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忽略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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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二師兄眼中的光澤那麼清晰,如果我能再冷靜一些,就能真的分析出來,那是什麼樣的情緒。

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就是無法冷靜,這個,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失態。因為,我完全因為難以掩飾的震驚而變得無法動彈。不是身體上的無法動彈,而是覺得,所有的想法都變得無法動彈。

一會兒,想要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有可行性,一會兒又在想,我是有必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來什麼的,至於為什麼要看出來這個,還不如先答應下來試試,反而是最最後才想到的。

覺得因為這個想法,整個臉都燒了起來,他的提法真的是太沒有可能讓人想到了啊。貌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鬧到了這副田地,特別是現在還躺在那裡受傷的大師兄。

於是,我的反應是震驚與再震驚,然後,就是臉上有些僵硬和發燒之種。真的讓人不知道要反應出來個什麼,才是最對。真的也是很難人啊。

然後,他等了我半天,我憋出來的回答是,“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一點兒也不用擔心。這一段就過去吧。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

他極度訝然地看著我。似乎還要對他剛剛的說法做一下垂死掙扎什麼的。

我馬上很識相地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個,我是真的真的明白了。”

他徹底無語了。其實,更應該無語的是我。明明是他的心意,還要我有眼見力地先說出來。我這樣真的是太不公主了,但是,從來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嗎,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能再往後想下去了,因為,我很快又要告訴自己,這種不是什麼小不忍。

不過事實上,想法這種東西,你越是不讓它像這樣想,它就越會朝著這個方向好好地想一想什麼的。也往往因為這個不要,而做到更好地突破各種遏制。

但是,好在我想清楚的其實是另外一條,就是這件事情真的是不歸我想的,公主的人生也應該是有範疇與目標的人生,不可能想得過於磅礴大氣了。如果能成為風景的人,本身已經是風景。那麼,接下來無論怎麼樣也還會是風景。

不過,眼下我打算將這些都忘了,要不然就真的是沒有辦法活下去了。我偷偷地拍一下自己,告訴自己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忽然怎麼又敢真的想下去,重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心底之間那個卻是分明的清楚。形象也已經欲立腦海。

抬起頭時,發現自己剛剛發呆發的真的是太結實了,都沒有注意到已經全部都落到眼前,一直在看我的這位二師兄的眼裡了。然後,我都已經嚇得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他還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半天,又是未曾說話,先笑了一下,氣氛果然在這個笑容中緩解了不少,“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

比較漫長 的沉吟……然後剛剛覺得還算不錯的氣氛就有一種發生了錯誤的感覺。

我在想,是不是什麼呢,他到底想要問我的是什麼,還是說他根本就已經想出了答案。而且,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自保,是不是應該說些他愛聽的話。能想出辦法來是好事,可是不好在,我根本不知道我能說出來的,有什麼是他愛聽的。

忽然聽到那邊的大師兄有些咳嗽,我趕緊指著那個方向對他說,“大師兄,那個大師兄。”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向著大師兄那邊走了過去。

我對著他的背影,心跳得厲害。他剛剛的那個樣子,還會來找我這件事的感覺啊。縱然我覺得,再說下去是這麼的沒有必要。因為我全都明白啊。可是他真的不是這麼看的。這個人一點兒也不瞭解我。

原來是那位大師兄渴了,不得不說,這一次他渴得很是時候。今後,也一定要這樣多多渴一下。最好是一直纏著他弟弟。

我想,這位大師兄要是一個擅於纏人的人,那麼我這一段的人生會因之而愜意不少。事實是,那怎麼可能,如果說,這位二師兄有可能練得成這一手,這位大師兄也是絕對練不成這個的。

後來,還不知道怎麼被這位二師兄給糊弄得睡著了。所以,我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向我走了過來。

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淡然了,他一直這麼努力向我表達這個觀點的用意到底是什麼,這裡好像一路上都有對我有危險的壞人,也就是說,他現在是想放棄我了。也就是說,與其說那些人是危險的,不如說我就是那危險的源泉,所以他才想這樣的。

此時,結合前後的情境想一下,覺得,這檔事簡直是前後響應,並且已是嚴絲合縫地清楚明了。

所以,這一次還沒有等他開口,我就已經決心已定地試探他,“如果我不在你們身邊,那些人就不會來追你們了吧?”

他明顯地沒有聽懂我說什麼的表情。然後,依然是一臉要說什麼的表情。

我會表示理解的,這個也一定會理解的。不就是,他想要換一個體面的說法,他們習武之人都會比較在乎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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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還要再等等。

但等的時間也太長,我對自己的分析,有些沒有信心了,乾脆直言,“那個,我會離你們遠遠的,保證不會讓你們受到牽連的。”

他忽然很大聲地說,“不要再說下去了。”

說實話,雖然他這麼的厲害,但是,一直都沒有大聲跟我說過話。估計,這會兒上是氣得連內力都用上了,所以,他喊完這個,我直接被一種力量掀翻在地。接著,我以為他要打我,又開始反射性地抱頭。

他可能沒有想到我這麼脆弱,還能被聲音嚇成這樣,所以,第一個找我的動作,是發生在,向我原來的那個高度上看的,直到第二次才向下看一眼,在地上找到我。仰視的感覺只能增加內心的恐懼。從這個角度上來看,他高得像是天神下視。

他的表情似乎很是著急,而這麼近的距離之上,我也是跑不了的。只能做一隻乖乖地待宰羔羊。話說,我最近總是做這個東西,每一次做這個東西的時候心情都是一樣的,現在心情當真是有些麻木。

他不說話,我也只好不說話,但是,他要不要一直這樣不說話,要不然,我是不是還要想一個什麼辦法,讓他總要說點什麼啊。

還沒等,我真的想出要說點什麼中的那個什麼被想出來。

他就已經蹲下身,將我拉了起來,然後,很認真地問我,“有沒有摔到哪裡啊?”

我的反應是,才想起來,我的屁股有一點疼。不過,比對於生死這個明顯是小事,眼下也根本沒有功夫去在乎這些。所以,剛剛才忽略得那麼完整。

他這個目光太真誠,讓人繼續搞不懂狀況,我真的很想說,大俠,你今天也要這樣行走江湖嗎,有什麼事情都不給別人一個痛快話,你難道是要把每一次這種情況,都要搞成,是跟心愛的姑娘表白那種情境嗎。那他的能力還真的不錯。不管要做的是什麼樣的事情,氣氛什麼的,還真的是有些新意。

就在我以為,他大概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大概就是將我看緊點,還要將剛剛說的這些話,通通一帶而過的時候,他已經再次出聲,“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沒有變,不管你記不記得,或者是相不相信,我說的那些話,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我有些奇怪,他之前是說了什麼啊。不過,不管他說了什麼,我不都得是聽著的嗎?所以,我笑臉相迎地說,“那是自然了,那是自然了。”

聽到了我的回應之後,他的反應變得更加的奇怪,如果想要確切,外加精準地形容一下的話,我覺得,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哭笑不得。

不管了,能說的我說了,需要迴避與婉轉的,我也做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不想再做更多的努力了。

他那邊,好像也是理清了什麼頭緒的樣子,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將他自己理清的情緒不去自己消化吸收,反而一意要像這樣深情地透露給我。

看他那麼那麼正經的樣子,我也只能認真地聽了。然後,比較憂愁地盯著地面。

他說的是,“你可以走的,現在就離開。但是,一定要記得向東走,那裡能回到……”

我簡直是撲上去,阻止他再行說下去的,“我說的也是真的,一言九鼎,我是不什麼走的。”

他看了我好半天,“看來,我得讓你先相信我才行啊。”

他說的是什麼啊,怎麼覺得不對呢,我不是一直很努力地表達 我其實是相信他的嗎,他卻沒有看出來。真的是太過分了。而且,這個時候要說的是什麼,啊啊啊啊,就只能拿出來誇他是一個大俠,這種話來客套了。

他一點兒也不領情地表現出了不痛快的樣子來。我想,我終歸還是不一個地道的老手,是真心真意地不想得罪他,最後,卻還是搞成了這樣。現在,我還是覺得最初的時候,想的那個,少說話才是對的。

“真的沒有摔到哪裡嗎?”他又問了一遍。

我捂著屁股很是肯定地說,“肯定沒有啊,肯定沒有啊,剛剛我坐下去的地方也不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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