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武江山數了數,銀元一共有二十七枚。
那兩個銀元寶跟金疙瘩不知有多重。
“仲大古,你家還有這麼多寶貝啊?”
仲大古驚訝之後,想到什麼,面色不好的搖搖頭:“這些東西,也可能是我爸以前偷的……”
武江山看著這些東西,他雖沒有接觸過這些,但也知道銀元現在肯定不值多少錢,多擱幾年說不定還能增值。
不過金疙瘩和銀元寶肯定值錢。
“大古,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仲大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好一會兒又問:“江山,你說萬一這些真的是偷來的,那我們交給公安,能不能給我爸減刑?”
“減刑?不可能。”武江山幫他分析:“咱就先說,你爸藏得這些東西,還不一定是偷來的,說不定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
“再一個,就算是偷的。你爸也不是因為這件事進去的,要是再牽扯出別的案子,不給他罪加一等就不錯了,你還想著減刑?”
仲大古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那你說這些東西怎麼辦?”
武江山想了想:“我猜你爸是怕你缺錢用,但這些東西現在處理了真不值當。我覺得你還是先藏起來吧,等你爸出來了問清楚再決定。”
“我聽你的,可是炕都扒了,藏哪好呢?”
仲大古環視他家的破屋,真是沒啥安全地方。
“要不然,江山你拿走吧?你要是能換成錢用,你就賣了。”
武江山趕緊擺手:“可別扯那犢子,這是你爸留給你的,你放好了,將來你爸出來了,你們爺倆也算有個家底。”
武江山看了一圈,指了指炕洞:“要不然還原樣埋回去吧,以後你要是重新蓋房,記著點就行。”
武江山不要,仲大古也沒更好的辦法,兩人又給重新包好塞進陶罐裡。
然後去外面找了些黃泥回來,用之前的磚和石板,把炕又壘了回去。
壘好了,還得晾乾,武江山拍拍身上的灰,剩下的就叫仲大古自己慢慢收拾,他提著魚幹先走了。
......
跟仲大古從萍島回來的第二天,電影院門口的那塊地也收拾平整了。
售票廳裡,沈紅星拿木板子隔了一道牆出來,把整個售票廳劃成了兩個區域。
電視機還得等幾天,武江山就準備先收拾外面場地,蓋幾間賣小吃的鋪子。
不過這事,他得跟寧樂山打聲招呼,以免將來出了麻煩,還得拆。
他先給寧樂山打了電話,也沒說要用電影院門口那一塊地的事,就說去了趟海島,帶了些魚幹回來,想送點給寧樂山嚐嚐。
然後又說了電影院試營業還可以,打算選個日子正式掛牌開業,開業前想請李知蘭跟寧樂山吃頓飯,讓兩位領導給點意見。
不出所料,寧樂山說李知蘭去省裡開會了。
武江山以為寧樂山也不會跟他吃飯,結果寧樂山卻叫武江山晚上去他家裡吃。
說是不去外面花錢了,還反覆叮囑武江山什麼都別拿,不然就不給開門了。
武江山笑著答應,掛了電話,覺得寧樂山這人能交,至少多跟他親近親近,以後也能省不少事。
不過他又不是什麼事不懂的小孩,第一次上門哪能真的空手。
打聽了一下寧樂山家裡有什麼人,聽說寧樂山有個四歲的女兒,武江山想了想,跑去商店花了二十塊錢買了個最貴的洋娃娃。
換了身乾淨衣服,把明太魚幹挑出來六條包好,等到下午五點半左右,踩著點著到了寧樂山的家。
寧樂山住在狐山腳下,這一片都是平房,幾乎家家院裡都種著杏梅樹。
這個季節,杏梅果子都快成熟了,一顆顆黃橙橙帶著點紅,沉甸甸的掛著樹枝上。
走到附近就能聞到果香...
寧樂山家在中間第二趟,獨門獨院,院裡還養著一條大黃狗。
武江山敲門時,聽見裡面狗叫的厲害,不一會兒,來了個五十多歲,捆著圍裙的婦女過來開了門。
“大娘您好,寧鎮長在家嗎?我跟他約好了。”
“在家,快進來吧。”
武江山進了門,看見拴在院子正中的大黃狗一個勁兒的朝他這邊撲,卻被鐵鏈子拴著撲不過來。
寧樂山也是剛下班,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懷裡還抱著個四五歲的小姑娘。
“你來的倒是及時,我這前腳剛進家門。”
“呵呵,第一次來,哪好意思卡著飯點啊?”
武江山躲著狗走到門口,逗了下寧樂山的閨女:“寧鎮長,這是您女兒嗎?長的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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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我女兒,叫甜甜。甜甜,快叫哥哥。”
“....”武江山才19,叫哥也沒錯,不過他心裡年齡可不止19了,還是覺得寧樂山在佔他便宜。
小女孩甜甜的叫了聲哥哥,倒是不怎麼認生。
武江山捏了把小女孩的嫩嘟嘟的小臉:“甜甜,你長的怎麼這麼像我的一個好朋友呀?”
說著,武江山拿出了洋娃娃:“你看,你跟我好朋友像不像?”
“洋娃娃..”
“咦?你認識她啊?你們也是好朋友嗎?”
甜甜高興的點頭,武江山就把洋娃娃給了她。
寧樂山微微皺眉:“都叫你別買東西了,花這錢幹什麼?”
“呵呵,寧鎮長,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給甜甜的新朋友。”
寧樂山無奈的搖頭:“你呀,快進屋坐吧。”
進了寧樂山的家,屋裡跟普通百姓家裡也沒啥不同,進門就是廚房,左右兩間睡覺的屋。
寧樂山把甜甜送到左邊屋裡叫她跟洋娃娃玩,武江山順手把魚幹擱鍋臺邊上了。
跟著寧樂山又來到了對面屋裡。
武江山看到這屋裡的炕打掉了,放了一張書桌,書桌上掛著幾支毛筆。
靠牆有一架子書,另一面牆上貼著幾張大字。
貼著窗戶邊,有一張單人小床,一張小茶几。
“寧鎮長,您還會寫毛筆字呢?”
“呵呵,閒著的時候瞎寫。”
“這還叫瞎寫呢?我啊不懂這個,不過您這字,看起來可真有氣勢。”
武江山仔細欣賞了一會兒大字,回頭笑道:“正好我準備開業要去做牌匾呢,要不,乾脆您給題個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