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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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突刺1V1代表入門,突刺1V2代表熟練,那麼突刺1V3則代表昇華。原本黎明只有完全地按照赫爾的動作去做,才能夠將全身的力量集中於劍尖,揮出突刺的威力。但是在經過了幾萬次的練習之後,他已經能夠以任何姿勢施展出突刺技能,並且做到將身體的大部分力量集中於劍尖之上,達到了一法通,萬法通的境界。

由於黎明練習這個劍招的目的就是為了拼命,所以在達到突刺1V3之後,他所施展出來的突刺已經於赫爾所施展出來的突刺相差迥異。因為他使用的是輕型短劍,他施展的突刺的威力並沒有赫爾所施展的那麼大,但是在度之上卻比赫爾快了不止一倍,完全地領會到了“唯快不破”的精髓。同時,他的每一次都會帶起一股尖銳的風壓,甚至能夠將接近短劍的樹葉劃開。

一開始,黎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夠使用劍風切開樹葉。但是在經過反覆的實驗之後,他終於確定,他施展突刺技能時所出的風壓能夠刺穿距離劍尖一分米的樹葉。不要小看這一分米的距離。也許就是這一一分米,黎明就能夠隔空刺瞎敵人的眼睛,為他贏來勝利的果實。

這一點,連將突刺這招劍式傳授給黎明的赫爾都自嘆不如。

“我從來沒有見過僅僅修煉一招劍式,並且能夠將它運用得這麼極致的人!”

他在看了黎明的演示之後,禁不住開口讚歎。

“這算什麼!不過是好看的花架子罷了,一旦真的遇到戰鬥,我敢肯定這個傢伙不是立刻轉身逃跑就是躺在地上裝死!”

不知道為什麼,看了黎明的演示之後,海斯依舊不屑一顧。

這讓原本因為這四天來的努力所獲得的成果雀躍不已的黎明有些無法忍受。因為過去的經歷,他極度地厭惡別人無視自己的努力他可以忍耐自己的父母,因為父母的出點是為了他好。同時,為人子女他也不能夠忤逆自己的父母,那是不孝。然而,海斯不同。

這一次,黎明不打算再忍讓。

“海斯,也許我們可以較量一下!”

“哈!我才沒有興趣!”

海斯翻了一個白眼,對黎明的挑釁無動於衷。

“沒興趣?你不是沒有興趣。你是害怕了!害怕被我這個新兵打敗,丟面子!你這個膽小鬼!廢物!”

黎明一句一句地說著,句句刺進海斯的心中,氣得海斯滿臉通紅,青筋直冒。

“好,你想比試是吧!那就來吧!”

海斯拔出自己背後的長劍,對著黎明咬牙切齒地說道。

出奇的,赫爾並沒有阻止黎明與海斯的較量,反而拉著胖子布魯默默地站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了足夠大的空間。不過,他同時也抽出雙手重劍,準備隨時中止這場比試,以防不測。

“準備好了沒有,小子!”

海斯用劍指著黎明,喘著粗氣說道。他看著黎明的雙眼滿是殺意,似乎這不是一次比試,而是生死廝殺。

黎明被海斯看得心裡有點毛。這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他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憎恨已經失去了恐懼,一心想著要殺死要至自己於死地的古德士兵。然而這一次,他是清醒的,清晰地感覺到了海斯身上散出來的濃郁殺氣。那是用死人的鮮血培養出來的殺氣!

“來吧!”

黎明咬咬牙,沒有退縮。他知道,如果這一次自己退縮了,那麼自己將會永遠失去直面強敵戰鬥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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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海斯得到黎明的回答,毫無徵兆地一劍向黎明的眉心刺去。那明晃晃的長劍化為一道白線,帶著凜然的殺意。

快,實在是太快了!海斯同樣是使用黎明所練習的突刺劍招,但是動作卻純屬無比,長劍猶如勁矢一樣向黎明刺過去。長劍帶起來的劍風,壓制得黎明難以張開眼睛。

看著海斯那如同要至自己於死地的攻擊,黎明死死地睜著雙眼,眼內的瞳孔劇烈擴張,視線鎖定了向自己刺過來的長劍。他根本來不及思考,雙手條件反射地握著的短劍斜向上快刺出。目標,海斯的長劍的劍尖。

“叮——”

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在空氣中震盪,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幾萬次重複的練習,讓黎明後先至,準確地刺中了海斯的長劍的劍尖。然而,海斯那遠他的力量讓他僅僅能夠將海斯的長劍挑起,卻沒有能夠將海斯的長劍挑飛。海斯的那明晃晃的長劍貼著他的頭皮劃過,清冷的劍身讓他頭皮禁不住麻。

強烈的死亡威脅讓黎明全身的血脈膨脹,渾然忘了只是在和海斯比試。他微微一矮身,雙手握著短劍快回收,然後急向海斯刺出,劍尖正對著海斯的咽喉。

“哇啊——”

黎明突刺的度非常快,短劍的劍尖猶如迅雷一般還不及掩耳就已經刺到海斯面前。猝不及防之下,海斯驚叫一聲,不得不狼狽地扔開長劍,身體後仰躲避黎明的致命攻擊。那擦著他的鼻尖而過的短劍,嚇得他全身冒冷汗。

眼看自己一劍沒有刺中,已經因為剛才的死亡威脅陷入瘋狂之中的黎明毫不猶豫地收劍對著海斯的心臟再次刺出,直欲用短劍將海斯的身體貫穿。

“鏗鏘——”

一聲金屬劇烈碰撞的聲音在巖洞中響起。

是赫爾。在危急關頭,他抽劍一劍挑飛了黎明的短劍,救下海斯。

“夠了!”

赫爾大喝一聲,喝醒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黎明,拄劍站在黎明與海斯兩人中間。

黎明被赫爾的力量震得後退了4、5步,雙手的虎口刺痛。強烈的痛楚,讓他從瘋狂狀態之中清醒過來,體內沸騰的血液也隨之慢慢平緩。他看了看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海斯,又看了看自己正在抖的雙手,有些不敢置信,卻又禁不住自豪。

——我贏了!我僅僅用四天時間的練習就贏了一個百戰餘生的戰士!

黎明慢慢地握緊雙手,心中產生了一股強大的自信。他俯視著依舊躺在地上的海斯,自豪地說道:“我贏了!”

“不,你沒有贏!要不是我看你是新兵沒有使用全力,你根本就不可能贏我!”海斯聽了黎明的話,一張臉憋得通紅,不忿地從地上跳起來大聲吼著,“有本事我們再比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留手!”

海斯一邊吼著,一邊將自己掉在地上的長劍撿起來。

“海斯,夠了!”赫爾在旁邊大喝一聲,雙手用力按著海斯讓他無法動彈,口中大聲說著,“你已經輸了!雖然你沒有用上全力,但是你卻佔據了出手的先機。如果本傑明在多一點施展經驗,你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他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他這幾天的努力,你就不能夠坦率地承認他的進步嗎!”

海斯似乎非常的敬畏赫爾。在被赫爾吼了一下後,立刻閉上了嘴巴。良久,他臉上帶著不甘願的神情對著黎明伸出了右手。

“好吧,我承認我輸了!你的實力確實提升得很快,你也很努力,但是我依舊保留我的看法。除非下一次戰鬥的時候你能夠證明你不是膽小鬼!”

黎明用力握住海斯的手,沉聲反擊:“事實會證明一切,就像今天一樣!”

“哼——”

海斯冷哼一聲,甩開黎明的手,塌著臉走到一邊生自己的悶氣去了。

“好了,”赫爾拍拍手,對著三人說道,“我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離開這裡吧。如果古德王國的追擊軍順利的話,他們很快就能夠奪回邊境的控制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黎明點點頭,撿起掉落在一旁的短劍,再次沉入練習之中。正如赫爾所說的一樣,他的時間也不多,必須得爭分奪秒的練習。每多一分實力,在即將到來的逃亡之旅中他的生命就多一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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