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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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魔法森林耽擱了些時間,但陳安在愛麗絲和香霖堂停留的時間都不久,所以等他來到太陽花田時,時間還沒到傍晚,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

出乎意料的,太陽花田現在十分熱鬧。

有很多的妖怪正在這裡聚會。

這讓陳安非常震驚。

敢在幽香的太陽花田這麼鬧,這些傢伙不怕死嗎?還是說,她們是集體來找死呢?

陳安原本是想隨手拉個妖怪打聽了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大家會不怕變成花肥,敢來太陽花田鬧騰時,卻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他背一下。

“嘿,陳安。”

陳安回過頭,就發現喊他的是莉格露。

披著斗篷,穿著男孩子氣的她正笑嘻嘻的看著他呢。

頭上觸角轉著圈,莉格露忽然不爽起來。

她狐疑的四處瞅瞅,總感覺似乎有人在說她壞話一樣。

找了半天沒找到像是再說她壞話的人,莉格露這才把注意力重新轉了回來。

她十分好奇。

“陳安,你怎麼會在太陽花田,也是來這觀看演唱會的嗎?”

陳安納悶的撓撓頭。

“演唱會,什麼演唱會?”

“普利仁歷瓦樂團的演唱會啊。”

莉格露觸角亂顫,似乎很興奮。

“她們的音樂在幻想鄉很受歡迎,經常受到大家的邀請舉辦演唱會,今天就是呢。”

“在太陽花田?”

莉格露點頭。

陳安這才明白太陽花田人為什麼這麼多了。

還以為是這麼多妖怪集體不怕死,結伴來太陽花田找死,現在看來不是啊。

他有些咋舌。

“這麼鬧,幽香不會不開心嗎?”

莉格露可愛的擺擺手指。

“不會喲,只要大家別傷害太陽花田裡的花,幽香大人可是很歡迎大家在這裡開演唱會呢。”

她指著身邊不知何時聚集過來的一些花之妖精。

“尤其是她們,更是喜歡呢。”

“這些小家夥嗎?”

陳安攤開手,看著那些小家夥落在他手心,在上面歡快跑來跑去的樣子,笑了。

“原來如此,幽香還是一如既往的面冷心熱呢。”

吹了口氣,就像一陣大風席捲,讓在手心上打鬧的花之妖精們翻滾著回到了空中。

似乎覺得很有趣,花之妖精們都咯咯笑了起來,她們歡笑著圍繞陳安飛舞,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光彩軌跡。

莉格露眼巴巴看著身邊飛滿花之妖精的陳安,真是羨慕死了。

“她們好像很喜歡你哎。”

她老久之前就已經和幽香熟悉了,在太陽花田出現後,她也一直都是這裡的長客。

不過卻從來沒有陳安這種一來,就有那麼多花之妖精圍著打轉,一次也沒有!

陳安聳聳肩,一甩頭,臉上滿是有些惆悵。

“沒辦法,誰讓我是世界第一帥呢。哎,如此出色的我就是想低調也總是低調不成啊。”

莉格露:“……”

她差點沒給陳安這番話給嗆死。

“世界第一不要臉的自戀狂還差不多。”

小聲嘀咕一聲,莉格露見陳安似乎還有繼續惆悵下去的樣子,急忙就打斷了他。

“既然你來這不是為了參加演唱會,那你來幹嘛?”

被莉格露的問話打斷了惆悵,這讓陳安非常不滿,揪了兩下莉格露的觸角,讓她憤怒的齜牙咧嘴,這才滿意放下了手。

“來找幽香的。”

陳安說著,就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應該也知道,幽香可是我妹妹,妹妹這種可愛的生物是非常渴望哥哥的關愛的,所以我現在就是來關愛親愛的妹妹的。”

“渴望關愛?幽香大人?”

想想幽香平日清冷孤高的姿態做派,再一想幽香求關愛的樣子,莉格露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有種世界觀被毀滅的感覺啊!

她神色微妙。

“可幽香大人現在似乎很不爽你啊,要是你出現在她面前,不怕被她用魔炮揍嗎?”

陳安:“……”

他大義凜然的表情一僵,就轉開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風景了。

“這個……今天天氣不錯哈。”

莉格露:“……”

她觸角一顫,就忍不住吐槽了。

“不要轉移話題啊喂!以為裝作看風景就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嗎?你明明就很怕被幽香大人用魔炮揍吧?”

陳安有些惱羞成怒了。

“囉嗦!我可是幽香的哥哥,怎麼可能會怕被她用魔炮揍啊!”

莉格露撇撇嘴,表示完全不信。

“嘁,騙誰啊。”

陳安越發惱羞成怒了。

雖然很想胖揍一頓莉格露,讓她明白一下什麼大實話能說,什麼大實話又不能說。

不過誰讓陳安是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道德的文明人呢?

而作為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道德的文明人,打架顯然是違背了他的行為準則的。

所以啊,有素質,有文化,有道德的文明人——陳安就大方的決定原諒莉格露,不教訓她了。

唉,誰讓自己是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道德的文明人呢?

心裡嘆息著,陳安就上下打量起了莉格露。好一會,直到莉格露被陳安看的渾身不自然,身體畏縮的縮了縮時,他才忽然撇撇嘴,大聲道:

“可愛的男孩子!”

莉格露:“……”

氣血上湧,莉格露一下就蹦的老高。

她臉色漲紅,大聲反駁著陳安。

“我是女的!”

莉格露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說她是男孩子!

雖然胸平了點,穿著男孩子氣了點,看起來也的確像是個男孩子,但她是女的!女的!

陳安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是可愛的男孩子。”

莉格露氣壞了。她呼吸急促,握緊雙拳,竭盡全力的大吼。

“我是女的!!!”

陳安一臉‘我知道,我知道’,就順著莉格露說道。

“可愛的男孩子,莉格露小哥嘛。”

莉格露眼前忽然發黑,真是氣的暴跳如雷啊!

“我是女的!女的!女的!”

“我知道,男的,男的,男的嘛~”

莉格露:“……”

“呵呵,呵呵,呵呵……”

她表情扭曲的笑著,終於明白和某人好好說話是沒用的了。

於是滿身黑氣,她就咬牙切齒的向陳安撲可上去。

“我是女的啊!你這個不聽解釋的混蛋,就讓我來用拳頭讓你好好悔改吧!

蝴蝶風暴!!!”

看到莉格露居然扔出符卡動手了,陳安果斷轉身就跑,當然,他向來是個有始有終的男人,所以跑的時候還不忘繼續刺激莉格露。

他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邊跑叫大聲嚷嚷著。

“哇!可愛的男孩子,莉格露小哥要殺人了呀!”

莉格露:“……”

可愛的男孩子……咳,是可愛的少女理智崩壞中。

被莉格露在妖怪群攆的上躥下跳跑了好一會,陳安最終還是成功逃走了。

哼哼,和我比跑的快,真是不自量力的傢伙。

正當洋洋自得著自己逃命的功夫果然獨步天下,一個人突然從妖怪群裡跳了出來。

她興高采烈的樣子。

“嘿,陳安。”

陳安嚇了一跳,不是因為膽小,而是以為跳出來的人是莉格露。

不過由於來人沒有一出現就向他扔符卡,所以才沒有直接轉身就跑。

接著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攔在身前的不是之前被他用一句可愛的男孩子刺激到追殺他半天的莉格露,而是騷靈三姐妹中最小,也最活潑的妹妹莉莉卡。

陳安松了口氣。

莉莉卡十分驚奇,就繞著陳安轉起圈來。

“陳安,你幹嘛那麼吃驚?怎麼好像有種隨時都要跑的樣子。”

陳安將已經邁出去一半的腳收回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擺擺手。

“錯覺,那絕對是你的錯覺。”

莉莉卡狐疑的瞅了陳安一眼。

“真的嗎?”

雖然莉莉卡和陳安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多,但由於陳安自來熟,紅魔館宴會時也經常邀請她們去演唱的原因,她和陳安交情很不錯的。

交情不錯,自然也就代表著瞭解陳安。

雖然依舊不太多,但陳安是個惡趣味的傢伙還是肯定會知道的。

沒辦法,幾乎每次宴會去演唱時都得看到陳安被各種不一樣的人追著打,想不清楚都難。

陳安臉皮號稱只比大陸板塊薄一釐米,怎麼可能會因為莉莉卡的狐疑而暴露自己。

他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然後滿臉誠懇,言之鑿鑿道。

“真的!”

莉莉卡雖然是騷靈三姐妹中最狡猾、機靈的小妹,但和陳安這假話說的比真話順嘴,忽悠人忽悠出習慣,品行惡劣到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節操負無窮,低至令人髮指的老油條來說還是太嫩了。

所以哪怕再懷疑陳安是在騙人,她還是啥也沒看出來。

咂咂嘴,莉莉卡最終還是放棄了從陳安身上找破綻。

“嘛嘛,算了,反正你做了什麼都和我沒關係,就不拆穿你了。”

嘁,你就是想拆穿也拆穿不了,真當本大爺專注耍人八億年是白說的啊?

陳安心裡不屑,表面卻是不露半點聲色,還能笑眯眯的拍一拍莉莉卡的紅帽子。

“你不是再開演唱會嗎?怎麼會有空在這和我閒聊?

還有你姐姐梅露蘭和露娜薩呢?怎麼都沒和你在一起?”

“別拍我的帽子。”

莉莉卡不滿拍掉了陳安手。

“演唱會傍晚才開始,現在還早著呢。至於姐姐們,她們現在都在夢幻館那裡練習呢。”

莉莉卡原本也在練習的,不過覺得有些累,就跑出來散散心了。

“夢幻館嗎?”

陳安愣了愣,眼珠狡黠一轉,就打算從小姑娘嘴裡套話了。

他堆起一個平易近人,就像大灰狼看見小白兔一樣的笑容。

“莉莉卡啊,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莉莉卡一個哆嗦,就被陳安那噁心的笑容和語氣嚇得後退了幾步。

她雙手交叉,十分警惕。

“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噁心。”

陳安:“……”

我靠!這麼磁性溫柔的聲音居然敢說噁心,沒欣賞能力的傢伙!

被鄙視的陳安憤憤不平,不過為了套話,也只好把聲音變回了正常聲音。

“好吧,我只想問問幽香在不在夢幻館,如果在的話,她現在心情怎麼樣?”

陳安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如果幽香現在心情好,那麼他達成此行目的的把握就大了點。

就算失敗了,捱揍捱得應該也會輕一點。

至於如果心情不好嘛,不好意思,這點不在陳安考慮範圍呢。

雖然納悶陳安問這種問題幹嘛,但既然他不用那種噁心的語氣說話,莉莉卡也就沒為難他了。

“幽香大人的確在夢幻館,正在門口喝下午茶來著,至於心情嘛……”

她想了想,才道。

“看起來還算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有心情喝茶了。”

在聽到幽香在喝下午茶就明白幽香心情肯定差不了,加上莉莉卡也是這麼認為,陳安頓時大喜過望。

哈!幽香心情好,那不是說明待會捱揍能挨輕點嗎?

想到這,陳安越發欣喜了。

“多謝了。”

在莉莉卡不滿的神色中,陳安笑著拍拍她帽子,就興高采烈的向夢幻館去了。

“噗,討厭的傢伙!”

扶好自己的帽子,莉莉卡向陳安的背影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就朝他追了上去。

散步已經散夠了,她也剛好要去夢幻館呢。

……

懷著今天運氣不錯的想法,陳安就來到了夢幻館。

夢幻館前有一片沒有種植花的草地,在草地上還有一張不怎麼大的石桌。

而幽香,她就坐在石桌那悠閒的喝著下午茶。

估計是因為今天的演唱會,除了喝下午茶的幽香和門番的艾麗,一般分散在夢幻館裡的諸位也都在。

當然,都在中得先剔除在人裡太陽花店,之前因為說了大實話挑釁陳安,被他狠狠耍了一把的幻月。

艾麗的大鐮刀放在一邊,正站在幽香身邊像女僕一樣的服侍她,而本應該是女僕的夢月卻和胡桃在旁邊看露娜薩與梅露蘭練習,還時不時的鼓掌歡呼兩聲。

至於奧蓮姬,她正拿著水壺,在替夢幻館門口花圃裡的花澆水(太陽花田實際是有很多種花的)。

來到了夢幻館,一路同行的莉莉卡就很沒義氣的丟下陳安,跑到一邊拿起自己的樂器,加入了露娜薩和梅露蘭的練習之中。

至於陳安……

如果直接跳出去,然後直截了當的向幽香道明來意,這種簡單粗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方式是陳安不屑的。

當然,他必須強調一點,他之所以這樣絕不是因為怕以那種方式登場被直接被幽香揍出太陽花田慫了,絕不是!

為了提高行動的技術含量,順便給自己加點印象分,陳安並沒有直接出現,而是先躲到一邊,拿出鏡子在一邊開始給自己打扮起來。

先把袍子使勁搓兩下弄出褶皺,然後再弄亂一下頭髮,最後更是強忍著心痛,給自己帥氣的臉抹點土。

反正怎麼樣可憐,陳安就儘量的把自己扮成那樣。

至於為什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當然是給自己的行動增加點技術含量!

就在陳安扮慘扮進行時,將外表偽裝好,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忍著痛,往眼睛裡滴兩滴辣椒水流點眼淚,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慘時,他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清冷女聲。

“你鬼鬼祟祟的在幹嘛?”

因為覺得滴辣椒水太痛,陳安正在猶豫是不是換種眼藥水讓自己流淚扮慘,結果聽到有人說他鬼鬼祟祟,頓時不滿了。

“什麼鬼鬼祟祟,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蹲在這好不好?”

陳安一邊說,一邊就決定不用辣椒水,而改用清水了。

反正清水和眼淚也看不出區別,直接把清水偽裝成眼淚就好了嘛。

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陳安就變出水,也不看身後是誰,就仰頭開始給自己眼睛裡滴水了。

“哦?”

女聲哦了一聲,似乎很好奇陳安為什麼往眼睛裡滴水,又問道。

“那光明正大的蹲在這的你,現在又在幹嘛呢?”

“愚蠢的問題。”

陳安也沒察覺哪裡不對,就沒好氣的回答著這個在他看來蠢到家的問題。

“當然是扮慘咯,要是不扮可憐點,待會出去,幽香真的揍我怎麼辦!”

不知什麼情況,清冷的女聲話音突變,變成一片異口同聲的大叫。

“哦~原來是怕幽香大人揍你,在這裝可憐啊!”

“答對了……嗯!?等等!”

下意識回答的陳安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沒把滴水的小瓶子塞鼻孔裡去了。

他動作僵硬的回頭,被清水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很多人。

之前跑出去的莉莉卡,她的兩位姐姐,夢幻館的大家也都在他身後,笑嘻嘻的看著他。

而在最前面,那個穿著花格子裙子,表情似笑非笑的女孩更是讓陳安嚇的差點跳起來就跑。

“幽、幽香!?”

幽香表情似笑非笑。

“居然會因為怕我揍你,而蹲在這裝可憐,我有這麼可怕嗎?”

“有,啊不,沒有!”

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陳安一下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把手裡東西往幽香胸部裡……啊呸!

心裡狠狠給自己一巴掌,陳安總算是把剛想的那個做大死的舉動拍死在了萌芽。

不敢做大死,陳安果斷就把東西往地上一摔,然後狠狠一跺腳,就讓它變成了灰塵消失了。

他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要死,她怎麼會在這!’,現在立馬變成了義憤填膺的樣子。

“我親愛的妹妹這麼溫柔可愛善良大方平易近人絕世無雙柔情似水……”

在艾麗她們那些圍觀群眾所有人驚歎的目光中,陳安一口氣說了五分鐘誇幽香的好話,還不帶一個喘氣的!

一口氣誇了幽香五分鐘,陳安才言之鑿鑿的下了結論。

“所以說,我怎麼可能會怕這樣可愛的好妹妹揍我啊!”

圍觀群眾們早就明白陳安不要臉,卻沒有料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

看著他義正辭嚴,滿臉誠懇,就好像最開始說怕幽香揍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大家都嘀咕開了。

夢月搖頭晃腦的感嘆。

“嘖嘖,好驚人的臉皮。明明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居然矢口否認,還臉不紅心不跳,真是厲害啊。”

“嗯嗯,還有好驚人的油嘴滑舌。那嘴皮子利索的,真是讓我甘拜下風啊!”

一向不善言辭的騷靈大姐露娜薩一臉崇拜,就忽然琢磨起來。

“話說,嘴皮子那麼溜,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莉莉卡嘿嘿一笑。

“那還用說嘛,肯定是剛才那樣練出來的。”

艾麗裝模作樣的嘆息一樣。

“唉,在練出這種夸人那麼長不帶喘氣的利索嘴皮子之前,他一定經常捱揍吧?哎呀,這麼一想,還真是可憐啊。”

“哦~是嗎~”

“是的啊!”

開朗的梅露蘭古怪的拉長腔調,然後就和應聲的莉莉卡,胡桃她們笑做了一團。

陳安磨磨牙,雖然很想衝過去一個小妞給一個爆慄,讓她們明白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什麼人又不能惹。

順便告訴她們,他嘴皮子利索是天賦!不是因為惡趣味太多而練出來的!

不過誰讓幽香還在面前,也只好暫時忍氣吞聲,不予反應了。

就當沒看見一邊拿他當反面教材嘲笑的艾麗她們,陳安就把之前的事當做沒發生,腆著臉對幽香堆起了笑容。

“幽香,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今天就原諒我唄?”

都過了這麼久了,幽香早就沒什麼火了,要不然之前發現也不會廢話,而是直接一腳把陳安踹出去太陽花田了。

不過沒火歸沒火,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輕易原諒陳安。

她上下打量了幾眼自己把自己弄得亂糟糟,臉上黑乎乎,還帶著兩條明顯水跡的陳安,強忍著笑,板著臉道。

“你說的誠意,就是把我當成洪水猛獸,然後裝可憐嗎?”

“怎麼可能!”

陳安大聲叫屈起來。

“幽香可是我最最最親愛的妹妹,怎麼可能會把你當成洪水猛獸啊!”

臉也不紅,就好像說的真的一樣。

廢話,這當然是真的!在陳安心裡,洪水猛獸可沒幽香厲害!

“嗯?”

幽香繡眉一挑,忽然有種莫名的不爽。

不用猜,估計又是面前這個一臉誠懇的傢伙心裡在說她的壞話了。

她半眯著眼,氣勢十分具有壓迫感。

“你又在心裡想什麼失禮的事了嗎?”

這時候敢說是,或者嘴犯賤說出實話,那麼今天就白來了。

陳安這麼機智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他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錯覺!你比洪水猛獸恐怖一萬倍這種事,我想都沒想!”

幽香:“……”

艾麗等人:“……”

所有人滿頭黑線。

這個蠢貨,到底是來道歉,還是來犯賤的啊!

幽香被陳安如此不識時務的舉動給氣笑了。

“來道歉居然還敢胡說八道,你是真想讓我揍你嗎!”

陳安悚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心直口快的壞毛病又犯了。

讓你丫又心直口快!

他急忙給自己狠狠來了一巴掌,具體力度有多狠,大概拍死蚊子的那種力度——再縮水一萬倍就對了。

給了自己一巴掌,陳安就乾咳一聲,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試圖搶救一下。

“這個,我說剛才我什麼也沒說行不行?”

幽香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說呢?把妹妹看的比洪水猛獸恐怖一萬倍的哥哥?”

狠狠剜了陳安一眼,幽香果斷轉身就走了。

“看到你就火,快點走人,別打擾我現在的好心情。”

陳安懊惱的一跺腳,心中叫苦起來。

糟糕,壞事了!

不過懊惱歸懊惱,但既然幽香沒有使用武力趕人,陳安也就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他跟在幽香身後,一個勁的陪笑。

“幽香啊,看在哥哥以前那麼疼你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幽香腳步頓了一下,瞥了眼陳安。

“那看在你丟下我幾萬年的份上,我是不是應該恨你呢?”

陳安瞬間改口。

“當我沒說。”

哼了一聲,幽香繼續走人,然後陳安也繼續死皮賴臉的跟在她身後。

糾纏了好一會,陳安還是沒達到目的,反而還被因為幽香吩咐的艾麗攔在了一邊。

看幽香已經要進入夢幻館,陳安終於急了。

他衝著幽香大喝一聲。

“幽香!你要是敢走,就別怪我用絕招了!”

“嗯?”

幽香一挑眉,腳步就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陳安,唇角便揚起了一似弧度。

“絕招?是想和我動手嗎?”

陳安撇撇嘴,低語起來。

“動手?當我傻啊。你可是我妹妹,我就是站著被打死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幽香瞳孔一縮,心跳悸動著加快,差點就沒忍住直接原諒陳安了。

艾麗幾人也聽到了這話,不過都認為陳安只是誇張說法,所以都沒在意。

寧願站著被打死也不動手,別說做,光聽都讓人覺得不可能了。

陳安並不瞭解自己隨口一句話就差點讓幽香原諒他,所以嘀咕一句就不在意了。

因為不想那麼容易就使出絕招,所以見幽香轉過頭,他還做出了最後的努力。

“幽香,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幽香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眼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幽香不理他,陳安一咬牙,一跺腳,只得使出絕招了!

看我必殺技·對妹奧義——以死相逼呀!

陳安心中一聲怒喝,然後右手猛的上揚,食指中指一夾,就憑空夾出了一顆翠綠色的種子。

在艾麗等人震撼的目光中,只見陳安將那顆種子扔在地上,然後只是低喝一聲“長!”,奇蹟就發生了。

那顆種子幾乎是在瞬間,就開始發芽了。

萌芽,幼苗,小樹,大樹。

那株嬌嫩欲滴的萌芽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開始生長,只是區區幾個眨眼,便成長為了樹冠成蔭,枝條搖曳,高達二三十米的參天大樹!

做完這一切,陳安看了眼似乎還是無動於衷的幽香,悲痛欲絕。

沒想到啊沒想到,直到最後他還是得使出這個絕招。

只希望用這條命能讓幽香原諒自己吧。

懷著大無畏的精神,陳安抓起和大樹成長而一起出現的樹藤綁成結,往脖子上一套,上吊啦!

“啊,我死啦!”

原本還震撼這棵大樹出現的方式,可一看陳安的舉動,艾麗頓時就哭笑不得了。

她蹲,沒錯,是蹲!

艾麗蹲在以45°角傾斜的詭異姿勢上吊的陳安身邊,輕輕用手指戳了戳他臉。

“喂,你確定你這是在自殺嗎?”

陳安一動不動,似乎死了一樣。

艾麗更無語了。

“喂,別裝死啊,這種自殺方式死不了人的,你是在把幽香大人當傻瓜嗎?”

夢月十分贊同。

“說的沒錯,陳安,你是在把幽香大人當傻瓜嗎?”

陳安依舊一動不動,似乎死了一樣。

夢月有些火了。

因為陳安這不是再把幽香當傻瓜,是把她們也當成了傻瓜!

“你這傢伙!”

挽了挽袖子,自以為受到挑釁的夢月就準備上去要給陳安一點教訓了。

不過她沒成功,因為奧蓮姬拉住了她。

夢月不滿的回頭。

“奧蓮姬,你幹嘛拉著我啊?”

奧蓮姬努努嘴。

“喏,看看那吧。”

好奇的順著方向看過去,夢月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了。

只見一直站在夢幻館門口,似乎一直在冷眼旁觀陳安折騰的幽香,在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在那以搞笑姿勢裝死的陳安身邊。

她擺擺手示意艾麗退下,就神色莫名看著那打死都一動不動,似乎死了一樣的陳安。

夢月不吃驚幽香現在的樣子,而是吃驚她臉上流露出的感情。

溫柔,那是溫柔吧!?

誰能告訴她,一向冷漠高貴的幽香大人居然會當著大家的面流露出溫柔!?

天吶,陳安這種搞笑的上吊姿勢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居然能讓幽香大人臉上出現溫柔,真是太不科學了啊!

震驚的不僅夢月,胡桃、奧蓮姬、艾麗她們也都一樣。

要知道她們都是夢幻館的人,雖然曾經因為意外離開了夢幻館一段時間,但在夢幻館和幽香相處的時間可還是十分長的。

可那麼長時間裡,她們卻幾乎沒見到幽香這種姿態!

果然,其實她們現在是在做夢嗎?

艾麗她們是不是做夢幽香不清楚,但她本人卻彷彿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看著搞笑自殺的陳安,她彷彿間似乎回到了過去。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

記得那時候她才剛剛變成妖怪,還是個性格柔弱的傢伙。

而陳安,那時候的他似乎就已經是這樣,那麼久過去了,他卻始終沒變。

那時他將她當做魚餌釣魚妖獸,結果害得她被嚇暈的事似乎還歷歷在目。

因為那件事,她似乎還大哭大鬧了一場,而陳安,他為了哄她,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真是的,明明這樣不可能出事,她居然還是上當了。

呵,果然還真是天真啊。

幽香唇角勾勒出溫暖的笑意,忽然回頭看向了那一片無邊無際的花田。

金燦燦的太陽花在這一瞬間似乎佔據了她所有心神。

太陽花花語——沉默的愛喲。

誰又知,在你這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誰又知,在那分開的歲月、你一人獨行,漫長的年月中又經歷了多少呢?

那些羈絆,哥哥喲,誰又知,你為她們付出了多少呢?

誰又知,現在獨當一面,威風不可一世的四季鮮花之主風見幽香,她的曾經是無比軟弱呢?

是經過無數淚與血、生與死的殘酷蛻變,才最終變得如此強大,得以在這個世界最終存活下來。

可在蛻變中,淚與生是我的,血與死卻不是。

用自己作為賭注,燃燒自己的生命來使我蛻變。

而在成功之後,卻從未抱怨因為我的愚蠢,你做出了多少犧牲,依舊嬉笑怒罵,玩世不恭,是以為我不知道嗎?

哥哥喲,果然這種事無論過了多久,我都還是覺得你是個笨蛋呢。

寧願被我打死,也不願和我動手。

誰又知,這句好像騙人的話,才應該是你的真心話呢?

哥哥,愚蠢的哥哥喲~

默默注視著撞死的某人好一會,幽香才忽然嘆口氣,接替之前的艾麗蹲下了身,然後跪坐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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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樹藤解開綁在陳安脖子上的結,幽香就將落下的陳安接住了。

這次別說艾麗她們,就連騷靈三姐妹都差點把下巴嚇掉了。

看著裝死的陳安把臉埋進幽香小腹,幽香不僅沒生氣,還溫柔的替他翻身,用大腿給他當枕頭,用潔白的袖子給他當毛巾擦臉時。

艾麗等人全都傻眼了。

夢月果斷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個勁的嘀咕。

“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奧蓮姬和胡桃也學著夢月抱頭蹲防,和她一起嘀咕起來。

“我們也在做夢,我能一定也在做夢……”

艾麗是大姐,自然不可能像幻月她們一樣抱頭蹲防那種沒有威嚴的舉動。

她仰天長嘆一聲。

“我的幽香大人不可能這麼溫柔,果然,這是毀我三觀的噩夢嗎?”

這麼感嘆,艾麗就果斷拍暈了自己。

只要醒了,這個毀三觀的噩夢一定會醒的。

這是艾麗暈過去之前的想法。

騷靈三姐妹反應倒是沒艾麗她們那麼大,她們只是對視一眼,就跑回去重新練習彈奏——壓驚了。

當然,聽那莫名有些亂的旋律,還有她們打死不睜眼的樣子。也是可以得出,她們還是被嚇進去了,而且不輕。

和不敢相信幽香會溫柔的艾麗她們不同,陳安倒是覺得這理所當然。

因為幽香是花妖,本質就是一個溫柔的女孩,要真是一個鐵血無情的人,也不會同意莉莉卡她們在太陽花田開演唱會了。

至於現在為什麼氣勢會那麼恐怖。

廢話!以為她的戰鬥力和曾經在過去混亂年代的經歷都是泡沫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陳安一樣沒心沒肺!

至於陳安有多沒心沒肺,參考現在。

明明是在裝死道歉,卻好像……睡著了?

發現了這點,幽香還真是哭笑不得。

她輕著聲音笑罵道:

“裝死都能裝睡著,到底該怎麼說你呢?”

陳安:“呼呼……”

幽香無奈搖頭,卻看著陳安那已經被擦乾淨,熟睡的俊朗面容忽然明媚一笑。

“不管怎樣,你總算回來了,哥哥喲……”

這麼說,幽香眼中含笑,就緩緩低下了頭,一口吻在了陳安唇上。

艾麗剛好清醒了過來,正好看到那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世界觀頓時又碎了一地。

“我果然是在做夢啊。”

**一聲,艾麗果斷又是一下,把自己又拍暈了。

……

當陳安從熟睡中清醒過來,就看見了繁茂蔥綠的樹冠和一片燦爛的晚霞。

當然,還有一張清冷絕美的俏麗臉龐。

幽香低頭看著陳安,眼中含笑。

“醒啦,哥哥。”

陳安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膝枕了。

久違的香味,還有面前這張絕美的面龐,讓陳安忽然有些熱淚盈眶。

雖然不知道睡著的時候究竟發生了啥,但幽香好像原諒他了呀!

強忍住跳起來親幽香兩口的喜悅,他故作平靜的道。

“嗯,醒了。”

陳安說著,卻忽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總感覺什麼在在盯著他一樣,十分令人驚悚啊。

那種令人渾身不舒服的驚悚感讓陳安急忙從幽香的膝枕中爬了起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幽香的大腿那麼舒服,他傻了才爬起來,他只是側了個身,側臉壓在幽香柔軟的大腿上,就開始觀察到底是什麼人在盯著他了。

順著令他毛骨悚然的視線方向看去,陳安這才發現看他的原來是艾麗、夢月、奧蓮姬、胡桃,乃至從太陽花店回來的幻月。

她� ��正一臉‘我是在做夢嗎’的表情,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

其中艾麗有些誇張,因為她的表情不像是‘我是在做夢嗎’,而是‘這個世界壞掉了’。

嘖嘖,也不知道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種表情。

嘖嘖稱奇一下,陳安就果斷擺回了原來的姿勢。

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那樣,艾麗還時不時瞅他臉,但既然知道了是誰盯著他,無視了就好。

這個時間,還是趕緊享受一下幽香的膝枕才對呀!

這麼一想,陳安頓時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蹭了蹭幽香的大腿。

至於享受膝枕和蹭大腿之間有什麼關聯,拜託,當然……沒有!

只不過幽香那麼香,大腿還那麼軟,不蹭一蹭多可惜啊。

要不是陳安是個正直的好男人、好哥哥,他早就把自己的臉埋進幽香那廣闊的胸懷了。

那裡可比大腿軟多了,也香多了!

唉,誰讓他就是那種拜託了低階惡趣味的好男人、好哥哥呢?

佔自己妹妹便宜的這種事果然做不來啊。

當然,陳安是絕不會說他其實是怕太過分被幽香揍才不敢這麼做的。

嗯嗯,才不是怕。

心裡連連點頭,陳安就忽然琢磨起來。

話說回來,比起膝枕,把幽香當抱枕會不會讓人覺得更舒服呢?

時間過得太久了,都已經忘了曾經有沒有做過這種讓人喜聞樂見、身心愉快的好事了。

到底是有,還是有,還是有呢?

一時間,陳安陷入了深思。

似乎察覺到了陳安的想法,幽香若無其事的點頭。

“你做過。”

陳安大奇。

“我做過啥了?”

幽香輕輕哼了一聲。

“把我當抱枕。”

“原來真做過啊~”

陳安恍然大悟之餘,卻也忍不住大驚失色。

“幽香!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你學會了讀心嗎!?”

可怕!太可怕了!

幽香斜眼,十分沒好氣。

“哥哥,你以後想這些失禮的事能管好自己的嘴,別說出來行嗎?”

陳安:“……”

他訕訕一笑,於是明白了不是幽香學會了讀心,而是他心直口快、正直到藏不住心事的毛病又犯了。

陳安裝作啥也沒發生的事轉移了話題。

“今天的夜色蠻不錯的哈。”

幽香越發沒好氣了。

“現在是傍晚!”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陳安嘿嘿一笑,手在地上一撐,就從幽香的膝枕中脫離了。

無視了一邊表情由‘我在做夢嗎’向‘這個世界壞掉了’轉變,和‘這個世界壞掉了’向‘這個世界果然壞掉了’轉變的艾麗她們,陳安就抬頭打量起了這棵他催生出來的大樹。

這棵樹十分高大,虯髯的樹根,數人無法合抱的樹幹,蔥翠樹冠也廣闊的幾乎遮住了夢幻館前空地的大半,高度更是比夢幻館高了不少。

哪怕夢幻館在身邊,這棵大樹也是十分扎眼。

陳安看了樹好一會,才把目光移向了跟著他一起起來,現在正站在身邊的幽香。

“幽香,這棵樹要留著嗎?”

幽香表情一下冷了下來。

“你想把它弄走嗎?”

陳安攤手。

“那倒不是。只不過怕你覺得它礙眼,所以問一問。”

畢竟這可是太陽花田,雖然不止是太陽花,但也是除了花草沒有其它的植物了。

所以陳安才有此一問。

幽香表情好看了些。

“不必了,反正這塊地也沒種什麼,就讓這棵樹留著好了。”

她仰頭望著高高的樹枝,嘴角浮現出愉快的弧度。

“正好,以後賞花和乘涼都可以省不少事了。”

那種高度,以後在樹冠中做一個樹屋,賞花和乘涼都可以省不少事了。

“你喜歡就行。”

陳安笑了笑,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他左顧右盼起來。

“對了,莉莉卡她們怎麼不見了?是開演唱會去了嗎?”

“怎麼,你有興趣?”

幽香眉一挑,就抬手指向了東邊。

“往那走,她們就在那開演唱會。”

“算了,我待會還有事,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陳安聳聳肩,抬頭望向了天邊的夕陽。

夕陽已經開始下墜,只留下了小半個紅撲撲的臉蛋。

“天都要黑了,我也得抓緊時間了。”

“怎麼,要回紅魔館嗎?”

“不,是另一件事。唉,希望也能順利吧。”

陳安苦惱的嘆口氣,沒多說什麼,而是走向了大樹。

伸手抓住幾根高高垂落的樹藤,然後一抖,樹藤就開始交纏,然後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騰梯。

騰梯高高而上,貼著樹幹直達二、三十米高的樹冠。

並未停下動作,陳安重複了之前的舉動數次,不過這幾次藤條變得不再是騰梯,而是一條長長的,有著背靠,如同網織的藤椅和兩個鞦韆。

“這就當我這個哥哥送你的小小禮物吧。

反正你也能操縱植物,剩下的事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陳安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便對幽香微微一笑,消失不見了。

幽香似有所覺,抬頭一看,就發現原來除了騰梯、藤椅、鞦韆之外,陳安還在樹上做了另一個東西。

順著騰梯一路延伸,一間小小的樹屋便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會讀心的應該是你吧?”

抿嘴輕笑一聲,幽香想了想,就向著樹屋上去了。

當然,她是順著騰梯輕巧的爬上去的。

來到樹屋的高度,幽香便從騰梯下去(騰梯的起點比樹屋高),走上了周圍那一片多出來,與樹枝連線在一起的木板。

夕陽無聲無息,如水一般從樹冠縫隙中流下,在木板上留下一點點金色斑斕,真是美麗極了。

繞著樹屋走了一圈,幽香發現不僅樹屋的正面,其它三面也都各有一把藤椅,但不是被吊著的,而是像直接從木牆裡直接長出來的一般。

除此之外,藤椅正前,側方皆有著和藤椅一般,似乎是從木板生長,和樹屋一個整體的桌子與花圃。

桌上擺放著四隻倒放的茶杯和一個茶壺,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分精巧的木塊,木塊是方的,而且在上方懸浮著一個小小的虛幻人影——幽香的。

微微勾勒著嘴角,小人兒打著陽傘,看起來威凜而不可侵犯。

而除此之外,茶壺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茶壺?”

幽香並沒有在意那個虛像,估計是某人的惡趣味吧。

幽香只是覺得那茶壺的存在有些奇怪,

她扭頭四處看了看,除了藤椅和它旁邊栽種著一些花與一棵爬滿牆壁,還開滿各種顏色小花的不知名植物的花圃外,並不再有什麼了。

自然不用提燒水泡茶的器具了。

她娥眉微微一皺,

“什麼都沒有,還放著茶壺,擺設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困惑的幽香拿起了桌上的紙。

她恍然大悟,原來這裡光有茶壺,沒有燒水,泡茶器具並不是將茶壺當做擺設,而是後者根本用不到。

這只茶壺是魔法道具,裡面永遠有著大半壺茶。

而且只要願意,紅茶、綠茶、清茶,只要是茶,它就可以倒出來。

幽香十分好奇,於是擺開所有茶杯,拿起茶壺就一杯杯倒滿。

紅茶、綠茶、清茶、花茶四種茶各一杯。

“居然是真的。”

幽香嘖嘖稱奇,就難得孩子氣,將茶一杯杯倒掉(茶杯也是魔法道具,可以自動清理,清理的物件包括不喝的茶),然後重新倒上新的茶。

一杯又一杯,玩的真是不亦樂乎。

玩了好一會,幽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茶壺,轉身走進了屋子。

比起喝茶,她現在還是更想繼續觀察樹屋。

幽香學著某人在心裡強調起來。

我只是想繼續觀察,才不是玩膩了呢。

嗯嗯,沒錯。

樹屋內部並不大,寥寥十數平米吧。

傢俱也不多,除了床桌椅之類的傢俱,也就一個空的書櫃和那桌上多出來的虛像八音盒了。

順便一提,這些傢俱也是和樹屋一體的。

再順便一提,那個有些虛像的木塊其實是個八音盒,可以放出各種音樂。

至於怎麼知道的,之前的紙上有寫!

而除了這些,側頭看去,在左邊的牆上有著一扇玻璃小窗,是開啟的,看得見翠綠的樹葉和一些攀牆植物的綠色、紫色、紅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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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搖曳的輕響,花兒芬芳的香味都從那裡傾瀉進了屋子。

屋裡並沒什麼好玩的,於是幽香就決定出去喝茶了。

來到樹屋右邊,幽香給自己倒了杯清香四溢的花茶,就翹著優雅的二郎腿坐在了身後的藤椅。

然後,她右手端著花茶,左手對著前方輕輕一揮。

奇異的事發生了。

就好像有了生命,樹枝向著兩側分開,露出了那之前被阻擋的光芒。

原本只是點點滴落的夕陽,此時卻如瀑一般傾瀉滿了整個世界。

幽香迎著夕陽,喝著花茶,欣賞著那被夕陽渲染的通紅的美麗世界。

金色、酒紅色交加的花田,喧喧擾擾的演唱會現場,那被夕陽渲染,如同羞澀少女面頰般羞紅的美麗天際。

幽香輕輕呡了口花茶,淡淡的苦澀伴隨著花茶特有的清香在口中迴盪。

隨手在八音盒上點了點,伴隨著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幽香愉快的想道。

果然,無論怎麼看,今天的一切都美麗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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