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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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拾好東西,四人消除掉曾經在巖洞停留過的痕跡便呼吸著清晨的霧水出了

古德王國位於特蘭斯王國的北方。因此,四人想要返回特蘭斯,就必須的一路向南。幸運的是,因為兩國的邊境位於南方,邊境是國土幾乎都是平原的古德王國少有的丘陵地域,林木比較茂密。四人依託著樹林的邊緣行走,雖然辛苦很多,卻也減少了被古德王國的搜捕隊現的機率。

根據赫爾的十多年的軍旅經驗,古德王國戰勝之後,必然會派出了大量的搜捕隊抓捕遺留在境內的特蘭斯王國士兵。因此,如果在寬闊的平原上行走,他們很容易就會被古德王國的搜捕隊現,遭到追殺。不過,四人也不敢深入樹林。在這個神話世界,樹林雖然不大,但是也有可能棲息著強大的魔獸。如果過於深入樹林,一旦遇到魔獸,他們四人可能會連骨頭都被吃掉。

一進入樹林,黎明便慢慢放大在自己腦海中的遊戲介面的小地圖。原本一片黑暗的小地圖現在已經出現一些可視區域,都是他走過的地方。現在,可視區域正不斷地變大。

在網絡遊戲中,小地圖都有顯示敵人的功能,而且還有放大縮小的功能,可以觀看整個遊戲地圖,也可以觀看遊戲角色附近幾米內的地形,還能夠顯示出敵友雙方的存在。

黎明腦海中的遊戲介面的小地圖,也具備這些功能,就如同一個探測雷達一樣,顯示出了他自己、赫爾、海斯、布魯四人的存在。經過辨認,黎明已經確認,小地圖上的白點代表自己,綠點代表赫爾、海斯、布魯三人,黃點代表如同野獸昆蟲之類的中立不會主動攻擊人的生物,紅點則代表了有敵意的生物。不過小地圖不是萬能的,不但只能夠“探測”以他為中心直徑為1千米的圓之內的範圍的事物,還無法顯示他沒有去過的區域,

不過小地圖的這些功能對於黎明來說也夠用了。雖然現在小地圖上除了他已經走過的地方之外一片黑暗,但是在以他為中心直徑為一千米的圓的範圍之內的地理環境會清晰地顯示在小地圖上。而且,當他將小地圖的顯示縮小到一定的程度時,就連泥土中的昆蟲也能夠顯示出來。這就大大地降低了他毫無防備地遭到突然襲擊的機率。

黎明一邊走,一邊不時放大縮小腦海中的小地圖。這麼一來,他就能夠有效地避免接觸到體形比較小而且有強烈攻擊性的毒性昆蟲動物,又能夠偵察到1ooo米內的大型攻擊性猛獸。而且,他還現這種心分二用的做法,能夠有效地鍛鍊增強自己的精神力量。

在樹林中行走了六天,四人一直平安無事,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原本一直緊繃著精神戒備的赫爾、海斯以及布魯三人都有些放鬆下來了。因為一直在樹林邊緣行走,四人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大型的猛獸,也沒有遇到致命的毒性昆蟲,這讓他們三人覺得這個樹林比較安全。

不過一直透過小地圖瞭解到樹林的危險的黎明不但沒有放鬆,神經反而繃得更緊了。事實上,樹林雖然能夠幫助四人有效地躲避古德王國的搜索隊,但是危險程度卻不比在平原上行走低,甚至要高得多。黎明經常性地從小地圖上看到充滿了攻擊性的毒蛇或者昆蟲潛伏在樹木之上或者灌木叢之中。雖然這5天來四人幸運地沒有遭到這些充滿了危險以及攻擊性的生物攻擊,但是黎明不認為自己四人會一直這麼好運。

果不其然,在第七天中午陽光最燦爛的時候,黎明突然現小地圖的邊緣出現了一個鮮豔的紅點。在這個代表了充滿攻擊性的生物的紅點接近之後,他仔細分辨上面的影像,卻現那是一頭類似地球上的狼或者狗的形狀的生物。這頭生物一路筆直地向四人的方向衝了,不過短短十幾分鍾便已經來到了距離他們只有3oo米左右的位置。

看到這種情況,黎明不用多加思考也能夠斷定這頭不知名的野獸是衝著自己四人而來的。他心中一緊,立即向其他三人提醒。

“赫爾、海斯、布魯,有一頭野獸正向我們衝過來!”

“什麼?”

赫爾、海斯、布魯三人驚叫一聲,立即與黎明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各自對著一個方向戒備起來。

然而,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事情生,赫爾、海斯、布魯三人也沒有看到黎明所說的野獸。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放鬆下來。

“好吧,”赫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本傑明,你能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有一頭野獸正向我們衝過來嗎?”

“呃,”黎明愣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腦海中的小地圖的存在。他遲疑了一下,不得不為自己的能力找一個合理的說法。

“我有一種預感,能夠感覺到它在3oo米之外向我們衝來。”

“啊——”海斯聽了黎明的解釋,立即用力一拍額頭,攤手向赫爾以及布魯鄙夷地說道,“瞧,我就說不要帶上這個膽小怕死的傢伙!看看,他現在都出現幻覺了。”

“這不是幻覺!”

黎明心中大怒。要不是四人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他才懶得管海斯死活。

“不是幻覺是什麼?你這個膽小怕死……”

海斯反唇相譏,一副得理不饒人作勢。

“好了!”

赫爾一揮手,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閉嘴!上路!”

海斯瞪了黎明一眼,扭頭哼了一聲,走到後面。

黎明看著海斯那副作勢,氣得肝火直冒。然而,胖子布魯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輕鬆一點!”

放輕鬆一點?!聽到這句話,黎明先感覺到的不是舒心,而是一種不被信任的心冷。他冷靜了下來。

——雖然除了海斯之外赫爾與布魯並沒有明顯地針對我,但是顯然在現在這個四人小團體裡面我是不受信任的。這種不信任,源自於我所俯身的本傑明*亞瑟生前膽小懦弱的表現。那麼想要提升他們對我的信任感,就只有將我的實力表現出來。而現在,不正是一個機會嗎?

這麼想著,黎明也不再堅持。他握緊手中的短劍,一邊行走,一邊等待那頭類似狼的野獸接近。

時間,伴隨著四人行走時出的沙沙聲緩慢地流逝著。看著小地圖上顯示的野獸越來越近,黎明的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這頭野獸非常的精明,在靠近四人之後,它便進入了潛行狀態,悄然無息地慢慢靠近四人。它沒有選擇襲擊領頭的赫爾,而是鎖定了走在最後面的海斯,小心翼翼地跟在海斯身後等待機會。

“它就在我們後面!”

眼看到那頭野獸竟然這麼狡猾,黎明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身旁的三人。然而,他剛剛說完,海斯就在他身後用手推了推他,不耐地說道:“快點走吧!那裡有什麼野獸?你不要太神經了!”

黎明張了張嘴,想要指明野獸潛伏的方向,卻驚訝地現那頭野獸竟然飛快地離開了,並且越離越遠。他黯然地閉上嘴,苦澀地跟在布魯身後。

過了一會兒,那頭野獸再次墜在四人身後。黎明幾次想要提醒身旁的3人,最後卻沒有出一句話。想到3人對他的不信任,他覺得,如果自己開口提醒之後,如果那頭野獸卻不動攻擊的話,他將會被誤會的更深。只是,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讓黎明產生一種難以抑制的孤獨感。

在黎明的緊密監視之下,那頭野獸一直小心翼翼地潛伏著。它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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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終於來了!海斯也許是有些疲勞了,精神有些不集中,在行走時左腳不小心勾到一根樹根,身體失去了平衡踉蹌著向前衝出疾步,眼看就要摔倒。這時,那頭野獸終於動了襲擊。它瞬間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飛快地跳躍幾下,騰身飛起向海斯兇猛地撲過去,張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咬向海斯的後頸。

黎明從腦海中的小地圖上現這一情況,心中猛地抽緊。雖然海斯三番兩次地和他作對,但是他真的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受傷死去。於是他猛地轉身,雙手握緊短劍全力向海斯的臉側突刺,口中大喝:“給我趴下!”

海斯一看黎明帶著滿臉殺意一劍向自己刺來,還以為黎明時因為之前的事懷恨在心想要殺死他,嚇得放棄保持身體平衡向前趴到地上,同時向左邊快滾動,想要躲避黎明的後續攻擊。然而,等到他拔出腰間的鋸齒短刀準備跳起來反擊時,他傻眼了。

黎明一劍突刺,因為神經長時間的緊繃,竟然出現了水平揮。短劍在他手中化為一道白亮的閃電,猶如迅雷一般還不及掩耳就已經穿過那頭襲擊海斯的野獸大張的嘴巴,從野獸的後腦穿透而出。

然而,被黎明一劍斃命的野獸雖然已經死亡,但是大腦在死亡之前對身體出的資訊依舊使得它的身體對著黎明動攻擊。被野獸的雙爪抓著肩膀的黎明被撞得後仰摔倒在地上,接著手臂在咔嚓的一聲之中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被野獸咬斷了。

黎明清晰地看到,自己腦海中代表了自己的生命值的生命條一下子損失了二分之一,生命條也由綠色變成了紅色。劇烈的疼痛,令他全身哆嗦,連慘叫都不出來了。

“哦,該死的!“

走在前面的赫爾以及布魯聽到後面的響聲,立即轉頭跑了過來,幫助黎明將那頭撲在他身上的野獸給弄開。然而,看著黎明那雙扭曲的斷手,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很清楚,在沒有牧師的治療,沒有足夠的治療藥物,這對黎明意味了什麼。

雖然赫爾立刻脫下衣服,從地上找來樹枝夾著黎明的雙手包紮好,但是在心中,他也對黎明的雙手能夠恢復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海斯看著黎明的斷手,想到自己剛才的誤會,在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對黎明的警告不屑一顧才生的,禁不住軟軟跪倒在地上,滿臉的痛恨:“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本傑明!我不應該懷疑你的!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說著,海斯痛聲大哭,不斷地用頭撞擊地面,直撞的頭破血流也不顧。過了一會兒,他似乎覺得這樣根本就不足以謝罪,猛地從腰間抽出鋸齒短刀,用力地向脖子抹去。

“夠了!”赫爾一腳踢飛海斯手中的鋸齒短刀,大聲斥責道,“你死了有什麼意義!你想要用死亡來逃避責任嗎?本傑明現在需要我們的照顧,如果你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

海斯被赫爾一喝,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然後,他擦乾眼淚,走到黎明面前鄭重地說道:“本,從今天開始,我海斯的命就是你的了。”

同時,赫爾與布魯也在旁邊鄭重地說道:“本,剛才我們都錯了!你放心,除非我們死了,不然我們絕對會帶你回到特蘭斯!”

黎明看了看海斯,又看了看赫爾與布魯,知道三人終於認同自己做同伴了。雖然為此付出了雙手的代價,但是他的心中依舊很高興。而且,與悲觀的赫爾、海斯、布魯三人不同,他堅信自己的雙手會完全恢復。

對於海斯的誓言,黎明忍著劇痛,勉強笑了笑道:“用我的雙手換回你的一條命,我覺得值了。你不這麼覺得嗎?”

海斯看著強忍著劇痛笑著安慰自己的黎明,忍不住熱淚盈眶,心中卻更加痛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以前總是將本傑明的善良看做是懦弱?我真是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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