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一百零六章 一路狂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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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找哪個?”是個男的的聲音!

我突然警覺起來,我媽的手機,怎麼是個男人在接?是她的手機丟了?還是她被綁架了?不行,要冷靜!

“這是齊玉芬的手機嗎?”我試探地問到。

“你是哪個?”對方不明確回答,我感到事情嚴重了。

“我找齊玉芬,估計打錯了。”我裝著打錯了的樣子,並沒有急著掛電話。對方也沒有立即結束通話,沉默了一會,對方掛了。

不對,這是什麼情況?

我跟李二嫂道別,馬一回到車上,想了一想,我手機有歸屬地顯示,是浙江溫州,我得確認一下。

我又撥通了舅媽的電話:“舅媽,是我,莊娃子,你再把我媽的電話報一下,剛才打的好像不是。”

她再報了一遍,我核對了一下,不錯啊。

“舅媽,你們最近給我媽打過電話嗎?”我問到。

“我想想,打過,一個多月前,你舅舅的生日,她打過來的,也是這個號碼,沒得錯,怎麼,換號碼了?”舅媽問到。

“我也不知道,她的電話是個男人接的。”

“也許是他同學呢?你再問一下不就行了?”舅媽說到。

不行,我不能這麼冒險,萬一有其它情況,我就暴露了。反正我要去找她,不如,現在就開車往浙江去。

“舅媽,你知道我媽是在浙江哪個地方打工,她的具體情況你知道多少?”

“你要到浙江啊?我也沒到她那裡去過。只曉得她和她同學,還有她同學的兩個孩子都在浙江溫州,她同學好像在一個電器廠當焊工,你媽好像在做小生意,賣水果還是什麼,我就知道這麼多了,等會你舅舅回來,我叫他打給你,他估計曉得多些。”

“謝謝舅媽!”

“莫急,莊娃子,注意安全。”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鄉里開車到縣裡,我仔細看了看地圖,到浙江最近的路,是從縣城到萬縣到湖北,再一路向東,就到溫州了。

當車開到萬縣時,舅舅的電話來了。

“莊娃子啊,是我”舅舅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立馬淚水就出來了:“舅舅,是我,是莊娃子,我對不起你們,我不曉得外公外婆過世了啊,也沒回來看你們啊,我不應該啊。”

那邊舅舅也有些哽咽,說到:“莫說那些,莊娃子,你還記得我們,說明你還有良心,舅舅不怪你,你也是命苦,怎麼樣,現在過得還好嗎?”

“我過得好,舅舅,我現在在北京做事,日子好些了,想找我的母親,想接她跟我過好日子,要不然,我都沒得一個家。”

“娃兒呢,你媽聽了,不曉得好高興呢,她盼你盼了好多年呢。當年的事,你也莫怪你媽了喲,她跟她同學原來就談戀愛的,是你外公拆散了的,她也難呢,只是愧對你喲,她是你親孃,血連到的喲。”

“舅舅,我要去溫州找她,打電話不順利,估計舅媽跟你說了的,你也暫時莫給她打電話,等我到了溫州,再跟你聯絡,你知道她的其他細節嗎?”

“我告訴你,你媽那個同學的名字,叫王躍進,也是石洞村的,現在在溫州一個地方,有個電器廠當工人,我記得他跟我說過,是產電吹風、電飯煲的,聽說廠子比較大,有上千人呢。他們在那裡租了屋的,離廠子不遠,你媽在小區附近賣水果,就是推個三輪車賣水果那種,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舅舅,你們保重身體,我找到媽媽後,也要來看你們的。”

“好的,娃兒,你媽媽受的苦,終於有盼頭了呢。”

車從萬縣到利川,沿途都是洞和橋,天已經黑了,只有靠路標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我雖然知道安全第一,但也不敢放慢速度,在彎曲的山路中,儘量控制自己的焦急。

車到宜昌,已經後半夜了,疲倦襲來,我知道,今天發生太多事了,莫去想,我要控制我自己,堅持睡一覺。

登記了一個賓館,趁著倦意,趕緊睡覺,如果洗澡把人洗精神了,估計又完蛋。好奇怪,原來不洗澡睡不著,那是因為心裡沒事,閒得無聊。現在和衣就能躺,因為太疲倦。

按生理規律,每個人每次睡眠的週期為一個半小時,可以保證四個小時的精力旺盛。如果要保證明天至少1個小時的精力,那最少得睡三個週期,即四個半小時。我用手機親了鬧鐘,用六個小時的睡眠,保證明天精力充沛。然後將手機充上電,保證聯絡。

果然是鬧鐘吵醒了我,起來一看,快九點了。上廁所後,照了一下鏡子,發現自己的頭髮枯槁面容憔悴,這不是見媽媽的樣子,馬上洗了個澡,梳理了一下,就收拾東西,拿上賓館的早餐券,到二樓食堂吃了些牛肉、包子,喝了兩杯牛奶,吃了兩個雞蛋,今天要多吃些保證體力,午餐就在車上吃點零食,節約時間。

退房,開車,一路向東。

中午時,已經到了武漢,這是我太熟悉的地方,這裡曾是我最倒黴的地方,也是收穫最大的地方,董先生的教導離離在目,還有湯遜湖的波浪。那裡還有乾孃,有錢總,但我沒時間,我要走路。再見,武漢,下次再來。

透過武漢,上滬渝高速。這時,妍子來電話了。

“哥,在哪呢?”

“剛過武漢,在滬渝高速上。”

“怎麼?你真要走上海?你不是找媽呢嗎?”妍子的聲音激動起來。

“不是,我回老家了,外公外婆都去世了,舅舅也外出打工了,打聽到我媽在溫州,打她電話,是個男人接的,我聽回話有點不對勁,我怕我媽有什麼事情,就開車到溫州去找。”

“原來是這樣,哥,溫州這麼大,你上哪裡去找?”

“舅舅告訴我,她在一個大的電器廠附近賣水果,我一個一個個電器廠轉,總碰得到。”

“我的傻哥哥喂,你知道溫州有多少個電器廠嗎?一兩百個不算少吧,你怎麼找?況且,如果你媽真有什麼事,你大海撈針,要找多久?到溫州,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呢?你忘記我是溫州人了嗎?”

“急了,只想找媽媽了,把你這茬忘記了。”

“一到關鍵時刻就忘記我,你還是不是我哥。這樣,你也別急著開,我馬上訂機票回溫州來,我們匯合,要在溫州找人,我比你快十倍。”

“別,你酒吧怎麼辦?高叔和馮姨也不放心吧,你一個人。”

“酒吧叫思遠管兩天,他懂的。爸、媽肯定沒問題,有你在,他們放心得很,你找媽的事我給他們說了,他們都很支援呢。”

沒辦法,在溫州,高妍的能力肯定比我大得多。另一方面,我的心情也舒緩也了,就我所知道的線索,加上妍子的幫助,估計找到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過一會,電話來了:“哥,航班定了,下午五點鐘左右到,估計比你先到。到了後,我先回家,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到家匯合。”

“好的”我回答,然後心情輕鬆了很多。

開了好幾個小時,除了加油上廁所,根本就沒停過,幸虧車子爭氣,沒出什麼問題,晚七點鐘左右,接近溫州地界了。

電話來了:“哥”,是妍子:“我在高速出口等你,你看到一個紅色的奧迪跑車,停在出口的右邊,尾號是888的,我在車上等你。”

我正愁到了溫州,找她家麻煩,因為我不熟悉路,結果,她都提前想到了,真是細心。

出了高速路口,我就看到那輛奧迪了,燈光下,妍子穿個長裙,正在向出口處張望,我朝她閃了閃遠光燈,她警覺地看了一下,高興得跳了起來。

我車子一停,下來,她過來捶了我胸口一下:“還是哥呢,到溫州這麼大的事,就把妹妹搞忘了?”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自己妹子,想得周到,如果要我自己在溫州找到你匯合,怕是又要大半夜了。”

她回頭對那個開奧迪的司機說了聲:“你回去吧,我坐我哥的車。”

那個司機一發動,車子聲音震天響,嚇了我一跳:“什麼情況?”

“原來我在溫州炸街的車,不是北京牌照,所以就停在溫州了,剛才那是我爸廠裡的司機。”

“炸街?”我不太理解。

“這聲音,晚上開在街上,炸不炸?飈車,要的就是這個聲音。”她得意地說:“當年的小太妹,不是蓋的!”

“瞧你,就得瑟吧!”我笑著拉開了副駕的門,請她上車。

“你沒吃飯吧,哥,座位上這麼多零食飲料,肯定沒吃,是吧?”

“顧不上,儘想趕路了。”我清理了東西,她對我說到:“你坐副駕,我來開,溫州,我說了算!”

只好這樣了。

“哥,你說說,關於阿姨的線索。”

我把這次回鄉的前後經過,詳細給妍子介紹了一下。妍子全程沒說一句話,一邊開車,一邊靜靜地聽我講完。

我講完後,她說了聲:“哥,你好苦!”,我聽出來了,她聲音有些哽咽,我瞄了她一眼,淚花,在燈光的反射下,晶瑩美麗,我忽然被感動了。

這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把我叫哥的人,這是一個用全部熱情和心思幫助我的人,這是一個從小富裕從未貧窮的人,這是一個對曾經貧窮曾經傷痛的孤獨者給予最大尊重理解和同情的人。

我拍了拍她的肩:“妹子,我覺得你比我親妹妹還要親,你對哥,沒話說。”我也說不下去了,我也被她感動了。

車子停在一個老飯館前,妍子對我說:“哥,下車,吃飯。”

我進得這個餐館,看樣子是比較老舊的,雖然裝了空調,但頂棚上還掛著吊扇,那是九十年代的型號了。

“哥,我回到溫州,就要到這家來吃一回。這是我奶奶他們老家的人開的。從小我跟奶奶住,在溫州,只有這家,才感受得到奶奶的味道,可惜她現在不在了,也看不到漂亮的妍子了。”她的聲音如此動情,我幾乎都被她拉到那個想象中的情節去了:“我奶奶從小就說,妍子快長大,長到十八歲,十八歲就成了最漂亮的公主了,女大十八變,我們家妍子,越變越好看。”

她抹了抹眼淚,笑了笑:“哥,我妝沒花吧?”

“沒,妍子好看呢。”

點了幾個菜,我也不熟悉,只覺得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哥,好不好吃?”她說到:“這就是我小時候吃的。”

“好吃,凡是童年的味道,都是最好吃的。”我想起了李二嫂的燒臘。

吃完後,她開車回家,路上問到:“今天已經很晚了,阿姨就是出攤賣水果,估計也收攤了,咱們明天再找,行不行?”

她說得有道理,也只能這樣了。

她們家在溫州也是一套別墅,不過花園的面積比北京那個大多了,儘管是夜晚,還是在燈光下,看得見開了許多的花。

進了屋,她說到:“我爹媽現在都在北京,保姆回家了,屋裡沒人,也沒東西吃,哥,你坐一下,我去燒點水。”

我坐在客廳椅子上,看了看室內陳設,比北京的更傳統,估計全按高叔的愛好擺設的。中式裝修,紅木桌椅,根雕石頭,這些都是高叔的愛好,氣氛很是熟悉。

妍子提著一個壺出來了:“哥,你喝什麼茶,自己找,我就喝點杭菊就行了。”

我轉身往茶櫃上一看,好傢伙,估計有十幾個品種,我雖然知道龍井是浙江最出名的茶,但今天最好不喝,免得晚上睡不著,我找了罐福建的大紅袍,泡了起來。

“哥,按你的說法,找阿姨的線索,有三個方向。第一個,就是那個電話號碼,你不敢打,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那我明天就找關係,找到公安局幫忙,由他們去查。”

“公安局能幫忙?我又沒報案?”我驚奇地問到。

“要不然呢?這種關係都沒有,我還叫什麼小太妹?”妍子說到。我明白,上次小蘇的父母在北京看病時,我就見識過她的關係,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第二條線索,就是電器廠,你還有什麼細節嗎?”妍子問到。

“我舅舅說,好像是做電吹風、電飯煲的,廠子有千把人。”

聽我這麼一說,妍子一拍桌子:“嗯?千把人?那就好辦了!”

她拿起電話,就跟一個人打,說到:“廖師傅,你馬上幫我查一下,在溫州做電吹風、電飯煲的廠,有千把人的廠有哪些,查到簡訊給我發來。”

她放下電話,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解釋到:“廖師傅,就是剛才開奧迪那個司機,跟我爸開車好多年了。哥喲,你算是撞在我槍口上了,我爸就是開電器廠出身的,搞這行的,千把人的廠,在溫州也不多,你就瞧好吧!”

她這樣一說,搞得我興奮起來,喝茶時也覺得可以品出味來了。突然想到,自從旅遊離開北京,好久沒喝過熱茶了。

電話來了,高妍接聽時說到:“廖師傅,你還是把範圍擴大一些,這樣,你把相關廠家有五百人以上的、三千人以下的,都報給我,多點不要緊,漏了可就不好了。”

妍子掛完電話,對我說:“廖師傅報給我,千把人的廠子,只有三家,我覺得不對,問他,他才說他只收集了一千人左右的廠,我覺得太狹窄了,萬一你舅舅記錯了呢?萬一說的人也是個大概呢?”

我聽到這裡,忽然覺得妍子變聰明了,她考慮得非常周到,而且邏輯嚴密。

過了一會,簡訊來了妍子看了看:“共十一家,這樣,哥,明天我們就從最近的地方開始找,繞著它三公里的半徑,開車把所有小區都溜一遍,你覺得怎麼樣?”

“你考慮得不錯,不過這需要時間比較長吧?”

“哥,你不是會算嗎?為什麼不推一卦呢?”

“不敢,妍子,我準確率估計70%,就是準確率99%,我也不敢拿那1%的錯誤來賭,因為如果錯了,那是有可能是我的100%。”

“哥,你也不要急,這十一家,就按我們找下來,每家轉兩個小時,兩天也篩完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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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用的這個“篩”字,非常準確傳神。

“明天一早,我就給別人打電話,你把阿姨那個號碼抄給我,我叫人到公安局找關係,萬一他們先有訊息,不是更好?如果按這樣算,哥,你放心,整個下來,少則半天,多則兩天,應該沒問題了”。

“還有一條線索,就是那個王躍進,我讓廖師傅到這些廠去查,也會查得到的。”

“他怎麼查得到?”我懷疑到。

“哥,你有所不知,我們這裡的所謂電器廠,分工非常細的,雖然表面有競爭關係,但更多是協作關系,有產電動機的,有產電風扇的,產電風扇的就要從產電動機那裡進貨,才能組裝,每一個鏈條都是一個廠,我爸爸的廠就是鏈條中的一個,廖師傅跟這些廠的老闆都比較熟,查個人,沒問題。”

她的安排非常有條理,分析也十分中肯,我覺得,我以前小看她的能力,是個錯覺。我一直把能力與學問掛鉤,這本身就偏頗了。有些很有能力的人,學問並不一定很高,他們雖然書讀得不多,但他們善於在實踐中學習,在大量的失敗中試錯,在大量的成功中積累,他們的成功,就是能力的證明。比如,我看到金姨,沒讀多少書,但處事的能力和說話的條理,我是見識過的,很厲害。

還有一個錯覺,總有個富二代不學無術的印象,這個印象是沒有邏輯的,富二代並不必然沒素質,窮二代並不必然有能力。從機率上講,富二人獲取能力的機會遠遠大於窮二代,只是有的人動力不強而已。

妍子就是這樣的人,雖然當過小太妹,但是,一旦她對某事認真起來,產生了強大的動機,其能力就被激發了。其實,從她開酒吧的過程,我就該知道,她是很有能力的。

“幹啥呢,哥,盯著我看,我臉上有髒東西?”妍子一問,我才發現我剛才盯著發愣了。

“我剛才在想,妍子,其實好多地方,你比我有能力。就你剛才的安排,我就沒想得那麼細。”

“哥,是個人都想得出來,我有什麼能力?你才是我們公認的能人,連我爸媽都是這樣說的。你只不過是心情過於激動,情緒化,不冷靜,想不出來而已。”

她這樣一說,我反倒覺得她不僅智商不錯,情商也是一流的。不僅說得在理,而且聽得舒服。

“哥,樓上有個空房間,你就睡那裡,洗漱的東西我給你拿一套,我房間就在隔壁,有你在邊上,我放心些,房子大了沒有人,我都不敢出來。”

按她指示上了樓,到了房間,妍子把洗漱用品送了進來:“哥,衛生間有淋浴,如果想泡澡得在樓下去,你好好睡啊”,說完關門,出去了。

我洗衣完澡,聽到外面啪啪的腳步聲,妍子不知道在忙什麼,懶得管了,洗了澡,先睡覺。

心安了,就容易睡了。開車這麼長時間,不費體力,但費精力,所以,一沾枕頭就著了。

第二天醒來,一看手機,正六點鐘,過去部隊的習慣又回來了,這說明,我休息得非常好,生物鐘恢復了。

估計妍子還在睡,她平常經常起得晚些。洗漱完畢,我悄悄開門,準備下去找水喝,卻聽見下面已經有響動,趕快跑下去一看,妍子在廚房。

“哥,你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你平時不是沒這早起來的?”我問她到。

“哥,你第一次來,我想給你準備早餐,麵包牛奶都有,麵包微波爐一轉就行,牛奶一熱,我也會。他們說煎雞蛋最簡單,怎麼煎呢?這麼早不好打電話問別人,愁死我了。”

我啞然失笑,說到:“傻丫頭,快嫁人了,還不會煎雞蛋,婆家要嫌棄的。我來,你一看就會。”

“哥,你又笑話我。好,你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人煎雞蛋呢。”

一陣操作,輕車熟路,一會就好了。

吃過早餐,她就給她的熟人打電話了,那邊說了些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她掛了電話,笑了笑,說:“搞定,哥,公安局一上班,他就去。怎麼樣,我們出發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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