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5章 蕭孝穆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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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在一旁已經聽傻了,這幫子平時要多精明有多精明。

此刻在那邊真的你死我活,面紅耳赤,就是為了奪下一個送死的機會。

副官機械的轉頭看向一旁無害的蕭孝穆。

在心裡給蕭孝穆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後族蕭家果然非比尋常。

簡單的一番話,就讓這些人爭得頭破血流,為了一個不知道在哪裡飛著的功勞大打出手。

見蕭孝穆從旁邊離開,副官連忙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不適宜繼續待在這裡,以免受到這些人的波及。

“將軍真是高啊!”副官服了,“我立刻讓人去找那些宋人。”

“不,這件事你必須自己去,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很難保證那些人沒有買通我身邊的人。”蕭孝穆這番話讓副官很是受用,“你不用給老夫戴高帽,你若是想要站隊,當時耶律隆緒對我們蕭家動手的時候,你就不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的身旁。”

副官激動了,連忙表忠心。

第2天一早,蕭孝穆騎著馬,帶著兩名親兵上路前往天津城。

一邊朝前奔跑,一邊還不忘抬頭看上天空那幾處漂浮著的奇怪物體。

從幾天前,蕭孝穆就得到彙報,這些奇怪的物體懸浮在空中已經超過了箭失的最高射程。

他們就像是眼睛一樣盯在析津府周圍。

從剛才離開析津府開始,他就已經清楚的數過,足足有五六個之多。

兒子蕭阿刺的口中,他就已經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女婿,充滿了興趣。

想必這些奇怪的物體也是這位女婿的功勞。

之所以蕭孝穆敢隻身前往天津府,也就是想要從側面瞭解一下這些奇怪的物體的原理。

同時也想知道天津府目前的情況。

至於遼陽府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

那是耶律隆緒應該頭疼的事情。

從他手上的那些訊息來分析,遼陽府恐怕已經朝不保夕。

那些海盜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這段時間一直屢見不鮮的,在遼國所有的海岸線肆虐著。

直接經濟損失超過了數百萬貫,所以耶律隆緒才會丟擲雄州這件事情,實則噁心大宋。

一個小小的雄州根本傷不了大宋的根基。

宋人有錢,這是連西夏人都知道的事情。

之前西夏人的首都夏州遭到洗劫,西夏使臣前往上京抗議的時候,蕭孝穆就猜到了,這是宋人的陰謀。是將屎盆子扣在遼人的身上,可是那會兒遼人的騎兵確確實實越境了,也確確實實在渡口與西夏人發生了衝突。

這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目前上京還在為此事掰扯不清。

蕭孝穆得到的訊息,光是夏州城直接造成了經濟損失,就超過了80萬貫。

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親自前往天津城,與自己素未蒙面的女婿見上一面的原因。

現在宋人是沒有全面開戰的實力,若是不久的將來,他們有了和大遼平起平坐的實力。

那麼他們完全會大兵壓境,甚至攻破上京臨潢府。到了那個時候,蕭孝穆的存在就很尷尬。

他必須儘快與對方達成共識,無論去留,都要給蕭家留下一顆種子。

蕭家的地盤就在析津府,析津府裡的關係錯綜複雜。

真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將軍,我們好像一直在對方的監視之下!”左起的親兵湊近彙報的,“頭上的那只奇怪的東西,從我們離開析津府開始就一直跟隨著我們。”

蕭孝穆也發現了,原本以為是錯覺,對方好像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

像是在監視,又像是在保護。

“那些蠢貨確實跟來了嗎?”蕭孝穆關心的是那些耶律隆緒的親信們的部隊有沒有及時跟上來?

“我確認他們是跟上來的,雖然沒有跟我們同一個城門出來,應該是在側翼。”右起的親兵回道。

“那就繼續趕路,隨他們去吧!”蕭孝穆安心了,只要頭上這個奇怪的東西依舊在,那些白痴們的部隊應該早就被對方發現。

只聽到一聲鴿子撲扇翅膀的聲音,一隻信鴿朝著遠處的天津府而去。

蕭孝穆嘴角帶著笑容,他越發的確定自己的猜測,那只信鴿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回去傳遞訊息的。

他甚至於希望那些白痴的部隊,在自己還沒有抵達天津府前,就被宋人的伏兵盡數擊殺。

盧瑟在收到信鴿傳遞回來的訊息後,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未來岳父,充滿了期待。

此刻蕭撻裡就站在他身旁,手裡拿著望遠鏡在四處觀看。

“早著呢,你爹爹剛剛從析津府出來,就算加快速度,也起碼要半日才能抵達天津城,不妨去休息會兒,快到了我通知你。”盧瑟接過望遠鏡,輕聲細語的對蕭撻裡道。

蕭撻裡走後不久,查理過來彙報最新情報。

“確定兩翼出現大量遼國部隊?”盧瑟再三確認道,“那還等什麼?老楊,老折,老趙都快閒出屁來了,讓他們去伏擊一下!頭頂上有眼睛在怕什麼?我只要看到結果,隨便他們怎麼整。”

隨即一隊騎兵從北門疾馳而出,很快任福和刀斧手坐著板車也從北門出去了,接著是折惟忠的部隊,一邊催促著,一邊叫罵著,為什麼不給老子的士兵安排車輛?

“聽說這次過來的都是騎兵,你們自己看著辦,多繳獲一些戰馬,回來的時候就可以輕鬆了。”盧瑟站在城頭上衝著下方的折惟忠大笑道。

那些刀斧手,一輛板車最多只能坐下4個,這些拖著板車的馬匹,跑這麼一路基本上就廢了,可見這些刀斧手身上的裝備的重量。

范仲淹幾乎是調運了整個天津府所有能夠呼叫的板車。

雖然他並不贊成這次伏擊,以少戰多在大宋諸多戰績中不曾有過。

即使有也是必輸的結局。

“曹大人怎麼想這件事?”范仲淹看向一旁的曹倚,看著他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以為他也是不看好此次伏擊戰。

“為什麼不讓我們鄉兵去?所以說我們訓練了沒多久,讓那些兒郎上戰場體驗一下真實的殘酷也好!”曹倚根本就沒明白范仲淹的意思,只是一味的發牢騷,“範大人你說什麼?若是給我們機會,我們肯定去啊!頭上那東西您不是沒看到,以前沒有,所以我們經常吃敗仗,現如今有了,雖然傳遞訊息還是做不到及時性,但是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注視下,這種白白到手的軍功,好氣啊!”

范仲淹風中凌亂,他覺得這個團練使有些漏氣,好歹都是府衙**事那麼多天,你就算不同意我的說法,好歹也應付一下我這個名義上的頂頭上司。

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是小丑。

此時的天津府內,到處都是叫賣的聲音,那些無所事事的民夫,在城內閒逛,拿著賺到的工錢,開始騷包的在城裡享受生活。

“這炸雞味道真不錯!”

“我以前只吃過炸鵪鶉,看到別人吃炸雞,只是一個勁的吞口水,沒想到自己也有吃炸雞的日子!”

幾乎人手一隻炸雞,在那裡蹲著吃,啃得不亦樂乎。

“這次掙了那麼多錢,原本以為徭役是不給錢的,這麼多錢,回去就讓家裡的娃子去讀書!有的學問就能像盧大人那樣,像蕭大人那樣,像曹大人那樣。年紀輕輕的就能執掌一方。”

“可不嘛!當時我們裡正讓我們參加徭役說是前來築城,大多數人都腦袋搖的波浪鼓一樣。好多人託了關係,塞了錢免除此次徭役,此次回去定然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咋你還想回去啊?”

“不回去咋的?還能在這裡過呀?”

“為啥不能?昨天範大人就說了,我們回頭可以舉家搬遷到天津城來,以我們參加築城的功績,家裡的子嗣可以免費入學。”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呢?”

“就你不知道!我們昨個兒都聽說了,剛才就去府衙,讓他們代為寫信送回去了!”

“姥姥,我先去啊!”

更多的民夫朝著府衙湧去。

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以後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王八郎親自帶著梁掌櫃來找盧瑟,“瑟兒,聽說你們能讓他們的孩子免費入學?學啥呀?不會是學四書五經吧?”

盧瑟笑著看了一眼王八郎,要說舅舅這腦袋瓜子就是靈光,要不然怎麼就輪到王三郎舉家被流放到登州府呢?

“不光學四書五經,主要是學習怎樣讓大宋強大的知識!同時也能賺大錢的知識!舅舅你也有興趣?”盧瑟帶著笑意看向他。

“就著這把年紀就算了,這不是你大表哥二表哥家裡有那些子侄輩的,舅舅是想詢問一下,他們夠不夠資格來這裡求學。”王八郎搓著手道。

“若是別人這麼說,鐵定是沒門!可你是我舅舅呀,唯一的舅舅!不給別人面子還能不給你面子?放心的讓他們來吧!”盧瑟打了包票,一旁的梁掌櫃不澹定,“盧大人,我家裡的兒子也有興趣。我不求他能夠考取功名,為官作宰,我只求他能夠做一個為大宋有用的人,當然能自己養活自己就更好了!”

盧瑟笑著用手指指向梁掌櫃,“你家孩子不是在京城嗎?讓他去我們盧記書局買一本自然看起來,回頭他要是有興趣就讓他來天津城,回頭我們會在天津城開辦自己的書院。專門教導自然。”

梁掌櫃看了一眼王八郎,見他的眼神堅定一場,連忙點頭應是。

王八郎見梁掌櫃急匆匆的朝著府衙而去,就湊近盧瑟,“你那自然,我們這些老頭子能學習嗎?那以後出去吹牛也有底氣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牛,就連那些宰輔都不懂的事情,你若是明白了,他們可能會奉你為師的。”盧瑟開始給王八郎畫張大餅,“京城國子監知道嗎?當初我麾下的傭兵可是去國子間給那些太學的學生上過課的,回頭那些宰輔將你拉到國子監去上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八郎鼻孔裡噴著熱氣,顯然是被盧瑟幾句話說得心動。

“我們的學院按照年齡來分配,分為啟蒙,小學,初中,國中和大學!”盧瑟簡單的喂,王八郎介紹了一下學院的分級,“每一個大階段都需要考試取才,啟蒙的只要畢業就能直升小學,小學的只要畢業就能直升初中,但是從初中開始,就需要透過全面的考試晉級國中和大學,在國中和大學裡,他們將學習到更加系統的知識,就好像會試和殿試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國家棟梁!”

王八郎雖然弄不清楚那麼多套路,但是那本自然他是翻看過的,縱使他這些私塾的底子,也能看懂大概。

“書局現在對外售賣的自然只是第1刊,而且是最為淺顯的知識,只是告訴大家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的一些基本資訊。”盧瑟見王八郎,臉上洋溢著得意,潑了一碗冷水。

王八郎瞪著眼,顯然滿是不信。

與他有過私塾經歷的,不說整本書都能懂,只能說是略懂。

就這樣一本書,還只是用作啟蒙了。

“回頭我讓書局的人將整套一起給你,你自己對比一下,深淺度一看就知。”盧瑟對這一整套自然還是很有信心的,只不過即將要進行5年的修煉,在京城推廣的話或許反彈比較大,不如就在重鑄的天津城先行推廣。

聽盧瑟這麼說,王八郎有些不澹定,以他王家的基因,能不能畢業還真不好說。

“就算初中考國中失利了,也不用灰心,就像是考中了秀才一樣,有了這樣一個開辦私塾的資格。”盧瑟這番話算是給了王八郎一個定心丸,但是他轉念一想,以王家如今今時今日的地位,難道還需要子孫去開私塾賺錢?

他知道盧瑟是在安慰自己。

直至未時三刻,一隻信鴿撲扇著翅膀,落在天津城內。

查理興奮地拿著鴿信前來找盧瑟。

“看你的樣子,前方大捷?”見查理激動的點頭,“那我就不看了,去給範大人送過去,同時800裡加急送往京城!”

申時一刻時分,盧瑟在望遠鏡中,捕捉到了遠處零星的火光。

整個城樓上火光林立,北城門大開。盧瑟帶著蕭撻裡在城下,等候著未來岳父蕭孝穆的到來。

蕭孝穆看來,不遠處的天津城,城樓上點燃了數以百計的火把,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也深知自己的女兒很難影響對方。

若是盧瑟執意要將自己當前俘虜,自己的女兒又能怎麼樣呢?

“將軍,前面來了一隊人,人數眾多,還請將軍退後!”兩名親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拔出佩劍擋在蕭孝穆身前。

“喲,這怎麼回事?”折惟忠騎著馬帶著一隊人,從側面出現在蕭孝穆的人身側,“唉,你們是遼國的人?不會是迷路了吧?怎麼就剩三個人了?哦,也對,大部隊都被我們**了!瞧我這兒馬了嗎?一水的契丹馬。”

“表哥你在那裡折騰什麼呢?”一名白袍小將騎馬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來自析津府,應你們盧大人的邀請,前來會談!”蕭孝穆不卑不亢地上前道。

“那你定然是蕭孝穆蕭大人,請上馬隨我來。”楊文廣在前面帶路,蕭孝穆三人跟在後面,4周出現越來越多的騎兵,還有板車。

幾輛板車像是故意的從幾人身旁駛過,那些板車上或躺著或坐著數名刀斧手。

蕭孝穆看得真切,有些刀斧手必然是宋朝的精銳部隊。

“將軍,是宋人的刀斧手!”一旁的親兵壓低聲音道。

“這些刀斧手如同當年前朝陌刀手一般,剛才那些人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見到一樣直戳著我的心。”另一名親兵隨口道。

不光是他們,蕭孝穆也是這麼認為的。

跟隨著大部隊,進入到天津城。

“哈哈哈哈,盧大人這就不好意思了,還帶著家卷在這邊等候老折?”折惟忠騎著馬,在盧瑟和蕭撻理身旁開著玩笑,“我老折怎麼樣?回來時候人手一匹馬,用你那話怎麼說來著,那些遼人就是來送快遞的!”

蕭撻裡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快遞是為何物。

楊文廣從馬上下來,“盧兄,你岳父就在後面,我們哥幾個先走了,你們倆自己應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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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開著盧瑟的玩笑,朝著城內的軍營走去。

蕭撻裡整張臉都紅了,連忙躲在盧瑟的身後。

直到蕭孝穆騎著馬來到兩人身前,翻身下馬,“想必你就是此次宋軍指揮官盧大人?撻裡你也在啊?怎麼見到爹爹還害羞嗎?”

“女兒見過爹爹!”蕭撻裡連忙抱拳道。

“蕭大人遠道而來就是客,請隨我來吧!”附近的傭兵和近衛團的人,沒有要繳械他們的意思,反而使得這兩名親兵有些忐忑。

“你們倆跟隨他們去休息吧!”蕭孝穆知道盧瑟定然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對兩名手下道。

“帶著兩名兄弟下去烤烤火,好酒好菜招呼著!讓他們嚐嚐我們盧記的美食!”盧瑟朝著克裡希那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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