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的威脅對秦風無足輕重。
他眸光冷淡的瞥了地上的薛母一眼:“隨你。”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薛母徹底奔潰了,嚎啕大哭:“你們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讓我一個半截入土的人,可怎麼活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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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嘴上說說而已,現在落魄成這樣,她哪來的錢去城裡?
而且她也知道,薛大武傷人未遂,罪名是坐實的,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秦風的身份特殊,刺殺朝廷命官的家眷,判死罪也不為過。
可是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如果失去他,她也不想活了。
另外一個獄卒走過來將她的手硬生生掰開,兩人將她抬了出去。
薛母哭喊著想掙扎,卻使不出力氣。
薛大武被按在長凳上,行刑的人已經高高舉起板子開始數數。
別看嘴上說的多硬氣,真正捱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苦苦求饒。
“哎呦!痛死老子了,你們都給我住手!”
他還以為自己是財大氣粗的白石鎮首富,不過就算他有錢,在秦風面前也不好使。
隨著他的哀叫聲越來弱,三十板子也打結束了。
知道是秦風要對付的人,執行的人也是下了狠手,把薛大武的屁股打的稀巴爛。
薛大武有氣無力的趴在凳子上,一條命去了一大半。
秦風冷眼看著,雙手抱胸:“給他治,治好了繼續,留著他的命,好好受這活罪。”
薛大武氣若游絲道:“有本事……給個痛快!”
秦風冷笑,“你不配。”
言罷,便微微跛著腳出了地牢。
鄭大人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吩咐身邊的師爺道:“趕緊關照白石鎮的人,弄清楚秦將軍的夫人長什麼樣子,以後見著都得退避三舍,千萬別給我去招惹她!”
師爺頻頻頷首:“是,我這就派人去知會他們一聲。”
太可怕了,秦風生氣起來不是雷霆之怒,而是冰凍三尺,能直接把你凍成冰塊,再擊得粉碎。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接連給他送來幾個長期吃牢飯的。
木婉在粥鋪幫忙擦桌子,博城突然走了進來,見她一副不待見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你可真夠狠心的,我這手為了你險些廢了,你竟然連看都不去看我一下。”
木婉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靈丹妙藥,看你一眼便能好了?”
博城面帶微笑,伸出完好的手拍了拍胸口:“至少我心裡高興,我一高興,就不覺得疼了,恢復的也會快些。”
接觸了幾次,也知道他這個人沒什麼正經的時候,木婉假笑一聲:“是麼?你還是慢點恢復的好,省的出來瞎晃悠。”
博城調笑道:“你這算是關心我嗎?想要我好好在家休息,就直說嘛!”
木婉嫌棄的睥睨他一眼:“沒事趕緊回家去,別在這兒礙事。”
博城將受傷的手舉到她面前:“你就這麼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木婉往哪邊躲,他的手就往哪邊送,非叫她看見不可。
“嗷……”
不知哪來的一隻手,將他手腕擒住,猛的往後一扯。
博城險些折了腰,不滿的哀嚎一聲:“誰呀?”
轉頭一看,對上一個剛毅俊朗的面龐,見這男子劍眉星目,渾身的線條每一處都完美的不可挑剔。
這是他見過第一個長得比他還好看的男人。
於是心情很不愉悅,有些嫉妒的質問:“你誰啊?”
木婉沒想到秦風會這個時候回來,見博城受傷的手被他緊緊捏著,看著都挺疼的。
她也不敢開口就讓他放了博城,怕他不高興,覺得美人夫君的小情緒最近有些不受控制了。
“阿風,你去過縣衙啦?事情辦妥了?”
秦風並沒有被她轉移注意力,冷聲問:“他是誰?”
其實睿智如他,早就猜到了博城就是那個賭棍,瞧這受傷的手,正是刀傷。
秦風有些不悅,這傷疤提醒著他,救木婉的人是別人,還是一個邪魅的男人,所以覺得格外刺眼。
博城有些吃不消他的力道,一臉吃痛的樣子:“你們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先放開我?”
木婉牽著秦風垂在身側的手,乾笑道:“呃……上次我在涎香酒樓給包大叔做了幾道菜,他說想買我的配方,我最近忙著沒時間跟他說,我們現在去找他吧。”
博城這下反應過來了,她對秦風和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鮮明的對比,不滿的努了努嘴:“我知道了,就算你是她夫君,也沒必要一來就宣示主權吧?”
“小爺我好歹救了她一命,你作為她夫君,怎能恩將仇報?”
秦風方才見他與木婉說話的樣子,很是不悅,“若我在,又豈輪得到你救她?”
博城不知死活,得意洋洋的道:“可惜沒有如果,你偏偏不在……噢……痛痛痛,快撒手!”
木婉有些不忍直視,眼光往別處瞥了一下,博城的傷口頗深,好不容易才結痂,她擔心被秦風給弄裂開了,於是勸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嘴賤。”
博城皺了皺眉,委屈的凝著木婉,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他抱怨:“哪來這麼大醋性?看都不讓人看了?”
許大娘見狀,不由心疼的咧了咧嘴,博城好歹是幫她報仇的人。
於是苦口婆心的勸道:“秦風啊,這小子就是愛開玩笑,心眼不壞,看著他救了木婉的份上,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啊。”
許大娘是長輩,平時待他們不錯,秦風還是要給她面子的,丟開博城的手,拉著木婉便朝涎香酒樓走去。
木婉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被扯得左搖右擺的。
乾脆就抱著他的胳膊,將全部的重量全倚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衣袖上輕輕拉扯了一下:“你能不能走慢點,我腿比你短,跟不上。”
他嘴上不說,但速度已經放慢了下來。
木婉眨了眨蝶翅般的睫毛,笑嘻嘻的踮起腳尖,將下巴枕著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語:“你有脾氣的樣子,我也甚是喜歡!”
秦風有些傲嬌的別開臉,硬聲硬氣的問了句:“他經常離你這麼近說話?”
想到博城跟她很熟的樣子,又聽過他們倆的流言,秦風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