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往事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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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爆炸案順利結案。陳固涉及被人收買成為內線,他又買通了劉意風甘心當替罪羔羊,以此掩蓋是夏園私運炸藥的事實。乃至在夏安的指使下,數名夏園打手製造了劉老大家的縱火案與陳固的意外死亡。案件的複雜的面紗被揭開,犯罪分子得到懲罰。唯一小有遺憾的是,夏安認下了全部的罪過,雖然夏園被重罰損失慘重,但夏安的認罪還是使得夏東鵬得以逃過懲罰。

然而,這已經最好的結局了。碼頭爆炸案的結案使陸文晨的心情大好,將夏園的總管送入了牢中,這對傅昊天來說也是預料之外的收穫。於是,傅昊天一起郊遊,讓大家好好放鬆一下。陸文晨打電話給沈韻詩,提示她去買一些東西。電話那邊,的韻詩支支吾吾的,聲音也帶著哭腔。

陸文晨不由的有些詫異:

“韻詩,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啦……”沈韻詩沒頭沒腦的應著。她心中的事情是斷不能告訴陸文晨的。沈韻詩一邊聽他的電話,一邊在桌子上劃他的名字。

“哦,對了,韻詩,過幾天要是不忙的話,與我和顏顏一起杭州附近轉轉?如果莫英生有時間,也一起去吧,怎麼樣?”陸文晨的心情似乎很好。

“我……”沈韻詩的腦袋轉不過來,支支吾吾。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跟莫英生發生什麼不愉快?你不要耍小性子,莫英生他人很好,對人也好,你得多理解他。”陸文晨開導道。

“恩……”沈韻詩胡亂的應著。

現在最讓沈韻詩犯愁是不僅僅是莫英生,更讓人為難的是顏心妍。她該怎麼去面對陸文晨,是否要告訴他真相?

這一次郊外宴會,大家各懷心事,玩得並不愉快。

莫英生心事沉沉,沈韻詩心裡藏不住事,滿心的不愉快。顏心妍面對陸文晨也是有意無意的躲閃著,心底的恐懼感無限制的放大。大抵是因為愛情的力量迷了眼睛,此時陸文晨的心智並不是極高,並沒有發現很多的不妥當。

莫英生趁著機會走到沈韻詩的身旁:

“韻詩,你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一邊說著,他一邊擁著沈韻詩的肩膀:“過段時間我帶你出來玩一趟好不好?算是補償。”

沈韻詩搖了搖頭,他望了望莫英生,又抬眼望了望不遠處的陸文晨與顏心妍,最後還是嘆著吸。

身邊的人,讓她覺得陌生;不遠處熟悉的人,也變得不那麼熟悉了。

顏心妍的公寓外,莫英生與顏心妍相擁的畫面,在沈韻詩的眼前,不斷地回放著。

沈韻詩沒有辦法將心底事告訴陸文晨,至此之後更不敢面對顏心妍。沈韻詩這一路上都坐立不安,魂不守舍,顏心妍看在眼中也很是著急。

在顏心妍的心裡,她並不再畏懼自己的今後;然而,沈韻詩與莫英生的關係,不應該因為自己發生變故。與莫英生勝似親人的情誼,視她不忍他遭逢變故。

公園有一個網球場,陳怡與陸文晨都喜歡打網球,兩個人約去打網球;傅昊天與陸文晨在涼亭下說著話,顏心妍有意引著沈韻詩聊天,指著遠處的水: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看看現在有沒有魚。”

“哦……”沈韻詩有口無心的答著,跟著顏心妍往前走。

“韻詩……”顏心妍輕輕喚了沈韻詩一聲。

沈韻詩不由得看著顏心妍:“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你看看你的臉色多差,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顏心妍憐愛的說道:“別這樣……”

沈韻詩望著顏心妍,吸了一口氣,彷彿是鼓足勇氣一般:“我真的不懂你,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也不懂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沒有辦法像你們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做不到。”

“韻詩。”顏心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知道我一些很不好的事情,那些事情是確實發生的,我沒有辦法掩飾。我同樣也很難過很痛心很恐懼,可是,我知道,不管怎麼樣都要走下去的。哪怕,因此我的生活會一團糟糕……”

沈韻詩望著顏心妍,不大理解她的意思。

看到沈韻詩在聽的樣子,顏心妍知道,自己的話她還是聽得進去的。

“我想,我應該向你解釋一下你知道的事情,不過,如果你願意聽,我跟你講我的故事好不好?”

顏心妍道。

沈韻詩點點頭。

顏心妍與沈韻詩並排坐在了水邊。

“我和大哥小時候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大哥去碼頭幫工,幹很多的活,賺很少的錢,我們勉強著維持生計。那個時候,我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都吃不飽的。後來,我大一些,就去街頭賣花,可是,我十四歲那年,被一個惡霸調戲,他要把我搶走。正好,我大哥回來了,就跟他們打架。可是,他們好幾個人,我們哪裡打得過呢?”

顏心妍的目光悠遠,彷彿又回到了年幼時候,那些慘烈的畫面,一幕幕的出現。顏心妍不由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後來呢?”

沈韻詩忍不住問。

“後來,他們看我們雖然力量小,但是還是在拼命,就走了。可大哥被打得太重了,血流不止。我們用僅有的錢去買藥,然而,還是不夠。大哥需要臥床,我要照顧他,我們賺不到錢。大哥連夜的發燒,我們連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後來,街邊一個老bao告訴我,去陪人家睡覺,她就給我錢給大哥看病,給我吃的……”

壓抑著心中翻湧的浪,顏心妍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

“啊……”

沈韻詩不可置信的拉住顏心妍的手:“你好可憐呀……”

“還好,就這樣,我們活下來了。大哥的病好了,我們也有吃的喝的了。後來,大哥知道我是那麼做才賺到錢,他狠命的打我,然後抱著我大哭。”顏心妍的眼中,泛著淚花。良久,才繼續說話:

“我同老bao簽了協議,是賣給她的。大哥也沒有錢贖我出去。不過,好在都不愁吃喝,小命也活下來了。三年之後,大哥從夏園裡闖出名堂,把我帶出巷子,帶去‘大世界’唱歌。”

“你們真不容易,好在,現在都好了……”沈韻詩道。

顏心妍搖搖頭:

“每個時候都有每個時候的愁。可能,我採取了一些錯誤的方式解決問題——我總是那麼無能,沒有別的辦法。初秋,詹姆斯案,我們被谷西江脅迫,我沒有辦法,才就範的,被拍下了那些照片……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會毀了我自己。可是,沒有辦法……”

顏心妍很直白的向沈韻詩講述那些照片的事情。

“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你……恰好那幾天我有傷,所以,莫英生天天陪我去上班。”

“我明白了……”沈韻詩點點頭,一切都那麼入情入理,她似乎不能發表任何評論。

他們人生的艱難,她沒有經歷過,因此沒有評說的資格。

“他很愛你吧……”

沈韻詩愣生生的問。

“誰?你說莫英生?”顏心妍起初有些詫異,旋即,又明白了過來。

“難道不是嗎?昨天,我看到你們……”沈韻詩道,她是直性子,掩飾不住心裡話。

顏心妍搖搖頭:

“不是。”

“我不信……因為你的事情,他從我有過的緊張和憤怒,那麼的在意……”沈韻詩堅持道。

顏心妍玩弄著手裡的草,又望著沈韻詩,略微的苦笑:

“起初我就跟你說過,我們不會相愛,因為彼此太瞭解了。現在依然如此。我們很親近,勝似親人,然而,不可能是戀人。”“真的?沈韻詩仍舊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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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顏心妍道。“他是最近很忙,壓力很大,這些事情不單為我,有可能會惡化,會摧毀整個‘大世界’,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應對。請你理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會努力理解英生的。”沈韻詩長噓一口氣,說道:“心妍姐,請你珍重。”

顏心妍點了點頭:“我始終都記得,我會走下去的。只是,我可能傷害你們了……”

雖然,顏心妍的話是對沈韻詩說的,目光卻望著陸文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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