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其實我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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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單純來找我喝酒的吧?”方姐看著我,眼神丟過來,彷彿看穿了我的用意。

“一個人沒事,莫名其妙就來了。”

“不是雙休,沒人玩?”方姐果然比我大幾歲,一猜就準。

“估計是吧,況且,現在我真沒什麼事幹。”

“行,沒事的時候找我,我挺高興的。小莊,不是姐說你,你這麼年輕,不正經找個女朋友,總跟我這大姐玩,不是長久之計吧?”

她這個問題其實有點觸及我的核心,我不想逃避,反正,方姐與我的生活沒有交集,不妨把她當成樹洞,說說心理話也是很好的。她雖然不可能理解我的思想,但她估計理解男人。

“方姐,我不想投入感情。這樣跟你說吧,我曾用心地愛過人,再也不會產生那樣讓我依戀的女人了。現在看來,不是我找不到好女人,而是我根本沒有興趣找了。”

“看樣子,是女人傷了你的心了。”方姐本來是與我對面坐的,她把椅子移過來,坐在我的身邊說到:“我也是被男人傷透了心,一樣的。沒事,小莊,我們只是互相陪著,說說話,也好。”

這明顯是抱團取暖的狀態,當然,對於她來說,我更多的是同情,對於我來說,我更多是她的老闆。

“小莊,你來找我,是不是有照顧我生意的考慮?”她居然說出了我心裡的話。

“既然你這樣想,為什麼還幫我節約消費?那你提成不就少了嗎?”我反問到,既然是生意關係,當然一切應從效益考慮。

“小莊,你把我叫一聲方姐,我就把你當自己人。況且,你一年消費一百萬,我提成也就有十萬,加上黃總給我開的基本工資一年十萬,也就有二十萬的收入了。”

“這裡不是沒有基本工資嗎?只按提成給錢?”這個規矩還是她前幾天告訴我的。

“那是原來,沒人包的情況下。你是vip,包了我。我既不陪其他人,還有基本工資,也就是那天黃總說的,她幫你養著我。”

她靠在我肩上,低聲說到:“被人包的女人,都是年輕漂亮的,象我這樣年紀的,還沒有。我知道有人在我背後悄悄議論,說是有年輕老闆包養我這個老女人,不知道我是用的啥手段,或者說你有啥毛病。我不在乎,我知道她們這是嫉妒。”

男人都有救世主情結,當自己的行為幫助到一個女人的時候,內心還是有點小小的滿足感的。哪怕自己並不愛這個女人,也希望這個女人把自己當救星。

“方姐,沒啥,找個人陪我說說話,你說話聲音好聽。何況,我還沒有過姐姐,跟你在一起,我很放鬆。”我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價值,免得她總是處在受人施捨的感覺中。

如果一個女人在你面前沒有自尊,她雖然對你百依百順,但最後,你也會嫌棄她的。不處在被施捨被同情的位置,她就可以稍微保留住她僅存的尊嚴。

一個人的價值如果被稍稍認可,她就會變得自信。一個自信的女人,始終是充滿魅力的。

想到這裡,我就聯想起,自己是不是在送花,給它施肥幫它除草,所有的目的,不過是讓它開放,來愉悅我的身心。我身邊這朵曾經凋零的鮮花,我要讓她再次冒出花蕾。當我在感情上心如死灰的時候,我把這個當作情感的體操,稍微填補自己的空虛。

“莊總,我到現在還不理解,當初你為什麼要找我這樣的人?”她把我叫莊總的時候,是與我感情距離最遠的時候,也是最冷靜最清醒的時候,當然,問題也最犀利。

“方姐,其實我就是演戲,在宋哥面前同流合汙的戲。當然,我身邊的女人不能比王姐更年輕漂亮,這會讓宋哥和王姐不舒服。所以,我就叫王姐介紹,年紀比她大的。”她冷靜地問,我就正面地答,我與方姐,總是虛偽下去,也彆扭。

“你們做生意的人,就是心眼多,怪不得這年輕,就當大老闆了。”方姐倒沒表示出意外,繼續問到:“你這樣說,她就信了?”

“當然我的理由雖然勉強,也說得過去。我跟她說,我就喜歡年紀大的女人,這是我特殊的愛好。她肯定也不全信,但女人的嫉妒心肯定是有的,她自然順水推舟,不會找比她年輕漂亮的人了。”

她突然扭頭,直視著我:“既然是讓我來配合演戲的,你生意搞定了,戲也演完了,為什麼今天還要來找我,是想演續集嗎?有必要嗎?”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沒有明確的答案,怪不得她不理解。我想了想,說到:“方姐,也許我倆有緣分吧。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壓力,你能讓我輕鬆。我也不知道,反正無聊的時候,就想來找你了。”

她笑了:“喔,找我混時間。想不到我還有這功能。好吧,你要怎麼混,你說了算。如果要演戲,你想怎麼演,我配合你。總之,你是我的老闆,我全部聽你的。”

她的笑,是生意達成的笑,她的話,當然與感情無關。但是,當確認自己在老闆面前還有一些功能和價值時,也是對也的一種安慰。

“我也不知道時間怎麼打發,也不知道該演什麼戲。方姐,跟你呆在一起舒服,就行了。”

吃過飯後,服務員收拾清理完畢。我和方姐來到臥室,方姐看我一眼:“要不然,我們還是去按摩房?”

“算了吧,大白天的,晚上再去也行。”

“你不是上次,很有感覺嗎?”

“那感覺有點受不了。其實,晚上要去,我也不敢讓別人這樣按的,我有點控制不住。我就是想看你,方姐,你享受的樣子,我倒是很喜歡看。”我其實沒跟她開玩笑,那天晚上,她哼哼嘰嘰的聲音,聽得我心裡癢。

“你怕是好久沒有女人了,想女人了吧?姐我也是個女人,只要你不嫌棄,我都做得到。”

“別,方姐,你還是先當我姐吧,我暫時還適應不過來。我先睡個午覺。”

我們都換上了睡衣,還是各蓋各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背有點癢,還是昨天休息得很好的原因,總有點睡不著。

“好吧,你要我當姐,我就好好當。”方姐的手伸了進來,在我背上幫我輕輕地撓癢,舒服極了。我乾脆轉過身爬在床上,讓她安心地幫我撓。

她的手很滑,輕輕地抓,輕輕地摩莎,她還輕輕地哼著一首曲子,聲音溼潤絲滑,很甜很好聽。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也已經睡著了。我醒來時的姿勢是平躺的,估計睡夢中我翻過身。她的手搭在我的胸膛上,溫暖可靠。

我歪著頭,藉著窗簾外的亮光,仔細地看著她的樣子。她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了,眼角和臉上的皮膚雖然不像年輕人那樣光鮮,但畢竟也還算白皙光滑,頭髮染過,捲過,散發出成熟女性的風情。

她的手,我看得更真切,保養得不錯,手臂白白的,圓滾滾飽滿。她身材稍顯豐滿,肉肉的成熟,如同那飽含甜味的葡萄,成熟過度,如果不吃,就即將糜爛。

我知道,這是她最後保留美麗的時光了。再過幾年,她的形象就開始真正地與年齡有關了。一朵鮮花奮力開放後,無人採摘無人欣賞,蜜蜂來過,蝴蝶來過,但就是沒人注意過。花瓣雖然還保留著鮮豔的顏色,但在最外層的邊緣,在不引人注意的某個經絡和細線,已經開始有脫水的徵兆了。

她的容貌根本無法與妍子和小池相比較,妍子和小池皮膚上有青春的光芒。她的形象趕喬姐也差一些,喬姐保留了一股莫名的風韻和妖嬈。

但是,今天,我和這樣的人,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沒有發生關係。但是,畢竟是孤男寡女,我真的是身邊缺少女人了嗎?

不,要找年輕女人,我肯定沒問題。我只是不想投入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身邊的這個女人,就僅僅是個女人而已。正因為不涉及感情,所以,我才覺得放鬆和自在。

既沒有嫖娼的下作感,又沒有戀愛的企圖心。這種散漫的狀態,與我的無聊相協調。我是不是墮落了?

但是,一個女人,一個在我面前如此自卑的女人。她居然在大白天,在我身邊安靜地睡著了。她的睡姿自然,呼吸平穩。說明我也能夠讓她安心,淡定。哈哈,這也不錯,她當我姐,我們都很安心。

讓一個女人安心,是男人很了不起的成就。何況,這個女人與我,還比較陌生。

她剛才給我哼什麼曲調來著?舒緩甜蜜的那個。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把她的手輕輕放回她的被子裡,想讓她安心再睡一會,結果,把她弄醒了。

“看什麼看,姐老了,不要看。”當也醒來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臉有點紅了。其實,女人臉紅的表情,是非常迷人的。

我岔開話題:“方姐,你剛才哼的什麼曲子,好好聽。”

“姐還是好吧,又給你撓癢,又給你唱搖籃曲,舒服吧?”

原來是搖籃曲。我媽是農村婦女,從來不會什麼搖籃曲,這種專門的搖籃曲,還是我第一次聽到。

“反正你聲音好聽,我很舒服地就睡著了。”我說到:“我沒有姐,你就扮演我的姐吧,讓我也過幾天假裝有姐的日子。”

“好吧,你想讓我演什麼就演什麼,演姐演媽都行,反正我比你大。”她一邊起床整理床鋪,一邊給我一個眼神,說到:“小莊,其實,你有點壞,你知不知道?”

這話怎麼說呢?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說我有點壞。其實,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也確實有一點點壞。

我想聽聽她怎麼說:“你怎麼覺得我有點壞呢?”

“你是個男人,又不是小孩子。在這裡來,只有找女人,哪有找姐的?即使找姐,長這麼大了,有這樣跟姐親熱的?你是不是壞?”

她嚴肅的稍帶訓斥的話,居然把我唬住了,我真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在聽姐的訓斥。我不是戲精,這不是因為我進入狀態。其實,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錯,應該接受她的教訓。

“你要是個真正的男人,你就應該把我當一個女人,而不是當姐。對不對?”我坐在床沿,她站在我面前,有種聲音不大但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到:“站起來!看著我!”

我居然真的站起來,兩人距離很近,我看著她,彷彿又有點不敢看,真像是做了壞事的人。

“把我當女人,抱住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把我的兩手向她腰後一環。“抱緊些,像個男人那樣!”

我就用力抱她,越來越用力。她豐滿的胸貼上來了、她的小腹溫暖、她口中發現輕微的喘息。我本是機械地在執行命令,誰知道,此時她貼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我是個女人。”

那聲音磁性的魅力,如同一支強心針,我下面突然有了反應,直挺挺地頂在她的小腹上,但是,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個光線充足的大白天。

她突然推開我,一邊往廁所去,一邊回頭跟我說了句:“假正經。”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雖然身體開始復原,但我還沒明白這個過程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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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廁所整理了好一會才出來,自己坐在床邊,示意我在她身邊坐下。我坐下來,她問到:“你剛才是不是又起反應了?”

我點點頭。

“說你假正經,你別不承認,你身體騙不了人。”

“我也不知道,你說話的聲音太好聽了,剛才你在我耳朵邊說的什麼,反正,我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喜歡聽我的聲音,那今後我就經常跟你說那種話,好吧?你猜我剛才跑廁所去幹什麼了嗎?”

“不知道,方姐,你還跑得那麼快。”

“我也激動了,人家去換內褲了。小莊,其實姐也想男人,你這麼年輕帥氣,對我又好。你抱我的時候,我也把持不住了。”

“那你為什麼要推開我?”我問到。如果她把持不住,我也起來了,她完全可以趁機把事情辦了。

“我怕你事後後悔,我不會辦讓你後悔的事情的。”

這話說出來後,我感激地點點頭,陷入了深思。男人經常後悔,為這件事情。後悔是一種心理反應,那事是身體反應,當身體反應帶來社會後果時,就會讓你心理上有後悔的狀態了。

我是一個喜歡反省的人。當方姐處於弱勢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跟她上床的想法,身體也沒有今天這種迅速的衝動。當她扮演我姐的角色,強行命令我的時候,我卻下意識地聽她的話,居然我自己的身體也衝動起來。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我是受虐狂?像王姐那樣的?

還有一種原因,按弗洛伊德的理論,我或許有一種戀母情結。小時候母親的離去,讓我缺乏完整的母愛。所以,現在有戀母情結,也是符合理論的。是不是我把戀母情結轉移成戀姐情結了呢?

我的第一個女人是喬姐,她比我大。今天,面對這個比我大的女人,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聽她的話,是不是這個原因。

我想到這裡時,有一個反問:我的心理,是不是有毛病?當時找王姐,幫我找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也許是出於應酬的偽裝。但是今天,我開車莫名其妙地到這裡,睡覺時方姐像大姐姐似的照顧,讓我很舒服。醒來時方姐像大姐姐一樣地命令我,我居然很聽話,這絕對不是偶然,肯定有潛意識中的某些原因。

這些毛病,妍子不可能發現,因為她的角色是我妹。小池也沒有發現,因為我們是完整的愛情。但在方姐這裡,卻被我自己發現了,如果要解決,是不是方姐也可以幫我這個忙呢?

她年輕的時候,經歷過很多男人,像我這樣的男人正常嗎?多嗎?我想瞭解一下。

“走!我們出去玩玩。”方姐打斷了我的深思,我問到:“到哪裡去玩?”

“你是金卡會員,這裡每個月都有高爾夫聚會,你不想練習練習?”

我倒是想起來了,黃總跟我說過。其實打高爾夫並不是我的愛好,原來在溫州的時候,也有人約過,我只去過一回,覺得興趣不大,也就算了。但是我想到另一層,在這裡用金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究竟是些什麼人呢?

在這個權錢交易的圈子裡,如果我能夠窺探一二,是不是可以找到對生意有用的人脈和資訊資源呢?當然,如果完全不會打,會令人笑話,練習肯定是必須的。再怎麼說,它是一項運動,我的身體能力和協調性,學起來應當很快。

“你教我?”我問方姐。

“我哪能教你?我都沒打過,借你的風開開犖。會所東邊有個練習場,那裡有專門的教練,我們都去學吧。”

好吧。方姐挽著我,走過花園,走過一片樹木,遠遠看到一排棚子,面對一片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的草地,周圍有鐵絲網攔著,有人在打,那就是練習場了。

要說這裡的服務,有一點確實不一般。儘管我們臨時起意,沒有通知任何人,我們一出現,就有一名穿工作服的小姐過來了。

“莊總,方姐,您們好。隨我來。”

這個服務員我不認識,但她卻迅速認出了我。要麼是因為她認識方姐,要麼是他們內部有培訓,要求認識所有的金卡會員,畢竟,我才來這會所兩次。

走進大廳,服務員問到:“您們需要換衣服嗎?”

“就簡單練習一下,不需要吧。”我答到。

“如果您們需要,就自己挑,這些都是一線品牌。球杆也是頂級的。當然,您們今天就練習一下,也可以借用一下我們的球杆。您們需要教練嗎?”

我點點頭,她隨即問到:“莊總,我們這裡,今天還有三個教練在,兩男一女。莊總,給您請個女教練,給方姐請個男教練?”

她說得很正常,我望著方姐,她對我壞笑了一下,我也壞笑起來。我說到:“行,就按你的建議。”

坐下剛喝上咖啡,一男一女兩位教練就進來了。我們一同隨他們走進了練習場。這個練習場一排共有二十來個練習位,其實,我和方姐的位置,只間只間隔一個空位,彼此都看得到。

準備活動,姿勢,握杆,揮杆,擊球,光這基礎訓練,就反覆多次,總共練習了兩個多小時,也就練習了一些基礎動作。方姐更慢,她擊球的距離,最遠大概只有二十幾米,方向還不準,有時還打漏,還累得不行。

但是,那個男教練卻很認真,手把手地教,與方姐身體偶爾貼合,方姐有時炫耀地看我一眼,教我的女教練,倒是跟我保持了合理的身體距離。

看見她累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收杆刷卡,準備回來。在路上,我問她:“那個男教練對你親熱得很,怎麼樣?開心了?”

我承認,我這話問得有些小壞。

“嫉妒了?我就是要故意拉近與他的距離,給你看的。我看教你的那個女教練,身材這麼好,小麥膚色,健康青春,你怎麼對人家不太熱情?”她也反問我,我無言以對。

當時,我真的是把練習當事來幹的。就像是對待部隊的訓練,我覺得,運動這東西,我還是有一些天賦的,只要我認真學幾天,完全可以變得像老手一樣。如果真的有聚會,不至於被人看扁。

方姐倒有些變化,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的,好象已經迅速恢復了體力,變成了一個小姑娘似的。

她在前面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突然向我扔過來,我下意識地一躲,跳在路邊的林地裡,踩在厚厚的樹葉上,有點滑,差點摔倒。

面對著我的窘迫她放聲大笑,年齡的距離在笑聲中動搖。

當我內心在模仿這首詩的時候,另一首詩在我耳邊響起:二十歲的小哥哥你裝什麼乖,丟給你個眼色你發什麼呆,你不見那山坡上的狗尾草,被春風撩撥得展勁開。

我沒有被撩撥起來,她反倒好像春風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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