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理沙摁著頭上被狂風差點吹走的帽子看著身邊那條長長的,沿途植物全部東倒西歪,還有著一個個爆炸的痕跡,真是毛骨悚然。
我了個去!幸好被追殺的不是她,要不然八成已經上路了!
怪不得陳安之前說了不讓飛,就自己那速度,在天魔面前飛,那根本就是作死啊!
“哇哦~厲害!”
封獸鵺這時也跳了出來,她手撐在額頭,望著那條痕跡和煙塵席捲的遠方,先是捶手哇哦~一聲驚歎一下,然後就變得憂心忡忡了。
“那家夥那麼可怕,陳安不會有事吧?”
“放心好了,那家夥命硬的很,而且跑的那麼快,是不會出事的。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得快點,可別陳安溜了,我們卻被天魔抓住了。
要是那樣……嘖,我們估計也要變成雛她們那樣了。”
靈夢與愛麗絲看也不看那些痕跡,隨口說著,便快步就像雛她們去了。
原本還在驚歎與擔心的魔理沙和封獸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扭頭看著那邊情況悽慘的雛她們,頓時一個哆嗦,然後再也不敢浪費時間,趕緊就跟在了靈夢和愛麗絲身後了。
跟在靈夢身後,封獸鵺好奇問道:
“吶吶,那兩個傢伙是誰?”
“哦,是朋友啦。”
回答的不是怒氣衝衝走向那裡還在昏迷裝死荷取的靈夢,而是愛麗絲。
她微笑道:
“一位是妖怪山的河童,叫河城荷取。喏,就是那邊還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
一位是厄運的神明,叫鍵山雛。嗯,這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就是剩下那位在那裡看我們的女孩。”
不動聲色,愛麗絲用一個那家夥便將荷取和雛差別對待了。
——之前天魔喊的話,可不是只有靈夢聽到!
封獸鵺又一錘手,恍然大悟。
“哦!原來如此。”
魔理沙突然插話進來。
“厄神?是那位據說只要碰了就會倒黴的妖怪山神明嗎?
這種可怕的神明,陳安是怎麼和她認識的,難道不怕倒黴死嗎?”
“因為他是老師啊。”
愛麗絲依舊是微笑著,用不知是歡愉,還是憧憬的語氣說道:
“不會因為外在的因素歧視任何人,更不會因為任何的所謂可怕而遠離、疏遠他人。
雛是厄神,但不是給予別人厄運的神明,而是收納別人厄運的神明。
但因為她不能控制自己,會給接近她的人帶來厄運。所以哪怕是如此善良的她也依舊被那些不知情的人誤解。”
愛麗絲看了眼魔理沙,看到她有些臉紅,這才笑道:
“所以雛一直很孤獨哦。據我聽說,老師認識雛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在妖怪山遊蕩呢。
因為想去看霧之湖,但又沒有朋友,唯一的算得上朋友的荷取又不想麻煩她,更擔心會給別人帶來上來,所以才一直在山裡遊蕩呢。
就是那時,老師才認識了雛。
而且剛開始的時候,為了不傷害老師,雛可是想和老師保持距離。只不過被老師主動的打破了。”
說到這,愛麗絲抿嘴笑了笑。扭頭看了眼在那一臉擔心的眺望遠方的雛沒說話了。
“咿呀!咿呀!”
愛麗絲突然不說話了,上海、蓬萊倒是活躍起來了。
上海咿呀咿呀的說著什麼,蓬萊就趕緊替她翻譯起來。
“上海說了:雛大人說,她就是因為陳安大人的主動,才終於有了第二個朋友,才終於讓孤單的世界裡有了新的色彩。
雛大人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時候陳安大人知道她是厄神時,沒有遠離和害怕,還義無反顧的走到厄運中,抓起她的手說不能犯規時的笑容。
也永遠不會忘記,那時候與陳安大人一起在霧之湖看日落時的美麗。
更永遠不會忘記,陳安大人之後為她做的一切!
送她禮物,遏制她身邊的厄運不再讓它們傷害靠近的人;替她收拾老舊的家,介紹她很多新的朋友,讓她告別過去。這些事,雛大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封獸鵺瞪大眼睛,驚奇的不得了。
“哇哦~陳安原來這麼好,還以為和我一樣,都是喜歡惡作劇的人呢!”
禮物嗎?
魔理沙若有所思,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
從別人口中,魔理沙也得知了這玩意是陳安送她的。
不開心的看了眼封獸鵺,上海、蓬萊又囔囔了起來。
“咿呀!”
“上海說:才不是呢!陳安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和主人一樣,上海最喜歡陳安大人了!
嗯嗯,我也一樣哦!”
愛麗絲俏皮的眨眨眼,也發表了意見。
“錯了喲,就算喜歡惡趣味,老師和封獸鵺你也是完全不同的。”
封獸鵺歪著腦袋。
“哎?都是惡作劇,哪裡不同啦?”
“是根本上就完全不同呢。”
愛麗絲搖著手指,這麼說:
“首先,封獸鵺你的行為是惡作劇,或許不過分,但依舊會給人帶來麻煩和困擾。
但是老師不同,他的行為從來不以惡作劇為目的,都僅僅是惡趣味。或許會讓人生氣,或許會讓人不爽……”
說到這,愛麗絲忽然頓了一下。
似乎是在思考,她停頓了好一會才道:
“就像對待魔理沙和之前在命蓮寺時,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從頭到尾,老師都僅僅只是嘴上說著氣人的話,卻沒有做什麼哦~”
魔理沙忽然癟癟嘴,揮著小拳頭憤憤不平起來。
“誰說的!那混蛋之前明明踹了我屁股,真是欠揍!”
愛麗絲抿嘴一笑。
“可你應該發現了吧。不會痛呢。”
“哎?”
魔理沙一愣,忽然覺得還真是。
明明是被一腳踹出來的,可屁股還真不疼!
見魔理沙這種反應,封獸鵺頓時大奇。
“真不疼嗎?”
魔理沙鼓著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說了實話。
“是啦是啦,一點也不痛啦!”
她氣鼓鼓的道:
“可是居然踢女孩子屁股,他果然還是太過分了!”
“就是這樣沒有約束,老師才是老師,也才那麼受人喜歡啊。”
愛麗絲眨眨眼,靈動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不知名的情緒。
——反正封獸鵺看不懂!
愛麗絲輕聲道:
“其次,也是封獸鵺你與老師最大的差別呢,是在於目的哦。”
“目的?”
封獸鵺歪了歪頭,感到十分奇怪。
“我惡作劇只是為了開心,沒有其它的目的啊。”
“為了自己開心,這就是惡作劇最大的目的。
就像那些妖精,她們惡作劇也都是沒有其它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你們的惡作劇和老師的惡趣味的結果其實大都一樣,都是讓人不滿,生氣。
但你知道,為什麼惡作劇的你們不受人歡迎,而惡趣味的老師卻恰恰相反呢?”
“唔……”
封獸鵺皺著眉,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才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愛麗絲微微一笑。
“因為老師很帥啊~”
封獸鵺、魔理沙:“……”
見兩人囧然的表情,愛麗絲噗嗤一笑。
“逗你們的啦。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我說的第二個不同啦。
你們的惡作劇是為了讓自己高興。可老師的惡趣味卻是讓別人擺脫不高興啊~”
愛麗絲雙手放在身後,站直身體,一邊愉快的哼著歌,一邊輕快前進著。
“老師是個可惡的氣氛殺手哦~”
少女這麼說,臉上露出的卻是憧憬的微笑。
“但是這樣的老師,我最喜歡了。因為在氣氛殺手的背後,隱藏的卻是老師最真誠的關切呢。”
“無論是你因為想到過去的悲傷而黯然神傷,還是你因為經歷了挫折而喪氣不前,亦或者你因為遭受痛苦而傷心流淚;
無論是你因為自己的出色而開始得意洋洋,還是你因為將過去對自己來說強大的存在揍得滿地找牙而開始變得自視甚高時;
無論是你因為是個孤僻的人而孤單,還是你因為是個沉默的人而寂然;
無論是因為大家鬧了矛盾而讓氣氛尷尬,還是因為大家素不相識而安靜無話。
無論怎樣,無論何時,老師在這些時候總是會跳出來說著胡言亂語,或讓你哭笑不得,或讓你當頭棒喝,或讓你因為憤怒而改變,也或讓大家變回原來的,或新的好朋友。”
“他很少用安慰來改變,而是喜歡用自己所謂惡趣味,自己的獨特的改變別人情緒的方式來安慰別人,帶給別人感動呢。”
“他啊,就是這樣一個不喜歡說,但喜歡做的笨蛋呢。”
少女溫柔的說著這些話,忽然朝天空張開雙手,似乎是要擁抱著什麼一般。
她這麼問:
“對了,如果你們站在高山的山頂上張開雙手,那時候,你們想擁抱的是什麼呢?
是天空,是世界,還是其它的什麼呢?”
魔理沙沉默著,似乎是在猶豫什麼一樣。
好一會,她才大拇指一抹鼻子,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爽朗的笑起來。
“當然是世界咯!我魔理沙可是要成為最強的魔法使呢!”
愛麗絲微微一笑。
“呵,還真不愧是自信的魔理沙你的回答呢。”
封獸鵺沒啥好猶豫,也沒什麼好思考的,她笑嘻嘻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答案。
“大概是未來吧。因為只有有了未來,才會有其它的一切呢。”
愛麗絲詫異看了眼封獸鵺。
“奇怪,這種蘊含哲理的話,總覺得封獸鵺你說很不和諧呢。”
封獸鵺摸著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你也這麼覺得?其實我也差不多呢。只不過在命蓮寺待的久了,總感覺自己也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愛麗絲愣了一下,總算明白為什麼封獸鵺會說這種話了,原來是被神子、白蓮她們影響了。
看來環境對人的影響果然很大呢。
愛麗絲心裡感嘆著這句話,就聽封獸鵺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那你呢,那你呢。那時候,你又想抱住什麼呢?”
愛麗絲回過神,報以一笑。笑容和接下來的話語中似乎蘊含世界上最濃烈的情感。
她這麼說:
“是老師喲。因為啊,我總覺得,只要抱住了他,我就抱住了整個世界呢。”
封獸鵺眨眨眼,沒聽懂愛麗絲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至於魔理沙……她似乎也沒聽懂,正在那看著靈夢想方設法叫醒昏迷的荷取——比如踹、踹、踹傻樂呢。
但是她們沒聽懂,不代表別人沒聽懂。
只聽雛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愛麗絲說的對,抱住了安,就像抱住了整個世界呢。”
三人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們身邊了。
被三人盯著,雛害羞的紅了下臉,扭捏的轉著手裡的緞帶,雛還是勇敢的說出了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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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最喜歡安了,所以才會這麼想哦。”
“呱呱!呱呱!”
跟著雛一起過來的大蟾蜍呱呱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意思。
只不過看它搖搖晃晃的直立起身體,用兩隻前肢做著擁抱的滑稽好笑的動作,大概也是在回答愛麗絲的問題吧。
“那家夥……有什麼好喜歡的?”
用奇妙的眼神看了眼雛,魔理沙突然嘟囔著就跑開了。
她來到還在那把荷取在地上踹來踹去的靈夢身邊,蹲在地上,好奇的用手指戳著荷取臉。
“靈夢,你和荷取有仇嗎?幹嘛一直踹她?”
“仇大了!”
靈夢踩著荷取的背,怨氣沖天。
“居然敢給天魔那家夥麥克風,害得我上次差點死掉。這個仇,你說大不大!?”
又踢了踢荷取,讓她翻個身,靈夢就蹲在地上,扯著她衣領搖晃起來。
“喂喂,混蛋傢伙。別給我裝死,趕快給我起來啦!
再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吊起來揍!”
不知因為靈夢搖的太厲害,還是因為靈夢惡意十足的威脅,又是一番折騰,荷取總算睜開了眼。
望著近在咫尺的靈夢,她迷迷糊糊的歪了下腦袋,接著猛的一愣。
“靈夢,你怎麼在這,天魔大人呢?”
“她走了!”
靈夢眼中充滿怨恨,就對荷取獰笑道:
“不過你也別開心,因為我可是打算和你算算你上次例大祭給天魔道具,結果害得例大祭差點被天魔害死那麼多人的總賬呢!”
荷取:“……”
刷拉一下,冷汗就從額頭流了下來。
走了天魔大人,靈夢又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被靈夢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心中哀嚎的荷取連汗也不敢擦,任憑冷汗流進眼睛,帶來一陣陣難受的感覺。
強忍著難受,荷取的心思急轉,最後覺得如果真的承認,八成會給靈夢打死,或許還會被鞭屍來著。
偷偷一個寒顫,荷取為了不讓自己悽慘的死翹翹,然後享受被鞭屍的悽慘命運,機智的下定決心裝傻!
剛出狼穴,又進虎窩啊~
荷取心中繼續哀嘆,便一邊不動聲色的試圖掙脫靈夢的魔爪,一邊乾巴巴的笑著,試圖糊弄靈夢:
“你,你說啥?為什麼我什麼也沒聽懂!”
靈夢死死抓著荷取衣領,笑的越發猙獰了。
“沒聽懂?沒關係。待會我把你綁起來,然後扔在這等天魔回來,我想你到時候就能想通我到底在說什麼了。”
荷取:“……”
在魔理沙鄙視的目光中,繼天魔之後,河童少女又毫無節操的給靈夢跪了。
無節操的河童少女淚流滿臉,嚇得幾乎五體投地。
“請務必不要那麼做!在下已經明白靈夢大人你說的是什麼了!”
魔理沙鄙夷的看著荷取。
“呵!區區一個威脅。態度居然轉變的這麼快,我鄙視你!”
開什麼玩笑!那是區區一個威脅?那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未來啊!
心中嘀咕著,荷取就厚著臉皮當沒聽見魔理沙的鄙視了。
討好的看著靈夢,荷取斬釘截鐵道:
“為了彌補我曾經的過錯,我明天就去博麗神社祈福——塞香油錢!”
祈福是個藉口,塞錢才是討好——靈夢是個死要錢,眾人皆知!
對於荷取如此上道,本就意在狠狠敲一筆的靈夢表示非常滿意。
“呦西,聰明的傢伙。”
喜氣洋洋的鬆開荷取的衣領,靈夢看在香油錢的份上,就大方的原諒了荷取。
“看在事情已經過去,你認錯態度還這麼良好的份上,這次我就大方的原諒你好了。
但是!”
靈夢冷冷瞄了荷取一眼。
“要是香油錢不夠……啊,不。是要是你認罪態度不夠,下次還敢那麼做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喂!你這個死要錢的無節操已經把心裡話暴露出來了!
這句大實話,剛剛逃出生天的荷取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她一副狗腿子樣的點頭哈腰。
“是滴,是滴。小滴明白了,香油錢絕不會讓靈夢大人你不滿意的。”
靈夢眉毛一揚,笑嘻嘻的表示更滿意了。
魔理沙忍不住又嘀咕了。
“一個死要錢,一個不要臉。兩個無節操的傢伙。”
死要錢的靈夢其實還兼職不要臉,所以理所當然的,她無視了魔理沙的嘀咕。
御幣一揮,因剛剛敲詐到一大筆香油錢,心情愉悅到不行的的靈夢指著遠方,神采飛揚道:
“喏!出發!目標:守矢神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