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尋找林小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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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個故事後,蘇顏發呆了很久,她雖然不知道林小凡為何要摘抄這個故事,但是她還是能夠體會到林小凡當時的心情,蘇顏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蘇顏的心中開始堅定了一個信念,她要去尋找林小凡,無論這個過程多麼的兇險,但只要能夠讓她見到林小凡,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付出。

合上林小凡的日記本,蘇顏就起身走向了咖啡館的前臺,她決定離開了,現在已經是夜裡是11點了,她也該回家了。

蘇顏是一個乖乖女,在家裡從不惹媽媽生氣,但是在爸爸面前就不一樣了,她很任性,幾乎從未讓爸爸省心過。這一次為了林小凡的事情,蘇顏的爸爸可以說是操碎了心,怎奈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顏傷心難過,這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是一件非常的痛苦的事情。

但是蘇顏的媽媽則不同,她可沒有去考慮那麼多,在她看來,愛情這東西,只有真的刻骨銘心一次,才會真正的成長,只要給蘇顏的足夠的時間,她就一定能夠放下心中的這道坎。畢竟,蘇顏今年也只有4歲而已,她還有大把的年華去揮霍。

.........

此刻,在遙遠的次元世界裡,林小凡正端坐在一座黑色的山頭上,山的四周是渾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魔獸,這些魔獸每一隻都有一座小山丘那麼大,個個兇殘無比,林小凡並不想對它們下殺手,所以才會被這些魔獸逼到這座山上了。

好在林小凡的防禦陣法足夠的強大,一時半會,這些魔獸還無法作出對防禦陣法有任何影響的事情。

林小凡仰望著這片黑色的天幕,思緒卻回到了很遠很遠之外的時空。其實在那個時空裡,值得林小凡留戀的事情並沒有很多,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冷嘲熱諷中度過的。

他恨透了那個世界,因為那個世界讓他一開始便一無所有,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付出比所有人都多的努力去為自己爭取更好的生活,但即便是如此,林小凡的生活依然沒有太大的改變。

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但是卻發現,別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努力,父母就已經提前為他們安排好了一些,但是這些人並不滿足,林小凡每天都能聽到抱怨自己父母的言語,每當這個時候,林小凡都只能苦笑,同時也只能在深心處羨慕嫉妒。

好在他遇到了蘇顏,從此,他的人生才真正的發生了改變。

“蘇顏,不知你在那個世界過的好嗎?”林小凡的眼中充滿了思念之色。

其實,林小凡一直都知道,他是透過遊戲系統才來到這個魔法世界的,他原本應該離開這個魔法世界的,但是在魔法世界裡,林小凡卻有無法捨棄的感情,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回到魔法世界,所有他才會更改了遊戲的程式設定,上演了一次意外事件,從而永遠的留在了魔法世界。

他當然也知道,在這個世界裡所看到的蘇顏僅僅只是一串遊戲程式設定而已,蘇顏不可能來到魔法世界。

“小顏,雖然我知道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回去,但是現在,我做不到,我不能離開這裡,一旦我離開了,這個魔法位面就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災難,外域蠻人就會攻陷這片星域。這片星域的人,沒有任何的能力抵抗,在外域蠻人面前,他們的實力就跟螻蟻差不多,就算是有那麼幾個實力超群的人,也僅僅只不過是個頭稍大些的螻蟻罷了。”

林小凡苦笑著說道,隨即從左手的魔法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粉色的記事本,記事本的封面貼著蘇顏的照片,照片中的蘇顏穿著白色的格子裙,很開心的在當著鞦韆,蘇顏的四周是絢爛的花海,這是一個繁華綻放時節,很美麗,也很讓人嚮往。照片中的蘇顏,應該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吧。

記事本裡記載的內容,林小凡從來都沒有開啟過,不是不想,而是林小凡始終都沒有勇氣開啟。但是今天,林小凡終於鼓起了勇氣,她決定開啟記事本,看一看裡面究竟寫了什麼。

.........

“風來了,或疏或密。一些搖晃的時間簡短成詞語。卡在了想象的縫隙。

立在窗前,抬起雙手,緩緩地變換各種姿態。

我說,這是一種禮節,對於冬的表示。

樹上的枯葉一片又一片掉落,盤旋著、然後離去。

就像那些曾經一度試圖忘記的人和事,在如今想來,有些東西說忘記還是就能忘記了。

也正如你們所祝福的那樣,我已然學會了成長,而不再是一個人日日夜夜用淚水來鍛鍊悲傷。

誰說的,人在對苦痛和陰影有所承擔有所體悟以後,才能真正理解其所反襯的那一道純淨自若的光。

可是我依然相信,黑夜中無人知曉的淚水和心碎,是最為本真的存在,令人內心振顫。沒有其它入世的方式,能比這更使人覺得美和哀愁,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所以請予以原諒,我仍是偶爾感傷並且依然執著於孤獨。

你是否懂得,我的快樂是生長的蘚,靜寂卻並不慌張。一點點的光就能盛開成天堂的模樣。

我說,這個冬天,來來,我們談談。”

這是蘇顏細膩的文字,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林小凡彷彿又看到了蘇顏帶笑的容顏,她似乎就在自己身邊,一直都在。

林小凡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他想到了一些幸福的事情,這些事情,會是他這一生永遠都無法忘卻的。

........

“我說,你能不能於這裡降下一場大雪。

若是不能,我會再次幻想,一起去東北看雪吧。

心理老師讓構一幅畫,有房、有樹、有人。

簡單地進行描繪:咖啡色木質套房;樹高大挺拔,枝幹光禿伸展;人只有背影,頭髮尤其的長;周圍堆滿了雪,純白;太陽被雲朵遮住,微微露光。

老師說,你一心嚮往潔淨和完美。

於是又記起那首詩來著。

你說,我過於追求完美

我卻發現

我連自己眼角裡的一滴淚珠

也沒有了支配的權力

還有骨子裡一直存在的固執

在世俗的眼光下

經已開始慢慢地腐化

始終明白,其實每個人都在努力靠近著屬於自己的美好。只不過當一天天地成長起來之後,終於發現,原來一切都不是想象中那樣容易。

於是,從盛開到腐壞,然後愛。從純白到蒼白,從蒼白到塵埃,想離開。

那麼,下一場大雪吧。

讓雪籠罩下的我們把心靠得切近,互相溫暖著彼此。

讓雪後呈現一片白得徹底的世界。

讓我聽一首喜歡的歌開始想念你們。

而後,在白色的天地中,坐很久了吧,肩頭的雪都重新融化;哪兒也不去了吧,守著點的著的心裡話;當一個穿囚衣的傻瓜。”

“再一次夢到那座潮溼的老房。

夕陽漸漸逼近,終於悽美了,一幢斑駁的影子。

還總是不斷不斷地夢到過去。據說,愛做夢的孩子通常都因裝著疼痛的記憶或者過於美好的追求。

我承認有一些人是註定了的敏感與多愁。

請不要笑話。每個年齡必有每個年齡的快樂、憂傷。誰都不能去認定與指責誰的對或者錯。我們都在成長。

曾經一味地執著於悲傷。如今想來,那真是奇特的日日夜夜。在活得好端端的青春時代,居然凡事都以淚水為軸心旋轉不休。

在切身體會那團團薄霧樣傷感的朝朝暮暮裡迎來了我二十一歲的冬天,然後迅速地成長起來,努力使自己避免陷入深刻。

終於明白,要做的僅有一件事,那就是對任何事物都不想得過於嚴重,對任何事物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或許從始至終,純屬凡夫俗子的我,都只是為自己而活。

不過,請相信,我依然善良,並且永遠。這冬天即將降臨的雪作證。”

“躺在冰冷冷的床鋪上,翻出從前的歌曲,找來《白色戀人》。閉上眼睛,任它單曲迴圈著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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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氣卻清晰我在南極冰山雪地裡極光中雪白的肌膚是哀愁是美麗”。

“為了要遇見你我連呼吸都反覆練習蘭伯特仁慈的冰川帶領我走向你”。

“撒哈拉漫天狂沙金字塔誰能解答兵馬俑誰與爭鋒長城萬里相逢”。

“人世間悲歡聚散一頁頁寫在心上”。

猶記得第一次聽這首歌是在高二。依然為忍冬的夜晚,一個人的時光。

那時候,雖然瀰漫悲傷,可是對於親情、友情或者愛情,卻是飽滿熱血、嚮往,並且悸動。

後來呢?

生是遠路,死是近途。

炫耀、黑色翅膀,卸下深白色武裝。

怎麼想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解釋也懶得解釋。

不斷地逃走、不斷地厭倦。生活,也許本來就來歷不明。

這樣的生活明晰而充滿變數。是誰說,活著就是一場盛大的冒險。恰如我站在來時的路,計算著我所剩無幾的回憶,還有所有那些自以為穩固牢靠的東西。

….....

想起那些傷害和被傷害過的一些事情,左心房的某個地方依舊會隱隱作痛。

試圖給予一切寬諒,持就重心仿若它們不曾發生。

可是人的性格天生註定,從自尊到自私。一切不會回去,也不會繼續。

宛如這個冬季。它不是上一個冬季,也不是下一個冬季,它是自己的冬季。天氣暖一些它就是溫和的冬季,冷一些便是酷寒的冬季。它以它的方式生存或者滅亡。

我也一樣。勿怪。

那麼,如今呢?

莫逆。

一直很安靜。

再見,再也不見。

看到你們就很好了。

我不停地還原著自己。

遇見,嚮往,感傷,迷茫,錯過,遺忘…各安天涯。

所有厭惡的,喜悅的,我只慶幸還好一切能再見。我在,明天在,故事在。

…....

聽《白色戀人》,像從前那樣無限湧動著情感。

“人世間、悲歡聚散”。這樣幾個字眼,囊括了世事萬物、物換星移之間的平淡和憂傷,悽楚跟哀怨。多美、多涼。

這個冬天,你可知道,我已逐漸歡喜。如若你能夠製造一場《白色戀人》中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豈不更好。”

“置放的電子琴已落滿了塵灰。無比小心地將它從衣櫃上取下,有些心疼也有些抱歉。

還記得剛買回來時的欣喜,卻是到現在還不能彈奏一首完整的曲調。曾那麼那麼地熱愛著這些黑白琴鍵。

我說這個冬天,你可知什麼叫淡漠。

又是一個夜晚,宿舍突然間沒有了電。坐下來,聽那些過去無比喜愛的歌。《洛麗塔》、《貝多芬的悲傷》、《天邊的眷戀》、《放棄愛你》、《情人節快樂》、《公元前後的緣》。

還有很多很多。

室內閃爍著的檯燈帶來的微弱亮光,一片靜謐;耳邊傳來輕柔婉轉的音樂。心裡滿是溫馨與舒適。

好吧,這個時候,我承認我開始想念你們了。想念熟悉不熟悉的,曾經給我過溫暖的人。我深知一定有許多親切的面孔,可以選擇愛那些不能夠忘記的人。

那麼,也決定重新開始練習彈奏電子琴了。也許能夠尋著一個老師,然後指法可以迅速地從生澀到稔熟。因為自始至終,心裡從未將它有過放棄。

在這個冬天,我細數,幸福與歷劫並存的往昔。生命的脈搏繼續有力地搏動。”

“我想與這個冬天談談。

談談人生、親情、友情,或者愛情;談談是否有長久,有堅守,有永恆;談談人心在這樣的寒冷裡能不能足夠親近。談談可不可以飄一場大雪。

然後,聽著《白色戀人》,獨自安靜地行走在雪地之上。

天地白茫茫的一片,我是一個孑然的身影。”

.........

蘇顏是一個柔情的女孩,這一點,從這些文字裡就能看出來。

因為一首歌,思念一個人,這種感覺應該是幸福的,還是苦澀的?我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知道吧。

這就是林小凡此刻的感受,可自從他來到魔法世界之後,這些歌曲,他再也沒有聽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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