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蘇顏的筆記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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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呆呆的坐在山頂,這個世界的風是冰涼的,亦如林小凡此刻冰涼的心,在這個次元世界中,只要進來了,就很難再出去,這是林小凡為了保護他創造的那顆星球所付出的代價。

只要樊玲兒等人把星球上的蟲洞空間修復了,域外蠻人想要入侵他們的星球,就必須要經過這個次元世界,所以林小凡就在這裡等待著域外蠻人的入侵,次元世界非常大,其面積並不亞於林小凡的星球所在的那片星域,林小凡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穿過次元世界,一旦他成功的穿過了次元世界,也就到達了域外蠻人的老巢。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域外蠻人會不會繼續入侵這片星域,林小凡都會對域外蠻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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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蠻人非常的強大,成年的域外蠻人實力相當於女巫,而林小凡一旦進入了域外,就會受到域外執行規則的影響,到了那個時候,林小凡的魔法修為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決定,甚至可以說,他會為此付出生命。

所以這一次,林小凡才會決定取出蘇顏的筆記本,認真的看著記事本裡的內容。

..........

記事本的第七頁,是這樣寫的:那個未曾來及熟知的女孩兒這樣寫給我,也許有的人一生只能靠近一次,一些匆匆走遠,另一些停下來。因為看到和自己一樣的風景,聽到一樣的心跳。比如你,哪怕甚遠,而這樣的距離,卻是極恰當的,連語言都該捨棄。你我之間,只有乾淨的緘默、與存在。

她說,我曾為如何稱呼你悵惘了許久,“清麥”或許再為合適不過。

《青衣》裡有寫,她不是一塊玻璃,而是一塊冰,此時此刻,她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紋絲不動,然而,最承受不得的恰恰是溫暖。即使是巴掌裡的那麼一丁點兒餘溫也足以使她全線崩潰、徹底消融。

我用僅存的暖意,一點兒也不含糊地動情下去。許多時候似一個壞女子,幻想偷來一顆水鑽,給掏心掏肺的人。只是總也要強得過分,怕哪天不被那麼愛了。

然後又開始難過起來。記著一作家的言辭:“世事迭至,如風吹水,萬態皆有。自個兒的心不能亂了。”

試著理清思緒,把想要說的重新排列。一些話,到底是願意傾訴的,只是忽覺沒了合適的人選,於是決定以這樣一種久違的方式進行記錄。是誰說過:他若懂你,不必解

釋;他若不懂,何必解釋。

........

那句“鴿子銜走了冬天,魔鬼哭紅了眼”終究沒有持續太久,你看,又一個冬天到了。屬於我的季節還是來了。

去年這時候,用稚嫩的想法拼湊出不成詩行的字句,期待有人能夠將那浮動的心思窺透:

我閉眼淌淚

你說愛來了

我問哪裡

你說情愫就埋在冬的薄涼裡

轉眼又是一年。也僅是這一年,發生了許多,想象之中跟意料之外接踵而至,翹首期盼與措手不及的,樂意或者不樂意,都得接受。不變的,卻是那份喜歡冬的心境。

自覺再沒有比這冬天更為乾淨更為凝重更為深邃的季節了。有人說我和它像。孤,生性寂寥;硬,執拗悲愴;寒,冰涼徹骨。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兒呢?似乎從記事起就對倔強跟傷感有著別樣情懷。認定什麼,便要一條道走到黑,哪怕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聽不得哀婉的歌曲,看不得憂傷的故事,但覺太美太觸痛,以致情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這個年紀了,卻並無減退,只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深。借一個叫做遲子建的人物的話來說:真正的喜悅是透露著悲涼的。

所以,是的,你並不必要試圖勸我怎樣去快樂。

........

凡說冬,自然脫不掉村落,脫不掉伴我成長的莊稼地、鴿子和鐵軌。就像陳應松小說裡清癯冷峻、饕風虐雪的神農架以及葉廣芩文筆中纏綿悱惻、酸辛處淚的家族事兒一般,這些是屬於自己的,它飄著醇厚親和的氣味兒,沁人心脾且又別具一格。

當時曾記下:長大些,喜歡上村後那條生了鏽的鐵軌,拿本書,便會呆過一下午的時光。細細想來,那條鐵軌確是刻骨銘心在記憶之中。

總不願跟他人有過多的言語和交流,總想尋得村落一隅供自己清靜。冬季的鐵軌是再好不過的去處。穿梭於東西方向,斑駁的枕木總教人擔心時有腐朽掉的可能,白楊樹掉光了葉子,光禿禿地守在兩側。往邊兒上去是大片的麥田,不時有土崗現身其中,之上荒草和柿子樹隨風搖曳。

步子在軌道上小心地挪動,耳機裡單曲著朴樹的《白樺林》: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情緒隨旋律細微地翻湧著,默不作聲把傷感數過一遍又一遍。

很小那會兒,有個陪著玩耍的夥伴兒,該稱她為妹妹的。七歲的某一天,隨爺爺到莊稼地撒化肥,黃昏時分才回,卻再找不到她的影子。是突然來了急病,人就沒了。匆匆跑去她家,擠進人群偷偷撥開門簾,見到的只是撕心裂肺哭喊著的她的媽媽。聽說被埋到了鐵軌旁的土崗一側,聽說燒了許多紙錢給她,還聽一個自稱陰陽眼的老人說,幾年後她還會轉世再回來。

是有幾粒墳頭矮矮地縮在那裡的,只是不清楚哪個是她的。並無懷念,卻是知曉她死亡時那份驚恐和慌張的心蔓延至今。是否真的存在靈魂?那麼,她又去了哪裡?

由鐵軌和麥田陪伴的那段年紀,常常會來思考生命跟死亡。想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弄得哀哀傷傷悲悲慼戚。直到讀過王國維的《人間詞話》,便就此認定了那句:人生只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該真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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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高中時代在記憶中飄得久遠,那時的自己,常常浮在悵然之上,悲哀之下。

跟《與一隻貓相愛》偶遇在復讀中的高四,寒殤的文字輕飄疏朗得似一片雪,潔淨、潔淨而又沁涼。他寫:來,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給你講一下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講一下相逢,相知,相戀,相別。講一下世事萬物,物換星移之間的平淡和憂傷。他說你知道物是人非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和淒涼麼?你自然不知。為這樣幾句話總會很輕易就掉出眼淚,雖然他的故事並無與自己有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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