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看著被他散去的靈霧，又從森林深處湧出，遮擋住眾人的視線。

“哈哈，老東西，你這一招也不怎麼樣啊。”

染小小也不管姜明是不是吃癟，反正先嘲笑一波就對了。

姜明敲了染小小一個板栗，故技重施，再一次散去靈霧，但沒過多久靈霧又湧了出來。

反覆十幾次後，姜明命令林燕道：

“你去摸摸這靈霧。”

林燕得了命令，正想上前，卻被染小小阻止，罵道：

“老東西，你要點臉吧，這霧氣我早就接觸過了，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姜明個人不受靈霧影響，但他不知道靈霧會不會對徒弟們造成傷害，便讓被帶過來當導遊的林燕，去實驗一下。

“為師不怕這霧氣，但你們就不一定了，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林燕，你受我恩惠治好雙目，又是我徒弟弟子，你也不想你們宮主受到傷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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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不管林燕心裡是何種想法，為了以防萬一，出現徒弟受傷的情況，直言道。

他不怕一切東西，但徒弟就不一樣了。

至於，獨自一人探索靈屍源頭，亦或者施展手段保護徒弟，那這樣徒弟們就不能跟在自己身邊，增長閱歷了。

綜上所述，林燕無疑是最好的實驗人選。

“染姐姐，讓我去吧，有前輩在不會出事的。”

林燕不是傻子，知道姜明不想讓自己的徒弟受傷，染小小又收留自己，這種事情自然要她上。

染小小握著額頭，覺得姜明有著師傅的模樣，但又有些過於死板，她看著姜明與林燕並肩，走到靈霧面前。

“放心吧，我姜明一諾千金，就算你這只手廢了，我也會替你斷肢重生的。”姜明安撫有些緊張，對於未知害怕的林燕道。

林燕聽聞，這才把顫顫巍巍的手，伸入靈霧之中。

“有何感覺？”一會兒，姜明問道。

“前輩，沒有感覺。”

姜明一隻手把脈林燕，驅使靈氣流進她的體內，防止林燕受到靈霧侵蝕，檢查她的身體內部狀況，並用魔童觀察，沒發現什麼問題。

姜明點頭，示意林燕把手收回。

他一袖揮出，靈氣噴湧而出，化為一道颶風，席捲起森林的靈霧，揮手示意，徒弟們跟上。

一袖清風。

染小小走到姜明身邊，譏諷道：

“多此一舉，膽小如鼠，虧你還是天下無敵，早這樣不就完了。”

“要是你們三個達到為師這種境界，為師還需要如此？”

“這林燕受到為師調理經脈，邁入一流高手指日可待，如果悟性夠高，先天境界也是輕而易舉，林燕，你覺得我這種做法有問題嗎？”

姜明對著正在獨自欣喜感受身體變化的林燕問道。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晚輩認為這很合理。”

染小小看著林燕不停的拜謝，也是有些無語。

你情我願，她找不到攻擊姜明的破綻，便一腳抬起，往姜明腳指頭踩去。

姜明也不慣著，避開之後，一腳踩在染小小潔白無瑕沒穿鞋的小腳丫上，留下一個大大的鞋印。

“啊~老東西，我要你死。”染小小又朝著姜明踩一腳。

姜明躲過，又是一腳道：

“下一句話一定會說老東西，你再這樣欺負我，看我以後爆不爆你金幣就完事了。”

染小小被踩得滿臉惱火，急道：

“老東西，你再這樣欺負我，看我以後爆不爆你金幣就完事了。”

染小小被姜明預判了一手，面色一僵，也不敢再招惹姜明，自取其辱，她把小腳丫上的腳印，往姜明褲腿上抹去，就如她小時候與姜明相處一般。

姜明也沒有去躲。

染小小之所以光腳，是因為穿成人鞋子不利於她的行動，反正她的玉女無瑕素心身，一切濁物都沾染不上，也就姜明能故意噁心自己了。

穿著成人衣服是她證明自己長大的標配，不穿鞋子是她對現實的妥協。

林燕老老實實雙目望著前方，不敢朝身旁瞟去，怕遭到宮主和魔教教主的殺人滅口。

畢竟，看到兩個對於她來說是巨擘般的存在，像小孩般互相玩鬧，有些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

夏綰綰和方然，昨晚和三師姐染小小，小聊過一會天，述說姜明出關時，他們兩人幹的事情，和之後姜明對他們兩人的態度和待遇，受到她的安撫，叫他們兩個人放寬心，學自己一樣，以平常心對待姜明就行。

兩人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心中同時想道：

三師姐，你的以平常心對待師尊，就是這樣對待嗎？

“師妹，這樣就能增進和師尊的感情嗎？”方然不解，請求智囊夏綰綰回答問題。

夏綰綰壞笑一下，點點頭，挑唆道：

“當然了，三師姐都這樣說了，肯定不會騙我們的。”

方然若有所思，走到姜明身旁，瞄準目標，抬起右腳，對準姜明的腳指頭踩了下去。

姜明目瞪口呆，看著方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氣的抬起手，就是給了方然一個大嘴巴子，啪的一聲，把他扇倒在地，道：

“孽徒，你想幹嘛？”

夏綰綰看著方然握著腫起來的臉頰，哈哈大笑起來。

染小小心情不悅，跟著教訓道：

“師弟，你在幹什麼蠢事？”

方然面對兩位長輩的質問，止又欲言，言又欲止，他總不能說想狠狠踩爛師尊的腳指頭，和師尊增進感情吧。

想明白過來的方然，只能站起身灰熘熘，走回夏綰綰身邊。

姜明則是一臉痛心疾首道：

“小小，為師突然覺得當年替老五打造百靈槍是一種錯誤的選擇，本就沒多少腦子，現在，長年持有百靈槍受到其槍內兇獸之靈的影響，導致腦子裡面都是漿湖了。”

染小小看著哈哈大笑的夏綰綰，跟姜明一樣明白方然這種行為的意義所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東西，還真別說，你的眼光挺準的，五師弟確實是最配得上這一柄百靈槍，就這腦袋，槍靈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他的心性。”

林燕看著自己宮主在笑，想著不跟著笑豈不是說不過去，也哈哈大笑起來。

方然看著其他三人在笑，想著自己不笑，豈不是被排斥在外，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