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本是佛(11)陰招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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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確實是抱了哈絲高娃,他需要這個侍女的忠誠,來穩固自己的後方。換取一個人的忠誠,通常需要滿足其人最熱切的東西,對哈絲高娃來說,沒有什麼更能比岱欽的要娶她做妻子的話更滿足了。

殊不知,郯王久對僧人的做法,大是惡感。自海山做皇帝,名為武宗,其時開始了元朝宮廷最*的時期,那就是胡僧的“捨身大佈施”。那些宮廷寂寞女子,王公貴族的小老婆們,無不喜歡這個“捨身大佈施”,即把自己交給胡僧們去修那歡喜佛的事。如今又有“演揲兒法”,禍害到特薛禪家的未嫁女子,叫他如何不惱?

是以,篤信儒家學說的郯王,也懷疑這岱欽跟胡僧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

子龍發誓:我不是籮莉控!

雖然哈絲高娃已經開始明了什麼叫男女之情,可是子龍不是變態,不會對才剛開始發育的女孩子毛手毛腳,一個擁抱和一個吻,就夠了。不過,他對哈絲高娃對自己真誠的眷戀,還是蠻感動的。

望了望外頭等糧食的百姓,子龍又苦笑著撓了下腦袋。這年頭,寺廟反是財大氣粗的主,個個佔良田千頃,是以,反過來要寺廟向大眾佈施。只消那些帝師國師的弟子向周邊的寺廟說一下,簡直是要多少糧食就能拉來多少糧食!

然後,他又朝鐵邁赤那邊的帳篷看去。那邊的帳篷看不到胡僧,可子龍還是盯著那邊看。阿嘎如和阿爾其兄弟還告訴他一事,那就是格杜並不是鐵邁赤所帶來的人中最強的,在一旁壓陣的還有兩個高手!

當子龍騎著馬上陣的時候,他又開始微微苦笑。今天下午,自己至少要和三個高手打!……很明顯,這是欺負帥哥的行為!

而周圍的百姓與軍人,看到一個穿著鮮亮盔甲、騎著高大的戰馬的青年帥氣將軍上陣,皆是歡呼不已。臺下百姓看了子龍的微笑,大是感慨,不是夜叉神,怎能如此面臨大敵還微笑不已?

娜仁託雅有些心煩意亂地在下面看著,主要是薩仁格日樂從大清早回營地時,整個人快活如剛出谷之黃鶯,嘴裡總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小曲還是蠻好聽的,可要是聽上半天都是翻來覆去的一段,就難免心煩了。於是娜仁託雅悄悄地、半是問半是猜的對薩仁格日樂說:“你哼的是哪學來的歌呀?是不是你岱欽哥哥教的啊?”

薩仁格日樂使勁點著小腦袋,道:“嗯,岱欽哥哥說這歌呀,只對我一個人唱,咯咯……哎,娜仁託雅姐姐,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歌詞裡,有“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你身旁,我願你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地輕輕打在我身上。”實質上,薩仁格日樂篡改了歌詞,她字改成了你字,更顯親密。娜仁託雅聽得心兒酸溜溜的,心想這下可好了,還想做只小羊,跟著你不夠,竟願意被你打,姑娘追也沒如此濃情蜜意吧?可娜仁託雅忍不住想,岱欽昨晚看來對自己蠻不錯,應該……他也願意做那只笨羊兒,給自己輕輕的打吧?……可是又想,若他對自己有意思,為什麼不再接著親自己的嘴了?……滿腦子羞人的事,有是歡喜又是酸的,讓娜仁託雅的臉兒本就是有著蒙古女兒常見的紅撲撲,變成火燒雲霞似的通紅。

薩仁格日樂看娜仁託雅臉紅,羞羞地拉著她的袖子,低聲道:“你也覺得好羞人啊……”娜仁託雅心一驚,自己可是在聽薩仁格日樂說心上人呢,怎麼自己羞起來了?才要解釋,薩仁格日樂接著說:“我也覺得羞人呢,他居然要變只羊兒給我打……可我好喜歡他這樣……”

娜仁託雅就無語了,中午吃的東西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總之都沒味道,心裡騰來騰去的都是岱欽唱的歌兒。但,當看著岱欽騎著馬上了校場,她突然心頭一片安寧。

只是子龍可沒去看場下有多少美女在盯著自己,而是使勁地保持著最挺拔的英姿,最帥氣的笑容。

龔柯睜大了眼睛看,驚奇地發現,岱欽騎著高大的戰馬,卻沒有帶什麼馬戰武器,如果說得上的,那就是只有一把豪華的馬刀!

無論是哪個男人見了粗頭短身的格杜,都難免會自信心爆棚,格杜雖是僧人,卻完全地保持了西藏苦寒之地的僧人因缺乏物資而導致的亂糟糟形象,簡直就是一個醜陋的叫花子!不過,與外表很不符合的是,他手中粗大的骨朵!

子龍高大的戰馬,加上挺拔的身軀,使得格杜驅馬上前時,就象一個叫花子上前去乞討!

子龍輕蔑地哼了聲,大聲道:“格杜!今日我與你在此比武,你若是從沒有造過殺孽,我免你一死,但若有,你須要以死來抵消你以前的殺孽!說,你以前有沒有殺過無辜的人,欺壓過無辜的百姓?”

格杜曉是個沒頭沒腦的粗人,連續的勝利和被眾人的吹捧,令他興高采烈地上來,卻不想對手是個高貴的將軍,出身卑微的他頓時就不知道該搶殺上去,還是先拜過這高貴的將軍再說,且還有這樣的問題問過來,他呆了一下,傻乎乎回頭去望師兄們。

“殺呀,快點殺了他!”龔柯等胡僧都氣得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發傻!

子龍笑道:“那就是說,你肯定是造過殺孽了。好,你這樣的人,不配入佛門,待我送你下地獄去!”說著,他抽出兩支細長的東西!

上萬人都使勁盯著看,都是低呼一聲,這不是竹子麼?能打得過格杜手裡粗大的骨朵?

格杜本已嗚哇怪叫揚起骨朵,可看著岱欽手裡的兩支細長竹子,他從沒見過誰敢拿竹子和自己鬥,又是呆了下。子龍大喜,這蠢人,他已經先揚起骨朵,就算是他先動手,一夾馬,也上前去。

格杜從未與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作戰,仰起頭來不說,還很不好平行攻擊對方的人頭。

當竹子和骨朵打在一起的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

骨朵根本還沒靠前,而竹子碰到骨朵,馬上彎曲,末梢打在格杜的眼睛上!

子龍心裡直冷笑,我這兩支竹子都是老竹子,而且一支就有兩米半長,一寸長便是一寸強,更別說竹子之柔韌使之無處著力,還會繞過骨朵攻擊臉等脆弱部位!

子龍早已盤算好要一擊必中,並且緊逼而上,另一支竹子迅速攻上,徹底報銷了格杜的眼睛!

“啊——”格杜怎麼能料到人家根本就不是來硬碰硬的,分明就是划算好骨朵的短處特意而為!戰場上沒有誰會拿著缺乏戰鬥效能的細竹子跑來跑去,打不了多時早就被人一刀給切了。但今天是校場比武,格杜又不是軍人,從不帶刀,否則只消一揮刀,那兩支竹子就迎刃而斷!

鐵邁赤、龔柯等人在校場下吃驚地看著二人才一交手,格杜便扔了兩把骨朵,捂著眼睛悲叫起來!

子龍倒轉竹子,戰馬已經欺到格杜身邊,竹子粗的那頭早就削得尖利,一支捅在格杜的喉嚨上,另一支插在頸大動脈上!

從開打到插死格杜,全過程不到三秒!

這場比武,子龍就像騎馬散步一樣,走過了格杜身邊,然後,格杜就從馬上倒了下去,死了!

郯王只覺得自己的心縮得好緊,說實話,他很擔心這岱欽連格杜這一場關都過不了。卻沒想到,這一場簡直是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然後,郯王看著百姓與軍人一起為岱欽喝彩!

薩仁格日樂哇哇大叫,拉著娜仁託雅的手又笑又叫,“姐姐姐姐,你看我帶哦親哥哥好厲害……”

子龍那廝見萬眾歡呼,洋洋得意地特意多在校場上轉多一圈,好讓大眾記住自己帥氣的模樣。正當他學了個列寧的手勢時,又一個又圓有胖的胡僧提著兩把粗大的骨朵上校場來了!

那胡僧怒吼道:“我,當今國師國師座下弟子,胡勒根……”

子龍聽他的名字是老鼠,欺他貧寒出身,不耐煩地揚起手,示意別說話,道:“你沒看我剛打完麼?有你這樣趁人家累了就上來的麼?趕快給你師弟收屍吧,你師傅就是這樣教你的?”罵完,子龍便下了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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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勒根被岱欽劈里啪啦罵上一頓,頓時懵住,好一會,看岱欽下場去,想要喝住他,卻又覺得已經很不合適,喉嚨咕咕兩聲,硬是把話咽了回去。

哈絲高娃歡喜地端著奶茶上去,薩仁格日樂也已跑了過來,把奶茶遞給心上人。胡勒根看著一群貴人及美麗的公主圍住了岱欽,只得怒哼了聲,訕訕地把格杜的屍體放上馬,拉下去。

子龍這一下場,一下就是足有一個小時,時不時跟薩仁格日樂調笑上兩句,看娜仁託雅居然淑女似的,又逗上兩句要她說話,再跟特薛禪家的女人們扯車牛皮,不亦樂乎!搞得郯王那邊的人,根本不好意思去打攪人家。不過看到岱欽和娜仁託雅有說有笑,跋魯金哥與郯王相視一眼,皆是暗想事情大有可為,這岱欽,可把自己的心提上提下的提夠了。

子龍說了半天話,才突然想起,不是有個號稱押不魯花的阿蓋公主來了麼?一問,薩仁格日樂吃吃地笑著,指著遠處一個華美的帳篷道:“在那呢,聽說她不喜歡血腥的比武,就沒來看呢。”

直到磨蹭夠了,子龍還是很懂什麼叫適而可止的,戰馬前站著六個粗大個士兵,巴根拽著韁繩很得意,彷彿這份工作榮耀極了。子龍看著馬鞍上的東西,想這些兵還是蠻機靈的,有前途!

子龍特意跨上戰馬,還稍微多坐一會,等胡勒根拎著骨朵出來,一個響指,六個士兵迅速掏出東西放在子龍的馬上。他先行跑上校場中央,看胡勒根才剛到校場邊沿,就開罵了:“喂,胡勒根,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啊?”

一群胡僧再也忍不住怒氣,紛紛叫罵起來,子龍白了一眼,對百姓們喊道:“你們說說看,如此沒有佛性的東西,居然是陪在皇帝身邊的僧人,你會信嗎?”然後這廝在馬上低聲直嘆:素質,一定要有素質!

百姓並非不是不知道其實磨蹭時間的乃是岱欽,可有奶便是娘,再說胡僧們既不肯叫周邊寺廟放糧,又不肯接濟,還粗暴得很,反過來紛紛朝胡僧們罵了起來。

胡勒根有些緊張地盯著岱欽的馬,似乎也沒啥異樣,更沒有帶什麼竹子,仍舊是腰間一把寶刀。他暗暗罵了聲格杜這個笨蛋,要對付竹子多簡單,待走近了突然砸一個骨朵過去,保證叫岱欽抵抗不住。

子龍對這幫笨胡僧直冷笑,若是開頭就出個狠角色來,別那麼託大,只怕自己就輸定了……還沒等他多想,胡勒根已經怪叫一聲,右手掄著骨朵作圓形運動,馬也開始調整把右側朝向子龍。

“真聰明,開始扔傢伙了!哎,也不等我問問你有沒有造殺孽……”子龍一拍馬,朝胡勒根的左側跑去,同時,他也掏出了個長條東西,是一根不足一米長的繩子上兩頭繫有拳頭大的鐵蛋,正是流星錘,這種清朝流行的兵器!

清朝的軍中,出過很多玩流星錘的好手,除了揮舞起來難於抵擋外,還有個妙用就是掄出去能把人給勒住,尤其是勒脖子!

子龍竭盡全力甩了兩圈,一條流星錘就朝胡勒根飛去。胡勒根正揮得歡快,在找機會靠前,好飛出骨朵砸岱欽的腦袋!去卻沒想冷不丁飛出來個古怪事物,才要格開,那東西已經是落在馬脖子上,兩隻拳頭大的鐵蛋砸在他大腿上,好在沒什麼力量,只砸得胡勒根冒出一身冷汗。

子龍本就不指望這一擊能有多大效果,能纏在馬脖子上已經很不錯了,他緊接著掏出第二個又揮起來,這條流星錘的繩子則有兩米半長。胡勒根見岱欽揮著這怪東西衝來,趕緊掄起骨朵。骨朵這東西,若要飛出去砸人,非得掄實幾圈不可,否則想直接扔過去,能砸疼人還有點勉強,更別說被人接住。還沒等胡勒根掄夠力,那根怪東西已經揮到面前!

胡勒根危急之中,只得迅速低身並拿骨朵抵擋,縫的一聲,骨朵擋在繩子上根本就沒有用,那只拳頭大的鐵蛋結結實實地砸在胡勒根的背上!

“哇——”胡勒根乾嘔一聲,喉嚨一片腥甜,好在仗著精良的騎術,他伏著頭迅速趕馬逃開第二擊!

子龍呵地笑了聲,偏不上去追,而是往一邊跑開,他知道蒙古人擅長回馬弓等邊逃邊作戰的戰術,果然,一把骨朵大失準頭地往後拋來。但如果子龍追上去,那就要正中面門了!

“你就剩一把骨朵,看你還怎麼鬥?”子龍興沖沖地掉轉馬頭,朝胡勒根追去。阿拉伯戰馬遠比蒙古馬高大,衝刺速度快,而胡勒根又不敢下校場去,被子龍迅速追上。

六個粗大個士兵,就放了六副三長三短的流星錘,之所以臨時才放上去,就是不想給胡僧看到自己玩什麼花招。追打間,子龍扔了兩根短的過去,令胡勒根想把最後一支骨朵砸來都不能,流星錘纏在骨朵的把柄上,嚴重阻礙了動作,並且,還很不幸敲掉了許多牙齒。

當又一隻流星錘纏到骨朵上,胡勒根發現,岱欽是要拉走他的骨朵!

兵器都被人奪了,自己還有什麼面目生存?

子龍拉住胡勒根的骨朵時,就暗贊這傢伙天生的牛力。只是,胡勒根座下的蒙古馬受不了多大力,反被二人間的拉力賽拉得朝岱欽那走去!

子龍發現,跟一個不太蠢的人打鬥,是一件蠻有意思的事,胡勒根想趁勢放開骨朵去砸岱欽,可是他的綠豆小眼和神情立刻出賣了他的想法。而這正是子龍想要做的事,沒等胡勒根的動作到位,子龍已經哈哈大笑著放開了繩子,並且把自己手中的鐵蛋狠狠朝胡勒根的臉上砸去!

只可惜,胡勒根收手不及,又見鐵蛋扔來,忙中出錯,骨朵砸在自己臉上,悶哼一聲,即刻倒下馬去!

子龍搖了搖頭,不忍去看胡勒根的臉可否砸成肉餅。但他才驅馬走出幾步,胡勒根竟搖晃著站起來,嘶嚎一聲,倒轉骨朵,把自己的腦袋砸爛!

“他奶奶的……”子龍也說不清是可惜還是憎惡。

他快到校場邊,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藏僧叫道:“下來,我要和你比刀法!”

子龍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啊?你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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