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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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一切早有打算,是以大黑不僅給我帶來了幾件衣服還叨來了這只藥壺。一切就緒,那藥就在壺中“咕嘟”、“咕嘟”翻花。

於成又將背在自己身上的包裹開啟,從中取出乾糧和肉乾來分給我,再從大黑馱來的袋子中找出它的肉骨頭,丟給它吃。打發了我們兩個的食物之後取過藥壺,逼出藥汁,走到昏迷不醒的宇文承祉身邊,撬開他的牙關送了下去。一切都有模有樣也沒有勾回建成、元吉的人。這樣一切我都看不分明了。

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 ,我偷看他一眼,發現他正在看我,趕緊低頭,心裡的心思轉動得飛快,就只是這飛快之間只得一團亂麻。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再看於成,他自己也吃起乾糧來,只是單純的一個要救宇文承祉的形跡再也沒有別的勾當。

也許是我想多了。可是心中的不確信,全不知要如何才能果真從心中打發,也許是遭遇了太多的事情後我已經不能正常地相信別人了。進而出現了人性的倒退。那些傷心事逼得我只會懷疑、懷疑再懷疑。

之後他找來了樹葉給我做了一個草鋪,那樹葉放得很是厚實,是以躺在上面很是舒服,我蹲在一邊舔舔嘴唇說,“謝謝啊!”然後旨在力讓自己表現得很是真誠地配上一副表情。

他果然抬起頭很認真地檢視我的表情似乎對我的誠意很是滿意。不過他只是淡淡地點了一個頭。之後又在另一邊又自己鋪上了一層層薄薄的樹葉,我想他們習武之人全都不怕冷呢。好比傳說中有的人一直都在尋找一種能用於練功的寒玉床。你想想看,那玉本就是一個陰性的東西,再加上是一種質地裡就是寒的東西。真是要得了常人的命啊,但是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

腦子有點不好使喚因為起了濃濃的睡意。

大黑圍了過來,給我擋住山風,我摟著它的頭就睡著了。第二天,大概是它要起來將我驚醒,我才發現,於成早就起來了,還拾了好此後乾柴,架成一個小垛,將中間搪得有些空隙,打起火摺子,又燃成一大堆的火。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要問他,雖然這個問題在外人看來不算有多大的意義可是對我來說,算得上是事關重大。那就是這山上有很多的野獸,可是宇文承祉怎麼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被什麼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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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辭閃爍了半天才問了出來。待要覺得害怕,索性業已豁出去了,問問怕什麼嗎。

他做高深狀,想了想,我覺得他是要說出什麼天機來,誰知他那天機就是,“是他福大,命大,造化大。”

就這。

知道我逼不了他,只有扁扁嘴。

余光中那個裝死好久的宇文承祉忽然動了一下。書上說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但是我此時的感覺卻與眾多作者不同,一點喜悅也無。在我心中宇文承祉的最好狀態就是不要死是當然的,但是若能一直像這樣靜悄悄地躺下來就是更好了。心中有另一個聲音,你是想讓他當一根植物。

植物本就沒有什麼不好。他一活動起來不知又會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有一點算是好的,我們將揭開謎底,知道於成為什麼會先將他傷成這樣,再一點一點將他醫治得痊癒。

他既然死不了了,一切就終有可查之日,我也並不著急。打了一個哈欠去等我的牛肉乾,雖然覺得我的牙都因為近日常常吃牛肉乾而有些要造反的跡象,但是面對這種唯一不可或缺的食物時,我還是優先想到了它的優點,就是能填飽肚子。

只是宇文承祉打心眼裡就不願意做一根植物,也沒有幫我實現我之於他的美好設想,他一旦醒了過來,就延續了神一樣的復原。從昨天一動不動再到現在的行為雀躍,我想到了,當初我剛剛吃過人參的時候也是有勁沒處使的感覺。

他幹淨利落自他那個草鋪爬起來,第一眼就看見了我,似乎有揉一揉眼的動作好像是確認了我是真的不是虛亦不是幻,就向我撲了過來,我正在為他的清醒並動作利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的事情捏著一把汗,就發現他真的是全好了。這從他三下五除二,三步並做兩步的動作就能求證得出來。他好了這種事情竟然不需要一點的推理,是以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接受得很是猝然。

二步的距離被他邁完,他將我擁住,緊貼在他身上,我好容易才緩上來一口氣。而他卻又更緊地將我迫在懷中。

直到於成叫了一聲“賢弟。”宇文承祉的手勁才兀然一鬆。由於之前他力氣太大,這一下的放鬆就顯得很容易感覺出來。他一放鬆我向後踉蹌了兩步,差點踩到了一直在旁邊觀摩的大黑。它也衝著宇文承祉嗚嗚了兩聲,表示他醒來它也很高興,卻不被理睬。

這當然是我願意看到的,我想只要我與大黑的感情更深一些,就會想到辦法對付宇文承祉。

不過他剛剛狠狠抱我時的樣子,使我知道他已經完全好了。

他一步步走向於成。脊背有一些堅硬,彷彿是在堅持著什麼。

最後,他吐出的兩個字卻大出我的意料,“你走。”

呃,他是在趕於成。

忘恩負義啊忘恩負義,要不是於成,他早就死了,還能站在這裡。

但是即使他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於成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如何的改變。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等你的傷好了,我就走。這一次我也並沒有帶走她,因為你受傷了,我不想欠你這個人情。現下你能再醒過來,也算是我償了你的人情。我可以留下來繼續照顧你,等你好了,我們再比試一番,誰贏了誰就帶她走。”

這下我可是大驚失色了,他們說的是什麼,要帶誰走,不會是大黑,宇文承祉一點兒都不喜歡大黑,那就只能是我。我真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他們說的根本不是我,可是那個於成在說話的過程,每次說到那個“她”字的時候都會向我投來一眼。

那些眼神就像一根又一根的毒刺,就摜在我心頭,而現在回憶起來也變得更加的連貫,啊被連綿不絕的毒刺刺中的感覺。

不過,宇文承祉似乎是在無聲的發笑,因為我看到他的肩頭不斷地在聳動。而他說出的話就更加的令人震撼,做為一個剛剛死裡逃生的人,他在向於成發出挑釁,“不用等下一次的見面,今日我們就即可做一個了結。”

“今天?”於成重複著顯然是他也不能置信,宇文承祉會這麼的狂妄。

我不知道宇文承祉是如何受的傷,假如這傷是來自於成,那麼第一次他就已經不是對手。只是怎麼樣的事實我都能接受,因為我唯有接受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宇文承祉一直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他從生來可能就是那樣,那是因為他出身皇家,所有的一切都在手中,於是有時候,他目空一切就是因為他命好。

此時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笑一定是犀利如鋒。彷彿正在渴血的利器一般。只是站在他的身後我卻觀察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背上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正在流出汩汩的鮮血來,逐漸洇溼他的背後的衣面。

而在他身前的於成,則是雲淡風清的閒閒看著他。現在只要於成一直這麼拖著時間都能將宇文承祉拖死。

我嚇著了,因我是不希望宇文承祉死的,可是如果他在這麼一意地堅持下去,可就是真的要死了。只是還沒有等我想出什麼辦法將他說服,那個於成就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笑了一下,“好,那我就離開,只是我們總會有再見面的時候,你們又能去哪裡呢。”之後他又看了我一眼,將身後的包裹摘下來,拍了一拍,“裡面都是牛肉乾,你不是很愛吃嗎。”

我剛剛伸出手,還沒等碰到那個包裹時,宇文承祉的一聲斷喝,“不許拿。”就嚇得我一抖,不敢去接。於成微微側了頭,然後將包裹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他半擰過身,對宇文承祉說,“我早晚會回來接她的。你和她終究是沒有緣分的。保重。”

不過宇文承祉吝於瞧他一眼,就只是那個衣衫染血快成了紅衫的背影。

大黑戀戀不捨地跟上主人,這條喂不熟的傢伙,連我引誘它的牛肉乾都不理,回了幾次頭之後就急急跟上了它的主人。我一直向他們的去路投向望眼。宇文承祉可真是的,他半死不活的的,帶上我,是要同我一起死的意思。這就是同歸於盡。

沒等我想完,他就咚的一頭栽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趕緊跳過去,看他,他的後背一直在出血,汩汩湧出的鮮血很快連地面都染紅了。我開始手忙腳亂,大哭起來,後來,知道喊不來人,就只有自己去拖他,又想到人們常常用土來止血,就抓了一把土敷了上去。

可是那血還很快將土染紅。

我這個氣呀,他這就是自作自受。這回不用下次碰面了,現在如果於成回來就可以確認宇文承祉活不成了。

只是沒想到他的命還真是大,等到了晚上傷口果然就不再出血了,人也慢慢醒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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