著陳安,差點沒抓起身邊的御幣打陳安身上去。

“混蛋!你說誰是兇婆娘!?居然敢這麼說老孃,想死了嗎!?”

“嘖,真兇。”

小聲嘀咕一句,陳安就在靈夢殺氣騰騰的目光中明智的選擇轉移話題。

他手肘輕輕撞了下靈鳩依凜的肩膀。

“哎,依凜。你這次在守矢神社幹嘛?只是來喝酒的嗎?”

靈鳩依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狠狠用手肘反擊一下,讓陳安捂著腰齜牙咧嘴後,這才愉快的回答道:

“是有事啦。因為守矢神社是在妖怪山上,不方便那些人類的信徒來參拜,所以神奈子想讓我允許她在妖怪山上建立能讓普通人上山的寨道。現在正在商量呢。”

“來,先幹一杯。”

笑眯眯的和陳安對飲一杯,神奈子才道:

“依凜說的對。我們現在正在為是否能夠在妖怪山上建立允許普通人上山參拜、欣賞的寨道討論呢。”

靈夢突然插進了話。

“我的話是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妖怪山對於村民們太危險。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就來這裡解決麻煩。”

靈夢難得的嚴肅起來。

“我可是博麗巫女,守護幻想鄉的和平可是我的責任。要是誰敢破壞。可別怪我翻臉!

退治妖怪,我可是很拿手的哦!”

說到最後,靈夢用力握緊了雙拳,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

準確來說,對付惹麻煩的妖怪,靈夢給出的結果向來只有退治!

“所以說,除了那些大妖怪,普通的弱小妖怪才對你畏之如猛虎啊!”

陳安無奈的敲了敲宣誓的靈夢的頭。

“明明壓根不喜歡暴力,也不想只用暴力解決一切,想要暴力之外的和平,幹嘛說的這麼兇殘啊。”

靈夢捂著頭,不滿的瞪著陳安,似乎是想說什麼。可聽他說完這些話,卻忽然結巴起來了。

“你、你說什麼啊,我才、才沒有那麼想呢!

博麗巫女解決異變,靠的不是武力,還、還能是什麼啊!”

越說越覺得對,靈夢頓時理直氣壯了。

“說的沒錯!對付那些只會給人帶來麻煩的傢伙如果不退治,那該怎麼辦?

只有解決了那些傢伙,幻想鄉才會有安靜的和平!”

魔理沙聽到退治,一下就來了精神。

從東風谷早苗身邊離開,她湊到靈夢身邊,還忍不住揮了下拳頭。

“說的沒錯,對付異變的元兇,當然就得靠拳頭來讓那些傢伙明白一下什麼叫適可而止,什麼叫安分!”

“閉嘴!這時候,你來添什麼亂!”

沒好氣的瞪了魔理沙一眼,讓她不開心的又退回去,陳安這才說道:

“所謂的退治其實僅僅只是為了人類罷了。但你應該知道,幻想鄉不僅僅是人類的世界。

在這裡,靠暴力,靠所謂的退治是絕對無法帶來和平的。

真正的和平,靠的是應該是瞭解,包容和心。

只有大家都用心去追求,和平才會真正的降臨。”

幻想鄉是天堂嗎?

很殘酷,因為答案是否定的。

這裡很美麗,與外界相比,簡直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如果這裡只有人類,那麼這裡就是天堂。

但問題是,這裡是幻想鄉,從存在的因由來說就是為了妖怪。所以比起人類,妖怪才是佔據主導的一方。

人裡的居民安全,是因為他們知道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又知道那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而有力量的妖怪,也都會遵守不成文的約定,不會輕易對居民動手。

可這樣,幻想鄉對於人類來說就安全了嗎?

大錯特錯!

從近年來外界誤入幻想鄉的人很多,但人裡卻幾乎不存在新的外界人這件事就可以明白了。

妖怪不對人類出手,那僅僅是在人裡!就算是現在,或許會有妖怪因和居民關係好而不會在人裡之外對居民動手,但那也只是人裡的居民!

加上幻想鄉各種非常識,比如幽靈,妖獸等等,對於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來說,這裡簡直危機重重!

“天狗是什麼?”

討論著妖怪山寨道的過程中,陳安忽然丟擲了這個問題,但似乎並不是為了詢問,所以他馬上給出了答案。

“是人給出的各種形象的集合體!”

陳安斷然給出了這個答案,卻馬上又推翻了它。

“可問題是,你們敢說現在的天狗們還是形象的集合體嗎?”

“不。”

並沒有讓陳安一個人說下去,依凜接過了話。

她身為大天狗,自然明白現在和過去的天狗是何等模樣,又發生了何等變化。

“曾經的天狗依賴人類的幻想和對黑暗的恐懼。但隨時間變化,人類變得越來越不恐懼黑暗,所以曾經的天狗逐漸消失在了歷史舞臺,變得瀕危……”

依凜說到這忽然搖頭。

“不不不,不僅天狗,其實所有妖怪都是這樣。”

“所以,幻想鄉究竟是為什麼存在的,靈夢,你知道嗎?”

陳安笑了笑,這麼道:

“其實你的主次關係搞錯了,幻想鄉不是因為人類才出現,而是為了讓妖怪們從滅絕的危機中脫離,這才出現哦。”

“人裡啊,只不過因為有的妖怪無法脫離人類的存在而單獨存在,這才會有人裡的出現啊。”

魔理沙愕然。

“難道人裡僅僅是因為為了保障妖怪而出現的人類……”

魔理沙思考了半天沒形容出這個概念,於是神奈子皺著眉替她補充了。

“圈養?”

陳安搖著手指。

“錯誤,不是圈養,而是共存啊!”

“在幻想鄉,無論是沒有人類,還是沒有妖怪都是不行的。所以最後才會有博麗巫女的出現啊。

博麗巫女可不僅僅是為了繼承博麗之力,在當時可還有保護人類的責任哦。嗯,其實現在也有。”

因為牽扯的太多,深刻的殘酷事太多,所以陳安並不想在這個關於圈養的問題上深談,所以淺談幾句,他便迴歸正題。

“迴歸之前的話題。過去的天狗是各種形象的集合體。那麼現在呢?

完全不是了喲。”

“千百年來,獨立在幻想鄉生存的天狗們早就開始了自我進化,脫離了過去。

不僅僅是天狗,其實幻想鄉的很多妖怪都是這樣。原本沒有確定的形象的她們在這獨立的自我進化,從過去人類想象的枷鎖中解脫,變得自由,才會逐漸出現現在幻想鄉這樣豐富多彩,擁有各種各樣形象的妖怪啊!”

“大家所尋求的,僅僅不過是為了能在這片能容納她們的土地上幸福的生活下去罷了。”

“曾經殘酷而血腥的現實讓這種卑微的理想也只能奢望,但是現在不一樣啊。

現在的幻想鄉充滿了和平和安寧,殘酷和黑暗早已經沉澱,化為了那名為幸福之花的養料。

或許現在還有一些妖怪渴望爭鬥,但卻有更多的妖怪嚮往和平。

你說的所謂麻煩,或許只是那些善良的妖怪因為某些不得已的緣故才行動。這樣,如果還要直接乾脆的用暴力退治她們,是不是很不應該呢?

靈夢,你身為博麗巫女,也解決過不少妖怪造成的異變。應該清楚,人與妖的理念是不一樣的。

在人類看來很匪夷所思的事,在妖怪身上或許是很平常,甚至是賴以生存的事。”

陳安緩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暴力在我來看,其實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就算你這次退治了妖怪,可下次呢?下下次呢?總不能一直一直一直都這樣解決吧?”

“被誰教訓都不想被你教訓!”

靈夢氣鼓鼓的說了一句,卻不得不承認陳安的話說道她心裡去了。

她其實也蠻想追求暴力之外的和平,但可惜,她做不到!

事實上,要不是和陳安認識之後被影響了很多。就露米婭那些小鬼頭去博麗神社玩的給她搗亂的時候,她保證不是那種好脾氣,而是見一次揍一次!

魔理沙有些不服氣。

“那還能怎樣,放縱那些傢伙胡來嗎?”

“怎麼可能!我想說的是,這時候我們就必須學會理解和寬容。

不要一開始就衝動的悶頭衝上去一頓揍,然後完事。

而是要先瞭解一下事件的緣由,看看用和平的方式能否解決。

如果行,那麼不用打,事情自然解決。而且那樣做,你解決的那種異變,至少那位妖怪是不會,或者會,但也應該會換種讓人能夠接受的情況做了吧?”

陳安態度溫和的舉了個例子。

“就像小傘,小傘是被丟棄的傘的付喪神,很喜歡嚇唬人的。所以那些被她嚇唬的人都不喜歡她。

但是現在呢?

如果你們清楚,就會明白小傘不再那麼受人討厭了。

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嚇唬人,但是大家卻都明白她那麼做只是填飽肚子和開心。所以縱然有些人會因為被嚇進去了而不開心,但更多的人卻會理解。

不會覺得小傘是那種討厭的妖怪,反而還會覺得她可愛。

這樣的結果是什麼,靈夢你應該最清楚吧?”

靈夢思考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

“對了,我現在的確很少聽到有人小傘壞話,更沒在報紙上看到小傘鬧出問題了。”

愛麗絲補充道:

“其實是有的,不過從過去的說是保姆的變·態,變成現在只會賣萌的可愛傘妖怪了。”

陳安:“……”

他嘴角抽了一下。

“說是保姆的變態……那是什麼情況!?”

“是《文文新聞》啦,因為曾經的小傘專門嚇唬小孩,把哭的嚇鬨笑,把笑的嚇哭,所以文文專門報道過小傘。

小傘說外界可以用傘飛天的是保姆,所以她學著那些保姆的工作來嚇唬小孩。”

那時候魔理沙可還沒失憶,所以她倒是還記得這些。她笑嘻嘻道:

“因為是被人拋棄的傘,覺得自己沒人要,不如就去主動做對人類有益的事,那樣或許是條出路。但她只會嚇唬人,所以最後的報道結論就是——像小傘那樣到處嚇唬人,與其說是保姆,不如說是單純的變·態!”

“這就是說是保姆的變·態的由來嗎……”

陳安滿頭黑線。

看來還沒撿到小傘前,小傘似乎有過很多犯傻的黑歷史啊。

頭痛的捶捶腦袋,陳安也就沒在小傘的黑歷史上深究了。

也不想再繼續深刻討論其它,陳安決定就此打住。

他舉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明明說的只是在妖怪山上建立寨道這件事。我突然發現好像越扯越遠了。

都別再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寨道的問題吧。”

靈夢感覺十分不爽。

“究竟是哪個傢伙跑題,還嘰嘰歪歪對我扯了那麼多大道理啊?”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陳安笑嘻嘻的擺擺手,就扭頭望向了一直坐在那不發一言的諏坊子。

“哎,諏坊子。你也是當事人,你的意見是什麼?”

“我?”

諏坊子指了指自己,見陳安點頭,才一臉無所謂的攤手。

“我無所謂啦。反正對我來說,信仰的信徒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人裡的信徒們能不能來神社參拜,我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啦。”

神奈子不滿了。

“喂喂,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以為我那麼努力為了是什麼啊?居然這麼不負責任,有你這麼當神明的嗎?”

“哎呦,神奈子你可真是囉嗦啊。”

諏坊子癟癟嘴,就突然將身體往後一倒,躺在了地上。

諏坊子和神奈子的態度完全相反,一點上進心也沒有,頹廢的不行!

她盯著天花板,說話的語氣懶洋洋的。

“反正守矢神社管事的是神奈子你,我只是負責當個吉祥物。所以能者多勞,那些事就全權擺脫你了啦。”

神奈子更加不滿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感情我認真還有錯了。快點給我起來,然後認真起來!”

“才~不~要~”

諏坊子欠揍的(神奈子看來)拉長著聲音,讓人感覺更頹廢了。

“反正還有陳安~你乾脆找他好了~”

陳安可是懶散的貨,可不想身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堆事。

他果斷拒絕了。

“想也別想!守矢神社供奉的神明是你,不是我。還有,趕緊給我起來,以為青蛙內·褲很可愛嗎?走光啦!”

諏坊子瞄了眼陳安,接著身體就在地板上滾了兩滾,滾到了一邊。

壓根不在意裙子因為這樣亂的更厲害,導致自己別說內·褲,連雪白的小肚皮都露出來了不少,諏坊子雙手枕在腦後,若無其事道:

“安啦安啦。反正你又不是沒見過,那麼計較幹嘛?”

所有人都被諏坊子這種好像事不關己的態度打敗了。

陳安大汗:

“喂,這是我在意不在意的問題嗎?你在大家面前,稍微矜持一點好嗎?”

陳安自己倒是沒問題,可問題是這裡不止他和神奈子,靈夢,依凜她們也都在呢!

“一點也不好!”

好像鬧脾氣的小孩,諏坊子又開始打滾了。

她一邊滾,一邊鬧。

“反正無論我怎樣,哪怕裸著身體你也是那種態度,矜持幹嘛啊?

之前可是你說的,人和妖的理念不同,雖然我不是妖,但可是神,所以別想拿人類那套規矩套我身上!我想怎樣就怎樣!”

陳安:“……”

和諏坊子太熟了,陳安自然知道這時候的她是說什麼也聽不見去了,只好選擇閉口不言了。

他站起來,來到諏坊子身邊,然後自己動手替她拉上了裙子。

將諏坊子抱起來,陳安又替她理了理裙子。

他無奈的嘆口氣。

“好啦。又不是小孩,無緣無故的耍什麼脾氣啊。嚴肅點,一邊可還是有很多人在呢。”

“要你管!”

好像和丈夫賭氣的小妻子,諏坊子負氣的扭開身子。

“反正你現在心裡只有紅魔館,守矢神社來都不來,我幹嘛要你管?走開!走開啦!”

陳安恍然。總算明白諏坊子生氣不是因為啥,只是因為他最近來的太少。

他哭笑不得。

“喂,什麼叫我心裡只有紅魔館,別說這種不留情面的話啊。

都認識多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嗎?”

“就是知道了才生氣啊!”

諏坊子氣鼓鼓的道:

“之前特地裝醉給你機會,你這永遠都是老樣子。死正經的人最討厭了!”

陳安:“……”

他大汗,總感覺諏坊子說的東西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擦擦汗,陳安就明智的不在和諏坊子胡扯,而是乾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任憑諏坊子力氣微小的掙扎,陳安坐了回去。

就當靈鳩依凜和魔理沙兩人微妙的目光不存在,陳安正色道:

“好了,再次迴歸正題,繼續討論關於寨道的事吧。”

“軟弱的傢伙。”

衝著陳安懷裡好像小貓一樣的諏坊子撇撇嘴,靈鳩依凜才道:

“事實上,關於寨道這點我其實也是持贊同意見的。

如果說是在兩年前,那場鬧劇一樣的比賽……”

說道比賽,靈鳩依凜還忍不住瞪了眼陳安。

直到現在,她依舊記得那時陳安對她那滿是失禮的介紹呢!

陳安吹著口哨,就當靈鳩依凜不存在。

靈鳩依凜憋氣不已,卻也拿不要臉的陳安沒轍,只好憋著火,繼續說下去了。

“如果說是在兩年前,那場鬧劇一樣的比賽還沒發生時,在妖怪山修建寨道,允許外人來妖怪山,我是絕不會允許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那件事,現在妖怪山的不少妖怪和天狗都走出去了。

現在對於妖怪山之外,大家瞭解的也不在僅僅是天狗的報紙,或者是河童的黑科技這種只能算是一點點的東西了。”

“相對的,因為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多了,現在已經有不少居住在妖怪山的妖怪對天狗封閉妖怪山,對於其她人進入妖怪山那麼嚴格而不滿了。

說實話,這點不滿在我們天狗內部其實也是存在的。不過因為制度問題,這才沒出現什麼影響。”

身為妖怪山一員,但卻是河童的荷取這時插進話。

“是啊,雖然我並沒什麼想要帶進妖怪山玩的朋友,但族裡卻的確是有這樣的河童呢。

只不過是天狗們看的太嚴,這才沒有做呢。”

荷取看了陳安一眼。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陳安一樣,很多天狗認識,還和靈鳩依凜大人和天魔大人相熟啊。”

陳安聳聳肩,示意自己認識人多又不是他的錯。

誰讓他長得那麼帥,受歡迎也是沒辦法的嗎?

不約而同,大家全都看懂了陳安眼神的含義。

除了雛和沒看到的諏坊子,哪怕神奈子和封獸鵺都忍不住在心裡啐陳安一口。

自戀的傢伙!

靈鳩依凜也是鄙視的看了陳安一眼,然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雖然妖怪山現在看起來是天狗把守,但說實話,無論什麼時候,妖怪山的主人也從不是我們啊。”

陳安笑著接過話。

“妖怪山不是任何人的,是大家的啊。”

靈鳩依凜瞥了眼陳安,偷偷嘟了下嘴,沒有反駁。顯然是預設了。

她忽然又嘆了口氣。

“好啦,這種事我替我們天狗一族答應了。當初鬼族能接納我們,後來更是能放棄妖怪山遷走。我們這樣一直頑固的封閉也不是辦法。

雖然依舊無法讓外人通覽全部的妖怪山,但那些不重要的地方會開放的。

至於寨道的修建,神奈子你去和鼻高天狗們商量好了。對於地形,天狗們沒有比她們更瞭解的了。”

靈鳩依凜說著,又看了眼靈夢。

“你也別擔心,寨道修建之後,我會讓巡山天狗分派些人手看著。妖怪山的妖怪們也沒多少喜歡惹事的,所以有她們看著,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陳安嘿嘿一笑。

“對了,寨道修成之後或者還可以向遊客們收費,反正有錢不賺白不賺。還可以學外界的人一樣,在寨道的半道上再修幾個賣補給品和紀念品的地方。嘿嘿,一定能賺不少的。”

“你這個奸商!”

靈夢狠狠鄙視了陳安一句,就丟掉博麗巫女的操守,雙眼放光起來。

“說的對!票價提高點!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守矢神社的香油錢可是我的。你們可別反悔。”

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塞錢箱被香油錢塞滿的美好未來,靈夢樂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她義正辭嚴道:

“嗯嗯,我也不是那麼貪心的人。所以我也不全要,只要給我百分之九十就行!”

這還不貪心!?

這句話,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所有人心裡。

陳安十分看不來靈夢這種想錢想瘋了的傻樣,所以他殘忍的打破了靈夢的幻想。

“別做夢了,先別提守矢神社的香油錢歸你的部分是在博麗神社的分社,就是不是,寨道的錢你也別想!

那可是天狗的收入,和守矢神社是關聯不上半個銅板的關係的!”

幻想被打破,靈夢身體一僵,就彷彿看見了自己那心愛的,塞滿香油錢的塞錢箱裡面的香油錢正長著翅膀飛走的可怕場景。

“不要啊~~~”

發出絕望的哀鳴,靈夢就對告訴她殘酷事實的陳安大發雷霆。

“你這個混蛋!欠老孃錢不還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來毀滅我那美好的未來,是想讓我打死你嗎!”

“呵呵,我好怕哦~”

裝模作樣的拿手在面前扇了扇,讓靈夢恨的咬牙切齒後,陳安就不理她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好了好了,說了那麼多,差點就忘了來這的目的不是和你們侃的了。”

陳安指著魔理沙。

“喏,這是黑白,想必大家都認識。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魔理沙火冒三丈。

“都說了!老孃不叫黑白,只是穿的又黑又白啊!”

理所當然的,陳安自動無視了魔理沙的憤怒。

他看向了正聽著他們說話聽的津津有味的封獸鵺,對她笑了笑。才道:

“這是鵺,封獸鵺。”

神奈子點頭,笑道:

“認識,命蓮寺的一員。”

“沒錯,命蓮寺的一員。”

重複確認了神奈子的話,陳安就開始給魔理沙和封獸鵺介紹了。

“呶呶,那邊那位一直在低頭玩手機,看起來身材很好的小鬼叫東風谷早苗,是守矢神社的風祝巫女,你們可以喊她早苗。”

東風谷早苗臉咻的一下就紅了個通透,顧不上繼續玩手機,好像憤怒的大白兔,她羞赧的對陳安怒目而視,嗔怒道:

“陳安!居然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你太失禮了!還有,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已經長大了!”

“嘖嘖,居然知道害羞,還會和我大聲生氣。唉,看來小早苗是真的長大了呀。”

陳安抬頭做了個望天的動作,便裝模作樣的感嘆起來。

“唉~當初那個問我究竟怎樣才能超越神奈子,然後拼了命的喝牛奶想長大,還說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最喜歡的陳安哥哥的孤單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再也沒有過去的天真,變得獨立起來了。”

“哎哎?”

東風谷早苗驚叫兩聲,臉紅的更厲害了,只不過這次她心裡一點生氣的感覺也沒有。

還以為這麼長時間,陳安早就把她小時候的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意外之餘,東風谷早苗心裡高興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害羞。

東風谷早苗支吾道:

“那、那麼久的事,原來你還記、記得啊。”

陳安聳聳肩,笑眯眯道:

“呀呀,小早苗的事我怎麼會忘呢?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會忘了小早苗你的事的。”

東風谷早苗更害羞了,言辭也越發支吾了。

“嘸~這種話、這種話別說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感覺好害羞啊。”

陳安搖搖手指,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

“有什麼好害羞的,梅莉、蓮子她們我也是一樣的啊。

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這種話我為什麼不能說?”

“這、這……嗚,不管啦,就是不要陳安你說啦~!”

見東風谷早苗害羞的似乎都要把臉埋到胸裡去,陳安真是啞然失笑。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好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陳安摸著下巴問道:

“哎,對了。早苗,你當初究竟是為啥對我改了稱呼,不喊我陳安哥哥的啊?”

這件事直到現在依舊讓陳安感覺十分古怪啊。

明明那時什麼也沒發生,莫名其妙的,東風谷早苗就不在喊他哥哥,而是變成直呼其名了。

雖然並不在意東風谷早苗對他的稱呼是怎樣,但果然,還是有點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才變化的啊。

東風谷早苗:“……”

不知為什麼,她臉埋得更低了。

東風谷早苗這樣,真是讓陳安納悶的不行,不過見她似乎沒回答的跡象,摸摸諏坊子的頭,也就不勉強了。

他開始給魔理沙和封獸鵺介紹其她人了。

“吶吶,我對面那位看起來威嚴感十足的是神奈子,八坂神奈子,可是有著稱號山丘與湖的化身的強大神明哦。

她和我懷裡這位土著神——洩矢諏坊子同時為這座神社所供奉的神明。

也就是說,守矢神社的神明不止一位哦。

哦,對了,諏坊子很喜歡青蛙,所以千萬不要在她面前做出什麼凍青蛙這樣不好的事來。還有,她只是喜歡青蛙,不是青蛙的神明。”

因為認識魔理沙,所以神奈子並沒有對她進行什麼初次問候。相反,她倒是對封獸鵺笑了一下,甚至還難得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好,小姑娘。妾身八坂神奈子,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咯~”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封獸鵺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手忙腳亂了一會,她才紅著臉,認真的回應起來。

“哎?嗨!在下封獸鵺,以後還請閣下多多關照!”

見封獸鵺這樣,神奈子不禁抿嘴一笑。

“哎呀,怪不得陳安會帶你來,還真是位可愛的小姑娘啊。”

這句話歧義很大啊……

陳安斜瞄了眼神奈子,確定她的確沒什麼言外之意,這才撇撇嘴道:

“神奈子,注意點形象。你這樣語氣說話,很容易被人誤會成中年歐巴桑的。”

神奈子:“……”

她笑容一僵,差點沒把酒杯砸到膽敢喊她中年歐巴桑的陳安臉上去!

開什麼玩笑!就算年齡比那些人類的中年歐巴桑高不知道不多去,但她八坂神奈子!山丘與湖的化身!山的神明可還是風華正茂的女子呢!

陳安向來有把人氣死,還能當做不知道的本事。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次他依舊無視了被他氣到的神奈子。

原本是想讓諏坊子也和封獸鵺問聲好的,不過陳安低頭一看,卻發現懷裡的諏坊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也就熄了這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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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怕吵著諏坊子,聲音放輕了些。

“吶,那位藍髮雙馬尾的女孩名為河城荷取,是妖怪山的河童。

黑白你應該認識,我就不多說了。”

他看了眼封獸鵺。

“鵺,需要我給你詳細介紹一下嗎?”

封獸鵺連連搖頭,雙手也跟著擺了起來。

“不用了,不用了。這位和你身邊的鍵山雛,路上我的已經認識了。就不麻煩陳安你了。”

“這樣啊……”

陳安笑了笑,也就沒多說了。

禮節性的將雛也介紹了一下,陳安這才介紹起靈鳩依凜。

他居高臨下的瞥了眼靈鳩依凜平坦的胸口,便一本正經的道:

“最後這一位可不得了。她可是妖怪山的大天狗呢!

管理著妖怪山的所有天狗,包括之前那位唱歌要命的天魔有時候也得聽她的。”

著重誇了靈鳩依凜如何如何厲害,陳安的表情越發嚴肅了。

“記得,這位大天狗大人的名字叫——個子很矮鞋子很高胸部很小脾氣很大穿的很短老愛走光的心眼如針脾氣如火胸部平平的靈鳩依凜大人~~~!!!”

如連珠炮般,陳安一口氣說出了一大串話,最後甚至還惡趣味的將尾音拉的老長。

所有人:“……”

除了當事人靈鳩依凜臉是漆黑漆黑的,其她人,不僅靈夢、魔理沙、東風谷早苗,就連愛麗絲和神奈子,還有雛都忍不住笑了。

還有荷取,要不是因為靈鳩依凜是大天狗,她估計已經樂的滿地打滾了!

封獸鵺原本還以為陳安最後的介紹會多麼重要,可別想到居然會是這麼重要。

她大喜過望,因為這最後的介紹簡直太對她的胃口了!

二話不說,封獸鵺努力回想著陳安之前那一長串的介紹,便一本正經的對靈鳩依凜回應起來。

“在下封獸鵺,以後還請——個子很矮鞋子很高胸部很小脾氣很大穿的很短老愛走光的心眼如針脾氣如火胸部平平的靈鳩依凜大人多多關照~~~!!!”

又是一個拉長的尾音,靈鳩依凜真是覺得自己平平的胸都要被陳安給氣大了兩圈啊!

——造成封獸鵺這樣的罪魁禍首——陳安!

靈鳩依凜憤怒,靈鳩依凜暴躁,靈鳩依凜憤怒加暴躁!

她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就咬牙切齒,一臉恐怖的就從背上拔出了紅木劍!

“有本事!這次我一定要……”

靈鳩依凜話還沒說完,陳安就忽然臉色大變,也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靠!?那家夥怎麼找來了!?”

感受著正快速接近,那充滿憤怒和殺氣的氣息,陳安嚇得直接一腳踹開了靈鳩依凜。

“有事先閃,再見!”

趕緊把懷裡的諏坊子放下,陳安偷偷給愛麗絲留下句話,就果斷一句再見,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守矢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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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兩聲怒吼從守矢神社響起,響徹了整片妖怪山。

——“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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